第36章 今晚過後的你和我
江心然看着劉子堯如此溫柔的模樣,這個男人傾國傾城,他有千萬種的辦法可以強迫自己留在他的身邊。
可是他偏偏用了最沒有把握的辦法,讓自己放下心防。
只可惜他不知道的,是這件事情是生命裏的不可承受之重。
她沒有辦法代替母親原來他的母親,她沒有辦法和傷害自己母親的人,心安理得的在一起。
愛上他已經是對媽媽最大的不公平,自己又能夠幸福的和他在一起,去尋求父母的祝福呢?
可是江心然又不想錯付了劉子堯對她的情誼,既然是這樣那不如一切就由自己來償還吧。
對不起了,子堯,對不起。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接下來的一切只是為了贖罪,只怕你會覺得這是對你的一種亵渎吧!可惜我已經無路可走,對不起。
她猛然拉住他,學着他平時親吻自己的模樣去回應他。
盡管他們之間也親吻過很多次,奈何男女之間在這樣的事情總是差別懸殊,但她還是第一次主動意義上的吻他,帶着些許的羞澀與生澀去吻他。
一開始劉子堯還很被動,等回過神來片刻之後他就迅速的反客為主,狠狠的吻着她與尋常都不一樣。
吻得發狠整個舌尖都頂着她的上鄂,江心然從沒有見過他如此瘋狂的模樣。
平時的他雖也纏綿,卻不會像這般忘我,吻她的時候都會很溫柔,不像今天這樣吸吮着她整個唇舌都有些發麻,他用力的撬開自己的牙關吻得炙熱。
劉子堯知道此刻的他應該停下來,或許是因為這段時間她的冷漠避而不見,又或是他太需要一種确定來告訴自己,他還擁有她,并沒有失去她。
有時候行動真的是一件好事情,因為它能快速地讓人去除不安,得到感官上的自我麻痹。
就在兩人忘我親吻着的時候,劉子堯輕輕褪去江心然身上的毛衣和裙子,緊接着其他的衣服也都散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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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她的唇間移開,輕輕吻着她的蝴蝶骨,他很喜歡她的蝴蝶骨,以前吻她的時候也總喜歡在這裏厮磨很久。
江心然怕癢,每次直到她小聲的哼唧着,以示抗議的時候,他才戀戀不舍的從這裏離開。
而今晚的江心然似乎特別的乖巧,無論她怎麽輕吻輕咬此處,她都一聲不吭的抱着他任憑他予以欲求。
他用手溫柔的撫摸着她的茱萸,舌尖輕咬着殷紅粉嫩處,這個從未被人侵犯過的神秘禁地。
江心然覺得渾身發軟,好像什麽都抓不住,細細密密只覺得十分的難受。
劉子堯看着身下的人媚眼如絲的嬌羞模樣,覺得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從未感觸過的幸福裏。
然而一路向下,很快的劉子堯就發現有什麽在阻礙着他,探尋人類最原始欲望的抵觸。
□□噴張而出一觸即發,勢不可擋。
可是心疼她初嘗□□,所以劉子堯很小心翼翼的前進着。
每前進一分,江心然就覺得疼的整個腳尖都揪在了一起,渾身一點着陸點都沒有。
就像深處大海裏的一片飄零,抓不住一塊浮木。
然然,疼嗎?
嗯!疼。
江心然嬌羞的說道,細若蚊吟。
從小就被衆人呵護着長大,況且她的疼痛感本就比旁人來的要明顯,反應要大。
所以此時顯得格外嬌氣,劉子堯,我疼。
小丫頭本來就來自南方吳侬軟語,更讓他覺得心就像被貓抓着那般難受,而此時的劉子堯亦是不好受,滿頭大汗卻不敢貿然行動。
漸漸地等身下的小丫頭适應之後,兩人才開始對原始欲望,漸漸地探尋起來。
盡情的感受,源于他們對彼此的深愛。
這一夜小丫頭徹底成為他的人,徹頭徹尾的改變,在他身下恣意的盛開,綻放出屬于她的美麗。
劉子堯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然然我愛你,真的好愛你。
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愛用盡了江心然所有的力氣,加上最近諸事纏身,也沒睡好,久違的深度睡眠讓她一掃過往的疲憊。
當她再次醒來之後,已經到了晚上。
然而她并不知道當她熟睡時,劉子堯盯着床單上那一抹鮮紅失神了很久。
像她這麽自律的女孩,對于這樣她一點也不驚訝,可是他應該控制住自己的,不管如何,不該在這個節骨眼上,只是自控如他,也有收不住手的時候。
情不自禁,這是劉子堯第一次在一個人身上,體會到這四個字的含義。
此刻他清楚他心底有一片完整了,他徹底的得到了她,可與此同時也讓他的心底有着深深地不安,這也是第一次他不知道自己這不安來自哪裏。
劉子堯剛走進來就看着床上有些發懵的她,心底溢不住的一種情緒叫滿足,覺得她還真是可愛。
你醒了?
每當江心然沒睡飽的時候,醒來就有點發懵,劉子堯輕輕地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腦袋。
然然?
嗯?怎麽了?
身體可有哪裏不舒服?江心然露出疑惑的表情。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反應過來之後的江心然臉上出現了一抹不自覺的紅暈,顯然是害羞的節奏,迅速把頭低下,小聲的說了聲。
“沒有。”
那起來吃飯吧,你應該餓了。
想到下午,這個點,還真是有點餓了。
嗯!是有點餓。
餓了?哪裏餓了?劉子堯暧昧的眼神,讓江心然的耳根猝然紅起。
然然你怎麽了,我不過是問你的胃,是不是餓了,你是想到什麽了嗎?臉這麽紅?
喂!能不能好好說話,你要再這樣我就不理你啊。
好了,不逗你了,來,過來。
慢點,劉子堯體貼的蹲下身去,給江心然穿上鞋子。
兩人靜靜地吃着飯,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江心然在心中默默說道,子堯,這應該是我陪你吃過的最後一頓飯,我好想留住這一刻,從此以後心平氣和的面對面,坐着吃頓飯都将成為一種奢望。
對不起。
所以最後一刻,我用我最美的時候,希望你能永遠記住,永遠不要忘,就當是我們給彼此的最後一點惦念。
子堯,你送我回宿舍吧!很晚了,我該回去了。
好,然然我答應你,最近都不會去打擾你,但是你要保證每天都要讓我知道你的消息,好嗎?
好。
再遠的路程都有走完的那一剎那,就像再不舍的離別也要注定去割舍。
我到了。
嗯!那你上去吧,晚上早點休息。
子堯,我想抱抱你,可以嗎?
傻丫頭,我就是你的,你想抱多久,都可以。
劉子堯原以為今天是她人生意義上的第一次,所以女兒家總有點少女情懷,也就沒往深處想,難怪人們總說安逸會麻痹人的神經。
若是在平時劉子堯一定會察覺出江心然的不對勁,可是今天他卻沒有,也正是這個沒有,讓這個擁抱成為他們學生時代裏的最後一個擁抱。
在江心然離開的那些年劉子堯也反複地問自己,若自己真察覺了,結果會怎樣,答案也許是一模一樣的結果,只因為他舍不得的。
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一切江心然只覺得自己好累。
她只知道他說的話,對于自己是不可承受之重。
他說:“我不逼你,但是你不能離開我”
他說:“你沒那麽愛我,沒關系,我不會強求你現在就那麽愛我,只要你對我有一點喜歡,足矣”
他說:“因為愛一個人太辛苦,太傷神,這樣的事情我來做就好,只要你待在我身邊,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計較,這是底線。”
他說:“如果遇見你讓我體會到這人世間情愛的各種滋味,愛情裏好像連呼吸都是你,那麽,你現在告訴我,要離開我的你,我該怎麽繼續,魚離開了水,人離開了空氣,等待的就只剩死亡。”
他說:“然然,如果這最後一點念想你都不肯給我,那麽就算折斷你的翅膀,我也要留住你,不死不休,相互折磨吧。”
江心然從來沒覺得過選擇是件這麽痛苦的事情,就像是十指連心,那種痛牽一發而動全身。
是那種此生都不願再經歷的事情,他對她的情意,她明白。
如果沒有這些上一代的糾葛,如果沒有這些因緣際會,如果沒有這些孽緣。
他們一定會幸福的,幸福的戀愛、幸福的牽手、幸福的享受着,本該他們這個年紀應該享受與肆意揮霍的青春。
只可惜,天不遂人願,可惜了,上天安排太多的人相遇,卻又讓他們分離。
這命運的牌沒人會提前知曉,命運的齒輪也不會因為人的意念而有所改變,甚是諷刺。
“自控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怕別傾城,世上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她又該如何做到不負如來不負卿呢?
真的好難啊,無論怎麽選都是一種無法磨滅的痛。
原以為自己是局外人,沒想到命運的一個玩笑,就讓你成為局中人。
誰也猜不透,看的到的結局未必會預演,誰知他卻讓你來了一場直播。
沒人告訴你時間,地點。
沒告訴你人物,性別。
一切突然就來到了心裏,愈演愈烈,從此生根發芽,他成了你心靈的一方淨土。
你心懷赤城,跋山涉水而來,赴宿命一程,無關風月,只為重逢時的我,仍在等!
那麽,所幸相遇不算遲,等待不算遲,匆匆那年,亦并肩相知。
她看不清未來的路要怎麽走,而他也不知道自己下一站的終點,将會在哪裏。
劉子堯一直以為他年少得志,大概終其一生在他的世界裏只有兩種情況。
“他要的”和“他不要的”。
原以為自己是生性涼薄才會冷淡至此,可當他在紅山遇見那個女孩,風吹葉未落。
他就知道了,就懂了,心底的某一處開始産生,一種叫悸動的感覺。
那個叫做心髒的地方慢慢塌方,漸漸淪陷。
原以為芸芸衆生那樣的驚鴻一瞥,是注定沒有結果的,是注定要苦苦追尋無所蹤跡的。
自己從不信宿命,在這個世界上能夠約束劉子堯的從來就不是生死。
這樣一個能把生死都用來賭的男人,界限又豈能約束的了他。
可當他的世界裏出現了一個叫做江心然的女孩子,這時他願意放下自己所有的高貴、冷情、狠絕、走下神壇。
甘願為了一個她無所謂生死時,他就開始知道,從這一刻起劉子堯是一個真正的人。
一個有了七情六欲的人,他不再是那個冷面閻王的三少,也不再是那個運籌帷幄的劉家堯少。
他開始成為那個心有所屬,低到塵埃裏的劉子堯。
自己從就不是一個沉迷于風月的人,他的自制力向來驚人,以前對這一方面不在意,是因為自己有精神潔癖。
雖然“憶未央”和有些聲樂場所一樣會提供一些娛樂,也會定期培養一些技藝人才,讓客人有所選擇,“憶未央”的有些女孩才情很好,會的特長也很多,這也是為什麽客人願意來這裏消費的原因。
生理這種問題一旦思想上有了束縛,就不願随意将就,後來遇見了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繞的女孩就更加不願将就了。
可今天晚上當他真正意義上,完完全全的擁有了她,盡管生澀的毫無技巧。
就像還沒熟透的青蘋果,但劉子堯就是覺得,自己在那一剎那多年來的空缺,完整了。
當他第一次在那個湖邊看見她的背影,就總覺得似曾相識,後來确定了她就是當初的那個女孩,他的心裏充滿了欣喜。
上天垂簾,居然讓他在茫茫人海中終于遇見了她,雖然那個時候他并不能完全确認她就是當年的那個女孩。
但是心中呼之欲出的答案卻像雨後春筍一樣勢如破竹。
後來慢慢的接近她,靠近她,被她溫暖,越靠近就越感動。
當他知道真的是同一個人,他的心情是竊喜的、歡愉的、甚至還帶了一似感恩,就像這麽多年的求而不得,終于有所回應。
【這裏諾槿要交代一下為什麽男主要在事業如日中天的時候,将一切交予自己的姑姑代為打理。
因為我們子堯哥哥當年遇見心然的時候,估摸着她那個時候大概也就上初三的樣子吧,所以現在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應該開始自己的大學生活喽。
所以我們的男主才會在事業有成的時候,選擇重新再來一遍大學生活,并不是男主一時興趣,而是一場蓄謀已久的等待。】
送她回到宿舍之後,他總覺得有一種力量在牽引。
直到再度回到這間卧室,空氣裏還殘留着他們纏綿的味道,那種味道讓他迷戀,讓他珍惜,他就像個嬰孩一樣盯着床單上那抹鮮血,癡癡的笑。
就如孩提時代的我們,為了一件癡迷已久的玩具,深深地盯着櫥窗裏,眼睛都不肯眨一下。
少年得志的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那是一種求而不得,卻終于得償所願。
那種滿足溢于言表,原來竟是這樣的歡愉,是一種從骨子裏滲透出來的歡愉,由內而外的讓人迷戀興奮。
年少成名鮮衣怒馬的少年,原以為這世間早已沒有什麽事情可以牽引他的思緒。
原來不是沒有,只看這個人是誰?
像他們這樣的人在外人眼裏,是對任何事都漫不經心,他不是不知道外界談起他,評價都是捉摸不透。
你以為他是沒有心的,可是他用絕情冷漠的外表掩飾了他的深愛,這樣的人不動心則已,一動心便會覆水難收。
他的深情就似一張網,慢慢滲透着你的生活,當你發現的時候其實早已淪陷。
一瞬天堂一瞬地獄,原來就是倉皇之間早已注定。
劉子堯沒有想到江心然會走的那樣決絕,而且是在這樣之後的一走了之。
他就像個布弈者提前預演過無數種可能性,并且為了這些結果都準備了不一樣的方案,本想這是一場硬仗要打,作為這場戰役的博弈者也早已做好了披甲上陣的準備。
可突然對方用一場最決絕的方式華麗退場,自此之後留他一人獨自在原地黯然神傷。
從此他們之間隔着千山萬水無法逾越,劉子堯覺得哪怕他們之間隔着江海,只要江心然願意留在原地。
他會見山劈山,見海填海,可是她卻生生的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抹殺了。
最後徒留他一個人,日複一日在無邊的黑暗裏靜靜地等待,這也讓本就有冷面閻王之稱的劉子堯更加的不近人情。
黑暗的辦公室冷冽的讓劉子堯覺得自己好似深處冰窖之中,徹頭徹尾的寒冷讓他無比清醒。
他每天都要靠着這些照片才能勉強的睡着,才能覺得她好像還在自己身邊,日複一年的習慣開始更深地固。
離他們約定的時間只剩下三個月,三個月不過92天,2208個小時,7948800秒。
就滿四年了。
然然,這一次別再讓我一個人等那麽久了,好不好?
與他們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他沉寂的心好像突然又活了過來。
開始有所希冀,有所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