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互訴衷腸,感情升溫

愛情是一場患得患失的戲,縱使你強大的無堅不摧,在它面前你也會變得小心翼翼。如你,如我!

他很少能見到江心然如此撒嬌的黏他,相反的是每當自己逗她,對她說情話,輕輕地親吻她。因為家教的緣故,她總是比一般女孩更容易害羞。

臉頰上由原本淡淡的紅暈,變的更加明顯,低垂着眼簾。長長的睫毛會眨的更快,來掩飾她內心的拘束和緊張。

這個時候的江心然,總會一頭紮進劉子堯的懷裏,然後惡狠狠地警告他,不許再說了。

劉子堯都會好脾氣的都哄着她。好,不說,不說了,我們家的小丫頭又害羞了。

江心然滿臉嬌嗔的看着他,“你怎麽那麽讨厭呢,老是故意逗我。”

難得今天小丫頭主動抱着他,對他撒嬌,雖有疑問,但也不想打破這份寧靜。冬夜的晚上寒風冷的讓人覺得刺骨,但此時的劉子堯卻比任何時候都覺得溫暖,是那種由內而外自發的溫暖。

這樣的場景他幻想過無數次,在某個街頭,某個路口,在他能觸手可及的地方擁她入懷。

聽她淺笑低語,聽她笑着談論,她最近讀過的某本書,聽她說着她最喜歡的詩詞。或許就這樣緊緊依偎,什麽也不說,就已經很好,失而複得的那種感覺是直擊心底的珍惜。

然然,我知道你有話想對我說,可你在猶豫,你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然然,于我而言沒有什麽是不能說的,于我而言只有你想不想,沒有你能不能。

當你想告訴我的時候,我就聽着,你不想說也沒有關系,等你什麽時候想說了,再告訴我。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不要苛求自己。

好不好?因為那樣我會心疼!

如果有一個男人因為你的自我苛求會心疼,那他的确是愛你入骨的,風月入我相思局,怎堪相思未相許。

子堯,你別看着我,也別松開我,好不好?

江心然心裏是掙紮的,因為不問不說,就可以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永遠這般假裝鴕鳥的告訴自己,一切都還像從前那樣。

就像她從未來離開,就像他們從未分開,可是她自己心裏是清楚的。終究,一切都是不一樣了,她不想這樣不清不楚就重新在一起,因為沒有交代,于他而言終究是不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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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她走的那樣決絕,終歸是傷了他的心。她也知道這些年他一直派人暗中在保護她,同時也向他彙報着她的日常,在這裏等着她回來。

但是她不敢确定,他等她回來究竟是因為愛,還是因為心中的那份執念,可她不敢問,她怕問出口了,曾經的情分就真的沒有了。

她怕當初的那些美好,在随着她踏上飛機的那一刻就煙消雲散;她怕這些年,他的等待不過是因為她當初在他們最濃情蜜意的時候選擇離開;她怕彼此之間的愛意,只剩下當初的回憶在延續;她怕一切沒結果;她怕自己成為他和家人之間最大的阻礙。

這也是為什麽,這些年她從不肯主動聯系他,甚至逢年過節都不肯回來的原因。

她怕往事如煙,都不複從前,驕傲如她,如果是那樣。她又怎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的和他在一起呢!

因為太多的不确定,所以她不敢問,但是她不想這樣不明不白的重新在一起,她不想他們之間永遠都一塊空窗期,是彼此之間最深的禁忌。

但是她又怕答案是種種的不确定,她怕劉子堯的答案會言不由衷。

人們總是渴求有着一見鐘情的浪漫,但歷經的都是天長地久的陪伴!生活就是一個不斷體會着矛盾的過程,很現實也很掙紮。

就像你以為自己已無路可走,往往又會絕處逢生。

就在江心然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劉子堯突然松了松手,他依舊摟着她,但是摟的很松只要江心然輕輕掙脫。就能很容易脫離那個懷抱,可劉子堯的突然松手,讓自己的心裏沒由來的一緊。

劉子堯輕輕推開江心然,往後退了一步。

當他把雙手放在自己的肩上,逼迫着自己看向他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她早已是淚流滿面。

劉子堯輕輕地嘆了聲氣,這聲音很輕,但落在江心然的心上卻很重,壓的她整個人都喘不過氣來,讓她只想逃離。

江心然慌忙的用手抹了抹臉上的眼淚,可是眼睛好像不受控制般越流越多。對不起,對不起,很晚了,我該走了,對不起。

劉子堯看着她慌張般道歉的樣子,只覺得又心疼又生氣。

強迫她看向自己,狠了狠心用力的禁锢着她的雙肩,逼迫着自己面向他。

雖然心疼但是他知道,他必須這麽做,否則從此以後的江心然會想法設法的逃離他,躲着他,回避他,這是他決不允許發生的事。

江心然你看着我,我告訴你這樣的話我只說一遍,你聽好了。

“我,劉子堯年少得志,原以為這輩子只能一個人,日複一日這樣無趣的活着。但是你出現了,你讓我平淡無奇的人生出現了一抹光彩,你讓我願意去探尋這世間的各種美好。我不管我們之間的上一輩人究竟有着怎樣的愛恨情仇,我也不管你心底到底願不願意回來,我甚至不在乎如今你回來還愛不愛我。于我而言都沒關系,只要你願意回來了,只要我愛你,就夠了。我決不允許我們之間有任何的意外,就算你沒有按照約定回來也沒有關系,因為我說過我只給你四年的時間去放逐,期限一到你就只能和我在一起,至死方休!”

江心然像被定格了一般,忘記哭泣,忘記回應,甚至忘記剛剛為了什麽而傷心,就這樣呆呆的看着他。

劉子堯擔心是自己用力過猛,所以不禁放低了聲音,緩緩說道。

然然我知道你心裏有很多不确定,惶恐,害怕,但我相信這一切都沒關系,時間它會給你一個最好的答案。

你的所有不确定,我都不會對你解釋,有一種東西叫時間,它才是最好的答案。但是有一點請一定要記住,那就是我愛你,江心然我很愛你,你只需要把這一點記好了別忘記,別的什麽都不重要。

劉子堯沒想過到一場深情的告白,居然會以江心然哭的不可抑止而終止。

就在劉子堯第277聲好脾氣的哄着她,對她說不要哭的時候。江心然突然眨着一雙大大的眼睛,哭的一臉認真的問他。

你怎麽還不送我回家,我都哭了這麽久,凍死了。

劉子堯也是好奇,自己當初到底是怎麽看上這個不按常理出牌,且腦回路跨度如此之大的姑娘啊。上一秒還在這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下一秒居然和他抱怨,自己哭的冷死了。

堯少覺得心底有一萬匹草泥馬,正在狂奔而來。所以心底不平衡的後果就是,在某個燈火通明的街口,堯少狠狠地抱着江大小姐一通猛啃。

對,就是啃咬,而不是吻哦。

連帶着江心然的抱怨和抗議,都在劉子堯連吻帶啃中被吞噬幹淨。

兩人就這樣在川流不息的車來車往中,在城市霓虹的路燈下,在寒冬的深夜裏旁若無人的忘情擁吻。發洩着來不及傾訴的思念和對彼此最深切的渴望。

不得不承認雖然劉子堯确實很想就這樣抱着她,親吻她,不想放她回家。可到底還是顧忌着天氣的寒冷,況且那樁往事說到底還沒有一個徹底的了結,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怎能光明正大的把她打包帶回家。

盡管他知道如今只要自己開了這個口,她自然是不會拒絕的,只是他舍不得。

他不忍心在一切還未塵埃落定,就讓她再次受到傷害。

他不想同時也不能,過去發生的事情他沒有辦法去改變,但是今後的人生,他會想法設法去規避這種種風險,只為能給她一個無憂的将來。同樣的跟頭他劉子堯絕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再失手一次。

小丫頭皺了皺眉,委屈巴巴的看着他,蔫蔫的說着“子堯,我冷”。

知道小丫頭素來怕冷,今天晚上又在外面待了這麽久,肯定是凍壞了,劉子堯解開大衣的扣子,拉開衣服輕輕把她抱在懷裏,緊住外套。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摸着她的發尾。

“還冷嗎”?

江心然整個人都緊緊地依偎在他的懷裏,周圍充斥着他身上好聞的味道,安心又暖和。

“不冷了,好暖和啊。”子堯,小丫頭糯糯的叫了聲他的名字,卻不再說話。

“想說什麽,怎麽不說了?”

不想說什麽,就是想念一聲的你的名字,喜歡這種我念着你的名字,你會回答我的感覺,很安心。說完還在他的胸口上狠狠地咬了一下,劉子堯毫無防備地被來了這麽一下,胸口酥酥麻麻又有一絲隐隐的灼痛感。

聽到劉子堯的無意識的低喃,得逞了的小丫頭笑得格外滿足,開心的笑聲像銀鈴般清脆,在寒夜裏顯得格外窩心。

惡作劇後的笑意還沒有完全收盡,臉上還殘餘着玩鬧後的嫣紅。劉子堯生怕小丫頭凍着所以抱着她有些緊,她在自己的懷裏拱了拱,劉子堯松了松手。

江心然把自己毛茸茸的腦袋從他的懷裏伸出來,一臉正經的望着他,那表情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你剛剛怎麽了?是不是天太冷,所以凍的發抖?

本來只是想調戲某人一下,沒想到卻被某人卻将計就計猛然收手,把原本空出來的一絲距離,又毫無間隙的挨在一起,兩眼相對最終還是自己先敗家陣來。

江心然局促向周圍看了看,以緩解自己突如其來的緊張感。這家夥怎麽還這樣,每到關鍵時刻就使用美色,果然看臉的時代長的好看,就是有優勢。

劉子堯也沒打算要真怎麽樣,覺得效果差不多就适當收手,只是微微低下頭在自己的額前,落下輕輕一吻,淺嘗辄止卻讓人覺得格外留念缱绻。

劉子堯看到身後司機來了之後便将她攔身抱起,司機已恭敬地打開了車門。

上車之後劉子堯一邊讓司機把溫度打高一點,一邊不停地給江心然搓手焐熱,生怕剛剛的冷風凍着了她。

胡叔在劉家待了多年,對這樣的場景早已是見怪不怪,想到這些年少爺和夫人鬧得很是僵持,基本上都不肯回家。就算書記在家時請少爺回家,也只是父子二人在書房待上一會,也不會在家吃飯,更別提和夫人說上幾句話了。

雖然不知道當年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但終歸是和這位江小姐有關的。

作為在劉家待了這麽多年的老人,早就把劉家當做是自己的家一樣,少爺更是自己看着長大的,夫人和書記之間關系一直平平。

江小姐沒離開前,他們家少爺很是孝順,雖說性子上冷冽了些,可總歸是有情緒的,可江小姐離開後,少爺就像變了個人,沒想到今天晚上少爺突然打電話來,說他在憶未央讓自己來接他。

只是沒想到來的時候居然看見少爺抱着一個女孩,樣子極為寵溺,原來是江小姐,那就不奇怪了。

胡叔這麽晚了,還麻煩您跑一趟,辛苦了。

少爺這是哪裏話,我應該做的。對了少爺這是你剛剛囑咐我去買的牛奶,說着胡叔便把駕駛座邊上的牛奶遞給了劉子堯。

接過牛奶後劉子堯用手摸了一下溫度,打開瓶蓋劉子堯随手打開座位旁的紙盒,把錫紙上面擦拭幹淨瓶蓋擰開,才把牛奶遞給了江心然。

吹了這麽久的冷風,喝點熱牛奶,這樣胃會舒服一些。江心然聽話的接了過去,果然喝些熱的東西,就覺得整個人都暖和了不少。

小丫頭天生畏寒,一入冬便手腳冰涼。

江心然滿足的眯了眯眼睛,笑得一臉惬意。這丫頭真是容易滿足,一杯牛奶就讓她笑得這麽開心,喝的這麽知足。

其實愛情裏真正滿足的哪裏是對方為你準備了什麽,她們滿足的不過是你對這份愛所付出的真心和每一滴真情。因為在乎所以細致,我只是把你的每一個小習慣都變成自己的必修課而已。

這些年的裂痕總要人站出來去化解,解鈴還須系鈴人,如今江小姐回來了,或許這劫也該解開了。

少爺,今天這麽晚了你是否是要在老宅休息,老爺子和書記都不知道吧,要不要告知他們一聲。胡叔帶着些打量的語氣問着,知道這位小少爺素來不喜歡旁人過問自己的私事,所以也沒指望能問出個所以然來。

劉子堯有些答非所問,胡叔開慢一些,穩一點,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胡叔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過了好一會,看到他家少爺一直把手帕,放在江小姐的頸口邊上,這才明白原來少爺是怕他開的太快或者是太急了,會嗆到江小姐。

就在胡叔以為劉子堯不會回答的時候。

“他們并不知道,我也沒打算回家住。”

那少爺這麽晚去祖宅那邊是……

送然然回家,之後我直接開車回市區就好了。江心然能感受到劉子堯說到這裏時,聲音比平時冷上了幾分,臉上也沒什麽表情。

好像說的不是自己的家,而是一個及其厭惡的地方。

少爺既然回也回來來了,不如今晚就歇在家裏,明天再走吧。最近夫人也念叨您好久了。

她……挺想你的。

劉子堯并未接話,神情只是比剛剛又更冷上幾分,江心然覺得周遭的空氣似乎靜止般凝固,沒想到這些年他與自己的母親已不合到這個地步。

不管怎麽說之前的那些過往,也不是他的錯,既然她都選擇回來,那麽過往的那些是是非非就不該再成為彼此之間的羁絆。

美人娘親說的對,過往既然遠去就不該讓那些成為當下的束縛。心裏有根刺就算掩藏的再好也終究會有發炎反噬的時候,除非你舍得拔掉否則終有一天你會為它所傷。

子堯,你們之間,還好嗎?江心然問的很是隐晦,可劉子堯知道她在說什麽。

他們之間還好嗎?怎麽可能好,母親當年的過往接連傷害了父親和自己的摯愛,這些年的愛而不得。這些年你我所承受過的痛苦,我又怎能毫無芥蒂的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然然你告訴我,這樣的我們還能好嗎?

聽到這些傷痕累累的過往,江心然覺得自己不是不痛的。但那個人,終歸是他的母親,他與她有着無法割舍的血緣聯系。

既然選擇拔除這根刺,就應該徹底的拔除。沒道理拔一半留一半,讓它越陷越深,往事随風亦是一種情懷。

子堯。江心然想了很多句安慰他的話,想出了很多種她其實已經不介意的借口。剛準備說出口的話,卻被外面突來的這場雪而徹底打亂。

子堯你看,下雪了,下雪了,江心然開心的像個孩子一般,在國外的這些年她經歷了無數場下雪的日子。

自己是喜歡雪的,但是那幾年每當下雪,她都會覺得格外的冷。對,就是那種刻骨的冷。

因為寒冷的冬天,再也沒有人會給她出門前圍好圍巾,戴上帽子,戴好手套,把她裹得圓滾滾的,只露出一雙大大的眼睛在外面眨啊眨。

曾經無數次的向他抱怨把自己圍成這樣,真是醜死了。

可那個人總是笑的很溫暖,很明媚。一不小心就直擊心底。“不醜,這樣的你很可愛,像企鵝一樣,我很喜歡。”

那個時候他對自己說了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他很喜歡”,他說“我喜歡你這樣,我喜歡你那樣”。

有一次她笑着反駁他,我有哪一點是你不喜歡的嗎?

他的答案是:“沒有,因為你是江心然,所以哪哪,我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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