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仗責二十

夜色深了,辛檸手裏拿着一本書,好長時間才翻過一頁。

“夏荷,事情處理的如何。”辛檸翹起了唇,她早早的找到這把刀,就是為了讓其有用武之地,現在刀磨的利索了,也是時候該看看效果。

“娘娘,信已經截住。”夏荷恭敬的回答,春雨站在暗處,臉色平靜。

“很好,坐等時機,可千萬別耽誤了。”辛檸取下一根金釵放在桌上,就讓她看看皇上與江池之間,牽扯到了外因,是否還會一如往昔。

只等有一絲裂縫,辛檸有把握能将裂縫擴散到不可彌補的地步。

江池吃了藥後昏睡了一整天,翟煦在龍珏殿處理好事情後再次回到偏殿,江池還在睡,也已經很深了,殿內伺候的人被翟煦趕了出去,翟煦就坐在床邊。

江池尚在病中,臉頰被悶的通紅,嘴唇一點紅格外俏麗,翟煦伸手摸了摸江池的額頭,還是滾燙的,翟煦換了一條熱手帕敷在江池額頭,讓江池更舒服一點。

半睡半醒間,江池迷茫的盯着翟煦,眼睛似乎籠罩了一層霧氣,翟煦的面容變得朦胧起來,江池伸出手朝着翟煦摸去,翟煦一把抓住他的手,頗為無奈的放入被子裏。

“熱。”江池将手伸出來,朝着翟煦的方向伸去,落在翟煦的臉頰,捏了又捏,“我口渴,想喝水,不吃藥,好苦的。”

江池就像只撒嬌的寵物,要主人親親抱抱舉高高,翟煦見江池有掀開被子的趨勢,立即端來溫水給江池喂下,江池只喝了半碗,翟煦将碗放到桌上,将江池塞到被子裏,手指點在他的鼻子上,他可是從未這般精細的伺候一個人。

小家夥,還是頭一份。

察覺到鼻尖的微癢,江池躲避着,嘴裏嘟嘟囔囔着,“翟煦是個壞人,自從來了這裏,我都要發黴了,電腦、網絡、我的小讀者都沒有。”

說到後頭,江池嗚咽起來,可能是生病格外脆弱的緣故,江池的眼眶倏地紅了,“想回家,都怪翟煦,要不是翟煦,我也不回來到這個鬼地方。”

翟煦湊的近,将江池嘟囔說的話都聽得清楚,翟煦隐約感覺江池所說的此翟煦非彼翟煦,看着江池那張緋紅的臉,翟煦心底湧入一種複雜的情緒,難堪、惱怒、震驚一股腦的湧上來,翟煦忍住掐住江池脖子的沖動。

“電腦、網絡是什麽,為什麽怪翟煦?”翟煦問的很輕,但很明白,江池的腦袋一片混沌,翻了個身,癟了癟嘴,“電腦就是電腦。”

“為什麽怪你,要不是你,勞資會出車禍來到這裏,還遇到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我愛上了這個對我好的男人。

接下來的話翟煦選擇性沒有再聽,腦子裏一片空白,那股子綿長的、密密麻麻的鈍痛以及尖銳的刺痛同時湧了上來,撞擊着翟煦的心。

心裏的想法得到驗證,翟煦看着躺在床上的江池,只覺得諷刺,口口聲聲說将他當成替身的江池,卻是将他當成了一個不知名之人的替身,相貌、名字一模一樣。

殿門大開,猛地重重關上,處于昏睡中的江池似有意識,踢了踢被子,然後陷入更深的睡眠中。

第二天一早,江池的燒退了,精神好了很多,臉上神采奕奕,陳慶給江池洗漱好,侍候江池穿衣,早膳喝的是粥,江池大病初愈,喝粥早好不過了。

昨日翟煦的舉動江池隐約有點印象,他親口喂他喝藥,往日裏覺得苦澀異常難以下咽的湯藥,江池将覺得帶着絲絲甜味,就連心都是甘甜的。

江池如沐春風,吃完早膳喜滋滋的想要出殿,一眼便看見徐立帶着一幹人走了過來,江池嘴角含笑,“徐公公,皇上可在龍珏殿。”江池打算去龍珏殿找翟煦。

少年眉眼含春,眸子裏滿滿的笑意與憧憬,徐立眼睑微垂,對于江池有絲許的同情,帝王心,深不可測,昨日裏還與內務府商議儀式,昨晚便連夜取消,且今日命旨讓他前來整頓偏殿,任何不合理的地方都要撤回。

“按照雜家先前說的,搬,立刻。”徐立沒有回話,緊接着徐立領着身後一大群人湧入了偏殿。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搬走。”

江池看着眼前的影影綽綽,一股子涼意從腳底板往上升騰,徐立沒那般大的本事,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個男人授意的,江池想不通,不過就是一個晚上,翟煦怎麽就變得這麽快。

明明昨晚還那般溫柔的哄他,今兒,就成了冷酷無情的主兒。

江池不甘,沖出了偏殿,朝着龍珏殿跑去,陳慶望了望陳慶,又望了望自家主子,連忙跟了上去。

守在龍珏殿的奴才都被徐立命令了的,看見江池,連忙堵住了,江池豈又是那般善罷甘休之人,兩個奴才被江池踹倒在地,江池推門而入。

翟煦與大臣正在商讨國事,江池大刺刺的出現在衆人面前,所有人皆有些震驚,唯獨翟煦面色冰冷,看着江池的眼神不帶一絲溫度。

“将人帶出去,仗責二十。”

翟煦連個正眼都沒給江池,江池緊咬下唇,殷紅的血珠滲透出來,奴才連滾帶爬的進來拉住江池,江池的聲音嘶啞,幾乎是吼了出來,“為什麽。”

“帶出去。”翟煦沒有回答,冷冽的眼神閃過殿內,衆人皆是眼觀鼻鼻觀心,直至江池被帶出去,只當這是一場鬧劇。

仗責二十,棍棒打在身上的鈍痛,江池咬着衣袖,硬生生抗了下來,嘴裏全是血,嘴唇被咬破,被陳慶扶着回到偏殿的時候,江池整個人都是灰敗的,往日裏那雙靈動的眼睛染上頹敗的神色。

江池趴在床上,屁股上的痛楚分分秒秒的傳遞,江池呆呆的看着前方,眼淚不斷的滑下來,他将他的心捧到他面前,他當着他的面砸的粉碎。

陳慶一邊幫江池處理傷勢,一邊抹眼淚,仗責二十,接連二十下,衣衫幾乎與臀部的肉貼在一起,混雜着血肉,将衣服生生扯下來,主子該承受多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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