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要不要一起來(h)

“你要不要一起來。”

她語調平淡,笑容溫柔,平仄也尋常。但是這話語一出,像驚雷一樣吓住了兩人。

紀言初比她和姜卿栩小三歲,十四歲的年紀剛想要從父母的庇護下掙脫,還正是懵懵懂懂什麽都一知半解的年紀。

他們三人小時候常在一起玩耍,只是薛梓珂和姜卿栩年紀相當,是一對人人稱羨的青梅竹馬,紀言初就像兩人的小弟弟,格格不入地跟在兩人身後頭,看着他們懵懂知情愛。

可是從小在過家家游戲裏演小厮的紀言初,饒是看慣了每回扮娘子的薛梓珂,掀起相公姜卿栩的大紅蓋頭傾身便是一吻的甜蜜景象,他看着薛姐姐慢慢長大越來越明朗秀麗的眉目,仍是控制不住地瘋長了些難與人道的心思。

後來長大了,該有了男女之防,姜卿栩更是被父親勒令不許跟那個落魄的薛梓珂一起胡鬧,薛姐姐也要讀聖着賢書好考取功名,三個人竟是越走越遠,他常常連見上她一面都難。

洗手作羹湯不知為了誰,那些繡着鴛鴦的荷包也可能一輩子都送不出去。

不過好在後來長大了,姜哥哥轉過身就嫁給了別人,那個人不是年少時候說得振振有詞的薛姐姐。那麽有沒有可能,他跟薛姐姐穿着紅喜服喝交杯酒呢?

眼下他循着男子魅人的呻吟找到了這處花田。

其時民風開放,夫妻兩個興致上來了就去田野山林裏滾上一滾是常有的事,也無傷大雅。他家世代是書香門第,父親每每聽見這種聲音便撇着嘴讓他離遠點,裝做沒聽見就是了。

可是他清楚地分辨出,那個聲音是剛出嫁不久的姜哥哥的。他心裏一遍遍告訴自己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擡腿又忍不住小心往那走,心下也不禁生了些疑惑,不是街坊們都說,姜哥哥嫁的是個病重財主嗎,怎麽聽起來卻好像不是那麽回事?除此以外,他也私心裏想幫薛姐姐看看,能讓姜哥哥舍了溫柔又好看的薛姐姐的女人,到底該是個什麽樣子。

等他走近了,看見白花花纏在一起的肉體,姜哥哥趴在他妻子的身上,底下那根粗壯通紅的陰莖撲哧撲哧在女人紅嫩嫩的花穴裏搗入搗出,濺出星星點點的水漬。兩個人好像在忘情地深吻着,黏糊交纏的聲音聽得他這個旁觀人都面紅耳赤,下身從未有過地脹痛起來。

他難為情得要命,正想偷偷走掉,可是當他看見那個女人掙開姜哥哥的唇舌,将臉撇到一邊的時候,他怎麽樣也不敢相信他的眼睛。

那眼,那眉,那唇,分分明明就是他求而不得的薛姐姐!

或許他還年紀太小,連情愛的滋味也沒有嘗過,可是朦朦胧胧間,他心底眼前老是出現薛姐姐的音容笑貌,連在夢裏也揮之不去。

眼前景象對他更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他本以為姜哥哥嫁了人薛姐姐就或許就能看見他了,哪裏想到嫁了人的姜哥哥,還要同薛姐姐在田野裏野合!而薛姐姐竟也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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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酸澀的感覺一陣陣湧上來,胸口鈍鈍地痛着,好像氣也悶不上來,只是覺得難受難受難受,想跺了腳轉身就揮淚走,身子卻像被定住了一般,半點也不能動彈,眼睜睜地看着姜哥哥抱住薛姐姐挺動屁股,他身前紅熱孽根糊滿了透明的淫水,色情地插在薛姐姐幹淨美好的肉穴裏,進進出出無休無止。

“言初,一起來嗎。”她極有耐心地重複出聲問他,将他從胡思亂想中拉出來,眼中倒是忍不住帶了幾分好笑地看着他鼓鼓囊囊的褲裆。

她這一動作确實是存了報複的心的。紀言初喜歡她,看她的眼神和別人都不一樣,她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不知道?只是她那個時候一心一意想先娶了姜卿栩,等那個小弟弟長大一點,能夠确認自己對她的感情再說。

可是她捧在手心裏的姜卿栩,同他的父親一樣,眼界低得不成樣子,她只要一想到他父親對她嫌惡的嘴臉,和見了財主亮眼發光的模樣,就忍不住想翻白眼。

由是此她分心瞥見姜卿栩赤裸着身子驚疑不定地看着她,再往下他手緊緊抓着衣裳,不知不覺間已經手指發抖的模樣,更是覺得心下大暢,只轉了頭耐心等紀言初過來。

此刻的姜卿栩又如置身寒潭,渾身刺骨得冷。

紀言初是他看着長大的,雖然只有堪堪十四歲,還未完全長開,可是眉眼間已是隐隐有絕色美人的樣子了。姜卿栩自己因為一副好皮囊被鄉裏人從小誇到大,虛冠了個美人稱號,可是等紀言初真正長開了,不一定不能蓋過他的勢頭去。

思及此他心中苦澀難咽,這副樣貌如果可以,他并不是很想要。因了這張臉,他的貪財父親千方百計想用他賺個好價錢,害得他與摯愛分離誤會。可是這誤會不解開也罷,他一個人怎樣辛苦也要把孩子養大,他本就是嫁了人不幹淨的名頭,又怎麽能奢望堂堂正正在她身邊呢。

只是他先前故作偉大故作放手是一回事,真要看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做親密的事,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腦中一片空白,手指抓着衣衫,扯了又松,松了又抖,心裏流着血淚,将見錢眼開的父親恨了千遍,可是木已成舟,他竟一點辦法也沒有。

更讓他害怕的是,紀言初好像被蠱惑了一般,一步步朝着薛梓珂的身邊走去。如果說他之前全未發覺,眼下他可看得清清楚楚,紀言初看着薛梓珂的眼神,不是他之前以為的弟弟崇拜姐姐的眼神,是一個男子對心愛女人赤裸的愛意。

他抖着手将衣料攥起,衣服被他揉得皺巴巴,他甚至想掀開之前急忙遮掩羞處的衣服,把肚子露出來沖紀言初不顧形象地大喊:“這是我的愛人,我懷着她的孩子!你怎麽可以愛上她!你看這是她親我的,她愛的是我不是你......”

這當然不可以,且不說他沒有這個身份,也沒有這樣的底氣容他做。薛梓珂因了他嫁人一事心中已是極厭棄了他,只想着和他一刀兩斷或許也未可知,他不過像個心甘情願的玩物任她玩弄踐踏,哪裏來的底氣說她愛自己呢。

而且他若是說了,他千辛萬苦也要生下來的孩子保不保得住是一個問題,她肯不肯認這個孩子,又是一個問題。

出嫁的前幾天他破釜沉舟,跌跌撞撞跑去找她,趁她還全然不知情的時候,将他自己的初次珍而重之地交給她。

他就是像今天這樣,低着頭帶着羞意掀開衣衫,端端正正站在她卧房清涼的地磚上,衣服一件又一件地滑落,只是身體瑩白如滿月光,通透得無一絲雜質,還混着少年幹幹淨淨的甜香,一雙眼帶着水色,在她看來就成了欲拒還迎。

他脈脈不語,一雙眼卻好像求着她要了他。

于是被她推倒在床,她俯身上來還未等他反應,他青澀挺立的下身就被她腿間的濕滑緊致含入到底,從未給人展示過的肌膚那一天被盡興摸了個遍,每一寸的肌理都記着她掌心的溫度。她連羞處也沒有放過,溫柔揉搓着他的囊袋,戲問他這般飽滿,是不是存了許多年的精。他羞得不肯看她,底下卻硬得不成樣子。

夜色溫柔得很,長夜也還漫漫。她胸脯起起伏伏地挺動,操得他癱軟在床上,只是難以承歡地呻吟,一抖一抖地射入白精注滿她整個子宮,他的小孔也第一回被人注陰水,一切都是十分順理成章的事情。

那一夜春宵苦短,他們不知人間疾苦,只想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痛痛快快地變換了許多羞人姿勢,她熟成微微盛開的嬌花,他也在她的帶領下知曉人事,被她開發透了身體。

第二天晨光熹微,他從心愛的人身邊醒來,心中寂苦。他們成不了名正言順的夫妻,只能這般無媒茍合。

他苦澀笑着聽她說那些信誓旦旦一定會娶他的話,再看她用布胡亂擦了擦她滿是白濁的花口,又珍愛地舔了舔他歡愛事後疲軟的龜頭,松散地披了一件外衣就起身去煎藥。

她笑得溫和,聲音也清朗坦蕩:“我想跟你光明正大拜堂成親後要個孩子,要許許多多個孩子也可以,只要你願意替我生。只是眼下正是要上門提親的時候,不能出了差錯。”她将熱騰騰的藥舀了一瓷勺親手喂給他,她的醫術師承她已逝的父親,故而藥性火候都拿捏得剛剛好,“聽話,萬事小心,喝了這一口我去拿蜜餞給你。”

他一口一口喝下苦澀的藥,明白此後這一生都不會再與她有交集。她學識本就非常好,不說她母親曾是探花,教出來的女兒又怎會差,單說她善于引經據典,舉一反三,天生就是要過五關斬六将走上黃金大殿的好料子,此後必然官運通達。她人又生得風流潇灑,身邊的好男子只會多不會少,只怕她自己不要,仍會有人眼巴巴地貼上來。

湯藥已經見底,那顆蜜餞怎麽也蓋不下他從肺腑中散出來的苦味。

不論怎麽說,那碗藥,是她看着他喝下的。他自己甚至也不能解釋為何肚子裏會有這個孽種。

寒潭将他冰了又冰,水浪好像在沖擊他的鼻口,讓他喘不上氣,一顆心也随着起起伏伏的冰涼水浪載浮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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