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夏衍知爆發
“你為什麽不愛我？”
“告訴我，你為什麽不愛我？！”
“顧淮，放手吧。別再繼續下去了，我們是不會有結果的。”
“顧淮，你怎麽了？顧淮、顧淮，你讓我看看你好不好？”
“走……走、走……”
“我不！顧淮，我不要走！顧淮，你教我看看好不好？我擔心呀，我真的擔心呀！”
“如你所願。”
顧淮青面獠牙、面容猙獰地“嗷嗚”一下朝她張開的血盆大口。那張帶着腐肉腥臭氣息的血口逐漸放大，鋪天蓋地的，然後逐漸變為夏衍知失神的瞳仁，最後演化成為她驚駭的表情。
“知知、知知，你怎麽了？”顧城西焦急的臉映射在夏衍知的瞳仁裏，她這才回過神來。
“我……”只是再次看到了那個預言夢境而已……
夏衍知搖搖頭，“……沒事。”
顧城西摸着她沒有一點血色的小臉，眼底閃過一絲陰鸷，但轉瞬間還是溫柔的撫摸着她，說道：“知知，別怕，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夏衍知這才臉色稍霁，嗡嗡的“嗯”了聲，而楊舒凡卻開口打斷了這份溫情。
他皺着眉，嚴肅的問道：“顧淮會毀了她？這是怎麽回事？”這話一說，除了夏衍知外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宿主和宿主公在一起了。顧淮因此郁郁不得，最終被負能量操控，殺死了宿主之後再自殺，借此和宿主在黃泉相守。」
顧淮臉色變得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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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衍知突然開口問道：“《邪少囚愛》裏面，最終夏衍知是死于車禍，那麽又怎麽會和顧城西在一起？”
但這話卻教顧城西眉頭狠狠皺起。
車禍？怎麽會？和顧城西在一起？
「嘿嘿嘿，那是《邪少囚愛》裏面的情節。」
夏衍知心裏一跳，面無表情的問道：“所以？”
「所以，宿主是在《邪少囚愛》第二部裏面做的任務，也就和宿主是在《霸總》正傳裏面攻克宿主公一樣……」
夏衍知：“……”
她就知道，這很zero！
“那究竟該怎麽解決？”楊舒凡最先沉不住氣，一雙眼睛似有若無地瞟向顧淮，裏面是止不住的凜凜殺意。
許澤言不着痕跡地上前側身擋住顧淮，道：“既然zero已經提出來，想必已經是有了解決的策略，所以，各位也不必太心急。”
「沒有吖！」zero大大咧咧說道：「除非你們有辦法，否則預言夢境發生之後，zero只能利用空間站轉移宿主……」
“不行！”zero沒說完就被顧城西打斷，他幾乎是咬牙切齒道：“我不允許你再對知知用空間站！”
顫抖了一下，zero委屈的說道：「唔，z、zero也是為了宿、宿主好吖……」
夏衍知撫着顧城西的膛，安慰道：“沒事的，zero在我身邊，不會有事的……”
“不會有事？”顧城西面色詭谲地盯着夏衍知，然後倏忽“哈‘的一笑，“也對，zero在，你的确不會有事，但是，這次你又打算和我分開多久？”
“上次是一夜，上上次是十年，那麽這次呢？嗯，知知？”顧城西将自己的眼睛湊到夏衍知面前，教她清清楚楚看着自己眼裏的荒涼。
夏衍知呼吸一窒，她吶吶喊了聲：“顧城西……”
顧城西眼神閃爍了一下，伸出拇指輕輕揩拭着夏衍知沒有血色的唇瓣。
“知知，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夠掌握的。以前我可以等，那是因為我還沒有得到過；但是現在我已經嘗到了甜頭，又怎麽甘心去等？！”
顧城西眼神陡然狠戾起來，但是下一秒又重新缱绻細膩起來。他溫柔的看着夏衍知，說道：“知知，這件事交給我，嗯？”
顧城西的尾音帶着熹微的顫意，教夏衍知徹底醒悟過來。于是，她垂着眼眸說道：“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麽、就拿去吧。”
她以為已經給予了他同等的安全感，卻原來都是她的一廂情願……想到這 ，夏衍知不禁自嘲。
看着夏衍知嘴角流瀉的自嘲，顧城西觸電一般的幡然醒悟。他有些懊惱道：“知知，我不是……”
夏衍知沖他搖頭，一雙剪水秋瞳登時就顯現着些許氤氲水色。“顧城西，我無法想象沒有你的生活，所以……這是為你，也為我自己。”
顧城西聽此，一顆心都快要滿出來了，哪還有什麽怨怼？他問道：“zero，這件事發生在什麽時候？契機又是什麽？”
「唔」，zero苦惱道：「zero透露的已經太多了，根據游戲規則，這是不對的……」
“不對的？”顧城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知知是你的宿主，如果你的宿主出事了，首當其沖的，還不是你這個被綁定的系統？”
「好像、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所以zero，為了你的宿主，為了你能更好的賺取正能量，适時透露些信息是沒錯的。”
「嗯嗯」，zero立馬上當，「為了宿主、為了正能量、為了能更快地升級系統，悄咪‖咪透露些是沒問題的！」
顧城西聽此，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但是zero下一句話，卻又将他打入地獄。
「可是zero也不知道透露什麽呀？」
“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不知道透露什麽？”說話的是楊舒凡。
「唔，zero只有《邪少囚愛》第一部的小說，但是第二部的劇情全是由宿主親自加盟演繹的。所以……zero什麽都不知道呀。」
“你不知道？”顧城西咬着牙槽來壓抑自己想要怒吼的沖動，“你不知道後續發展，那這個預言夢境又是怎麽弄出來了？”
「雲端大數據計算呀！」
zero幹脆利落的回答道：「就是取樣本，再按照宿主和顧淮的性格比對，AI模拟情境自動生成預言夢境。」
這麽随意？
楊舒凡他們無法形容此刻心情的複雜程度。實話說，楊舒凡他們對zero停留在神通廣大的敬仰層面上，所以一時間，對這說辭是呈深信不疑态度的。
但是夏衍知卻是對zero的性格了如指掌。
她突然抵着顧城西的胸膛，離開了他的懷抱，教顧城西皺眉詢問地看向了她。
她也不避諱，只是面無表情道：“我想拆了zero。”
顧城西本就對zero的事跡有所了解，再加上夏衍知此時此刻的神情，不禁揣測道：“不準？”
“呵”，夏衍知冷笑，“為什麽我會一而再、再而三信了它的邪？”
夏衍知懊惱地想拔頭發。
《霸道總裁愛上我》前傳、“雛鳥情節”、空間站烏龍、“雙修道侶”……
zero這個倒黴玩意兒哪一次幫得上忙過？哪一次又準過？她竟然怼怼又信了它的邪？！
夏衍知這番話無疑在訴說着一個事實。楊舒凡不禁問道：“怎麽，它不準？”
“準？”
夏衍知猛然回頭看向楊舒凡，吓了他一跳，卻也被她面若桃花、酡紅醉人的模樣攝去心魄。只是，他還沒将她懊惱的模樣描摹進心裏，就被她下一句話駭得失去了思考能力。
向來斯文得體的夏衍知竟又是破天荒的飚了句英文粗口來：“Go to hell.遲早把zero這個狗東西拆掉！”
楊舒凡、許澤言他們目瞪口呆的看着夏衍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相比于他們，顧城西就直接多了。
他在怔愣過一瞬間後，就憋笑着将夏衍知摟進自己的懷裏安慰道：“好好，咱們遲早把zero給拆掉。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那個預言夢境……”
夏衍知臉色鐵青道：“zero就是個倒黴孩子，一件事辦不成還盡給人找麻煩！”
zero慢半拍才悠悠反應過來，它委屈巴巴的哭訴着：「嘤嘤嘤，宿主是有了宿主公就不要zero了嗎？竟然這麽說zero，zero好難過啊！」
夏衍知不為所動，“我這話哪裏說錯了？”
「哪裏都錯了！」
“那究竟是錯在哪裏了？”
「哪裏……」zero一噎，幹脆撒潑打滾道：「zero不管，反正就是宿主的錯！宿主哪裏都錯了！」
它「哇哇哇、嘤嘤嘤」個不停，但是夏衍知壓根就不為所動。自讨沒趣，于是他「呲溜」着鼻子，弱弱的哀怨道：“宿、宿主。”
夏衍知鐵青着臉，道：“你到底有沒有一個作為系統的自覺？”
「宿主，zero……」
“你說你做好過哪件事？”
似是想起以前的事，夏衍知傾豆豆似的說道：“給我一本《霸總》，結果任務背景是前傳？你給顧城西綁定‘一見鐘情’，結果弄了個‘雛鳥情節’？！”
夏衍知氣得臉色青白，月匈脯上下起伏着，再說不下去。
「宿、宿主～」zero瞬間忸怩起來，這樣聽着它好像是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
“好了，知知別氣。”顧城西給夏衍知捋捋背、順順毛，安慰着。
夏衍知情緒平複，又是一張面癱臉。她毫無感情道：“所以，你別再指望我會相信你的任何話！”
「宿——主——」
zero突然放起一曲《一剪梅》：雪花飄飄北風嘯嘯，天地一片蒼茫……此情長留、心間。
自帶BGM，瞬間氣氛被渲染得分外凄涼。
但是夏衍知無動于衷，只是皮笑肉不笑道：“如果你能保證這個所謂的‘預言夢境’的話，我今後姑且還會信你的話。”
「z、zero……」
聽到zero吞吞吐吐的話語，夏衍知冷意更甚，“怎麽，自己都不敢保證，還把他拿出來糊弄我們？”
這話說得有些尖酸刻薄，zero登時委屈的說不出話，但《一剪梅》的BGM卻從未停過。
“這意思是，那個預言夢境不會實現？”楊舒凡試探着問道。
“只要是zero做的事，一定會搞砸；只要是zeto說的話、預言的東西，那麽……”夏衍知頓了頓，咬牙切齒道：“也沒有例外！”
夏衍知說完這話後周圍靜悄悄的，所以，也就沒人注意到一直在旁邊默不吭聲的顧淮——
他僵硬的肌肉猛地松弛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