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親爹女兒老婆

【不要害怕。】

【我就在你的身邊。】

那有着一對薄如蟬翼的蟲, 在女孩的頭腦當中栖息着。它就像是一團看不見摸不着的氣體,可它卻是的的确确存在着的。

蟲會耍一個不常見的戲法。它實現別人的願望, 讓那個人長大。

阿江想要長大。

自她出生那刻起,這懵懂的意識便印在了腦中。

到三歲。到六歲。

有關人的知識被瘋狂的塞進了她的大腦裏, 而她也很快并且快速的接受了。

——比如說要在媽媽面前做一個乖孩子。

——比如說不能夠随時随地暴露自己所擁有的所有底牌。

阿江動了動她的手。那軟綿綿的柔若無骨的小手。而那輕輕的一動卻像是巨山從天空墜下。

地面開裂,無數的碎屑湧起。

腦無的嘴裏發出了嗬嗬聲。

而附在他們身上的個性也随之發動。

但這些個性終究是被強制賦予的弱小個性,只能當做便捷使用,根本就上不了什麽大雅之堂。

阿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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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明明只是一個六歲的女孩,笑起來的樣子卻像個惡人。

——像極了她那個還沒見過的混·蛋老爸。

道路被劈成兩半,她顯然沒把賠償的費用算在裏面。

腦無被切掉了一半的腦袋。

那鴉型的生物看着地面上那小小的一塊,頗有些疑惑。它過小的腦仁無法提供它思考的能力, 只能憑借上邊的氣味分辨出那東西是屬于它的。

腦無的喉嚨裏又發出了嘶嘶聲。

黑暗裏,一個一個的“同伴”探了頭。

“正好,拿來練手。” 狂妄而自高自大。

天真公主終于撕掉了自己的面具。

*****

敵聯盟。

酒吧。

黑霧終于放下了手中那個被擦洗的高腳杯, 他問:“上條呢?”

他們剛加入不久的新成員上條當麻到現在還沒有一點要回來的意思。

電話也打不通。

可別出去浪的過頭了啊。

“弔,你看見她了嗎?” 黑霧給對方遞了一杯咖啡。

苦澀的、濃郁的黑咖啡。

這個渾身散發着一股頹廢氣息的青年趴在臺子上, 手指輕輕勾住杯柄的一角。

他說:“不知道。”

他為什麽要去管那個女人的死活啊。

盡會添麻煩。

死柄木弔嘴上這般說着, 心裏這樣想着, 手指在手機屏幕上不停地滑動着。

【今日頭條】

:偶像之王桂冠最終花落誰家?

:賀蓮敦首次挑戰女角,衆人褒貶不一

……

無聊的花邊新聞。

不過隐隐也和那個女人有一些關系。

死柄木弔可是記得那一天突然出現在酒吧的那群男人。

刀子精?來搞笑的吧。

他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麽奇妙的事情發生——即使個性在這個社會上已經成為了極為普遍的現象。

死柄木弔繼續向下滑動着,無數的花邊新聞湧了上來。随着叮咚一聲響, 主頁面更新了最新的新聞。

【金薔薇體育館受到不明生物襲擊,幕後指使究竟有何意圖】

啊,來了。

死柄木等的就是這條新聞。

不久之前, 他向他的老師「all for one」借了幾只腦無,把那幾只腦無正投放在金薔薇體育館。

還在試用期,所以不能夠大規模的使用。

趁着雄英崩潰計劃之前的準備時間,死柄木弔決定好好試驗一下那些腦無們的能力。

黑霧翻看着最近幾天的賬單情況。

就在兩天前,有一大筆支出。

揮霍者為死柄木弔。

不僅是黑霧,就連作者也無法解釋死柄木弔為什麽會花錢租下金薔薇體育館的夜晚。

大概是作者寫下這一橋段之後忘記要怎麽圓回來,所以瞎幾把亂說一通吧。

死柄木點開了一個現場新聞,播報員是名還算端莊的小姐。

對方身後是燃着火焰的金薔薇體育館,那火色湧上天空。

大概是腦無的個性發動引起了火災。

死柄木靜靜的看了下去。

現在是直播。

記者調整了一下角度,盡量将身後的情景完全的展現在鏡頭面前。

“如大家所見,” 鏡頭因為不明的震動搖晃了一下,可記者是身經百戰的,立馬讓自己重新平穩的站到了地面上,“今天夜裏十一點半左右,我身後的體育館突然燃起了一場大火。據這位從體育館內逃出來的先生所說,一種奇怪的生物正在襲擊這座體育館的內部。” 攝影師調轉了鏡頭,畫面上露出一個狼狽的男人。“這位先生,你能夠解釋一下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嗎?”

那男人赫然是池田春樹。

他現在頭發亂糟糟的,衣着也很淩亂,完全不像是白天的那個精英人士。而被記者堵住無法脫身的池田春樹看上去臉色很糟糕。

“讓讓……” 他半捂着自己的臉,不想讓電視前的大家看到他如此狼狽的一面。

他還要不要面子啊?

有的時候,一個人的臉面比他的性命要重要的多。

這名女記者仍然不依不饒,而漸漸也有別的記者将話筒遞上來了。

池田春樹很煩,就像有一千只老鼠在他心裏蹿動。

那個體育館裏現在可是還有着人呢。

女人,女孩……不知道那個工作人員還在不在。

池田春樹環顧了一周,也沒在附近的人群當中找出那個身着橘色衣服的工作人員。

他早已撥通了報警電話和職業英雄求助電話,警鳴聲漸漸的近了,這讓他安心不少。

可突如其來的火災他的思緒被打斷。

那火焰太大,燃燒得太旺,太可怕。

漆黑的天幕被它照成了通紅通紅的色彩。

池田春樹此時神經質的咬起了自己的手指甲。

“上條……” 他喃喃道。

許久之後,也不見旁人出來。

就在不久之前剛剛登上舞臺的山嶺女俠犯了難。

她興沖沖的趕過來,卻發現目的地是她無法施展身手的地方。

簡直是不幸當中的不幸。

無奈之下,她只能等待其他前輩們或是同輩們的救援了。

“不能縮小了體型再進去嗎?” 池田春樹仰着脖子,問那個女巨人。

山嶺女俠實在是太高了。她的身軀簡直有一個鐵塔那麽巨大。

這名新興的女職業英雄彎下了身,才聽見了對方在講什麽。

“哎呀……可是我的個性就是巨大化啊——” 山嶺女俠露出了十分為難的表情來。

真的沒有辦法。

過分依賴自己個性的職業英雄們見見失去了應對緊急情況的能力。

——這指的當然是新興的英雄們。

那些老家夥們,可是踩着無數的荊棘才走上臺前來的啊。

池田春樹的眼神躲閃了一下,最終還是飄到了那金薔薇體育館的內部。

這種時候,要說一聲“祝君武運昌隆嗎?”

就算再怎麽祝福,被「幻想殺手」所隔斷了一切幻想的上條當麻可感受不到這些。

她此時頗為目瞪口呆的看着對面的男人。

史密斯說的當真不錯,一方通行過來找她了。

對方的心情看上去真的不太美麗。

當麻害怕地咽了口口水。

*****

身着橘色工作服的工作人員愕然。他的嘴巴張得大大的,不知道該怎麽收回去。

就在剛才,有着奇怪形狀的怪物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那些怪物看上去也是擁有個性的,有的會噴·火,有的則會結冰。

想起自己身上所帶有的那弱小的個性,工作人員有那麽一刻羨慕過對方。

這羨慕來得快去得也快,一下子就沒了影。

而把這些情感驅趕走的,則是那名青年的舉動。

這名一頭白發的青年有着格外秀麗的側臉。若是在某些光線不清晰的地方,只會将對方誤認成女性——畢竟他的身高也不是很高大,體型也頗為瘦弱。

一方通行擡了擡眼,而手指也不過輕輕一動。

那掀起的地磚像是一座被炸開的山,紛紛向那怪物倒去。

嘶嘶聲與嗬嗬聲交織着,這像是有人在拉一把已經破的差不多的琴。

一方通行歪了歪腦袋,施舍般的将目光投給了對方。

高傲,冷淡。

就是一方通行學園都市排名第一位的、最接近超能力者的能力者。

腦無那被擊中的地方開始緩緩複原。

一方通行饒有趣味的看着那個過程,像是貓在看一只掙紮的老鼠。

他總是這樣子的惡趣味。

腦無小的過分的腦子裏也産生了一點疑惑。

他面前的這個活人在想什麽呢?

照着對方的樣子,腦無也歪了歪頭。它差點就把自己的頭一并掉了下來。

工作人員嘴裏發出的一聲“哦呼”讓場面一度陷入尴尬。

一方通行聽着對方嘴裏那話,一不小心間想起了齊木楠雄那個讨厭鬼。

“你,現在給我立馬出去。” 可以說是嚣張跋扈的态度。

哦……這詞用的可能不太合适。

總之就是十分強硬。

工作人員又“哦呼”了一聲,察覺到此地不便久留,便順着破碎的窗戶處爬了出來。

一方通行默默的看了看旁邊的那扇小門。

……沒毛病吧。

他完全忘記了自己可是踹碎了玻璃進來的呢。

不愧是大佬姿态_(:з」∠)_

*****

在外面猶豫要不要進來的池田春樹在某一個瞬間看見了那身着橘色工作服的工作人員。

“你還活着?!” 他抓住了對方的衣服,讓工作人員一臉懵逼。

“那……那我死了?” 這名工作人員有些顫巍巍的說道。

池田春樹的擔憂之情在一瞬間被掃光了。

“那你就當我死了吧。” 他一時口誤,将人稱代詞說錯了。

“哦呼!” 工作人員眼中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眼神,“……要不要我請人幫你開個追悼會?” 他試探着說道。

*****

“我覺得這樣不行。”

阿江偏了偏頭。

那銀白帶着冷棕的發尾落在肩膀上。

她活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那對稚嫩的眉頭卻越皺越緊。

“一點也不方便!”

阿江說出了幾近埋怨的話來。

六歲的身體,真的是幹什麽都不方便。

蟲伏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扇動了一下翅膀。

【已經跳過了六年時光了。】蟲說。

借助它個人的屬性,将這個孩子從女嬰時代直接帶到了六年之後。蟲覺得這樣已經足夠了,再繼續下去才會不利于這孩子的各個方面。

“不要!”

阿江這時候又像是一個指示他人幹活十分純熟的惡婆子了。

“我要長大。我要快快的長大。”

上條當麻對他說,這世界上可沒有立即長大的魔法。

可阿江知道,這樣的魔法是存在着的。

而能夠施展這個魔法的人,此時就在她的身邊。

也許阿江遇見蟲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之後的她會不斷的要求對方讓自己長大。

明明連自己都很幼小的蟲卻不得不去照顧她人的感受。雖然它在光河當中度過了成千上萬年,但它的的确确是個什麽都不太懂的孩子。

但阿江比它更加不懂事。

她是那天真公主。誰的話都不聽。

蟲沉默了一會兒,它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答應阿江的要求。

但這沉默根本就沒有維持多久。

維系這兩個家夥的紐帶只有一個——上條當麻。

——為了媽媽。

天真公主和她的神仙教母結成了隊伍,現在要去拯救被惡龍困住的可憐母親了。

可憐母親上條當麻:不應當,我只是個倒黴的普通人。

——哦不!求你們還是趕緊過來救救我吧!

當麻被地上那凸起的一塊石頭給絆了一跤,天知道體育館裏為什麽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石頭。

她一下子就跌倒在地。

腦無的叫聲突然就變得歡快了起來,可能是看到自己的獵物倒下的緣故。

這該死的不幸!

每到這個時間段,上條當麻都要吐槽一下自己的運氣。

怎麽偏偏在這個時候——

怪物可是不會聽她講話的哦。

所以啊,請求中場休息這種事情是根本就不存在的。

上條當麻踹了一腳,順便把那塊石頭給丢了過去。

對方輕而易舉的躲過了那堪稱弱小的攻擊。

她的臉上露出了相當苦澀的笑容來。

那個……有沒有什麽救世主從天而降啊?

比如說那一天的神秘人物?

上條當麻指的是來到異世界的第一天所聽到的那個聲音的主人。遭受到這些怪物襲擊了她一時間手忙腳亂的,而那個聲音的主人也幫助了她一小會兒。

——因為後來對方就消失不見了。

嘿,她都不幸了那麽久了,能不能給他一份好運啊?

上條當麻試圖跟對方講道理。

腦無:我不聽。你盡管講,我聽了算我輸。

聽天由命……才有鬼啦!

上條當麻将自己強行從地上扯了起來,像是拉起來一團亂掉的布條。

“下三濫不愧是下三濫。”

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傳來了十分欠揍的聲音。

這時候居然還有人罵她???

當麻一時間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而當她将這話收入腦中的時候,卻覺得這聲音意外的熟悉。

感覺巨無敵熟悉啊……到底是誰來着?

上條當麻搔了搔自己的臉龐。

她倒想看看這個出現的家夥是誰——說不定還能抱着對方的大腿逃跑呢。

雖然聽上去很羞恥,但總要把性命放在第一位嘛。

有的時候,就像是天注定。

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

念念不忘,終有回響。(*)

上條當麻此時都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畏懼這注定的相遇了。

來者是誰?

一方通行而已。

只不過是一方通行……她的那個傻·逼男朋友而已。

……哇。

所以這種時候要用什麽樣的口氣和對方打個招呼呢?

比如說:好久不見?

……你可閉嘴吧。

上條當麻現在真想掏出她的手機在貼吧上發一條求助帖子。後綴名就是《……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缺失》

雖然都8102年了但有的梗還是要拿出來用用的。

“哦……鈴科百合子啊。”

當麻腦中混亂,選中了最差的一支簽。

所以她出現的目的就是為了惹對方生氣嗎?

想起這位惡人的真實面孔,上條當麻便不由得心驚膽顫起來。

所以她剛剛為什麽要稱呼對方為鈴科百合子啊?

今天真可謂是六年不幸。

早知道她出門之前就要看看黃歷了!

上條當麻表示自己吸取了教訓。

一方通行挑起了眉,他的臉龐在一瞬間化作惡鬼“……下三濫不愧是下三濫!”

對方又狠狠的說道。而當麻卻覺得一方通行只不過是詞窮了而已。

再怎麽說,一方通行可是會對禦坂妹妹進行“不稱職的語言騷擾”的家夥啊。

說了這麽多的作者終于讓這兩個小傻子見面了,而這種團聚的時刻怎麽能缺少得了攪屎棍呢?

腦無算一個。

這個渾身漆黑的生物不明白此時的驚變代表着什麽。

同伴的消息傳到了它的腦中。

【要小心、白發。】

——一定要小心這個白色頭發的家夥。

腦無往後退。

可這檔子事可不止三人在現場啊。

從腦無身後的那片陰影裏,傳來了一陣小皮鞋的踏響聲。

美少女。

美少女當中的美少女。

就是衣服不太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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