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秋狩前夕

許久之前,許承言以為太子妃是被人害死的,可是到最後許承言才明白,為了喚醒被洗腦的太子,不惜以死去警醒,不知太子能不能知道太子妃的用心良苦。

禦書房內,皇帝看着折子皺了皺眉。

太子、惠王、成王和雲璟四個人站在那裏,難得的齊全。

“太子要退位,你們意下如何?”皇帝問道。

惠王、成王和雲璟三個人面面相觑,此時的多言都是不妥,倒不如不言更為妥帖。

太子說:“不必這樣,我知道吳赫那件事情,是父皇壓了下來,那些事情我的确做過,我不可否認,婉兒走了之後,我就一直在想,是不是因為我,她才會死?”

“你可想好了?”皇帝問道。

“我退出。”太子肯定地說道。

“我不同意!”外面一道聲音傳來,皇後穿着大紅色的鳳袍出現,像是在告知任何人她的身份。

嚴公公低着頭跟着進來。

皇帝看着,揮了揮手。

嚴公公施禮退下。

柏後居高臨下地看着皇帝所有人的兒子,她呵斥太子道:“你給我留下,區區一個女子逝去而已。”

太子看着自己的母後不語,他的母後對他一直很嚴厲,給予了厚望,這他知道,可是這也讓他有些喘息不過來。

“您想錯了,對您而言是區區女子,對皇兄而言是摯愛。”雲璟站出來說道。

太子沒有想到雲璟能夠為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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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不成,竟然想要主動讓位。”柏後說道。

“我心意已決,您就讓我離開長安,過安生日子吧!”太子說道。

柏後吃驚地看着自己的兒子,這個人怎麽敢反抗她,怎麽敢?

“夠了!”皇帝呵斥道,“你看看你還有沒有個皇後的樣子。”

柏後立刻收斂起來說:“臣妾失言了。”然後施禮退下。

皇帝冷眼看了她,說:“真的想好就去做吧,雲瑞!”

太子如獲大赦一般,施禮,大聲說道:“謝父皇!”

三個人面面相觑各懷心思。

與此同時,許承言正在柏府門口蹲守,柏楊對外稱病,早朝也不去了,不知暗地裏想要搗什麽鬼。

事關自己,本以為柳玉寒可以将書信瞞着雲璟,卻被雲璟發現了,只好她親自去了,這次恐怕無論他們誰都有來無回,也罷,只要雲璟好好的就行了,也不枉我來此一遭。

惠王回府的時候,梁慈坐在涼亭裏面等候多時了,而坐在梁慈對面的是蔣鏡緣。

梁慈正冷眼看着蔣鏡緣,蔣鏡緣雙手都握着茶杯不說話。

惠王見狀,立刻走了過去。

梁慈施禮道:“王爺您回來了!”

惠王點了一下頭,目光看着蔣鏡緣不說話。

“什麽事情,鏡緣你也在這裏啊!”白墨緣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你怎麽也來了?”蔣鏡緣問道。

“我找他來的,我想應該是時候來這裏做個了斷了!”梁慈說道。

惠王一言不發,似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白墨緣還是嬉皮笑臉的模樣。

只有兩個女子,皺着眉頭。

“王爺,你無論說什麽,我梁慈同許承言不同,不可能那麽輕易地離開,無論你怎麽樣我都不會離開這個王府。”梁慈說道。

聽聞,許承言的事情之後,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女人怎麽這麽傻,可是輪到自己的狀況,恐怕也不見得能夠做到如此。

惠王直截了當地說:“我喜歡這個女子。”

白墨緣低着頭,不說話。

蔣鏡緣看着梁慈,也不多說什麽。

梁慈厲聲說道:“所以,你就讓她來刺殺我,然後好讓她進門是不是?”

“你胡說什麽!”惠王變了臉色,像是事情敗露之後的氣急敗壞。

梁慈拿出一根針,說:“不是用這個嗎,那次問話出宮的時候,你是用這個吧!”

蔣鏡緣不敢相信,明明是在自己手裏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許承言,你給我出來!”惠王大聲喊道。

路過的下人聽到喊聲,吓得停下腳步,看着惠王。

“該承言什麽事情!”白墨緣說道。

“你看,你不是也在想着許承言?”蔣鏡緣說道,“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

“我承認我還沒有忘記許承言,我是不好,可是成親以後我盡心盡力對你,我也沒再去找許承言,我只一心一意對你,你可看見了?”白墨緣問道。

“你是在贖罪吧!”蔣鏡緣冷笑着。

“既然,如此,你如此心儀惠王,為何那個時候還要家裏逼迫我和你成親!”白墨緣問道。

惠王看着蔣鏡緣,他聽到的不是這個樣子,他聽到的是白墨緣逼迫她成親。

“看來,她對你也有所隐瞞了吧!”梁慈冷笑着,卻也感覺到心寒,這個女子,她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可如今卻看不透了。

蔣鏡緣看着梁慈不說話。

“還有什麽好說的,這個人可是柏楊的人啊!”許承言緩步走過來。

與她一起出現的還有雲璟。

“假意投靠成王,然後和柏家暗通款曲,我想之前你嫁的應該不是白墨緣而是柏茂良吧!”許承言說道。

對于這一件事,在場之人沒有不震驚的。

蔣鏡緣起身走過去,面對着許承言看着她,她問:“拿出證據來!”

雲璟說:“雲琅前幾日中毒,下手的是你家的人。”

蔣鏡緣看着雲璟。

許承言呵呵笑了起來,她說:“真是好手段啊,我起先還以為你是真的喜歡惠王呢,結果,是我錯了啊!”

惠王看着許承言說:“你把話說清楚!”

“皇族之人本該無情,你們卻一個兩個的多了這些沒用的東西,你對她動心是真,她對你更多的是欺騙,什麽白墨緣逼迫,你也不想一想,她要是真的喜歡你,那個時候怎會嫁給白墨緣!”許承言厲聲說道。

梁慈問道:“喜歡一個人有錯嗎?”

許承言看着梁慈說:“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因為連我也不知道答案,我也弄不明白我母親為何嫁給柏楊,是識人不慧嗎,我也不知道!”

梁慈看着許承言說:“我們就這樣成了柏楊的棋子了。”

許承言沒有說話,她的沉默,讓所有人都不安了起來。

回去的路上,之桃沖向許承言,和許承言撞了個滿懷,許承言驚慌失措的同時看了一眼女子,大吃一驚。

“救救我,求求你了,救救我!”之桃搖晃着許承言的手臂求救道。

許承言冷笑一下,甩開女子的手臂,走到那個後面追着的男人身邊。

雲璟看着許承言,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裝什麽,又是柏楊來測試我的?”許承言極為肯定地說道:“我說的可對,柏後的女兒,之桃公主?”

之桃笑着,示意那個男子停下來。

許承言只是看了一眼,就拉着雲璟走開。

男子走過去問:“還需要繼續嗎?”

之桃搖搖頭說:“勝負已經很明顯了,接下來就看舅舅和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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