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子啦?”

“隔壁鄰居家的”白夕瞅了他一眼,這傻侄子,什麽眼神。

“嗯,确實長得不像”白靈均後知後覺,打量着小霁景。

“今天周六,他爸不是應該在家陪他玩嗎?”陶兮問白夕。

“下午,他奶奶送他過來的,讓我幫忙照看會,說是他媽回來了,正在跟他爸鬧離婚。倆人在家吵得不可開交,讓小孩聽到不太好”。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陶兮感嘆道。

“我們沒有”

“誰說沒有,你知道我哥今天給我看什麽了嗎?”

“什麽?”

陶兮拿出那張紙,給白夕展開。

“我哥調查了你的信息。你這簡直是一張白紙嘛,然後他就說,你肯定有問題。我就只能三言倆語簡單的搪塞過去,希望他別再查了”

“就算他查到什麽也沒事,我可以解決”

“你想幹嘛?那是我哥”陶兮突然緊張地看着他。

“你想什麽呢,我又沒說解決你哥,我說解決事情”白夕在她頭上輕輕敲了下。

“但願他不要查下去吧”

☆、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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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奕手機上那個沉寂很久的微信聯系人,終于跳躍出來排在了第一。

“在嗎?”

看着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他笑了笑,魚兒又回來吃餌了。

“怎麽了?”他回複道。

“明天有時間嗎?”

“有”他想了想,最近隊裏沒什麽要緊事。

“我請你吃飯,希望能賞光,不能老是蹭你的飯”

“還是老樣子吧”

“老樣子?去你家吃???”

“嗯”

“好”

從忐忑不安的打第一個字,發第一句話,絞盡腦汁地找借口,到最後一個字的欣喜若狂。白盛夏波瀾起伏的內心逐漸平穩下來,手機往邊上一丢,心情愉悅地洗澡去了。

第二天早上,白盛夏采購好一大堆東西,輕車熟路地到了陶奕家。

“咚咚咚”他連着敲了幾次門後,才聽見屋內有腳步聲響起。

陶奕開了門,臉上的睡意還沒完全閑散。

白盛夏這才注意看時間,早上九點。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抱歉,出門沒看時間,你再去睡會兒吧”。

陶奕接過他手中的東西,“沒事兒,也該吃早飯了”

。他用兩三分鐘洗完臉刷完牙,便去廚房了。

白盛夏也不好幹坐着,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就煮個面條”陶奕從冰箱拿出青菜跟雞蛋,食材都是他昨晚臨時去買的,之前冰箱除了飲料再無其他。

“好吧”白盛夏有些無趣的退了出來,打量着客廳,一切都沒變。

面很快就好了,倆人默默吃了一陣兒後。

“這大半個月你去哪兒了?”陶奕終于開口。

“嗯?”白盛夏先是一愣,随即回答道,“出差去了”。

白盛夏這才端詳起對面那張俊美又嚴肅的臉龐,半月不見,他好像消瘦了點。

陶奕突然擡頭,他的目光落荒而逃。

“唔,難怪,你看起來好像瘦了,出差水土不服吧?”陶奕說道。

“是啊”白盛夏讪讪一笑,“還是你做的飯好吃”。

“你就沒別的想和我說嗎?”

“咳咳…”聽到這話,白盛夏心裏一慌,不小心嗆到,劇烈咳嗽起來,他什麽意思?

陶奕遞過紙巾,等他平息下來。

“我應該有什麽要跟你說嗎?”他試探着問。

“那我問吧,你什麽時候配的我家鑰匙?”

“我有嗎?我不是每次都敲門的嗎”白盛夏裝傻充愣。

“那怎麽解釋冰箱裏經常憑空出現那麽多東西。你不會告訴我,世上真有田螺姑娘吧?”

“萬一是其他暗戀你的姑娘呢,又不止我來過你家”白盛夏繼續狡辯着。

看着他死不承認的模樣,陶奕狡黠一笑。

“來過我家的就只有你,陶兮都沒有來過”

“狗屁,上次還有一姑娘來過呢”白盛夏脫口而出,随即覺得失言,低頭吃面裝作若無其事。

陶奕眼中的笑意更濃郁了,而語氣卻是冷冷的。

“是嗎?你看見啦?”

白盛夏把筷子使勁往桌上一拍,“是,我看見了。我還看見你親了她,是不是?”

“是”他突然很想知道他有多在意,于是撒謊承認。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鑰匙,在手中捏了捏,猶豫了陣兒,放到桌上。

“好了,從此我們再無瓜葛”說完便轉身要走。

陶奕反手抓住了他,嘆了口氣,“看來我讓陶兮帶的話沒用啊”。

白盛夏怔怔地看着他,聽見陶奕又說道,“盛夏,留下吧”。

“你說什麽?”他聽清了,卻不敢相信,再次求證。

“我說,鑰匙你可以留下,你也要留下”陶奕笑着說。

“借用一下洗手間,我需要冷靜冷靜”說完就沖進了洗手間,關上了門。

這下陶奕倒是愣了,至于這麽激動嗎?

白盛夏用冷水沖洗着臉,自問自答道,他的意思是接受了?不對,我都沒說,那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門開了。

“陶奕,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問完,是去是留,我自會抉擇”

見他突然這麽嚴肅,陶奕點了點頭,同意了。

“那次你是不是親了那個女孩?”

“不是”

“當時,你是不是知道我在你家?”

“是”

“所以,你故意做給我看的?”

“是”

“你…是不是對我有感覺?”

這次,陶奕沒有馬上回答。

他慢慢靠近白盛夏,近到彼此可以感受到呼吸,他微微一低頭,在他耳邊說道,“聽到什麽了嗎”。

白盛夏欣然一笑,他聽見了心跳加速的聲音。

“還有問題嗎?”陶奕擡起頭來。

“沒了”

“那去洗碗吧”

“什麽?”白盛夏一臉懵,這就完了?

“我做飯,你洗碗,很公平”陶奕溫和地笑着說。

白盛夏悻悻地收了碗,走進廚房。

不一會兒,他走了出來,指着沙發,一副反客為主的樣子,對陶奕說道。

“你坐下,我們好好聊聊”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你的表現,完全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陶奕靠在沙發上,雲淡風清地說道。

“我表現的有那麽明顯嗎”白盛夏不好意思地低聲道。

“你每次吃完飯回去時,都在樓下舍不得走吧?”

“沒有,我才沒有”白盛夏嘴上犟着,心裏又很納悶,他怎麽知道的?

陶奕嘴角勾起,“真沒有?那我每次看見你在樓下向樓上張望什麽呢”。

原來,他每次都會在卧室的窗戶看着他,也不開燈,漆黑的夜晚是最好的隐藏方式,直到他開車離去。

“呃?原來你一直在樓上偷偷看我?”白盛夏樂不可支,眼神直直地看着陶奕。

“給你看樣東西”陶奕起身向卧室走去,拿出一本書。

“看書?”白盛夏眉一挑,詫異道。

陶奕從書中取出一張便簽紙,雖已經壓平,但仍能看到被揉搓過的痕跡。

他想起來了,這是那次被他丢進垃圾桶的那張紙,寫的讓他好好吃飯,好好照顧自己什麽的……

“嗯,這應該是我收到的最沒水平的情書了”陶奕搖頭說道。

“誰說這是情書了,進了垃圾桶的東西就是垃圾”白盛夏伸手想奪走,可惜身手沒陶奕敏捷。

“既然是垃圾,那我丢了”陶奕手一捏,然後一個紙團直直地落進了垃圾桶。其實丢的不過是夾在書中的筆記而已。

白盛夏看着垃圾桶,傻眼道,“你真丢了”。

“是啊,你不是說是垃圾嗎”陶奕故作一本正經。

白盛夏撇撇嘴,無言以對。

“這麽重要的證據,以我職業習慣,都會好好保護起來的”陶奕将書合上,轉身将書放回卧室。

“陶奕,你又騙我”白盛夏咬牙切齒地說道。

陶奕出來時,見白盛夏窩在沙發裏生悶氣,故意晃到他前面,居高臨下地看着他。他扭過頭去,他給硬掰回來。

“生氣了?”

白盛夏沉默不語。

“不說話是麽?那我就……”陶奕邊說邊俯身向他靠近,就在二人鼻吸相對之際,倆人的心跳此起彼伏,陶奕突然一偏頭,在他耳邊說道“那我就不做飯了,反正你也吃不下”。

白盛夏心中剛剛燃起的小火苗,瞬間熄滅。

他把陶奕往旁邊一推,起身怒目而視。

“陶奕,你就是故意的,是吧?”

陶奕見他動真格的了,伸手将他拽下,溫柔安撫道“飯當然要做,做你最愛吃的,行了吧”。

☆、成為同事

林雨決定放棄考事業單位,那不是她想要的未來,也不想走父母給她鋪好的路,她的人生應該屬于自己,人總是在跌跌撞撞中才能成長。不言而喻,她和她爸媽大吵了一架。

父母永遠站在制高點,說着‘我是為你好’。熟不知,每個人都是一個個體,有靈魂,有思想,為什麽就不能讓孩子做自己呢?不管這一生窮困潦倒還是富埒陶白,總歸是為自己而活。籠中的金絲雀可能也會羨慕空中自由的麻雀,麻雀也會羨慕金絲雀的養尊處優。相互間不過是圍城罷了,城內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進來。

錯過了校招,畢業季過去兩個多月,大多數公司崗位已經飽和,林雨求職處處碰壁。

林雨剛剛面試完一家公司,對方說她無工作經驗,婉言拒絕了。室外溫度三十多度,熾熱的太陽烤得地面發燙,煎熟一個雞蛋不成問題,她的心裏卻涼涼的,倒感覺沒那麽熱了。她坐在公交車上,看着窗外,鳳凰花紅得如火,與翠綠的樹葉強烈對比下,格外耀眼。天很藍,很高,漂浮着朵朵白雲。她幻想自己能躺在白雲上,任由它随處飄散。可是她的思緒很重,怎麽也飛不起來。這段時間,她投了很多簡歷,面試很多家公司,結果都是石沉大海,又想起跟父母賭氣說自己一定能找到一份好工作,不由得像一只鬥敗的公雞,整個人垂頭喪氣的。

她跟卓小佑合租,房租輕松了些,孤獨也少了幾分。大家也在幫她物色好的工作,她很是感激。

一天吃飯時,陶兮對白夕說起這事兒。

“這簡單啊,找盛夏”白夕不假思索道。

“我不是沒想過找盛夏幫忙,可是怎樣才能照顧到林雨的自尊心,她很要強的。如果她知道是走後門進盛世,她不會幹的”陶兮眉頭淺皺,用筷子戳着碗裏的飯。

“吃完飯,我告訴你”白夕用筷子輕輕打了她的手,示意她好好吃飯。

“好”陶兮頓時神采奕奕,迅速消滅了碗裏的飯菜。然後滿臉期待地看着白夕,“說吧”。

“我還沒吃飽呢”

“反正你吃不吃都可以的,別吃啦,說吧”陶兮過去奪過他的筷子。

白夕拿過紙巾,優雅地擦擦嘴,正襟危坐。

“你讓盛夏先把崗位安排好,然後一切流程該怎麽走就怎麽走。中間你們不要參與,就假裝不知道。等林雨告訴你的時候,你要表現出很吃驚,她不就不懷疑了麽”。

“可以可以,但是我不能要求盛夏做事吧,要不你……”陶兮谄媚地笑着說。

“我跟盛夏說,你就會在我面前賣乖”

“嘻嘻,來,筷子給你,繼續吃飯吧”陶兮從背後将筷子塞回他手中,一縷發絲輕輕摩擦着他的脖頸,撩動着他心裏的情愫。

“我不想吃飯了”白夕将筷子放下,回頭看着她,眼波流轉。

“那就不吃呗”陶兮不以為意。

“我想吃你”白夕說完,起身一把抱起她,向卧室走去。

“白夕,現在是大白天,你幹嘛”她在懷中掙紮着。

“沒聽過飽暖思□□嗎,誰讓你剛剛不讓我吃飽的,現在你必須喂飽我”。

一切都按照事先預料的進行,林雨接到盛世集團的面試通知,初試、複試都通過完成。陶兮假裝什麽也不知道,直到林雨興奮地告訴她這個好消息時,她表現的又高興又驚訝,還怪林雨怎麽不早些跟她講。

就這樣,倆人成了同事,林雨在八樓,屬營運部。

“阿嘉,中午我跟朋友出去吃,你要一起嗎?”陶兮問道。

“不了,你們去吧”又好奇地問道,“男的女的?”

“女的,她剛來我們公司,在八樓,我帶她熟悉熟悉附近”

“你去吧”阿嘉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在八樓等林雨的時候,陶兮碰到了白靈均,他正從電梯出來。

“靈均”她沖他一笑。

“咦,你怎麽在這兒”他略帶幾分驚訝。

“小兮,再等下下”林雨說完,一頭紮進了洗手間。

陶兮向她招招手,回答白靈均,“等我朋友吃飯,你為什麽在這兒?”

“呃,我也等人”白靈均眼神飄忽回答道,動作有些不自然。

“等誰?”陶兮疑惑地打量着。

白靈均未說話,向右前方揮揮手,一個婀娜的身姿款款而來。

陶兮覺得有些眼熟,等那人走近些,驚詫萬分,那人居然是蘇漫。蘇漫還是目空一切的傲慢,直接略過陶兮,好像她是空氣一般,挽住白靈均,嬌滴滴地說道,“靈均,你怎麽才來”。

陶兮神色複雜地看着白靈均,然後拉着剛剛過來茫然無知的林雨進了電梯。

陶兮臉色沉重,眉頭深鎖。林雨跟她講了半天話,她一句也沒聽進去。

“小兮,到了”林雨将她拽出電梯。

“哦,好”她這才從沉思中走出來。

吃飯時,她将剛剛的事說給林雨聽。

“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嘛”林雨說。

“蘇漫哪是蘿蔔青菜呀,她就是一毒蘑菇,雖說漂亮但不招人喜歡”

“小兮,很少聽見你講人閑話,看來這人真不一般”林雨笑着說。

“你在八樓,能離她多遠就離她多遠。”陶兮告誡道,“我就納悶了,白靈均看上她什麽呀”

“漂亮呗”

“她還沒蘇喬一半好看呢”陶兮想起蘇喬,荏苒,青丘狐族女子,那才是真正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傾城與傾國的佳人。

“蘇喬是誰?”

“白靈均前女友”

“每個人口味不同吧”

陶兮點點頭,表示贊同。

回到公司,陶兮敲響CEO辦公室的門,她想向白盛夏求證一件事。

“進來”

她拉過一把椅子,坐到白盛夏對面,開門見山問道。

“你知道靈均跟蘇漫在一起嗎?”

白盛夏漫不經心點點頭。

“他了解蘇漫嗎?還是說他就喜歡那樣的?”陶兮繼續追問。

“你怎麽對他們的事兒感興趣?”白盛夏終于擡頭看她,想從她的臉上尋求答案。

“我記得你說過,你們狼族,對感情忠貞不渝,只能有一不能有二”

“嗯”白盛夏點頭。

“那你怎麽解釋白靈均?”陶兮目不轉睛地盯着白盛夏,好像生怕他說謊。

“嘶!”白盛夏倒吸一口氣,有些為難,“靈均天□□玩,風月場中的風流人物。每段感情都是無疾而終,他對蘇漫,可能也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都不是他真心所愛之人,怎麽可能堅貞不渝呢”

“但是,這對蘇漫好像不公平吧?”陶兮雖然不喜歡她,但是客觀來說,玩弄感情的人就該受到譴責。

“都是成年人,自己對自己負責。再說,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們也不好說什麽”。

“哦”陶兮覺得有些失望,不愛為什麽要在一起呢?如果兩者都是薄情人還好,一拍即散,互不相欠;就怕其中一人,一片癡心,付之東流。不過她可以肯定的是,蘇漫也絕對不是深情之人,她的情史都可以連載出一本故事會了,在公司已經不是秘密。這倆人都是半斤八兩,看來以前她對白靈均的認識只是冰山一角,以後還是少接觸吧。

“小白,我死了之後,你會忘了我嗎?”陶兮看着車窗外,雨疏風驟,滿地落紅,環衛工人正辛勤地清掃。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她只能陪他這一生,那下一世又是誰陪他左右呢?一生一代一雙人還不知足嗎?她覺得自己有些貪心。

白夕當即靠邊停車,關切中又帶有恐慌,“ 陶陶,怎麽了?”

這個話題,他們一直避而不談。

她咬着嘴唇,笑着搖搖頭。

“你別這麽緊張嘛,我就是随口一說”。

“我怎麽會忘了你,永遠不會”白夕凝視着她,看似是對她說,又好像是在對自己說。她覺得他的眼睛如一汪愛的泉眼,不然怎麽會如此深情,讓人想溺斃在裏面。

“好了,我知道啦”她莞爾一笑,手一揮,示意他開車回去。她又将頭轉向窗外,噙着的淚水無聲地落下。她在心中說道,“我寧願你忘了我,至少不會痛苦、孤獨。像白靈均那樣,情薄一些也好”。

☆、海邊

半個多月後,盛世集團開始下半年的團建,公司選擇WZ島作為此次活動的目的地,五天四夜。由于C市是內陸城市,這次去海邊玩,大家一致好評。由于人多及确保公司正常運營,分成幾個批次去。

陶兮想着能跟林雨一起,倆人禱告着希望分在一組。可偏偏天不遂人願,林雨在一組,陶兮在二組,陶兮看到分組名單,嘆了口氣,“是夠二的”。

“小兮,你二組唉,我還想我們能分一起呢”阿嘉對她說。

“你呢?”

“我在一組”

聽到這話,陶兮眼睛一亮。

“阿嘉,咱倆商量個事兒呗”

“你說”

“我們換換?林雨在一組,她跟其他人還不怎麽熟,玩得肯定不自在”

“小兮啊,你對我怎麽就沒那麽好呢。”阿嘉假裝痛心,還是大方的跟她換了。“行吧,反正咱倆也不能一起”。

“嘉嘉,謝謝你”陶兮熊抱住阿嘉。

陶兮收拾着要帶的東西,白夕不解地問,“陶陶,你要幹嘛?離家出走?”

“公司活動出去玩呀。對呃,你都不去公司的”陶兮轉過身,“小白同學,我現在鄭重地邀請你,跟我一起去海邊玩”。

“那你說說海邊有什麽好玩的?我考慮考慮”

“嗯~”陶兮想了想,“可以潛水,出海,最重要的是有很多sexy的美女哦”。

陶兮怕他沒聽懂,給他查找了一些海邊的照片。

“返回上面一張”白夕說道。

那是一張海邊人文照片,穿着比基尼的、大褲衩的各色人等。

“你要在那兒穿成這樣?”他指着照片,眉頭一皺。

陶兮搖頭,“我又不會游泳,我去撿撿貝殼、吹吹海風,再拍些照片就好啦”。

“我要去”他還是不放心。

“你看看要帶什麽東西,拿過來”陶兮囑咐着。

白夕拿了些衣服跟一本書。

白盛夏聽說白夕要去,也要跟着一起,讓小李給他訂了機票,最後以至于白靈均也要一起去。

陶兮戳了戳坐在前排的白盛夏,瞟了瞟右邊的白靈均跟蘇漫。小聲質問,“他們為什麽也來了?”

“腿長他們身上,我有什麽辦法”白盛夏雙手一攤,無可奈何地說。

白夕将她拉回位上,将她的頭往自己懷中一按,說道“眼不見為淨”。

坐白盛夏旁邊的林雨,有些拘謹。

“小白,你們三個就是浪費資源,自己去就可以啦,坐什麽飛機”陶兮向白夕小聲嘀咕道。

“入鄉随俗”白夕向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兩個多小時的航程,很快落地。

活動負責人安排着大家的住宿,白盛夏他們六人則自行安排。

最終選定一家坐落于海灣處的海景酒店,陶兮一直有些不悅,但極力隐藏着。到房間後,陶兮往床上一倒,拍着枕頭洩憤,“為什麽蘇漫要一起,哼!”

“我們不跟他們一起活動就好啦”白夕安慰道。

吃飯時,陶兮叫了林雨,三人出去吃。

“就我們三個嗎?”林雨問。

“我不想跟蘇漫一起吃”

“那不叫盛總麽?”

“不用管他啦,他不用吃的”

白夕輕輕咳了下。

“我一個人做電燈泡比較尴尬嘛”林雨不好意思地笑着說,沒在意後面那句話。

“我以前不也一樣嗎,我們到了給他打電話,行了吧”

白盛夏趕到的時候,菜剛好上桌。

“你們不厚道啊,居然不叫我一起”白盛夏拉開一張椅子坐下。

“誰讓你住他們隔壁的,後面不是給你打電話了嗎”陶兮反駁道。

林雨替他擺好餐具,他禮貌回複道,“謝謝!”

“那我回去換”

“酒店不是說了麽,觀景房就這麽幾間了。祝你好運,希望隔音效果夠好”陶兮開玩笑說道。

“隔音效果好?”起初,白盛夏未領略意思,他疑惑地看向幾人。

林雨忍着笑,臉色泛紅。

白夕則若有所思地看着陶兮,陶兮一細想,林雨住她隔壁,不該這麽開玩笑的。又開口補充道,“我的意思是,海浪聲可能有些大”。

“哦,我明白了”,白盛夏理解到她的原意後,向白夕會心一笑。

晚上,海風徐徐,輕新涼爽,天空中繁星點點,酒店的私人海灘上,還有一些人在游玩。四人沿着海灘散步,白盛夏突然提議,“走,游泳去”。

“你們去吧,我在邊上玩就好了”陶兮說道。

“小兮不會游泳”林雨解釋道。

“去吧,我教你”白夕開口說話。

“我沒有泳衣”陶兮向白夕低聲耳語道。

白夕拉着陶兮去買泳衣,林雨跟白盛夏回去拿衣服。

看着各色各樣的泳衣,陶兮還未做出決定,白夕已經給她選好一套裙式連體泳衣,白底紅色花紋荷葉邊款式,肩部有些裸露,可以說這完全就是一條正常的短裙。

白夕牽着陶兮小心翼翼地向深水區走去,白盛夏、林雨在那邊游得很是歡暢。水漸漸的沒到她脖子處,她像八爪魚一樣牢牢抱住白夕,不肯再走。

“陶陶,你這樣怎麽學?”

“我怕”

“我在呢,不怕”他慢慢将她的手拿下來,向淺灘區走了幾步,估摸着水到她肩膀處。

陶兮這才放松下來,她突然笑起來。

“笑什麽?”

深藍的夜色中,白夕□□的上身可謂是白得發亮,如藍色夜空中星星的光亮。他那淡藍色的眼眸卻不得不隐藏起來。

陶兮說出發笑原因。

“你這名字真是應景,白夕=白皙”

“你再說,我可真殺人滅口了”白夕用威脅的語氣說道。

陶兮捂住嘴,搖搖頭,表示不說了。

反正陶兮還是沒學會游泳。

臨睡前,白夕将陶兮擁入懷中說道,“我問過酒店人員,他們向我保證隔音效果百分之百好”。

陶兮聽完,下意識想起身逃跑,可惜晚了。

第二天,陶兮睡到十點才起。白夕告知她,林雨被蘇漫拉去海邊游泳了。

“啊?”陶兮一驚,瞪大眼睛說,“你怎麽不阻止”。

“沒事,盛夏一起去了”。

陶兮這才安心,跳下床,光着腳走到陽臺,看向海邊。

白夕将保溫盒的海鮮粥倒進碗裏,放在陽臺的小桌上,對陶兮說,“去把鞋穿上,過來喝粥”。

“嗯!好鮮,好喝”陶兮贊嘆道,一碗粥很快下肚。

“回去給你做”白夕柔情似水地揉了揉她的頭。

“小白做得肯定比這個更好吃”陶兮摟住他的腰撒着嬌。

白夕心滿意足地笑了笑。

白盛夏、白靈均倆在躺椅上享受着海風,喝着冷飲,安靜惬意。

白靈均突然打破沉默,“盛夏,那姑娘還沒男朋友吧?”

“我警告你啊,最好別打她的注意。”白盛夏轉頭瞥了他一眼,告誡道。

“喲!聽你這口氣,是你的菜?”

“哼!”白盛夏冷笑一聲,“我對她倒是不感興趣,小心陶兮跟你拼命”。

“陶兮最近對我吹鼻子瞪眼的”白靈均回想着。

“你是該收斂收斂了”

“我又沒主動去招惹她,你說她主動送上門來。我要是不收,不是太傷人自尊了嗎”

“別跟我扯這些”白盛夏将墨鏡推下來,不再理會。

白夕、陶兮倆人來的時候,林雨跟蘇漫剛好上岸。蘇漫穿的一套吊帶比基尼,身材火辣,凹凸有致。林雨的則是保守的裙式泳衣。

看着波濤洶湧走來的蘇漫,不由得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相形見绌,證明了什麽叫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自持身材較好,扭捏作态的蘇漫,本以為會吸引眼前三個男人的目光。卻發現除了陶兮,竟無一人看她。

“咳咳”她故意清嗓子。

白盛夏紋絲不動。

白夕瞥過一眼,反而問陶兮,“你看什麽呢,這麽入迷”。

“看球”

林雨聽見陶兮的話,倆人對視了一眼,嗤嗤笑起來。

只有白靈均敷衍句,“回來啦”。

陶兮拉着林雨去沙灘上撿貝殼,不一會兒,陶兮捧着一堆五彩斑斓的貝殼跑到白夕面前。

“小白,好看吧?我們帶回去做風鈴”

“嗯,好”

陶兮放下貝殼後,又轉身跑回林雨那邊。

蘇漫看着她的背影冷笑一聲,“幼稚”。

一道凜冽的目光直逼蘇漫,白夕冷冷地說“你說什麽?”

白靈均馬上捂住蘇漫的嘴,替她回答道“她說自己呢”。白盛夏一骨碌坐起來,看着蘇漫。

白靈均将蘇漫拉到很遠的地方,蘇漫掙開手,沖白靈均喊道,“你幹什麽?你怕他什麽,他不就一公司副總嗎。盛總都要給我父親幾分面子”。

“你閉嘴”白靈均不耐煩地說道,“我早就告誡過你,收斂自己的脾氣,端正自己的态度。特別是在他們三個面前”。

“哼!盛總的面子我給,白夕的面子我也可以給。但是那個姓陶的,我憑什麽給,她不要以為自己上了白夕的床,就多了不起,公司還傳她跟盛總還有一腿呢,我看就是真的,賤人”。

白靈均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我不打女人,但也不要挑戰我的極限”。

幾人之間距離很遠,但狼的聽力高出人類太多倍。白夕、白盛夏一字一句聽得清清楚楚。白盛夏已經感覺到白夕怒意翻騰,“叔叔,你別生氣,我們解決”。說完就向白靈均那邊跑了過去。

“白靈均,你趕緊帶着她給我離開”白盛夏對着他倆吼道,又狠狠看着蘇漫,說道“你是覺得命太長是嗎?滾”。

白靈均拉扯着蘇漫離開。

陶兮又捧回一堆貝殼,見少了倆人,問道“他們走了?”

白夕點頭,他眼中的怒意還未消散,沒有看陶兮。

“他們有事,先回去了”白盛夏說道。

“我剛剛看見他倆在那邊拉拉扯扯,好像在吵架”

“你聽見什麽了嗎?”白夕、白盛夏不約而同問道。

陶兮搖頭,“太遠,聽不見”。

倆人松了一口氣。

“他們走了,後面幾天你可以開心玩了”白夕笑着對她說。

“歐耶”

見陶兮走遠後,白夕說道,“盛夏,你轉告白靈均。在我消氣之前,最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不然讓他重新從狼做起。那個女人讓他自己解決好”

接下來幾天,四人走街串巷尋找美食,白夕還花重金買了幾個祖傳秘方,只是因為陶兮喜歡吃。

回去後,陶兮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自語道“我好像胖了,黑了”。

“你不是常說,黑色顯瘦麽”白夕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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