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想和你好好的
年念抑制不住的好奇,她想看的,秦淮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呢?好奇的種子種下就發芽,她咬咬牙,人前女友都有了還能怎麽滴?
秦淮的房間年念少年時進過不少回,長大後倒還是頭一次,不過倒沒什麽變化,除了床就是書櫃,除了書櫃就是各式畫材。
年念進房間走了兩步就停下來道:“你讓我看的東西呢?”
那環胸防備的動作太過明顯,秦淮眼神一暗,嘴角彎起嘲諷的弧度,他要是真想幹什麽,以她的智商怎麽都攔不住。
“你不過來我怎麽給你看?”秦誰懶懶地靠在椅背上,揚了揚手中的手機。
年念半信半疑地往前跨了幾步,怎麽看怎麽覺得秦淮是騙她的,她此刻有些後悔進來了,什麽東西不東西的,看不看又怎樣?
秦準看不過她磨磨叽叽,起身拉了她一把,沒把人抱在懷裏,只是順勢按到了另一張椅子上。他知道年念的性子,逼不得,你越是逼她,她就反抗的越厲害。
“給你。”秦淮将手中的手機遞給年念,也不自己輸入密碼,只念給年念聽:“931024。”
年念一個字個字輸入,輸到最後覺得不對,尼瑪,秦淮這什麽意思啊,用她的出生年月做開機密碼。
沒等年念問出口,椅子上秦淮傾身抽走了她手中手機:“也是我□□密碼。”
年念聽見這話就頭皮發麻,她盯着秦淮眼睛幹笑:“你別胡弄我了。”捋了捋頭發,她有些坐立不安,不管秦淮到底什麽意思,她都不想和他再有什麽了,盡管以後可能再也找不到秦淮這樣讓她愛的心甘情願的男人了,但她只要一想起秦淮曾有過其她女人,她就再不想看他一眼,盡管當年說分手的是她。
說她活該也好,賤也好,她就是不願意。
秦淮一直注意着年念,看她表情,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她是因為露絲與他有了隔閡。他有些小小的開心,又氣年念把他想的龌蹉。
秦淮沒再說密碼的事,轉而問年念:“你是不是非常介意我和露絲交往過的事。”
“沒有啊!和我有什麽關系?”年念死鴨子嘴硬,在心底罵秦淮直接,他和她現在本來就沒有任何關系,以後也不會有。
秦淮若是這樣信了才是傻子,他不置可否的嗯了聲,接着道:“年年,今天我們就敞開來說。”秦淮掰過她的身子,兩人面對面的坐在一起:“我當年确實是對你的離開非常憤怒,但你聽我說好嗎?”
年念垂着眼睛不說話,這事她沒資格說,錯全在她。不管是間接昭告天下秦淮性冷淡,還是單方面分手、不顧一切的離開。
秦淮嘆了一口氣,看年念一副我罪孽深重的樣子就覺得無力,其實他沒有真正的怨恨過年念的,就算是不發生那些事,他一樣得走,可這,他要如何對年念說?
按了按眉角,秦淮開口,很是突兀:“我能抱抱你嗎?”
“噢,可以。”年念有些受寵若驚,盡管他們的愛情裏她是無理取鬧的存在,可秦淮也是霸道到不可理喻的,像現在這樣正兒八經的詢問,除了告白再沒有。
聽着懷裏人砰砰的心跳聲,秦淮的手愈發收緊,近在眼前的白皙耳垂像是伊甸園的誘惑,秦淮一口咬了上去,兩千個日日夜夜的空虛,終于被填滿,他低低的喟嘆:“年年,我們重新開始吧!”
年念聽見這話就開始掙紮,秦淮沒理會,抱的更緊:“我知道你介意什麽,我和她确實是交往過的,但我更明白了,我非你不可。”
男人的話低沉又煽情,懷抱幹燥又溫暖,情話說的更是令人心動,可對年念來說跟街口吆喝賣豆腐的沒什麽區別,非她不可有屁用,年念心想,非她不可能有露絲的存在?
“我和露絲其實什麽也沒發生過。”秦淮感受着懷裏人的掙紮,很是無奈,他最終還是貼着年念耳朵說道:“我們交往了不到一天,原因是我玩真心話大冒險輸了。”要說這世界上最了解年念的,非秦淮莫屬。
年念幾乎是立刻停止了掙紮,她埋下臉,聲音裏透着輕快:“你就騙我吧。”她的手掐上了秦淮的腰,預備着,只要秦說是騙她的,她就狠狠地擰掉他腰間最嫩的那塊皮。
晚上胡思亂想的後果就是又起晚了,年念起床就支着腦袋想,她是不是太好騙了,秦淮不過三言兩語,就成功說服了她,而且,不是說看那啥子寶貝的嗎?寶貝呢?她恨鐵不成鋼的猛拍自己的頭。
這些想法不過是淺淺的在腦子裏轉了一圈,當年念推開房門,看見朱色門扉上貼着的小字條時,她的心一下子就軟的一塌糊塗。
只見白色的便利貼紙上畫着一幅小漫畫,第一幅圖畫着一個忠誠的大狗蹲在門前,第二幅大狗把叼來的骨頭放進碗裏,最後一幅是大狗把碗推向對面的一只體型略小的母狗,上書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她退後一步,捂住了小心髒,這麽萌的打開方式,簡直暖哭了,可這麽将她拟化成狗是不是有些不好?
接下來的一天,年念都處于恍恍惚惚的狀态,主要是從單身狗直接進入熱戀讓她頗為不習慣,而且秦淮這厮怎麽說都不接受形單影只,讓她一度懷疑和秦淮分手的五年是她的臆想。
“中午吃什麽?”秦淮邊系安全帶邊問,他們倆已經膩歪在一起一上午了。
“随便。”
秦淮湊上來輕啄一口她的小臉蛋:“帶你去吃海鮮怎麽樣?”
又這樣動手動腳,年念真想告訴他重新開始的真正意義,哪對新開始的情侶是直接上嘴的?
秦淮說的那家店是滿滿海,近年新開的一家,即使是年念遠在H市,也曾聽過它的美名。
兩人手拉這手進來,服務生笑着盯着兩人的手,不住的說他們感情好,說的秦淮心花怒放,嘴角上翹就沒下來過。
年念已經麻木了,她今天已經抗議無數次了,可每次秦淮都能找出不同的理由來拉着她的手。
“我覺得我們重新開始需要培養感情,從牽手開始吧!”
“我需要尋找從前的感覺。”
“我覺得我們應該更親密一些。”
“有點冷,你的手真暖和。”
……
秦淮理由太多,她無力吐槽,轉移注意力打量着室內的裝修,這可能是學過一點畫畫,學過一點設計人的通病,不管看見什麽畫,什麽高大上的設計,都想挑出點毛病來。
水藍色的魚缸并不死板,做成小橋流水樣平添一份雅致,深藍色的櫃臺與柱子遙相呼應,而柱子旁穿着水青色連衣裙的女子無疑是畫龍點睛。
年念覺得她這個喜歡看美女的習慣怕是改不了,此美女目測有一米七,披肩長發幾乎是年念同款,背影殺幾乎可以和她媲美。年念在心底給此美女打了九十分的高分,要知道,年念心中的美女,上九十的只有她自己,
美女緩緩地轉過身來,年念也緩緩地石化了,她決定收回對此美女的打分。
劃完菜單的秦淮回頭,看見的就是年念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讓人想要把她下巴給她合上去,秦淮好笑的刮了刮她鼻子,順着她目光看過去:“這是怎……。”
秦淮舒展的笑停在了半空,頓了一下,接着輕笑:“曲涼,好久不見。”
此時年念也回過神來,頓了頓,她沒有說話,世界可真小啊!她松開兩人相握的手,卻在下一秒被秦淮反握上來。
她瞪他一眼。
可能年念覺得是在瞪,在別人眼裏卻像是眉目傳情,而在走過來的曲涼眼裏,更是挑釁。
曲涼走過來,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步伐緩慢優雅,裙角在身後飄飛,像是上了特效的明星。
年念也迅速斂起氣場,做出霸王樣。
棋逢對手。兩人現在的樣子就像是準備開戰的攻擊,暗中打量着對方的實力。
曲涼先開的口,皮笑肉不笑道:“真是巧,好久不見了。”
年念淺淺勾唇,捋了捋散下的額發:“世界太小了。”剛回來就遇上,這也是醉了。
外人看來就是兩個美女談笑風生,秦淮卻是頭疼的看着兩人身上無形的電流在霹靂啪來閃耀。
“越來越美了。”曲涼上上下下的打量年念,而後總結道。
“你也是,呵呵。”
年念覺得她們的對話蠻無聊的,可誰都不願意結束,就像是誰先結束這段話,誰就輸了似得。她和曲涼真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想起的時候覺得遺憾,遇見的時候誰都想把對方壓下去,年念這會還慶幸今天穿的是美膩的呢子衣,而不是臃腫的羽絨服。
不過寒暄兩句,門口就有男人喊着曲涼的名字,曲涼順勢微笑着告辭,從始至終完美的像是舞臺上精心排演的戲,那搖曳生姿的步伐都像是尺子量出來的。
年念同是。
邊上的秦淮看的無語:“你們累不累啊!”這樣端着,還是從小長大的姐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