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
“啊,結過婚了,也是。”大李說得意味深長,□□裏的黑眼球透出猥瑣的味道。
原來是一寡婦啊,那就更好了,搞幹她一次,下次她估計都求他,嘿嘿,這麽白的皮子,不知道脫光了,在他的身下,是個什麽樣子,大李心裏打着猥瑣的念頭,目光盯着陳若胸前,也漸漸下流不堪。
陳若注視到這男人下流的目光,心下惡心,面上絲毫沒有變色,不動聲色的轉過背。
這種眼光,她在山裏住了幾年,已經見慣不慣。
有次半夜,一個醉鬼狠狠的敲着她的門,口中污言穢語,就怕把那面土牆給敲倒了。
為了不讓老爺門就這麽給醉鬼踢倒,她淡定的打開門,目光冷冷看着那目露銀光滿臉橫肉的醉漢,嘴上冷冷一笑,伸手便是一拳頭。
呼啦,她聽到醉鬼的悶哼聲。
一拳把那人鼻子打歪了,醉漢想還手,不想陳若看着瘦小,力氣卻不知道哪裏來的,一拳頭一個準,大的醉漢瞬間爬地不起,哼哼唧唧,心道:還真是見鬼了,這他媽女人的力氣比牛還大,可是罵歸罵,之後,醉鬼便不省人事,也不知道是打暈的還是醉暈的。
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累得她滿頭大汗,把那人拖進了軟泥山溝裏,山溝裏毒蛇毒蟲什麽的有沒有,就要看那醉漢的運氣了。
“你這丫頭,胡說什麽呢?誰和你說的大姑娘結了婚”張嬸子點了點小妞的頭。
要真是結了婚,那不是逗她玩麽?她可是叫着人家三年的“大姑娘”
“真的,大姐姐自己說的。”小妞無辜的看着陳若,似懂非懂。
她說:“嬸子,我是結過婚了。”
“哦,這樣啊,結婚了,那也不打緊,那你.....。”張嬸子看陳若的目光有點忌諱,人結婚了,卻單獨一人住我們山頭,那是丈夫死了?寡婦?還是跑出來?看她這樣子,應該不是丈夫死了,是自己跑出來的。
一想到這兒,張嬸子心裏就越發的看不起這陳若,鄙夷之情沾滿了老婦人的心,看向陳若,那渾濁的眼球滿是嫌棄。
她似乎總不是不得這張嬸子的喜,動不動就飛給她一記鄙視的眼神,她是有多麽的招人厭,以前她招那堆女人的厭,那很正常,畢竟,她是那人的正牌夫人,那堆女人可是眼饞的狠,可是這張嬸子,他娘的,又哪裏得罪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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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吧,她心理素質強,不在乎,可她就是很想弄明白原因。
陳若扯着嘴角,淡淡道:“我丈夫死了,我婆家要我把我賣給村裏的老頭子,我便跑了出來,剛好進了茶山。”
張嬸子怎麽覺得陳若這話這麽熟悉,可是這人一老就犯糊塗,經歷的世事多了,聽到什麽都感覺以前聽過。
“呀,那你這命也算是苦的哎。”
張嬸子嘴上假假的嘆息,可神情壓根就不是那麽回事,誰管你家死了誰,世上可憐事情這麽多,樣樣都悲秋傷春,那還要過日子麽?
她在心裏偷笑,這話還是張嬸子去年和她說的,村裏東面劉家的兒子死了,劉家要把那寡婦賣給人販子,那寡婦知道了,連夜跑了。
…………
大李也不管是真是假,先套近乎再說,“小妹的身世也算是可憐,要是不嫌棄,就常去我家坐坐。”
陳若面上冷冷一笑:“我不和某些人品不正的人打交道”
大李一聽,臉就拉了下來,語氣不善道:“小妹,有些話可不要亂說哦,哥哥我心胸大,不生氣,換了別人可就不是這樣了。”
張嬸子心裏可是煩透了陳若,不識好歹,現在還坐着人家的牛車,小心人大李趕你下車,讓你在這荒郊山地裏面自生自滅。
……
……
氣氛尴尬了一陣子,誰也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
張嬸子和大李開始不着邊際的瞎聊,陳若神思早就不知道飛到哪個天邊,大李時不時賊眼粘着陳若那粗布麻衫露出光潔滑膩的脖頸,想起自家婆娘那黑漆漆的身子,頓時倒胃口,心裏暗暗發狠,一定要把這白老虎弄到手,嘗嘗這女人的滋味。
牛車晃晃悠悠,頭頂的溫度漸漸升高,汗水汗濕了粗布麻衫,又被烈日的火舌烘幹,車上那張嬸子和大李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人,面不改色,陳若白皙的臉被曬得通紅,汗水把發絲給浸濕了,連呼出的氣都是火熱的,她低下汗淋淋的頭,想遮點涼,小妞實在忍不住了,肚子餓的咕嚕嚕的響,嘴裏酸水直冒,可憐兮兮道:“阿奶,我要吃饽饽”
“哎,好。”張嬸子喂完小妞,再自己吃,喝了口水,看向背着她的陳若,只見她低着頭,露着被太陽烤制嬌嫩透紅的脖頸,也不說陳若也沒有帶吃食,假虛虛道:“陳若,你中午吃麽?”
“太熱了,沒胃口。”
汗水迷糊了她的視線,她感覺自己此刻就像一只悶在烤箱裏面的蘇格蘭小乳豬,還被炙烤的滴出噴香噴香的油。
“是呀,也就你這種嬌滴滴的人一熱就吃不下。”
嬌氣,一熱就沒胃口,她當年生小妞她爸的時候那才叫熱,那還不照樣該吃的吃,該喝的喝,一口氣就把小妞他爸給生了下來。
大李停下牛車,踩着草鞋,腆着肚子,肥碩有力的屁股一甩一甩,走到後面,對着陳若道:“喝點奶吧,我家阿媽走時給我準備的。”
陳若見地上出現一影子,頭頂傳來男人厚重的氣息,冷冷道:“不用了,謝謝。”
這男人也算是個缺心眼的,剛剛她那麽講他,他也沒當回事,現在還緊巴巴的湊上來。
要怪就怪陳若太漂亮,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大李粗厚布滿老皮繭子的手搭上陳若的背輕輕暧昧摩擦着,慢慢的手開始下移,想探究那麻布衫裏面羊脂玉一般的嫩膚,嘿嘿,最好還能捏到這小婆娘的尖尖,陳若瞬間一頓,擡頭,眼神像吃了蒼蠅般般厭惡,語氣森冷:“拿走你的手。”
陳若的嬌手拍在漢子粗大結實的手上,奈何大李的手就像鐵爪子一般,怎麽使勁也不行。
死婆娘還不從?呸,什麽賤貨,不識好歹。
張嬸子和小妞同時回頭,大李立刻拿走了手,嘿嘿笑笑道:“我看她瘦弱弱的,給她送奶喝,哪知道這大姑娘還碰不得,算我瞎了手,不喝就不喝呗。”
張嬸子在心裏嘀咕,我家大妞不比陳若瘦弱,怕是圖謀不軌吧,不過還搭着他的車,還指望着他拉她家丈夫會山裏,再說了,她好幾次晚上見着這陳若門外站着男人,能是什麽好貨色,她自然不會說什麽,嘴上只是道:“嗨,這事啊,來大閨女,人家好意啊,你別誤解人大李的好意,是不。”
陳若看着這荒山野嶺,也不能下車,冷冷的掃了一眼張嬸子,不再說話,一直到鎮上。
下了牛車,陳若對着張嬸子道,我自己一個人去逛逛,明早在這裏和你們集合。
“大姐姐,我們一起嘛。”小妞聽到陳若說自己走,連忙拉住陳若的衣角,小妞黑黢黢的臉,黑黢黢的眼,可憐兮兮。
張嬸子拉住小妞的手,使勁的拽到身後,笑着對陳若道:“這孩子,你大姐姐去逛逛,帶上你,多麻煩。”
小妞從背後露出小腦袋,委屈的說道:“好吧,大姐姐,你晚上也不和我們一起睡覺麽?”
“你小孩子管這些幹什麽,你大姐姐要睡哪裏,和你有什麽關系。”張嬸子掐了掐小妞的胳臂,往身後拽道:“你別理小妞,你去玩吧。”
就怕和陳若搭上關系,在張嬸子的眼裏,陳若怕是比蒼蠅還令人煩。
“那明早見。”
現實的人生,沒有必要為別人而為難自己。
大李盯着陳若的背影,嘿嘿一笑,今晚是個好機會。
“嬸子啊,這牛車今晚就給你看了,順便給你們晚上睡覺,省了一頓住宿錢,我晚上去我兄弟家和他喝酒喝酒,明早再回來。”大李随便編了個借口。
“哎,好叻,謝了。”張嬸子高興的整張臉上皺子都揪在一起,這下可以省下住宿的錢了。
大李歪着身子,悄悄跟随着陳若。
陳若先去小店買了包煙,老板送了只掉了漆的打火機。
“噠”的一聲,微弱的火焰點燃了劣質的煙頭,她對着煙頭輕輕的吹了下,接着放入口中,深吸了一口,煙絲滑入氣管,進入肺中,侵蝕中其中的肌理,傳入心尖,循環了一圈,再慢慢的呼出嘴角。
這一刻,她被釋放了,同時也被拯救了。
她感覺,舒服多了,是一種久違的感覺,彈彈煙灰,忽視周圍人看她怪異的眼光,淡定的随處看看逛逛。
街道的中央開着家兩層賭場,她若擡眼看了眼,哦?這家賭場規模可以啊,算得上這小地方最大的“商店”,與這個狹窄落後的小街道格格不入,門前停了量奧迪汽車,陳若想這個鎮子的人還不一定能認識這車牌。
☆、第 4 章
賭場的門不敢讓人恭維,可以算得上是老大爺門了,紅棕色的木漆掉了一小半,偶有小碎屑挂在門上,在風中微微搖曳,黃銅耳環扣,雕篆着簡單的花紋。
門半掩着,縫隙透出光,灰塵看的清清楚楚,飄揚的肆意。
陳若踏着石階推門而進,裏面卻大有一番洞天。
大李鬼鬼祟祟的躲在牆角,肉眼眯着縫隙,見陳若進了賭場,加上剛剛陳若抽煙那娴熟勁兒,嘴上呸了一口唾沫,心裏一頓鄙視,心裏只罵道:還真是臭□□,抽煙賭錢還真樣樣會,這樣的女人,我特麽上不了,就不叫大李,念的癢癢的,這男人還就喜歡賤賤的女人。
陳若走進黑暗的長廊,兩邊牆角蹲坐着不少無業游民。
有的抽着大煙,目光呆膩,悲嘆人生,沉迷在浮生醉夢裏,有的在那裏罵爹罵娘,罵晦氣,賭他麽幾吧,逢賭必輸,都是他老婆子出門念念叨叨什麽輸錢,錢!錢!錢!他麽回去弄死她,叫她天天給他晦氣,張口閉口就是錢。
陳若前腳進了賭場,後腳大李就跟上來,閉着氣,躲在門廊那破爛的木屏風後,時刻注視着陳若的動向。
幾個衣衫褴褛的男人目露銀光盯着這剛剛進門的女人,喲呵,吹了幾口口哨,啧啧啧,白花花的皮子,閃眼,這山裏還有這般好看的女人?
仔細一看五官,那更是好看的不得了,嬌豔豔,哪裏是他以前見過的女人可比,這簡直就是仙子嘛?可一看這仙子正熟稔的抽着煙,心道,這他媽,好看的都是□□,還抽煙,他麽□□都不抽煙,心裏的鄙夷不是一般一點。
陳若扔掉煙頭,腳輕輕的在地上移了移,滅了那點埋在煙灰中的黃光,嘴角嘲諷的笑笑,這種不雅的行為,如果被自己小時的儀表老師發現,免不得又是一頓惡毒的悶打,她的母親也算是留面子給她,每次都是找不易留下痕跡的地方來折磨她。
陳若注意到猥瑣男人對自己的注視,冷冷的蔑了一眼,那目光,冷森威嚴之極,吓得幾個龜孫子連連縮起腦袋。
媽的,臭□□目光這麽犀利,雖然心裏這麽罵着,但是還是收回目光,縮在牆角裏,這些走廊的男人看着兇神惡極,也不過是社會最低的人流,不然也不會坐牆角自欺自艾,渾天混日子,慫蛋子,欺弱怕強,整天就等着哪個大爺給他們找點活兒幹,賺點小錢。
陳若走過走廊,便是一樓的賭場大廳,幾百個平米,幾百張桌子,規整排列,屋梁一道道,一列列懸着100瓦燈泡,因為白天的緣故,沒幾個大人,稀稀散散的圍着幾桌。
賭場氣氛頗為詭異,一中年婦人,手拿着掃帚,強勁有力的胳膊,像玩弄着玩具,幾下就把黃黑一片的污漬不堪的地上清理幹淨。
賭場一邊的區域設着個特別地方,只見一排排的婦人,蹲在地上,有的閑聊,有的借着微弱的小光線,拿拆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毛線織着毛衣,乍一看一個個沒啥事,也就那麽幾個客人,可一個個的耳朵卻□□的豎着,就指望有客人呼喚他麽,不管什麽“事”,一旦有了人呼喚,立馬搶着跑過去,就像趕娘胎一樣,就怕晚了一步,被別的賤蹄子搶了去,到嘴的銀子就沒了。
陳若擡眼看看四周,微微皺眉,這是賭場?的确格局奇異。
走到牆角,對着一婦人問道:“這邊怎麽玩?”
“呵,大姑娘,你想玩啊,我們也想陪你啊玩,嘿嘿,可是......”你是個女人,難不成還有男人身上的那玩意,來和她們巫山雲雨不成。
陳若嗤笑一聲,道:“可是什麽啊?”
可是她不是男人?
幾個婦人放下手裏的毛線,擡眼仔細打量陳若,這女人皮子細滑白嫩的,那小腰一掐怕是斷了,長得和狐貍精一樣,她一來,豈不是搶了他們的生意。
“沒事別來搗亂,難道你是來搶我們飯碗的?”婦人目露兇光,口氣不耐煩道。
“呵,我不是來搶你們飯碗的,這賭場主要賭什麽,我想來兩把。”陳若無視這些人惡毒的目光,問自己想要的答案。
對面的女人們松了口氣,暗道幸好,不是來砸場子的,那婦人清清嗓子,道:“一樓壓大壓小呗,二樓麻将,鬥地主,還有雜七雜八的,哎呀,你自己看看去呗。”
“謝了。”
這個賭場一共兩層,一樓嘈雜,陰暗,兩側幾十瓦的燈泡順着大廳連向樓廊牆壁,玻璃泡壁被油灰包裹,發出弱弱的光線,與缭繞的煙霧纏纏綿綿,那明滅不明的樓廊的盡頭似是天堂也是地獄。
陳若蹬上木頭梯子,木梯發出呼茲呼滋的響,心驚膽顫,就怕走到一半這木梯子斷了。
二樓是比較現代化的賭錢方式,麻将呼啦啦的響,人聲嘈雜,雲霧缭繞,像一口大鍋,鍋裏用油煎炸着渣滓,噼裏啪啦。
牆角也坐着幾個婦女嗑着瓜子,目光麻木呆膩但卻浸透着貪婪。
旁邊是好幾十瓶開水,櫃子上面還有一些瓜子花生,标着價格,她們殷切的希望這些花生瓜子可以盡快賣掉,當然更是希望今晚可以賣掉自己。
她淡淡掃了一眼,座無虛席,這樣,她只能下樓。
那麽一樓只能玩骰子,骰子就骰子,她也可以贏錢不是。
要說她怎麽會賭錢,也拜那位養的那些女人所賜,一群女人每次來找她,想炫耀自己的包包衣服寶石,但是她們每個月的花費的錢都出自陳若的卡,居人籬下,嗟來之食,也就不會自讨沒趣說這些,自然找陳若搓麻将也就成了她們少數的樂趣之一。
她對數字敏感,每次只要不是刻意去放水,基本是上都是贏家,那那些恨得牙癢癢。
陳若立在樓梯的圍欄邊,還沒下樓,樓下就一陣混亂,“啊!啊!”
“虎爺,我真沒做老千啊!啊,啊,虎爺別打了,我把錢還給你,哎,虎爺饒命啊。”
求饒聲伴随着拳腳相踢的悶響聲。
“現在知道怕了,剛剛被蟲鑽了腦子,敢做老千,壞我規矩?你不打聽我虎爺是什麽樣的人,在我的地盤壞規矩。”
都知道虎爺暴脾氣,最恨人抽老千,打起人來也不手軟,要是那幾個手下不出勁,到時候,倒黴的就是那幾個手下,而不是現在這喊疼救命的人了,所以幾個打手打起人來,那叫一個不留情面。
“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那人疼的吸口氣都痛,說話也斷斷續續,就怕斷了氣。
男人心裏也罵道晦氣,虎爺那麽多賭場,怎麽今天偏偏就在,還剛剛抓到了他。
平時要好的賭友像是完全沒有看見,全部裝作看不見。
“來來,來來,我們繼續玩。”繼續押注,多管閑事,惹了虎爺,那他們還要不要活了,再說了,那臭小子死活關他們什麽事呀。
虎爺那幾個手下仍然在打,手中的力氣可一點兒不輕,沒一會兒,就沒了聲音,幾人把那昏過去的人托了出去,旁邊賭錢的人繼續賭錢,抽煙的人繼續抽煙,絲毫不當回兒事。
也不會有人想到報警之類的詞彙,偏遠的山區,早遠離了文明現代城市的那些事。
虎爺見那人沒了聲音,就帶着手下去後面賭場的賬房看看這些日子的帳,他自己不是經常來這邊,只是按列今天來這兒查查賬。
虎爺是這塊道上響當當的人物,當地縣老爺見了,都退三分。
賭場原來是沒有的,但是虎爺年輕時去外面得了勢,就回鎮子上把家裏人接去外面的大城市,走時還是縣長親自來接的,态度像是為老祖宗服務。
大家都以為虎爺不會再回來咯,沒想到兩年前五十多歲的虎爺自己一個人回來了,只是少了一只手,開起了賭場,超市,網吧,鎮長見了虎爺都低頭。
別看虎爺氣勢洶洶招打手,開賭場,他也只是回來養老的,老伴走的早,他兒子早已經在市裏面成家立業,虎爺這個人有魄氣,知道茶山雖然安逸平穩,但是終究不是自己待的地方,年輕就應該出去闖蕩一番事業,打拼數年,最終被那人身邊的人看中,也知道什麽叫權勢的滋味,從此,走上了被人尊重的地位,雖然他在那人身邊只是個小小下屬的下屬,可是他自從從事故中手斷後,他再也沒有能力再為那家給他榮華的那人效命了,城市并不适合他這樣不認識字的粗漢子,那也只能回自己的老家了。
剛剛樓下慘叫不斷,樓上打麻将的人當做沒聽見,該熱鬧得還是熱鬧。
陳若立在樓梯圍欄之上,抽了根煙,昏暗的燈光下,幾乎看不見陳若吐出的煙絲,等樓下回歸正常後,扔了煙頭,從上面下來。
她走到一桌上旁,身邊一臉溝壑的男人瞧着陳若道:“姑娘,壓大壓小啊!”
陳若膚質細膩嫩滑,五官嬌豔精致,不像當地姑娘的偏黑膚色,在這群男人中着實亮人眼球。
她板着着臉,就算如此也是惹人憐愛,一桌男人盯着陳若的小臉都散不開,估量着這小人兒的素腰是不是能掐斷。
陳若被看的厭煩,借着燈光,掏出口袋的打火機和煙包,熟稔的點上,吸上口,壞壞一笑,挑眉,道:“看什麽。”
“看你漂亮啊,嘿嘿,嘿嘿。”
這小妞還抽煙,頭一回見女人抽煙,夠味啊。
“別廢話,來,玩吧。”
“嘿,美女說話,當然聽咯,大夥說是不是啊。”
一群男人跟着起哄,“是啊,來來,開玩,開玩。”
小個頭馬上按上竹筒,晃來晃去,一群人不再鬧,豎着耳朵聽,聽着那骰子的轉聲,啪啦,啪啦,最終,咚的一聲停下來,大家面面相視。
“媽了個幾吧,壓大。”
“切,還大,你看你輸了多少次,聽我的,小。”
“給老子滾一邊去,屁¥眼沒長全比養的家夥。”
“壓大。”陳若擡頭,嘴角扯起一抹笑意不明的弧度。
“大……”
小個子男人開盤,啊!
“我ri了ma 比,還真是大。”
……
……
……
一個小時候後,陳若捧起一筆錢往口袋裏揣,準備走人。
“慢着,贏了錢,想跑?”燈光下那男人溝溝壑壑的臉顯得猙獰可怖,粗壯的手臂抱在胸前,流氓的氣勢十足。
“小妞,別這麽急啊,再陪爺幾個玩下,保證,嘿嘿,錢不僅不要你的,我們還給你錢。”
眼前的視線早就已經被幾堵肉牆給遮住,她擡頭,只見幾人面露壞笑,眼色猥瑣下流。
“滾。”陳若丹唇外朗,鮮齒微露,即使是罵人也顯得那麽的可愛。
“喲,這還惱羞成怒了啊。”
男人的手就要拍上陳若的肩膀,突然陳若往後輕巧的一退,頓時讓那男人撲了個空。
“俊子,你別客氣,把這女人綁了,弄回去,好好玩玩。”
說着幾人開始來捉陳若,她又不傻,立馬撒開腿就跑,滿袋子的錢掉出來,也不撿,便宜了那些牆角蹲着的女人,一臉的粉因為高興過頭掉了一地,可心裏還在罵着陳若狐貍精,禍害。
幾人中的精瘦男人,跑的快,一下就揪住陳若頭發,也不懂得憐香惜玉,用力地甩過陳若,陳若痛呼一聲,趁機就手下一個耳光“啪啦”甩在精瘦男人的臉上,男人見他這女人竟敢還手,眼裏冒火,就要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不料陳若一腳踢在他褲裆之間,頓時“啊,啊,啊”跌倒在地,手指着陳若,目光兇狠。
“麻痹,快,快,抓住那賤人。”
陳若踢完就跑,快要到長廊時,眼看就要穿過長廊出賭場,卻被長廊裏突然出現的大李攔住了。
他怎麽在這裏?
越是大難臨頭的時候,腦袋越是冷靜,她看着大李,冷冷的說:“你想幹嘛?”
大李挑起粗大的眉頭,都跟了她一路了,哼。
“讓開。”
“不讓怎樣?”
陳若眼看身後的人就要追上來,如果光目光可以殺人,她真想殺了這十萬火急時刻卻擋她道的人。
“從了我,我就給你走,不然嘿嘿。”大李長期做農活,身子結實的如同石墩,任陳若怎麽推都推不開。
大李嘿嘿笑了幾聲,手摸在陳若的胸上,又飛快的毫不憐惜拽住她xiong脯那小山包上的尖尖,一臉猥瑣,“從了吧,小娘子。”
她吃痛,惡心的立刻跳開三尺,剛剛好背後的那幾人追了來。
“呵,這次跑不了吧。”
“小賤貨還打人,待會子爺幾個讓你好好嘗嘗,什麽叫做生不如死,哈哈。”
“哈哈......“
大李對着那幾個男人道:“哥們,剛剛要不是攔着她,沒準就跑了,帶我一個呗,我們一起玩玩。”
“好,帶你小子一個,人多也好玩,嘿嘿。”
五六個男人不懷好意的圍住了她,外圍更是有許多看好戲的人。
她身上的冷汗浸透了後背的衣衫,明明是夏天,明明是燥熱的空氣,她身上卻是寒寒的冷意。
她的心髒除了跳動還是跳動,終于在一個臨界點,她她大腦變得無比的冷靜,想着逃脫的辦法。
突然陳若直起腰板,昂起頭顱,鄙視的對着這群人道:“知道我是誰麽?”
“你是誰啊?哈哈,就算是王母娘娘又怎樣?今晚照樣還不是給我們玩,就怕到時候你比被cao爛了,還求着我們要呢,哈哈,哈.....”
陳若聽男人的污言穢語,心中火氣嘭嘭的冒,但還是忍住了,寡不敵衆,她這小身板,在這群男人面前簡直就是弱雞。
“我是虎爺的侄女,你确定你敢惹我?”
燈光下,襯着幽暗的四面,越發顯得她膚如凝脂,眉目如畫,明眸皓齒,立着婀娜小蠻,好似畫裏面走出的仙子。
“切,誰信啊。”那人語氣明顯的弱了,這鎮上誰都可以不怕,但那虎爺那就不好說了,況且,這小妞也真是氣質出衆,風姿卓越,假不定呢?
“真的?你要是騙我們呢?”
“呵,我騙你?你把虎爺叫出來,我知道他今天剛剛在這裏。”
她把謊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
“好,我找虎爺去,虎爺可是我幹爹,要是你敢騙我,我弄死你。”精瘦的那男人惡狠狠瞪着陳若,嘴角還孜孜歪歪,明顯剛剛陳若那一腳踢在他蛋上,現在還疼着呢。
☆、第 5 章
虎爺罵罵咧咧的走步出賬房,心道,哪來侄女?難不成是縣裏啓成的女兒,她來這裏做什麽?邊走邊黑着臉瞄着精瘦的男人,吓得精瘦男人心肝只顫顫。
瘦猴小心翼翼的勾着腰,點頭哈腰道:“幹爹,您有侄女?”
“猴小子,誰準你叫我幹爹,嗯?”虎爺一橫臉,吓得那瘦猴男人腿軟。
“是是,虎爺。”瘦猴連忙改口。
“人呢?”虎爺不耐煩道。
“幹爹....不,不虎爺在那呢!”瘦猴舌頭打結。
人群自動給虎爺劈開了一條路,虎爺順着瘦猴指的方向,見人群的中間立着個少女背影,身穿麻布衣衫,腳踩草鞋,他微微皺眉,就憑這身穿着,心裏打定了這不是她侄女兒,像這種和他攀關系的事情數不勝數。
虎爺最厭煩這種事情,不悅道:“你是我侄女?”
陳若轉過身,見着虎爺,嘴角牽強一笑。
她在心裏念叨,我當然不是你侄女,我也是迫不得已而為。
她剛剛想解釋,這是個誤會,我只是贏了些小錢卻被這些賭徒堵住了,想借借您的名氣吓吓他們而已,不想到還真打擾到了您。
但虎爺看着轉身的陳若,瞳孔緊縮,渾身一震,驚得身上肉一顫,再盯着陳若腳踝處露出的紋身,頓時雙腿噗通一聲,直直跪在地上,嘭嘭磕了幾個頭,一點兒也不含糊。
陳若雖然穿着最低賤人穿的麻布衣衫,泥垢塞滿鞋面的破鞋,但是纖細的腳踝處卻紋着百裏家族象征着權力的标志圖紋,妖嬈地與血管走向路線纏繞在一起,掩飾不住的神秘,高貴的氣息。
虎爺健壯的身軀此時正在顫抖,虎爺一改平日的威風,他低聲說:“夫人”
這下在場的人都震驚了,目瞪口呆,下巴好久都沒有合上,虎爺叫那抽煙的白仙女叫“夫人?”
虎爺的聲音卑微,恭敬。
虎爺身後的幾個大漢瞪直了眼,不敢相信,他們的虎爺在跪拜那個穿着麻布衣服的女人。
陳若的大腦仿佛有一瞬間的空白,這虎爺是誰?
夫人?
她剛剛冷汗印濕的後背還沒幹,這會兒,她頭皮發麻,全身又開始冒冷汗。
她在心裏咒罵了一句,真他麽的狗屎,全蓋在了她的腦門兒上,倒黴事兒一件接一件。
陳若擡起微微顫抖的手點開一支煙,把嘴裏那口煙深深地吸了進來,再吐出去,情緒稍微穩定點的時候,裝傻笑道:“虎爺,你別跪着呀,我不過是個山野村婦,你這樣我受不起啊,還有啊,我不是什麽夫人,是山村婦人差不多。”
“您千萬別這樣說,先生找了您很久了。”虎爺把頭埋在地面,謙卑的道。
那一群人吓得臉都白了,正想找個時機偷偷溜了,大李在心裏罵道:這賤娘們,就知道不是好貨,現在倒黴了。
“哪個先生?”
“百裏先生啊!”
她把手裏的煙頭陡然掉落在地上,沒燃盡的煙頭,明滅的火花,灑下灰沉沉的煙渣,靜悄悄的落入塵土之上,悄無聲息。
她心底漸漸變涼,一股酸澀無力之感自心底上湧,眨巴眨巴眼睛,抑制就要湧出的淚,命運終究沒有善待她,一切都回到了原點。
她恢複情緒,冷笑道:“你倒是厲害,這樣的地方都能認出我來?只是,我倒是沒見過你。”
既然已經認出來,陳若索性不裝。
虎爺顫抖道:“是,是,我職位低下,夫人自然是見不到我的。”
虎爺他3年前因一次事故中失去了胳膊,就回到了家鄉養老,他在百裏家族打拼數年,終于坐到保镖管事之位,幾年前,百裏家族的家主突然稱主母得病靜養,實則是主母失蹤了,百裏習在暗地裏面排人秘密尋找。
不想,他竟有幸遇到了。
“也沒什麽好說的了,你安排人送我回山裏吧。”
賭場裏的躁動,陳若卻耳朵空明明,昏暗的光線,卻照的她的臉煞白,嘴唇毫無血色,鬓角冷汗淋淋,碎碎的發絲浸透黏糊在一起。
腳步頓了頓,轉身看那群低着頭的孫子,看着虎爺指向那群人,冷森森地笑道:“他們,做了。”
大李躲在人群裏面,賊眼時不時的瞄着陳若,就要跑,她對着虎爺,指着大李,淡淡道:“那個人,先剁了手,再好好的伺候他。”
“是”虎爺恭敬道,立馬使眼色給幾個手下。
她說完就走,留下身後一片鬼哭狼嚎,她在那樣的家庭環境中生長的孩子,她本不就不是什麽有心的人。
虎爺連忙跟上,對着手下罵道:“還不快準備車。”
大漢還在震驚呆膩中,被虎爺一罵一個激靈,馬上點頭,說:“是”
虎爺親自送陳若回去,恭恭敬敬大氣不敢出。
出了門,正準備上車,不料,一個小姑娘突然跑來。
“大姐姐,你在這裏啊,你看,我阿奶給我買的糖葫蘆。”小妞一臉嘻喜,沒注意陳若身後的那幾個魁梧的漢子。
虎爺剛剛想拉走這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小姑娘,不巧被陳若阻止了。
她問:“你怎麽一個人?”
正說這話,張嬸子從人群急急忙忙中沖出來,眼尖,一下子就看到陳若這一行人,見陳若身後那一個個魁梧的漢子,還有個斷臂的,頓時心下一驚,莫不是惹事了,趕快把大妞要回來,就說不認識這陳若。
“小妞快過來,幾位大爺,我不認識這姑娘啊,我不知道孫女為什麽在她懷裏,你.....你能不能放了我家孫女啊。”張嬸子在這幾個兇神惡煞的大漢子前,牙齒都吓得咯咯咯響。
“阿奶,你怎麽不認識大姐姐呢?”小妞瞪着大眼睛疑問、
“小妞,別瞎說。”張嬸子連忙打住那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