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長夜
上條當麻現在落入了一個很尴尬的處境內。
她現在已經在派出所坐了一天了。
塚內警官是個很好的警官。見她沒處可去，便讓她在派出所坐上一會兒。
“我們已經把通知下放出去了，如果你的親屬看到了的話，很快就能過來找你的。”
上條當麻笑笑。然而她心裏在想：找得到我就有鬼了。
這裏可是神奇的異世界呀。
就這樣的，她荒廢了一天原本用來工作的時間。
也許是她天生帶着什麽奇怪的氣場吧，有好幾個年輕小警官過來找她說過話了。
上條當麻還沒有意識到這代表着什麽。就好像她曾經沒有意識到當初一方通行對她死纏爛打是為了什麽。
“回你的崗位去，入江。” 塚內直正一眼就看出那些小警官們是春心萌動了，只把他們趕回去工作。
入江在塚內直正邊上耳語，“我好不容易碰見一個讓我一見鐘情的女性，你讓我試試吧！塚內警官！”
塚內直正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得把真相告訴對方：“人家可是有男朋友的了。你想插手都插不上的。”
入江警官一下子陷入消沉當中。然後他又小心翼翼的探起頭來，試探道：“也許我能夠試一試？”
“試個鬼。” 塚內直正把入江給哄了回去。
“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啊。” 當麻搔了搔臉，說。
塚內直正可不會把入江那家夥說的話給說出來，“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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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在說我受歡迎呢。也是……我這樣的人。” 上條當麻突然有些自暴自棄。在她看來，自己受歡迎簡直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但是在別人看來啊，上條當麻簡直是世界上最奇妙的存在了。
號稱用生命在把妹/撩漢的女人。
至今為止她還和超過一萬的女孩子們（包括妹妹們）保持着聯系，還有來自世界各地的魔術師們。
就算不說別的，她家中還有一個修女在呢。
只不過那個修女實在是太能吃了，總是要吃光她的糧食和錢。
所以上條當麻每天只會買當天的飯菜，否則對方就會悄咪·咪（或者說大膽地）打開冰箱，将裏面的食物席卷而光。
“不，上條小姐倒是真的挺受歡迎的。” 塚內直正早就看出他局裏的那些小青年們今天的戲特別多，老是要經過上條當麻的身邊。
“畢竟是十分可愛的女性啊。”
塚內直正似乎是無意的說道，但當麻可是聽得确确實實了。
誇贊總是讓人對別人的好感度直線上升。
前兆感知沒有出現。
對方沒有在撒謊。
得到這個認知的上條當麻不禁羞澀的笑了笑。
啊果然……長大了以後害羞的次數比以前更多了呢。
還是說她的面部神經出了點問題啊？
當麻扯了扯自己的臉皮，卻只覺得疼。
也許下次要到醫院裏看一下……因為無聊，所以這些無聊的念頭更加充滿了她的大腦。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天，但沒有任何親屬看到那通知過來尋找她。
希望都快要破滅了呀。
……總該有能夠穿越世界的超能力者存在的吧。
上條當麻想起了白井黑子，雖然對方穿過的只不過是短暫的時空而已。
啊對……還有姬神那家夥。
不知道她到底怎麽樣了？
上條當麻不知怎麽想的，到了這種時候她關心的居然是那些女孩子們。
不是父母。大概是父母現在的處境太安全了，而他們之間也很少有交流了的原因吧。
也不是男朋友。這點當麻倒是想不明白了。也許……也許女孩子比男朋友重要的多？
她想出了一個可能會被打的想法。
暮色深深。
派出所大概四點多就下班了。雖然有個人輪換，但她面前的塚內警官應該到下班的時間了吧……現在都晚上六點整了。
“要不我明天再來吧，呆在這裏也挺耽誤你們時間的。” 上條當麻也是會害臊的人啊。
“其實沒什麽關系……” 塚內直正覺得對方可能是誤會了什麽，“我的話是有夜班的，到晚上11點才會下班。”
作為小半個領導人，他當然要做好加班的榜樣了。
還是挺不好意思的。
“算了算了，我手上還有點錢，還可以去外面住一晚。”
如果對方要留她下來她豈不是要住在派出所裏了？
和兇惡的罪犯們同吃同住。
上條當麻并沒有看不起那些罪犯們的意思。只不過見到危險的人他還是會下意識的害怕而已。
既然對方要求如此，塚內直正也不好再多做挽留。
“我送你出去吧。”
“不用了不用了，也就幾步路，我自己走就行了。” 這種事情總不能浪費別人的時間了。
上條當麻握緊了脖頸間吊着的玉瓶，那種溫涼溫涼的觸感讓她覺得此時很清醒。
也許……也許沒錢的時候可以把它倒賣掉？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人要了。
好不容易把四魂之玉從那群人不人犬不犬的家夥手裏搶過來的一方通行要是知道了當麻現在的想法，肯定會氣到暴打她一頓。
不過會不會成功呢……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兩個含義上的否定。
第一，一方通行不然不可能會把上條當麻揍成傻·逼。
第二，一方通行根本沒辦法把上條當麻揍成·傻·逼。
他要是這麽做絕對會注孤生的。
學園都市有的十大錯覺，好幾個與一方通行有關。
一個便是：只要是強大的女孩子就能和一方通行談戀愛。
一方通行告訴你，這個錯覺真的只是個錯覺而已。
她們眼中的強大到底意味着什麽呢？像禦坂美琴那樣子的？可即使是在level 5當中排名第三的禦坂美琴也只不過能夠接住他127招而已。是什麽給了那些女孩子這樣子的錯覺？
相反的，一方通行對于弱小的存在投去的注意要更加多。比如說番外之作·禦坂妹妹。
那個家夥雖然是個大胃王，口頭禪特別的讨厭，還總是會說一些讓人難以啓齒的話來……但有的時候，一方通行還覺得對方挺可愛的。
上條當麻是特例中的特例！
那個下三濫……那個家夥——上條當麻她！完全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啊！
僅僅是憑那只右手……
他才不可能被這樣的一個渣滓俘虜呢。
——一個月後，他們交往了。
這簡直是學園都市年度最大的笑話。
目睹了一切的禦坂美琴：大佬不愧是大佬。口是心非的方式也是這樣子的大佬做派。
*****
不久之前，上條當麻已經失去了福澤谕吉。她捏着一卷鈔票傻傻的在街上轉着。
有沒有不需要提供身份證就能入住的旅館啊……小旅館應該不需要吧。
她攥着一把零錢站在這條街道的最中央。腳下的羅馬涼鞋是身上最正常的服飾了。
上條當麻是在夢境裏穿越了世界。
所以……她當然是穿着睡覺時的衣服了。
不過幸好的是，當麻從來都是一個保守的人，就算是睡衣的款式也一樣。
偶然翻見過她衣櫃裏的東西的一方通行在當時就立即發出了嘲諷。
這哪裏是什麽青春美少女啊，提早步入了老年生活吧。
不僅遮胸遮屁·股，連肩膀那塊地方都沒露多少出來。
這哪裏是睡裙，幹脆叫連衣裙算了。
（一方通行其實也是很想看看對方穿可愛睡裙的模樣的。）
番外之作那家夥就算了。
……反正他連裸·體都看過了。
只不過是一個什麽都沒有發育的小孩子而已。
在見到對方的保守打扮後，一方通行有那麽一瞬間的幻想破滅。
反正總有一天能夠見到的。
不過這下子就輪到上條當麻不解了。
她昨天上床睡覺的時候居然沒有把鞋子脫下來，這是多麽重大的失誤啊。
去了趟醫院結果神思不守，連這種事情都沒有注意到。
沿着這條陌生的街道走了好久，她小心翼翼的避過了所有眼神不善的人們。
經歷過早上的危機，她稍微學乖了些。
……不如說是太謹慎了才對。
……
啊終于找到了！
上條當麻簡直要喜極而泣了。天知道她翻了多少家旅館才找到這一家可以随時随地入住的。
膠囊旅館就膠囊旅館吧！能住就不錯了！
就這樣，當麻手裏又遞出去了三千日元。
口袋裏的錢真是越來越少了。
希望能夠早點得到救助吧……否則上條當麻她就要淪落到流露街頭的下場了。
喂！這樣子也實在太凄慘了吧。
雖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她炸了太多次人家的房子的緣故……
但那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啊orz
就算是膠囊旅館的話，一個人住也足夠了。
上條當麻舒坦的躺在被窩裏，暖呼呼。
她今天真的超級累的！當麻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了。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身邊沒了那個吵鬧的修女還是有點寂寞的。
果然閑了才會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當麻把自己關在被窩裏。
她打算安安穩穩的睡個覺了。
然而作者并不會如她所願。
否則劇情還怎麽進行下去呀。
在上條當麻躺下去睡着不超過五分鐘的時間內，在這座膠囊旅館的上空，一大片的黑洞突然出現。而從那黑洞裏，走出了許多只渾身漆黑的……怪物。
他們有一個粉紅色的腦子露在外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