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她笑着說。
陶兮嘟了嘟嘴,“餓了”。
“為什麽他要生得那麽好看,為什麽他做飯那麽好吃,以至于我那麽快就原諒了他”陶兮摔着抱枕,喃喃自語。
“你嘟囔什麽呢?飯好了”
“沒什麽”
白夕将她從沙發上抱起。
“你幹什麽,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那你不生氣了?”
“嗯!我不生氣了”
白夕将她放下。
“我們的賬慢慢算”剛獲得自由的陶兮又鬥志昂揚起來。
“好,慢慢算,最好永遠算不完”
陶兮噗嗤一聲笑了。
飯後,白夕低頭問窩在懷中的陶兮,“今天怎麽哭了呢?”
“你想知道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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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說”
“那你不說的話,以後可能就沒機會咯”
“你還想殺人滅口啊”
“殺人我不會,滅口我倒會”
幾分鐘後,大口喘氣的陶兮哭笑不得,這一吻差點沒憋死她。
“再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白夕歪着頭笑意盈盈。
陶兮側過臉去。
“你想再來一次?”
“別,我說”陶兮投降。
“因為你之前騙了我那麽久,今天我以為你見我一直生氣就走了。其實我也沒真生氣,我就是想你多哄哄我”陶兮越說聲音越小。
“傻瓜,我怎麽會走呢。”
“你才是傻瓜”陶兮如一只被踩住尾巴的貓,突然炸毛。
“好好好,我是。”白夕想起在盂山老是叫她‘傻狐貍’,還老是對她冷言相向,所以她反應這麽激動。
“那陶陶想我怎麽哄你呢?”
“嗯……其實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陶兮發現挑不出什麽毛病。
“那該你哄我了吧?”
“你又沒生氣,我為什麽要哄你”陶兮翻了一個白眼。
“那我現在生氣了”白夕雙手抱臂,嘴一撇。
“生氣要有原因的”
“原因就是,你今天威脅我,說要跟我老死不相往來”
“哈哈哈,那不是為了讓你喝孟婆淚嗎。小白,你怎麽跟個小孩一樣?笑死我了”
白夕也笑了。
☆、葡萄成熟
“陶陶,要多笑笑,笑着多好看”白夕右手大拇指跟食指剛好掐住她的兩個酒窩。
“知道我為什麽叫你陶陶嗎?”
“因為我姓陶呀”
白夕搖頭,“陶陶,和樂貌。歡樂的意思”
“難怪他們都叫我陶兮或小兮,就你不那麽叫”陶兮恍然大悟。“對了,我看見院裏的葡萄都熟了,我們去摘了吧”,說完便一躍而起。
飽滿緊實的葡萄串,顆顆珠圓玉潤,晶瑩剔透。
陶兮嘗了一顆,蹦噠起來,“嗯!好甜,跟爺爺種的葡萄一樣甜。”
“吃顆葡萄都這麽開心”白夕看着小傻子一樣的陶兮,心裏比她吃的那顆葡萄都甜。
“你吃一顆,真的好吃”她往白夕嘴裏塞了一顆。
“走吧,這些夠你吃了”白夕對沉迷于摘葡萄的陶兮說道。
她樂此不疲,哪裏會理會。
每摘一串前,她必先嘗一嘗,“嗯,好吃好吃”。
突然,一顆足球從圍牆邊飛了過來。
不一會兒,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口的矮牆邊。是個四五歲的小男孩,長得白白淨淨的,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着院裏的球。
白夕将球撿起來,走了過去。
“小朋友,這是你的嗎?”
“嗯嗯”可愛的小腦袋直點頭。
“來,給你”
“謝謝叔叔”小朋友奶聲奶氣地說道。
陶兮拿着一大串葡萄走了過來,“小朋友,這個給你,好甜的”。
“媽媽說,不能要陌生人給的東西”小朋友抱着球搖搖頭。
“嗯,真乖。那你叫什麽名字呢?”
“媽媽說,不能告訴陌生人我的名字”小朋友還是搖頭。
陶兮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好了,你別為難他了”白夕在她身後偷笑。
“小景,你去哪兒啦?”
“奶奶,我在這裏”
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婦人聞聲趕來,“你這孩子,怎麽不打聲招呼就跑出來了”。
“我把球踢到叔叔他們院子裏了,叔叔幫忙撿起來還給了我。”
“真不好意思,謝謝你們啊”婦人面帶愧色。
“沒事,沒事,大家都是鄰居”陶兮擺擺手說道。
“姐姐還請我吃葡萄”,小霁景抱着奶奶的腿說道。
“那你謝謝姐姐了嗎?”婦人慈祥地問道。
“他好乖的,不肯要。教的真好”陶兮說道。
“謝謝,謝謝”婦人連聲道謝,帶小霁景回去了。
“姐姐,我叫齊霁景”一會兒小霁景跑過來對陶兮說道,說完就跑回去了。
“真可愛”陶兮感嘆道。
“那你想不想要一個這麽可愛的小朋友呢?”白夕突然在她耳邊說道。
“不不”陶兮直搖頭,“你不知道‘有種孩子’叫別人家的孩子嗎?換成是我家的,我可能就覺得不可愛了”。
“唉,算了,你不就還是個孩子嗎”白夕嘆了一口氣,白夕心裏清楚,他們可能要不了自己的孩子。人與妖所生的孩子是不被上蒼認同的,就算生下來,百分之九十的早夭,剩下的百分之十,終身惡病纏身,痛苦一世。
“對啊,所以小霁景才叫我姐姐嘛,叫你叔叔,哈哈”陶兮接過話去,“你去拿個果盤,我給小霁景他們送點葡萄去”
“小白,你說我這樣去會不會太突兀了?畢竟現在城市人民并不像鄉下人家那麽熱情。對門住了十幾年可能都沒打過招呼。”爺爺種的水果熟了,總會給周圍鄰居送些,小時候她每次回去,隔壁大嬸總會給她口袋放些餅幹或者是糖。
“沒事,去吧,我是你堅強的後盾”白夕笑嘻嘻地說。
小霁景還在自家院子裏踢球玩。
“小霁景,過來下”陶兮隔着矮牆招呼着他。
小霁景抱着球走了過來,“姐姐”。
“姐姐是你的鄰居,不是陌生人,你還敢要葡萄嗎?”
“敢,但是要奶奶同意”小霁景眨巴着大眼睛說道,跑回屋內将奶奶拉了出來。
“阿姨,這是我們院兒裏自己的葡萄,綠色又好吃。送些給你們嘗嘗”陶兮遞上果盤。
“這怎麽好意思啊”婦人露出樸實的微笑。
“沒事兒,架上還好多了,我們也吃不完。小霁景要是喜歡的話,以後可以自己去摘呃”
“謝謝,謝謝,姑娘你進來坐會吧”
“您不用客氣,那我先回去啦”
“慢走啊”
“姐姐,再見!”
“再見!”陶兮在他那肉嘟嘟的臉上輕輕摸了把。
兩家人就這樣慢慢熟悉起來。
齊霁景的父母長期分居兩地,婚姻名存實亡,說是為了孩子暫時不離婚。他由爺爺奶奶帶着,爸爸齊煜忙着工作,除了周末,平時都早出晚歸的,家裏還有一條叫丸子的金毛,它是小霁景的好夥伴。
有時候,小霁景帶着丸子過來串門。白夕陪小霁景踢球,陶兮則在一邊撸‘丸子’。
“霁景,叔叔跟你說個事”白夕将球放邊上。
“叔叔你說”
“你以後不能叫她姐姐”白夕指着陶兮。
“為什麽?”小霁景天真無邪的問道。
白夕‘吧噠吧噠’給他普及了半天輩分問題。
“好的,我明白了。”
走的時候,小霁景揮着小手說道“叔叔,阿姨,拜拜!”
“哎!不對呀,你怎麽不叫我姐姐了”
小霁景歪着頭,若有所思,說道“因為叔叔跟阿姨才是一對,就像爸爸跟媽媽一樣”。
“這樣啊,回去吧”陶兮輕輕摸了摸他的頭。
“你教的吧?”轉身問白夕。
“我又不介意你也叫我叔叔”白夕調笑着說。
“哼!休想占我便宜”陶兮頭一扭上樓去了。
晚上。
“別玩了”,白夕奪過手機。
“我沒玩,我在回消息呢”
“那也不行,你上次答應我的事是不是該兌現了?”
“什麽事兒?”陶兮問,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在盂山的時候,你答應我‘下次’,忘了?”
“沒有吧,你可能記錯了”陶兮打着馬虎眼。
“這段時間,我還想着你能自覺點,看來是我想錯了。”
“明天我上班”陶兮将頭埋在枕頭下。
“明天周末”
“再問一遍,你是自己來還是?”
“……,做這種選擇有意義嗎,反正都會被你吃幹抹淨”
“這你倒是說對了”
……
“小白,你喜歡小霁景嗎?”
“喜歡啊”
“那你會不會想要自己的孩子?”
“怎麽突然問這個”
“我看見你跟他玩得好開心”
“那你想嗎?”
陶兮搖頭。
“等你什麽時候想要了,我們再說這個問題好嗎。我尊重你的選擇”白夕輕吻她的頭發說道。
陶兮已經回來一段日子,在公司一直沒見着白盛夏。還想着,他是不打算回來了嗎。
一天白夕接她下班回家時,發現白盛夏在客廳坐着。
“你們總算回來了”白盛夏百無聊賴地靠在沙發上。
“我說老板,你偌大的公司是不打算要了嗎?這麽久都不回去看一眼”陶兮取笑說。
“有董事會在,暫時倒不了”白盛夏滿不在乎地說道。
“那你來這兒是?”
“蹭飯”白夕替他回答道。
“嗯!還是叔叔了解我”
陶兮取出冰箱的葡萄,放到白盛夏面前,“你嘗嘗,不甜不要錢”。
“難道甜我還要給錢啊?”邊說邊吃起來。
“嘿嘿!天下沒有免費的晚餐,也沒有免費的葡萄”
“咳咳……”白盛夏不小心吞了一顆整的,咳嗽起來。
“我跟你開玩笑呢,你用得着這麽激動嗎”陶兮幫他拍着背。
白盛夏擺擺手,示意沒事兒了。
“你上次怎麽不跟着一起回來?”
“我其實真打算不回來了”話語帶有幾分傷感。
“你是因為…,這樣吧,周末我約陶奕吃個飯,打聽點情況”
白盛夏沒說話,表示默認。
陶兮飄至廚房,“小白,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你出去吧,別一會兒燙到你”
“好吧,那一會兒我洗碗吧”
“喏”白夕下巴向門外一揚,“洗碗的人在外面”。
“哈哈,算了算了。我們要關愛單身狗,我洗吧”
紅燒獅子頭,水煮牛肉,清灼菜心,番茄雞蛋湯,上桌。三菜一湯,三人的份量,十分适當。
☆、君生我未生
“小兮,我怎麽覺得老板出差回來清減不少?”阿嘉探過頭小聲說道。
“有嗎?那我呢?”陶兮摸了摸臉。
“你沒變化”
“可能當地飲食不習慣吧”她随便扯了一個理由,“我去打杯水,你要嗎?”
“不用”
陶兮打水回來,見對面白夕的位置上有人,電腦擋住了臉,但肯定不是白夕。她輕輕碰了碰阿嘉,指指那人,阿嘉搖頭,示意不認識。她喝了口水,好奇的俯身側看,那人突然對她粲然一笑,陶兮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水,‘噗’地一下全噴對方臉上了。
“對不起,對不起”陶兮趕緊拿紙巾給他擦幹淨。
“小兮,你就算看見帥哥也不用這麽驚訝吧”衆人調侃道,阿嘉更是趴在桌上笑的‘咯咯咯’。
白靈均滿臉無辜。
陶兮尴尬一笑,“你是來找老板的吧?”,說完一把将白靈均拉進白盛夏辦公室。
“你們幹嘛?”白盛夏見他倆突然闖進來。
“我還想問你們幹嘛呢?”陶兮小聲質問道。
白靈均拿起桌上的紙巾繼續擦臉,“我本來想給她打聲招呼,這丫頭居然噗我一臉水”。
“誰讓你突然出現,吓我一跳”陶兮撇撇嘴。
“靈均,別丫頭、丫頭的叫,小心叔叔将你的皮剝下來做狼裘”白盛夏用輕松戲谑的口吻說道。
“那你說叫什麽?”白靈均對他挑挑眉,狡黠一笑。
倆人對視狡猾一笑,齊聲道“嬸嬸”。
“你們不要太過分啊,你倆的年齡都可以推算到我祖宗的祖宗了,不許叫。”陶兮将沙發上的抱枕向倆人丢過去。
“哈哈哈”倆人覺得逗她十分有趣,反而抱着枕頭繼續笑着,但絕對是沒有惡意的。
“哼!讨厭”陶兮憤憤地瞥了他倆一眼,開門出去了。
“你跟剛剛那帥哥很熟嗎?他跟老板什麽關系啊?”阿嘉的八卦機構又開始營業。
“不熟,他是老板堂弟”陶兮沒好氣地說。
“小兮,你這是什麽體質啊?咋運氣這麽好,帥哥全叫你碰上了”阿嘉一臉羨慕。
“我再告訴你一條信息,他還沒女朋友呢”,陶兮知道阿嘉是辦公室八卦成員的核心人物,她要是上午知道的事,下午下班前整個公司都能知道。公司來了這麽一個高富帥,還沒女朋友,不知多少人眼紅呢,日常‘偶遇+圍觀’,煩也能煩死他,想到這兒,陶兮不由得露出陰險的笑,君子報仇,一天都不能晚。
“這條消息太重要了。陶兮同志,我代表盛世八卦組全體組員感謝你!”阿嘉鄭重其事地說道。
“別客氣,綿薄之力而已”陶兮忍着笑回道。
中午。
白靈均徑直走到陶兮身邊,吸引一大片目光。
白靈均敲着她的桌子,“帶我吃飯去,盛夏說,附近哪有好吃的你了如指掌”。
陶兮不由得向阿嘉那邊靠去。心想,怎麽又是我?
“嘉嘉,這附近哪有好吃的你比我還清楚吧。要不?你帶他去”邊說邊向阿嘉使眼色。
“我是無所謂啦,可人家叫的是你嗳”阿嘉表示愛莫能助,還是老實的當吃瓜群衆。
倆人開始眼神交流。
陶兮,虧我還給你消息,你就這樣對我?
阿嘉,放過我吧,我是很想跟帥哥共進午餐,但我也不想成為衆矢之的啊,更何況別人也不要我去啊。
白靈均将她椅子拉回,俯身小聲耳語道,“你要是不去,以後我就當全公司人面叫你‘嬸~’”。
“我去行了吧”陶兮炸毛,站起來氣呼呼地走了。
白靈均向衆人報以誠摯的微笑,顯得那麽彬彬有禮,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卻收獲一片迷妹。
“好帥哦”迷妹心心眼。
“陶兮,等等我”眼看電梯門要關上,白靈均在後面叫道。
“自己走樓梯吧,我可不等你”陶兮得意一笑,按下關門鍵,白靈均眼睜睜看着門在自己面前關上了。
此時,陶兮心裏的火下去一大半。讓她出乎意料的是,剛出電梯門,就看見白靈均在大門口向她招手。
“你是跳下來的嗎?”陶兮不可思議地問道。
“要比你快很容易啊”白靈均回答的很理所當然
“唉!忘了你們都不是人”陶兮拍了下頭。
“怎麽感覺你在罵我們啊?”白靈均狐疑地打量着陶兮。
“那我問你啊,你說你們是人嗎?”她臉上閃過一絲詭笑。
“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這點小伎倆,他才不會上當呢。
“我都快成為你們妖精的接待專員了”陶兮抱怨道,帶他來到上次跟陶奕吃飯的那家餐廳。
“對此我深感榮幸”白靈均笑着說。
陶兮見他吃起西餐來毫不含糊,“你經常到我們這兒來?”
白靈均點點頭,“第一次是盛夏帶我來的,後面我就經常自己來玩”。
“行啊你們,把我們這當旅游景點啦”
“歡迎你常到盂山做客,我可以帶你玩遍四海八荒”
“切,我才不稀罕”她也只是嘴上說說,心裏倒是十分向往。
“你認識白雲浣嗎?”說是盂山,又讓她想起那位美麗又刁蠻的妖精。
“認識啊,小時候還一起玩呢。”
“白夕以前對她很好吧!”
“是很好,我們幾個調皮搗蛋闖了禍,叔叔從來都是罰我跟盛夏,雲浣還在一旁偷笑。但是絕對是長者對小孩的寵愛,并非兒女之情”白靈均實事求是地說,但是他不知道,女人心海底針,有時候是不能實話實說的。
陶兮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了,晴轉多雲。
白靈均發現時,後悔不已,又不能再說些什麽挽回,怕越描越黑。真的是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看來自己要找地方避避難了。
倆人默默無言地吃完了下半場飯。
下午白夕接她回家時,見她一言不發,問道“今天怎麽了?平時叽叽喳喳的,怎麽突然一下變得安靜了?”
“你的意思是我平時很吵咯,我不說話行了吧”
“我哪有那意思,誰惹你生氣了?”白夕摸着她的頭,溫柔地說道。
陶兮推開他的手,賭氣地轉頭看向車窗外。
“看來是生我的氣咯?”白夕知道,她從來不把別人的火發自己身上來,但是他什麽都沒做啊,一頭霧水。
“知道就好”她小聲嘟哝道。
“今天也不是你生理期啊”
“閉嘴”
回家後。
“陶陶,能告訴我我怎麽惹你生氣了嗎?我好對症下藥啊”
“嗯?”陶兮瞅了他一眼,說誰有病呢?
“不是,是知錯就改”
陶兮寫了一首詩放他面前: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
白夕看後,“陶陶,你是在向我表白嗎?不過,未免太傷感了些。我雖年齡大些,可也不老啊”。
“你不覺得這更像你跟白雲浣之間嗎?”陶兮終于開口。
“她又來找你了?”白夕警惕地問道。他恢複記憶後,去過白雉族,跟族長說,‘要是白雲浣再膽敢做出此等類似之事,他也就不留情面,散她修為打回原形是輕,是否留她性命則全看他的心情’。白雉族族長一再道歉,表示不會再讓她踏出族外半步。
“你是想她來找你吧”陶兮陰陽怪氣地說。
“陶陶,你今天是怎麽了?”白夕将她擁入懷中,任憑她怎麽掙紮也不放開。“我早就說過了,我對她,一直是以長輩身份自持,從未有過絲毫男女之情。我也跟她父親談過了,她以後只能在自己族內待着”。
“真的?” 她開始嗚咽起來。
“真的,我要是有半句假話,立刻灰飛煙滅”。白夕擦拭着她臉上的淚水,又柔聲細語地說道,“好了,不哭了,上次不是說要多笑笑嗎”。
“嗯,我只是太在乎你,所以才這麽小心眼”,她使勁在他衣服上蹭了蹭。
“這話我愛聽”白夕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白夕叔叔,陶兮阿姨”小霁景在院子外喊着。
白夕走到陽臺,“霁景,怎麽了?”
“奶奶讓我請你們過去吃飯”
“霁景,你跟奶奶說,陶兮阿姨今天身體不舒服,改天我請你們過來吃飯好嗎?”
“阿姨怎麽了?”小小的聲音中帶有些擔心。
“沒事,不嚴重。你回去吃飯吧”
“好的,叔叔再見!”
“再見!”
“陶陶,晚上想吃什麽?”
“我不餓,中午跟靈均吃飯,他點的太多,吃得有些撐”陶兮已經陰轉晴,躺沙發上玩着手機。
“靈均來了?”他似乎明白她今天怎麽突然生氣了,靈均那小子肯定口無遮攔,說了什麽不該說的。
“嗯”
“那我就不做飯咯,冰箱有水果,我去找盛夏有點事兒”
“去吧”
白盛夏家。
“白靈均去哪了?”
白盛夏看着白夕那副冷峻的面孔,心裏不由得為白靈均捏把汗。
“不知道,下午我就沒見着他。怎麽了?”
“我來問問他,跟陶兮說了些什麽”
白盛夏心裏咯噔一下,不會是他倆開玩笑,‘嬸嬸’生氣了?回去吹了耳邊風?也不對,據他了解,陶兮不是那種人。
“他說什麽啦?”
“我這不找他嘛”,白夕瞟了瞟卧室,接着說“算了,你要是見着他,跟他說,下次再在陶兮面前提白雲浣,我就剝了他的皮做狼毛毯,這話對你一樣生效”。
“OK,絕對不提,叔叔您慢走”
一分鐘後,白盛夏對着卧室說道,“出來吧!叔叔知道你躲裏面,故意給你臺階下”。
“哎,我去!女人真的惹不起”白靈均感嘆道。
“這下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了吧”
☆、眼見也不一定為實
周六清晨,一縷陽光穿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院子裏偷吃葡萄的鳥兒叽叽喳喳地吵鬧着。
陶兮翻了一個身,蒙頭繼續睡,幾秒鐘後突然坐了起來。
“怎麽了?今天周六不睡懶覺?”白夕側頭看向她。
“我想起今天約了我哥”
“約你哥幹嘛?”
“秘密”
白夕将她拽下來,“你還有秘密瞞着我啊?快說”
“我就不能有秘密嗎?”
“不能”
“你這是大男子主義”
“秘密可以有,但是不能和其他男人有秘密”
“哼”,陶兮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以示不滿。
“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他将她扯入被窩,上下其手。
“小白,我錯了,放過我吧”陶兮掙紮躲避着求饒。
“你見過狼有到嘴的肉不吃的道理嗎?”
“你才是肉”她在他肩頭又重重咬了一口。
“嘶”白夕痛的俊眉一挑,“陶陶,咬出血了,還不松口”。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看看”陶兮将他睡衣解開,白夕則暗中偷笑。
她看見兩排淺淺的牙印,并沒有出血。
“你騙我”陶兮眼一瞪,亂拳如輕柔的雨點般落在白夕身上。
他按壓住她的手,“陶陶,你既然脫我衣服,就得對我負責”。
她眼睛一轉,笑着說“那你先閉上眼睛”。
白夕乖乖閉上眼睛。
她輕輕地将他衣服扣上,然後跳下床,逃之夭夭,說了一句,“我已經負責幫你把衣服穿好了”。
白夕一笑置之,畢竟俗話說,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
陶兮約了陶奕中午吃火鍋,她的最愛之一火鍋。白夕、白盛夏都不怎麽吃辣,平時也沒機會能放縱一下,今天終于得償所願。毛肚、黃喉、肥牛、蝦餃……我來啦!
“你點吧,我請客”陶奕漫不經心地說。
“哪能啊,不能老是你請,這次我請”
“你是升職了?還是加薪了?”
“都不是。你現在可不一樣了,還是省下來請女朋友吧”陶兮一邊低頭勾畫着菜單,一邊說。
“誰、說的?”問這話時,他明顯遲疑了一下。
“你先別管誰說的,你就說是不是吧?”陶兮擡頭看着他。
“怎麽?替人套話來了?”
“哎呀,我就關心關心你,套話這詞說的多難聽,多傷感情”陶兮說的義正辭嚴。
“那如果我說我沒有呢”陶奕用一種近乎審視的眼光看着她。
“怎麽可能?你們都…”她下意識地說道,突然打住。心中暗暗竊喜,還好,還好,沒把‘你們都接吻了’說出來,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麽解釋。
可陶奕是幹嘛的,她那點小表情還能看不透嗎。
“你倒是說說我們都怎麽了?”陶奕往後靠了靠,身體放松,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我怎麽知道你們怎麽了嘛,這不是在問你嗎”陶兮回答地底氣全無,這時菜上桌了,她開始燙菜,想把剛才的心虛給掩藏起來。
陶奕也沒繼續追問,陪她開始吃火鍋,等到差不多‘菜過五味’之際。
陶奕突然發問,“你跟白夕發展到哪一步了?”
“我們已經同居”她臉微微一紅,小聲說道,“先別告訴我爸媽”。
聽到這話,陶奕不禁有些惱怒。
“你了解他嗎?你就跟他同居”他語氣有些沖。
“該了解的都了解了啊”陶兮不以為意。
“那你看看這個”陶奕從口袋中掏出一張折疊的A4紙,拍在她面前。
陶兮覺得莫明其妙,打開紙張,是白夕的個人信息。內容幹淨的如同一張白紙:姓名,身份證號碼,住址。還有一條:盛世集團副總經理。
“這些我知道啊”
“正常人的檔案信息只會有這麽點?”
‘可他不是正常人吶’陶兮心裏發愁,支吾着說道,“他可能,可能是剛回國吧”。
“小兮啊,我現在可真明白‘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這句話了。不管他是移民回國,還是從外太空回國,都會有記錄的。現在問題是,他仿佛以前就沒存在過一樣。現在兩種可能,一,他以前确實不存在;二,他另有其他身份。當然一是不可能的,那麽只有第二種可能了。但是我目前還沒查出來。”陶奕給她仔細分析道。
“嗯嗯”陶兮跟着他的邏輯走,“還有一種可能,他以前是個黑戶”。
“黑戶我能查不出來?”他像看傻子一樣看了她一眼。
陶兮的內心是崩潰的,‘哥唉,你分析的很對。他還兼容了一跟二,他以前确實不存在(這裏的存在是指人類的活動範圍內),也确實有其他身份,可是我不能說啊,說出來你可能也不信’。她現在也只能敷衍過去,“社會上還有那麽多身處危難的人需要你解救,等着你伸張正義。你沒事調查白夕幹嘛呀。他一沒違法亂紀,二沒作奸犯科。”
“嘿,我這不是為了你好嗎?”
“奕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相信我判別好壞的能力還是有的,我跟白夕的事我考慮的很清楚,過年我會帶他一起回去的。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你慢慢了解他。”
見她說的一本正經,陶奕淡淡地說了句,“萬一有什麽事,記得跟我講,不要自己一個人扛”。其實他看出來了,陶兮明顯在隐瞞什麽。她的思維,她的學識,不可能對那份疑點重重的檔案信息表現的無動于衷,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她深谙其中緣由。既然她知道,做事肯定也有分寸,他也不必糾結不放了。
“嗯,好”陶兮開心地點點頭。
走的時候,陶奕跟她說道,“回去告訴讓你打探消息的人,‘眼見也不一定為實’”。
陶兮還在仔細揣摩這句話時,陶奕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人群中。
“盛夏,我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陶兮撥通白盛夏的電話。
“我們見面說吧,你在哪?”
“××廣場”
“那你找個地兒等我,我現在過來”
她環顧四周,向一家咖啡店走過去。
“行,我在咖啡店等你,店名我拍照發你”
“OK”
聽見陶兮說好消息,他整個人都活躍起來,如同一只冬眠的松鼠嗅到春天的氣息,爬出洞口,在樹上竄上竄下的。
白靈均見他滿面春風的樣子,問道“這是要去見誰呀?瞧把你樂的”。
“見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我能去嗎?”
白盛夏盯着他沉思片刻,“也可以”。
白靈均原是開玩笑,沒想到他居然答應了,閑着沒事去打發時間也不錯。
“這兒”陶兮向他揮揮手,她好像看見是兩個人。
然後,陶兮、白靈均互相詫異地看着對方,不約而同道。
“你怎麽來了?”
“怎麽是你?”
“我不能來嗎?”
“是我怎麽了?”
……
白盛夏乘倆人打嘴仗的時間,點了兩杯拿鐵。
“好了,你倆有完沒完”他終止了倆人毫無意義的對話。
“靈均,你安靜的坐着就好,什麽也不要說,什麽也不要問,就算聽不懂也不要問”
“合着你帶我來,就是讓我來當啞巴的?早知道就不來了”白靈均不悅地喝了一口咖啡。
陶兮坐對面抿嘴偷笑,“別這麽說自己,你完全可以當一個花瓶”。
“唉!還是以前那個小狐貍可愛”他意味深長地說道。
“你倆給我閉嘴”白盛夏忍無可忍,“說吧,你所謂的好消息”。
陶兮清了清嗓子,低聲說道“陶奕說那不是他女朋友”。
“他們都那樣了,還不是?還是說你哥對待感情很随意……”
“我哥的人品毋容置疑,他不是那種人” 她信誓旦旦地說道,“而且他走的時候說了句‘眼見也不一定為實’,所以說你當時看清楚了嗎?”
“我記得,他倆站在門口,然後、然後你哥就低頭親了她”白盛夏仔細回憶着。
“你有看見他們的正臉嗎?”
“那倒沒有,你哥當時背對着我”
“你躲哪兒看到的?”
“廚房”
陶兮一臉黑線。
安靜半晌的白靈均,忍不住開口了,“盛夏你看上了她哥?”
白盛夏、陶兮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他。
“我們白狼族是造了什麽孽呃”他嘆息道。
“你閉嘴”倆人異口同聲說道。
賴于勢單力薄,白靈均只得乖乖閉嘴,喝着咖啡,又跑去買甜點。
“既然我哥說沒有,那你看着辦吧!我心有餘而力不足哇”陶兮拍了拍白盛夏的肩膀,“走,送我一程吧”。
“靈均,走了,別吃了”。白盛夏拽過還在猶豫吃什麽的白靈均。
正在院兒裏陪霁景玩的白夕,見浩浩蕩蕩三人行。不明就裏地問道,“你們這什麽情況?”
“我們路過、路過”白盛夏、白靈均相視而笑。
看見陌生人的小霁景,緊緊抱住白夕的腿。丸子熱情地向陶兮搖着尾巴,然後跑到白盛夏、白靈均邊上仔細嗅着。
“小霁景,來”陶兮向他伸出雙手,将他抱了起來。
“這兩個,你要叫哥哥”
“哥哥”霁景奶聲奶氣地叫道。
“真乖”白盛夏逗着他,“來,哥哥抱下”。
眼前的場景讓白靈均一頭霧水,他拉過白夕,小聲說,“叔叔,你們都有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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