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太子出府
太子正在收拾着高婉曾經留下,最近他消瘦不少,整個人也是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眼眶深凹,他已經許久沒有睡好過了。
雲瑞親啓,從我們相見開始,這一切就像是老天爺已經決定了一般,這樣的結局我是沒有辦法改變的,就好像那日我曾經偷偷出去找過許承言問她為什麽放棄深愛的雲璟的時候,她只說了一句要護他周全。那個時候我不明白,可是當我處在同她一樣的立場的時候我明白的,所以我選擇這樣的下場,雲瑞,今後你要自己好好的,哪怕沒有滔天的權力,哪怕身邊沒有我,你也要好好的。
高婉清秀的自己深深刻在雲瑞的眼睛裏,他不明白,為何她知道她的死。
雲瑞推開門,看着外面的陽光,靜靜地走着。
寧王府,許承言坐在亭子裏,看着對面的柳玉寒一言不發。
下人來報,太子殿下到。
而剛巧在那個人話音剛落的時候,雲璟帶着太子走了進來。
柳玉寒起身,許承言卻先他一步走過去。
“太子殿下。”許承言施禮,“您來遲了。”
雲璟和柳玉寒看着許承言和太子有些不解。
太子拿出高婉的信,說:“這信上有你的名字,我就是來看看能不能問問你真相。”
許承言說:“您稍等。”說着,朝着自己的房間裏跑過去。
雲璟和柳玉寒互看了一眼,說:“來人,看茶!”
柳玉寒讓了位置,說:“太子殿下,請坐。”
“多謝!”太子說道。
雲璟問道:“不知故去的太子妃在信裏都說了什麽?”他想知道太子妃會不會把許承言說成是兇手。
Advertisement
太子卻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高婉的死對他打擊太大了。
雲璟看了太子一眼,恐怕沒有,因為太子神情看起來不像是興師問罪的。
許承言拿着盒子回來的時候,太子一直低着頭看着茶杯中的茶梗飄來飄去,像是沒有了歸宿一樣。
“這是太子妃托我轉交的東西。”許承言将盒子放到他面前。
太子拿着盒子看着。
雲璟和柳玉寒有些不解,那個時候太子妃對許承言說的時候,滿滿都是惡意,怒言相向,怎麽會托她轉交東西?
許承言看着太子說:“她說,雖說那個時候使手段竟然逼她嫁給您,可是從那以後,她從未後悔過,唯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能給您生個孩子。”
太子點點頭,抱着盒子像是抱着無價之寶一樣,起身要離開。
許承言說:“太子殿下,您無論作出什麽決定,只是別讓太子妃失望才好。”
太子點點頭,緩步離去。
那個盒子裏面,裝着的是高婉給孩子起的名字,可是他們沒機會用掉了。
許承言站在那裏看着,喃喃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這句寫的當真貼切。”
那次寧王府拜見後,太子妃就偷偷出門去見了許承言,大約是知道自己會不久于人世,所以委托了許承言在太子來找她時候,把那個盒子交給她。
那個時候的高婉,沒有求助許承言,許承言也沒有問她需不需要幫助,畢竟大家立場不同,所以也各懷心思。
聽到高婉的死訊,許承言有些後悔,因為她沒有救他而有些懊惱,而這些懊惱,并沒有随着時間的流失而減少,所以那個時候梁慈的事情,她決定出手,即便她知道太子妃是自願赴死,只願太子浪子回頭。
午膳過後,許承言把柳玉寒叫到了她的屋子裏面。
“這封信,希望你能在秋狩的時候親自呈給陛下。”許承言說。
柳玉寒拿過信,要打開,卻被許承言給阻止了。
“這封信,你好生收着。”許承言說。
“為什麽不給雲璟?”柳玉寒說。
“怕他會感情用事。”許承言說。
“你知道了?”柳玉寒沒打算要隐瞞一樣,“即便這樣,你還是要堅持己見嗎?”
“是的!”許承言看着柳玉寒的眼神中透着堅定。
柳玉寒閉上嘴,将信仔仔細細地收好,貼身放着,她知道這封信裏面絕對是重要的東西,因為許承言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
雲璟站在門外,聽着然後轉身離開。
柳玉寒回到卧房的時候,雲璟已經坐在那裏多時了。
“拿出來吧!”雲璟伸手說。
柳玉寒看着雲璟,只好将那封信給交出來。
雲璟毫不客氣地展開那封信,剛要看的時候,許承言沖了進來一下子搶了過去,而因為雲璟那邊沒有松手,信就被一分為二了。
“怎麽,呈不上去了吧,你就那麽讨厭我,恨不得離開?”雲璟問道。
“這個只是複制本,必要時刻我會親自去做。”許承言緊緊握住那封信說。
“你到底想幹什麽,有必要瞞着我嗎?”雲璟說,“你以為你只要死了這事情就有轉圜的餘地了嗎,我告訴不可能!”
許承言說:“我并沒有打算犧牲自己,相反,事成之後我會回到我母親身邊。”
雲璟看着許承言,應該不是看,而是像瞪着她一樣。
許承言沒有理會雲璟的眼神,快步走出去,手裏緊緊握着那半張信,柳玉寒也不能用了,這樣一來,就只剩我一個人了。
與此同時,柏府。
“老爺,有個自稱‘之桃’的人前來拜訪。”管家來報。
柏楊起身說:“叫她進來。”
之桃走進來,施禮道:“之桃拜見舅舅。”
柏楊扶起她。
之桃擡起頭,眉眼有幾分像柏後。
“五日後的秋狩,你同我一起去,如何?”柏楊說。
“是,一切聽從舅舅吩咐。”之桃說道。
“許家的情報網利用起來了嗎?”柏楊說。
“是,用得很順手。”之桃笑着說道。
柏楊說:“你放心,我一定讓你回到皇族中。”
之桃叩謝柏楊。
太子終于在微弱的燭光中打開了那個盒子,盒子裏面裝着一張紙上面寫着兩個名字,太子看着那兩個名字,淚水滴落。
他說道:“婉兒,是我對不起你!”
周安在外面聽着動靜,冷笑着離開。
柏楊站在清冷的院子裏。
“報告太師,太子恐怕已經不行了!”周安說道。
柏楊笑着說:“我棋差一招啊!”
周安谄媚地說道:“您是只欠東風。”
柏楊看着周安,拍着他的腦袋,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