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劉尚

劉尚的頭很痛,他正通宵奮戰在三國10的世界中不可自拔,明知道精力已到極限,但是為了最後的統一,他也要咬着牙堅持打完這最後一個城池。突然,電腦屏幕一黑,一道電流傳入他的體內,劉尚渾身僵硬,然後什麽都不知道了。

模模糊糊的一大片雜亂的記憶湧入他的腦袋,他感到身體麻木,隐隐的陣痛讓他的心裏十分的不舒服,可是,他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半夢半醒之間,一幕幕畫面從腦海之中飛速的閃過。

策馬揚鞭的将軍,浴血奮戰的士卒,巍峨的城牆,還有現代世界根本不可能見到的艨艟鬥艦,這一切就像是個夢,但是身體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經,這一切都表明他并不是在夢裏,而是在現實中。

不知過了多久,劉尚疲憊的睜開眼睛,他轉了轉眼珠,适應了一下屋子裏的光線。這是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絲綢的被褥,精致的瓷器,還有各種名貴香木做成的古典家具。一切都是那麽新奇而又熟悉,新奇的是,這些東西他只在電視上看過,熟悉的是,這裏的每一樣東西他都能叫出名字。

“公子,你醒了?”一個侍女腳步輕緩的走了進來,她的手中端着一盆清水,木盆的邊沿,一條白色的毛巾疊放的整整齊齊。

“放在桌子上吧,你先出去,我想靜一靜。”劉尚沒有心情體味貼身侍婢的服侍,擺擺手,讓她退了出去。

侍女微微鞠躬,不敢拂逆他的意思,她把木盆放在桌上,轉身出了房間,輕輕的掩好門,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就跟她來時一樣。

揮退侍婢,劉尚坐在桌子邊,木盆內,清澈的水面倒影出一張憔悴的臉,微有髭須,面容端正,說不上帥,也說不上醜。

“哎,不過玩玩游戲,也能穿越到三國的世界,這也太特麽離奇了。就算要穿,你讓我穿到哪裏不好,非要讓我穿到劉繇的兒子身上,現在可是興平二年啊,小霸王平定江東的時候,就他這小身板,真要是孫策來了,他啥也不用做了,雙手一伸,老老實實做個階下囚吧。”

不過劉尚可不是一個束手待斃的人,更何況這裏的世界還是他夢寐以求的三國時代,這個群英荟萃,英雄輩出的年代,作為一個有着血性的現代宅男,又怎肯甘心作一個旁觀者?

“也不知道孫策破了曲阿沒有,要是曲阿尚在,我那個便宜老爹還是有機會保住這份基業的。”劉尚一邊洗臉,一邊努力回憶有關興平二年發生的大事,只是想來想去,除了一些重大的歷史事件還有幾分映像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倒是原來劉尚的記憶紛至沓來,不一會就和他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了。

“咚咚咚!”門外傳來敲門聲,音調急促,随之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三公子,你傷勢恢複了嗎?”

“東萊太史慈!”劉尚腦中閃過一道光束,就像彗星劃破了夜空。他一崩三尺高,速度飛快的撲向大門。

“來人可是太史将軍?”劉尚來不及整理儀容,手忙腳亂的打開房門,門外,一個雄壯的身軀立在他的面前,長七尺七寸,美須髯,猿臂善射,弦不虛發。

太史慈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映像中的劉尚一直溫文爾雅,還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表現的這樣熱情的時候,更不要說他現在還衣冠不整。不過劉尚畢竟是劉繇的三兒子,“正是末将,三公子傷勢好些了嗎,末将一直在軍營操演士卒,照顧不周還望公子恕罪!”

劉尚滿面紅光,站在自己面前的可是太史慈啊,武力突破90大關的一流武将,能與五虎将比肩的東吳支柱!現在,他正一臉關心的詢問自己的傷勢,這份殊榮,這份激動,劉尚都有了唱歌的沖動,雖然他從來沒有唱過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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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眼中擔憂之色一閃而逝,劉尚的态度過于怪異,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害怕劉尚落下了什麽病根,“三公子,你沒事吧,哪裏還不舒服,慈馬上叫大夫過來。”

“咳,不用了,尚身體已然無恙,多謝太史将軍救命之恩!”劉尚退後一步,躬身施禮道。

太史慈大驚,趕忙讓在一邊,扶住正在施禮的劉尚道:“三公子嚴重了,慈乃主公帳下,救助公子不過是分內之事,三公子萬萬不可行此大禮!”

劉尚斂容答道:“受人滴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何況子義救我于危難,如此大恩可昭日月,尚區區一禮,恐怕輕慢了将軍!”

兩個劉尚的記憶融合,劉尚也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劉繇不用太史慈為大将,加上兵力分散,被孫策個個擊破。牛渚失陷,邸閣錢糧盡為孫策占有,秣陵薛禮,笮融具為孫軍所敗。劉繇認為曲阿孤城,無法守備,于是棄江南,退保豫章。

劉尚本來是和劉繇的家眷一起撤離的,不過經過山野的時候被山賊攔路,經過一番厮殺,劉尚身中流矢生命垂危,又與大部隊失散,不得已,劉尚的親兵聽說太史慈在泾縣招兵,于是擡着劉尚過來投奔。只是現在此劉尚已非彼劉尚,見到三國中一流大将,當然要做足了功夫籠絡其心。

見到劉尚語氣堅決,太史慈知道他不受這一禮,劉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于是他坦然受了一禮,語氣略帶溫和的問道:“公子可用過早膳?如果沒有,末将這就命人準備。泾縣殘破,孫策大軍旦夕将至。聽聞主公屯駐彭澤,據有豫章,末将已遣人備好車馬,正午時刻公子就可出發前往彭澤與主公相會。”

劉尚一驚,看意思太史慈并不打算和他一起撤離,史書上太史慈投降孫策就是在泾縣被攻破的時候,他可不能讓歷史重演,這可是他未來的班底,怎能讓孫策染指,于是他急忙問道:“子義不與我同去見父親嗎?”

“泾縣多山林,乃是江東險要之地,我軍新敗,不能在此擋住孫策,挫挫孫軍的銳氣,末将擔心孫策會長驅直入,趁勢攻取豫章。”太史慈道。

“子義此言差矣!”聽到太史慈是為了阻止孫策進軍才留下來堅守泾縣,劉尚不由微微一笑。

“哦。難道公子有妙策退敵?”太史慈驚奇的看了一眼劉尚,劉家三兄弟,長子劉基以孝聞名,次子劉铄敏達幹練,唯有三子劉尚年方及冠,名聲不顯,難道他還學過兵法不成?

“妙策沒有,愚見倒是有那麽一點。”劉尚抖擻精神,知道關鍵時刻到了,要是無法說服太史慈,穿越來遇到的第一個大将就要飛走了。

“願聞其詳!”太史慈道。

“孫策渡江是以救吳景為名,現在父親被逐于豫章,秣陵、曲阿盡在他手,唯有泾縣未下,一旦泾縣落入孫軍手,孫策也就失去了繼續攻打豫章的借口。畢竟父親是朝廷任命的揚州刺史,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我們堅守泾縣正是孫策所樂意見到的,這樣一來,他就有了繼續攻打豫章的借口。”劉尚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太史慈臉色凝重,劉尚說的有一定道理,但是,誰又能保證孫策奪取了泾縣之後會不會在找一個借口繼續進攻。

劉尚察言觀色,頗為了解太史慈的擔心,于是他又說道:“孫策雖有丹陽,但是吳郡嚴白虎,會稽王朗皆為其心腹之患,吳郡嚴氏兵馬衆多,會稽錢多糧廣,兩者合力,足以力敵孫策大軍。加之父親雖敗,猶能聚斂上萬士卒,孫策有後顧之憂,必不會全力攻擊。所以,我們只要避其銳氣,然後撤離泾縣經略上缭,孫策必定轉而攻打江南之地。”

太史慈臉色驚奇,劉尚侃侃而談,和平日傳言的木讷樣大相徑庭,加之分析的合情合理,哪怕是他也一時找不出理由辯駁。

劉尚見到太史慈沉吟,心中又多了幾分說服他的信心,于是他乘熱打鐵,很尖銳的問道:“将軍手下有多少兵士?有多少糧秣,泾縣城牆低矮,可有足夠守城器械?孫策精兵數萬,如果全力進攻,我們如何抵擋?”

太史慈蹙眉道:“孫策新得曲阿,人心未附,吳郡會稽在其後,他不可能為了小小泾縣傾其全力吧。”

劉尚搖搖頭,斬釘截鐵的說道:“将軍此言差矣,孫氏素有威信于江東,孫策所過之處,百姓踴躍,豪傑蟻附,怎麽會說人心不穩?泾縣地處宣城,自古南宣北合,歷來是兵家必争之地,更何況千軍易得,一将難求,太史将軍乃是萬人敵,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孫策必定親自挂帥!”

“三公子謬獎,慈不過粗通武藝,如何敢以萬人敵稱之!”太史慈眼神複雜,孫策真的對他這麽重視,為此不惜親自出征?

劉尚嘆了口氣:“揚州武人雖多,但是說道萬人敵,除了小霸王孫策,當屬東萊太史慈!可惜父親不能重用将軍,以至于敗走豫章!”

太史慈心中一驚,劉尚此言頗為誅心,他趕忙說道:“三公子嚴重了,末将初來乍道,貿然登上高位只會讓衆人不服,泾縣尚有兵馬三千,慈願悉以從三公子左右,護衛周全。”

劉尚心中暗爽,總算忽悠住了一員大将,只要拐走太史慈,泾縣丢不丢關他屁事!只是對不起伯符大大了,誰讓咱們是對手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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