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壬生狼
“啊~啊~好無聊啊……”
随意歪在榻榻米上，沖田總司打了一個哈欠。
天氣越發炎熱了，整個人都變得懶洋洋的不想動彈。
雙手放在腦後枕着，有些無聊地騷擾着勤奮的同僚，“阿一，怎麽不見土方先生的影子？”
“我不會過問上司在休息日的行蹤。”齋藤繼續書寫着報告，頭也未擡地答道。
“真冷淡呢。”撇嘴，“無趣的男人是不會受到女孩子歡迎的哦。”
齋藤寫字的動作頓了頓，“和我無關。”
“我還是去看看千鶴醬在做什麽吧，”沖田起身，“還有，最好還是關注一下你親愛的副長哦~尤其在這種時候。”
直至聽不見沖田的腳步聲，齋藤才放下毛筆。
其實對土方先生最近的狀态，他也是有些擔憂和苦惱的，只不過并沒有表現得像其他人那樣明顯。
想起雪村君和副長最近頗為暧昧尴尬的關系，齋藤也無心公務了，不由得輕輕嘆了一口氣。
數日後——
“隊長好。”
“嗯。”
齋藤一面對禮貌的下屬，用一如既往的不變表情回複道。
等待三番隊隊員集結完畢，齋藤就帶着浩浩蕩蕩的隊伍從屯所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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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任務是近藤局長親自下達的，聽說一部分逃竄的浪人悄悄藏在北條府中，新選組的目标就是将其餘的叛逆浪人全部剿滅。
遠遠看到身着湛藍色外褂的武士，京都的居民就知道是新選組又出動了，不少人用鄙夷的目光看着這群武士，卻不敢真正出言咒罵，而更多過路的行人則是早早就躲了開來。
不論面對何種目光，新選組依舊不為所動，頂着深色各異的目光，只有微微散發的殺氣揭示着這是一群不可冒犯的武士。
“你們是什麽人？竟敢闖入北條大人的府邸！”
“動手。”
随着齋藤一低沉的聲線，隊士們紛紛化作暗夜中的野獸。
血液飛濺，方才還寧靜的宅邸幾乎瞬間變成修羅場，求饒生、慘叫聲、刀刃入肉的聲音不絕于耳。
“可惡！這群幕府的走狗！”
一名北條府的家臣顯然是被周圍同伴陸續倒下刺激了心神，看着立于衆人中心拼殺的齋藤，眼中露出陰毒的光芒。
“保護隊長！”
“噗嗤——”
刀鋒閃着寒光穿肩而過，鮮血順着刀劍流淌下來，偷襲的人幾乎在同一時間被斬首。
“沒事吧！”齋藤一急忙扶起撲在自己身上的人。
“隊長，你沒有受傷太好了。”無名隊士吐出一大口血，将胸前本來浸滿敵人血跡外袍的顏色染得更深。
“別說話了，等隊醫過來。”齋藤此時有些痛恨自己的寡言少語，無法說出合适的話來安慰下屬。
自己身曾多次面臨相似的修羅場，自然知道傷口的位置正是要害，眼前的青年恐怕兇多吉少了，就算暫時挺過去也極有可能被兇惡的炎症帶走。
不幸的是，尚未等到隊醫，齋藤懷中的隊士就失去了呼吸。
“厚葬。”齋藤的聲音平靜無波，身邊的隊士俱是低頭默哀，習慣了這種生死離別，被他人稱為“壬生狼”的新選組衆人，卻不知明日的自己是否還能殘存于世。
經過一夜的血洗，北條的家臣們兵敗如山倒，叛逆之士與參與的浪人盡數伏誅。曾經聲名顯赫的北條一族從此消失于在歷史的洪流，無論其懷有怎樣的大義，都将逐漸被人們所遺忘。
而新選組，也會更加為人們所畏懼。
……
“你的意思是，屯所裏面隐藏着奸細。”
聽到土方的聲音，千鶴下意識地躲在灌木叢後面。
許多天都看不到土方先生的身影，沒想到無意中居然撞到幹部間的機密談話。
千鶴有些失落地想着，這種情況下也無法出去自然地打招呼呢，只好悶悶地躲起來。
“是的。”另一個聽起來很斯文的聲音，是山南先生的聲音。
“監察組的山崎君曾多次發現屯所有潛入痕跡，再加上最近幾次任務對方都提前得知消息，不得不确認了這一結論。”
土方歲三抱着胳膊沉思起來。
“知道奸細的具體身份了嗎？我知道你最近也有些動作……”土方欲言又止。
山南和以前的确大不相同了，自手臂受傷之後，整個人就像是籠罩在一片陰沉之中，希望他不會做出令自己後悔的決定。
山南笑了笑，“來人非常狡猾，沒有發現任何線索，不過……”
說着扶了下鏡片，閃了閃眸光繼續道：“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他們是沖着那些失敗的實驗品來的……”
“等一下。”
土方阻止了山南的陳述，“是誰在那裏！”
小心翼翼地向灌木叢走過來，土方一邊用拇指緩慢頂出佩刀。
山南或許沒想到會有人偷聽，也驚訝地往這邊看過來。
“要被發現了！”千鶴不由得繃緊了全身的神經，“怎麽辦才好，土方先生會不會生我的氣……”
千鶴緊張的這般想着，只以為自己的行為會惹惱土方，卻不知此時自己的可疑行為如若被發現的話，極有可能當成奸細立即處理掉。
或許她向來比較幸運，不知從何處出現的熟悉身影化解了這場小危機。
“原來是齋藤隊長。”山南好像松了一口氣。
“副長，山南隊長。”齋藤走過千鶴的身邊，目不斜視。
土方收刀，但還是有些疑惑，“你怎麽會這麽晚還在外面閑逛？”
“副長，我是來找你彙報的……”
……
等二人走後，齋藤對身後的灌木叢說：“出來吧，雪村君。”
“晚上好，齋藤先生。”因為蹲得太久千鶴不由得趔趄了一下，被齋藤默默扶起。
“時候不早，你也去休息吧。”言罷也轉身離開。
一向古板、對土方先生言聽計從的齋藤隊長居然會為她打掩護，千鶴內心十分複雜。
又想到剛剛出現的山南隊長，難道真的是像小雪所說的那樣，新選組醞釀着惡鬼的陰謀嗎？
土方先生……果然也是知情的嗎？
那麽，假如父親的失蹤和土方先生有關系，自己又應該如何是好呢？
月光下的庭院裏，初嘗戀愛陷入煩惱中的豆蔻少女呆立良久……
作者有話要說： 無名隊士：我吐了這麽多血連個名字都不給d(╯﹏╰)b 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