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

陶兮在家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手機,只能去買新的,補辦手機卡。回來時,在門口剛好碰見小霁景跟他奶奶。

“叔叔、阿姨好!”小孩子眼尖,禮貌叫道。

“小霁景,放學啦?”陶兮問道。

他點點頭,“陶兮阿姨,你今天下班好早。”

“你怎麽知道的呢?”陶兮蹲下,用小孩子的語氣問道。

“嗯…平時我從幼兒園,回來的時候,就只看見白夕叔叔,一個人,坐在陽臺看書”小霁景一小句一小句地回答道。

“那小霁景,多過來陪白夕叔叔玩好不好?”陶兮摸摸他的頭。

“嗯,我回去把丸子帶過來玩”說完就蹦蹦跳跳地向自家跑去。

“好,去吧”陶兮滿眼噙笑。

小霁景奶奶跟白夕聊了兩句。

“小兮這麽喜歡孩子,你們什麽時候準備要呢?”奶奶和藹地說道。

他看着陶兮,滿目柔情又泛起苦澀,淡淡地說道,“不着急,她還小”。

“年輕人過過二人世界也挺好。”

她想起自己的兒子,齊煜。有了小孩後,小孩并沒有成為家庭的融合劑,夫妻倆反而漸行漸遠。妻子抱怨他,心中只有事業,對自己跟兒子漠不關心;而齊煜覺得,成功的事業是給予家庭物質保障的基礎。倆人互不理解,互不忍讓,開始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再深厚的愛,也會在彼此傷害的言語中消失殆盡。齊霁景滿一歲後,他被交給爺爺奶奶照顧,母親重回職場工作,并跟齊煜分居兩地,偶爾回來看看小孩。上次兒媳婦回來,倆人去辦了離婚手續,兩個老人有苦難言吶,本應該是和和睦睦,共享天倫之樂的家庭,怎麽就成這樣了。

小霁景牽着丸子過來。

“霁景,在叔叔阿姨家要聽話啊!奶奶回家做飯,到時候叫你”她挺喜歡隔壁年輕的小倆口,都彬彬有禮,态度溫和。小霁景特別喜歡他們,每次玩了回來就說個滔滔不絕。有時候小霁景不聽話或是哭個不停,奶奶就騙他說,以後不讓他去隔壁玩,因為沒人喜歡不聽話又愛哭的小朋友,他就馬上乖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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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奶奶”小霁景乖乖答應。

“丸子,過來”單純的丸子走到陶兮面前坐好。

陶兮拿出橡皮筋給它綁了一個沖天辮,還自顧自地說,“嗯,不錯,顏值真高”。

丸子委屈地走到正在拼樂高的白夕、小霁景面前,嗚咽一聲。可憐巴巴的表情逗得倆人哈哈大笑。

“小白,我給你也綁一個”陶兮壞笑着走過來。

白夕摸了摸頭發,太短綁不了。于是對小霁景使眼色,“霁景,我們給陶兮阿姨綁好不好?”

“好呀!好呀!”小霁霁快樂地拍拍手。

三人一狗打鬧着,男性對紮頭發這件事兒果真是毫無辦法,陶兮頂着一個松松垮垮的沖天辮,哭笑不得,吹了吹搭在眼前的長發,起身溜掉了。白夕早就給自己的‘傑作’拍了照,留了底。

陶兮在冰箱找吃的,白夕知道她找什麽。

遠遠地喊道,“別找了,前天你已經把冰淇淋吃完了”。

“啊?”陶兮失望地關上門。

前天,冰箱裏最後三個都被她吃掉了。

“不許吃了”當她吃完兩個時,白夕阻止了她開門的動作。

“最後一個”她晃着他的手臂撒嬌道。

“你每次都這麽說”,他不敢買太多在家,因為她吃起來就沒完沒了,不給她吃,她一撒嬌,自己又心軟。

“我保證明天不吃”

他又敗下陣來,“好了,好了,我幫你吃掉一半好不好?不然下回又肚子疼”。

白夕笑着說,‘駱駝見了柳,蒙古人見了酒’,她則是見了冰淇淋走不動路。

不一會兒,陶兮端出一盤切好的水果。

“小霁景,吃水果咯”她給霁景喂了一塊猕猴桃。

白夕輕咳一聲,指指自己。

陶兮搖頭,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你晚上變成長發的樣子,我就喂你”。

白夕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

門鈴聲響起。

陶兮去開門,是白盛夏。

“喲!小不點你也在呢”他看見小霁景,有些意外。

“哥哥好”小霁景甜甜地說。

白盛夏打量了一番,說道“你們這太像一家三口了,外加一條狗”。

白夕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他明白自己說錯話了,尴尬地笑了笑。陶兮看着他空着手,摸摸下巴,說道,“盛夏,你今天不是來蹭飯的吧?”

“呃,确實不是”他走向白夕,低頭耳語了兩句。

“陶陶,你來陪霁景玩會兒”白夕說完,跟白盛夏去到了院子裏。

“叔叔,蘇漫的事兒是不是……”白盛夏試探問道。

“是我”白夕聲音低沉冰冷,“她昨晚綁架了陶兮”。

白盛夏眉頭一皺,“作死。”

随即又關切道,“你抽走他們的魂魄有損修為呀”。

“天譴我都不在意,修為又算什麽”白夕說得随意又嚴肅。

“陶兮還好吧?”

“盛夏,我不知道我做的對不對。”白夕看着屋內的陶兮,她發現他的注視後,對他莞爾一笑。

白夕沉默片刻後,“我把她昨晚的記憶抹掉了”。

“為什麽?”

“她昨天很害怕,問我那些人是不是死了,回來就一直不說話。她可能會怪我,也可能會怪她自己”。

白盛夏思索一會兒,“我覺得,你倆既然在一起,就必須接受彼此的全部。你不能讓她活成你想看到的樣子,她還是她嗎?一個人擁有喜怒哀樂才是正常的”。

白夕點點頭,“是我自私了”。

又拍着白盛夏的肩膀,“這次就別告訴她了”。

白盛夏狡猾一笑,“我這是有把柄可抓了呀!”

在白夕陰恻恻的目光下,白盛夏立馬收起了笑。

倆人回屋後,陶兮把白盛夏叫到一邊。

“你跟我哥…嗯?”陶兮挑了挑眉,饒有興趣地看着他。其實她早就想問白盛夏,但又怕沒結果,戳他傷口。于是轉換對象,在她軟磨硬泡,旁敲側擊的騷擾下,陶奕終于松口承認。

他喜不自勝地點點頭,“他約了我吃飯,我走了啊”

白盛夏走後,白夕問,“你哥接受了?”

“嗯,我挺驚訝的,這麽快”陶兮在他們快搭好的房子上放了一塊。

“我們不是也很快嗎?嗯?”白夕偎了過來。

“這下公平啦!我嫁給你,盛夏嫁……哈哈”她不禁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她的直覺告訴她,盛夏是受。

“我好像還沒說要娶…之類的話吧”他笑得開懷。

陶兮怒,使勁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什麽?”

白夕捉住她的手,捏在手心裏揉。

“打算什麽時候帶我回去見家長?”

“過年”

“那麽久啊”他低下頭,準備要吻她。

陶兮清咳了下,提醒白夕,小霁景在這。丸子突然湊了過來,陶兮在它頭上親了下,得意地看着白夕。白夕充滿怨氣瞪了丸子一眼,丸子嗚咽一聲跑開了。

晚上,陶兮奪過白夕手中的書。

“你說要變成長發的”

白夕笑了笑,恢複本來的模樣,漆黑束冠長發,淡藍色眼眸。

“滿意麽?” 他嘴角含笑。

陶兮點點頭,起身去拿抽屜裏的橡皮筋。

卻被白夕一把扯到身下,他肩後的黑發落下來,發梢弄得她臉上癢癢的。

“小白,你讓我起來啦”

他俯下身在她額上吻了下,“我滿足你的要求了,換你滿足我了”。

陶兮欲哭無淚,“我只是想玩玩你的頭發,白天你們那樣蹂躏我的頭發。報個仇都不行麽”。

☆、暫時告一段落

林雨給陶兮發信息,說中午一起去吃飯。恰好這天白夕有送飯,陶兮就讓她上來一起吃。

“小兮,那天晚上回去後我發現手機丢了。昨天才去換新的,唉!幾個月都只能吃公司食堂了”林雨愁眉不展。

“我手機也是那天丢的,我倆不會是被偷了吧!”陶兮一臉震驚。

“啊?你的也丢了?那可能真是被偷了”林雨不可思議,又小聲說道,“你聽說蘇漫的事兒了嗎?”

陶兮點頭,“公司都在說呢。”她看了一眼旁邊的空位置,阿嘉在的話,可能又要給她講各種訛變的傳聞。

“走,吃飯去”陶兮拉着林雨走向對面辦公室,在門口突然停了下來,對林雨說道,“小雨啊!進了這個門,你要做好被各種八卦傍身的心理準備啊”。

“你這說得我都不敢去了”

“沒事,聽習慣就好”,陶兮象征性地敲敲門,就開門将林雨推了進去。

“小白,你把飯勻一勻,分成四份”陶兮讓林雨坐沙發上,又去拉了兩張椅子過來。

“不用,你們吃吧,我不吃”白夕将飯菜擺好。

“小兮,我去食堂吃就可以啦”林雨沒想到只有三人份,尴尬地站了起來。

“哎呀,沒事。小白不吃,不就剛好嗎”陶兮将她按回座位上。

“這不好吧,白總怎麽辦?”

“他不用吃”

“不用吃?”林雨吃驚地問道。

“他吃過才來的,是吧?小白”陶兮看向白夕,尾音拖得很長。

白夕點點頭,拿起一份都市周刊看了起來。

看完審批資料的白盛夏走了過來,見林雨有些拘束,說道,“沒事,吃吧。白夕做的菜一般人可是吃不到的”。

陶兮給林雨夾菜,“別拘着啦,又不是不認識”。

林雨吃了幾口後,由衷地贊嘆道,“嗯,好好吃。以前老是聽小兮誇贊白總做的菜好吃,果然名實相符”。

“是吧,下次你可要幫我氣氣小佑,她一直說我是愛屋及烏”陶兮說。

“嗯嗯”林雨點頭。

陶兮目不轉睛地看着白夕那邊。原來那張報紙一面報道的是蘇漫被綁架之事。突然問道,“你們兩個怎麽看蘇漫的事?”

“可能是惹了不該惹的人吧”白盛夏輕描淡寫地回答道。

“小白呢?”

“同上”

“也真是奇怪,綁她的人怎麽也出了事兒呢”陶兮想不通。

“吃飯時就好好吃飯”白夕放下報紙看向她,難得對她這麽嚴肅。

“唔”

陶兮、林雨走後。

白夕脫掉西裝外套,解開襯衣袖口,挽了挽。收拾碗筷,拿進裏間的茶水間。白盛夏這時注意他手腕上的表,露出幾分詫異,跟了過去,倚靠在門口。

“自己買的?”他指指白夕的手腕處的表。

“陶兮買的”白夕的表情一如常态,波瀾不驚。

“我就說,你眼光什麽時候這麽差了”

白夕沒有生氣,側過頭嘴角勾起,“你羨慕”。

白盛夏矢口否認,“沒有,我才不會”。陶奕對他最親密的态度,也不過是上次拉他的手。平時,倆人除了吃飯閑談,再無新的進展,聊的話題還無關痛癢。再看看,陶兮跟白夕的相處,對比強烈,說不羨慕是假的。

“看來你挺閑的,來,碗給你洗”白夕洗了洗手,不由分說地走了出去。

白盛夏邊洗碗邊思索着,要不問問陶兮,看看問題的關鍵點在哪兒,畢竟女人在感情方面更細膩些。白夕對別人冷得如萬年寒冰,唯獨對陶兮呵護有加,有時簡直是寵溺,判若兩人。由于他想得太出神,突然手一滑,“啪嚓”一聲,碗碎了。

“唉!我去”白盛夏蹲下去拾碎片。

白夕聞聲進來,“別把手劃了”,話音剛落。

“嘶!”白盛夏幽怨地看着白夕,手指真劃了一道口,鮮紅的血滴在潔白的地板上,猶如雪地裏開出一朵朵紅色雪蓮。

白夕低頭一笑,“用水沖沖,我去找小李給你包紮”。

小李打開醫藥箱,熟練地清洗、消毒、包紮。白盛夏微微蹙眉,“這麽麻煩”。

“盛總,你可別小看傷口,萬一消毒不嚴,很容易感染破傷風的”小李一本正經說道。

“唔,你叫保潔員把我辦公室的茶水間打掃下”

“嗯,好”

“叔叔,下班後能否借用陶兮幾分鐘?”白盛夏讨好地問道。

“借用?”白夕将目光從書上轉向他。

“不,耽擱幾分鐘”

“你跟她說吧,我多等會兒也無妨”他的目光重回書中。

“好嘞”

陶兮敲門而入。

“找我幹嘛?”見沒有外人,她大大咧咧地問道。

“問你點事兒”白盛夏招手,示意她過去。

“又是關于我哥的吧,可是能說的我全都說啦”陶兮直言不諱。

白盛夏感覺頭疼,揉了揉眉心。

“你就不能給我點面子啊”

“對不起,對不起,我說的太直”陶兮賠笑着說。

“你過來一點”

陶兮靠近些。

白盛夏低聲說道,“我問問你啊,怎麽才能讓一個人對你有進一步的表示啊”。他這純屬自欺欺人,說的再小聲白夕也能聽見的呀。

“這個你應該問小白呀,畢竟你們性別一致”

“白夕跟陶奕性格類似,冷淡型。要徹底拿下你哥,還得問你”白盛夏向白夕那邊瞟了一眼。

“嗯…我想想”陶兮覺得他說的也對,用食指敲着臉頰,思忖起來。

“敵不動,我不動。這條絕對不行,你要主動”陶兮搖頭晃腦着說。

“我還不夠主動啊!”白盛夏哭喪着臉。

陶兮搖搖頭,“這你就要跟你白夕叔叔學學了”。

聽到這兒,白夕回頭瞪了她一眼。

“要不,你借酒壯膽兒?”她想起那次喝得半醉,自己倒是十分主動,臉微微一紅。

“那你哥酒量好嗎?”

“不知道,沒見他喝過”過年過節,陶奕都只是象征性的碰碰杯,陶宇倒是能喝一圈都不見醉的。陶兮繼續說,“我是讓你喝,你管他”。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或者送禮物,但是這個一般對女孩兒管用一些。當然啦,能投其所好,效果都不錯。”陶兮盡心竭力地想着她能想到的辦法。

“那你哥喜歡什麽?”白盛夏追問。

陶兮想了半天,憋出一句“他喜歡工作”。因為在她的記憶中,陶奕好像沒對什麽東西表現出特別的興趣,除了對工作廢寝忘食。

聽到這話,白盛夏整個人都呆住了,嘴角抽搐了下,這喜歡的東西太特別,送不了。

一邊的白夕忍俊不禁,也真是為難她了,想出這麽個答案。

“好了”白夕打斷他倆,“今天到此為止”,招手示意陶兮走了。

白盛夏看見白夕手腕上的表,說,“算了,我去買塊表”。

陶兮愣了下,“你罵誰?”

“什麽呀!我說去買塊表”白盛夏指指自己手腕處的表。

這時她才想起問白盛夏包紮的手指怎麽回事,“你手怎麽啦?”

“呃,碗摔破了劃的”他漫不經心地說道。

“嗯…我覺得你可以去蹭蹭關心呀!”陶兮對他擠眉弄眼地笑着說。

“啊?這至于嗎?”白盛夏擡起手看了看,覺得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吧,這傷口明天就愈合好了。

“怎麽不至于,要是小白劃傷了,我也會心疼呀”

“是嗎?”白夕走過來拉過她的手,在自己手中揉捏。

“當然是”她笑得明媚動人,比他見過的任何妖精都像妖精,不然怎麽偏偏被她迷住了呢。

“好了,好了,你倆別喂狗糧了”白盛夏快步走出辦公室。

還是老樣子,白夕在廚房做飯,陶兮在門口觀望。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白夕問道,“說吧,又想幹嘛?”

“小白,你以後不用專門送飯去公司”

“為什麽呢?”

“我不想你那麽累,你看,盛夏洗碗都能劃破手,你還要切菜,不是更容易受傷嗎”

白夕關掉火,将她圈在懷裏,用下巴蹭着她的頭說道“我不累,你不在的時候,我需要找點事兒做打發時間。放心吧,我小心點,不會受傷的”。

“你保證”

“我保證”

飯菜上桌,白夕讓陶兮先吃,自己去樓下拿樣東西。樓下有個房間,是白夕用來藏酒的,他也只是樂于收藏,很少喝,只進不出。他在架上挑選着,白酒被他pass掉,陶兮肯定不樂意喝,白蘭地、威士忌等烈性酒也不行,最後挑了一瓶1999的帕圖斯。

“你幹嘛去了?盤子裏的牛扒、紅燒肉一直向我抛媚眼,我快忍不住了”陶兮雙手撐着下巴,眼巴巴的看着桌上的菜。

白夕将酒倒入醒酒器,拿出兩個杯子。

“不是讓你先吃的嗎”

陶兮搖頭,“等你一起”。

“你今天興致挺高啊,有什麽好事啊?”陶兮見他拿着酒過來。

“我們還沒單獨喝過呢”白夕眨眨眼。

“你是不是聽見我跟盛夏的談話了?”陶兮撅着嘴問道。

白夕笑而不答。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喝這類酒陶兮是不會醉的,但是會有些小迷糊、小興奮。

當她被撩撥的滿面潮紅,不能自已時。白夕擡起頭,一手撐着床頭看着她。

“小白,你故意的”陶兮惱羞成怒道。

“對,我就是想看看你主動的樣子。誰讓你今天跟盛夏說我很主動的”

“你原來也這麽腹黑呀!我去洗澡清醒清醒”說完,坐了起來。

“回來”他低喝一聲,将她拉回身下。

不得不說,害人終害己啊!

再說,白盛夏,采取了陶兮的建議。

去買了禮物,買了酒,打算再主動些,随便蹭蹭關懷。

手表為某品牌探險家系列,銀色黑盤,無論是實用還是外觀跟陶奕都很搭。

白盛夏到陶奕家時,菜已經做好,只等他了。

“今天這麽晚?”陶奕有些吃驚,平時他可是蹲點等他回來。

“呃…,有點事耽擱了”

“手怎麽了?”陶奕略帶關切。

“不小心劃破了”

陶奕看見他買的酒,皺了皺眉,這家夥買的是一瓶白蘭地。要是啤酒、紅酒類還能跟他喝點。

“我明天要上班,不能陪你喝”

“沒事,那我自己喝”白盛夏有些心塞塞的,但又跟自己說,就如陶兮所說,就當給自己壯膽兒吧。

飯過一半,白盛夏拿出買的禮物。陶奕卻臉色一重,拒絕收下。

“我不要,太貴重”那塊表跟他一年工資不相上下。

“那你就忽略掉它的價值”

“你拿回去”陶奕用不容拒絕的口氣說道。

白盛夏賭氣地開始大口大口喝酒,陶奕攔也攔不住,最後把自己喝趴在了桌上。喃喃自語道,“你什麽都不肯要,你告訴我你要什麽?我什麽都可以給”。

“我什麽也不要”

“呵…什麽也不要?那我呢?”

陶奕沉默不語。

“看你這樣子今天也回不去,就睡這兒吧”陶奕扶着他向卧室走去。

“陶奕,陶奕……”白盛夏躺床上呼喊道。

“來了,來了”陶奕去打水給他洗臉,聽見他一直在喊他的名字,旁人聽見了,還以為多大仇多大怨呢。

白盛夏一把握住給他擦臉的手,在自己臉上蹭着,“陶兮說讓我主動些。我還不夠主動嗎?你什麽都不要,也什麽都不說”。

“我講不出的那些蜜語甜話,不都做在菜裏了嗎。通過味蕾向你傳達的啊”陶奕低沉地柔聲說道。

“嗯…菜,你做的菜确實好吃”

“笨蛋”陶奕氣的低聲罵道,真會挑重點!

“我是笨,所以才不知道怎麽讨你歡心。我好羨慕陶兮,我有時候在想,我倆有他們一半親密我就很知足了”

“真不知道你是真醉還是裝醉”陶奕撫摸着他的臉,有些無奈。

“我才沒醉”

陶奕笑了笑。

“好,你沒醉,我給你擦完臉睡覺好不好?”他哄着說。

“不好”白盛夏奪過毛巾,“我要你陪我睡”。

“只要你聽話,我就答應你”

把白盛夏安置好,收拾餐桌,沖涼,陶奕躺下時,白盛夏已經沉睡。他的唇在他嘴角如蝴蝶般輕輕停留片刻後離開,安然入夢。

暫時告一段落,等花開!喜歡本作品 - 請下載魔爪小說閱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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