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

***

應昭問我：如果最後不能在一起，為什麽一開始要相遇？

我一時間回答不上來。

神棍泡了一杯功夫茶，慢悠悠地說：如果不相遇，怎麽知道能不能在一起。

應昭在趙雲的朋友圈裏看到系花訂婚的照片。然後又發了一次酒瘋。

趙雲讓我勸着點。

我磨牙：誰讓你刺激他？你表妹什麽德性，你這表哥心裏沒點B數嗎？她劈腿把應昭當傻子玩的時候，你看好戲呢吧？

趙雲沒生氣。這人從來沒生過氣。他只說：感情的事，外人怎麽插手。

我說：那我也管不了他失戀發酒瘋。

一切因愛情而起的争執，旁人勸不了無法勸，勸了也白勸。

再說了，至今我也沒明白這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應昭坐在陽臺上，指着自己的胸口，讓我拿刀。他把心挖出來，就不疼了。

我說：如果我把你們這點破事寫成小說，肯定被刷負。典型的渣女賤男，渣受賤攻組合。

應昭：原先我也以為是單純小甜餅。不知道怎麽就虐戀情深了。

我睨了一眼：她虐你，你情深。你真他媽是個情種。賤得慌。

神棍悠閑地給窗臺上的仙人掌澆水：太嫩的緣故。多經歷幾次就好了。

我和應昭頓時肅然起敬，總覺得神棍在皈依前，情感路很複雜呢。

***

人間還是有真情的。

一哥們，富二代，花花公子。其貌不揚，身經百戰。最後折服在一位比他大三歲的小姐姐手上。

今年國慶結婚。

應昭：女方可以輕松買下楊哥家的工廠和酒店。

我：想必是嫁給愛情了。

***

周末。

班上的蘇州小姐姐和她的女友一起逛學校操場。

應昭拉着我去打球。

打球是假，觀景是真。

我和他坐在欄杆上吃冰棍，饞涎欲滴地看着操場上最靓麗的風景線。

小姐姐的小女友比她更美，更漂亮，是一名北方姑娘，身高177，氣場三米八。

應昭扼腕痛惜。

我：即使小姐姐不搞姬，也看不上你這條鹹魚啊。

應昭：有你這麽拆臺的嗎？？？表面兄弟！

過了一會，他問我：你喜歡什麽樣的人。

我：溫柔、懂事、知進退。

應昭：太難了，下一題。

我：溫柔就行。

應昭：我最初就是淪陷在她溫柔的陷阱裏。

我：閉嘴吧你。

應昭：她訂婚後還找過我。

我：？？？

應昭：我哭不是因為遺憾。我哭是因為掏心掏肺喜歡的居然是這麽一個人渣。

我：好歹曾經擁有過的溫柔不假啊……我能把你們的經歷寫成小說嗎？

應昭：寫好@我

我：開玩笑的。我不吃渣賤謝謝。

應昭：我已經很可憐了。你為什麽還要罵我賤。

我：不賤嗎？

應昭沉默幾秒，說：賤。

我：求求你別哭了，爺爺啊！我叫你爺爺行不行，祖宗？

應昭哽咽：他媽的，你弄哭我，要對我負責。

我：……

我強忍住，沒拿冰棍糊他一臉。

***

這時候操場上人挺多的。

應昭又長得特別顯眼。

他低着頭，毫不掩飾地抽泣。

周圍人對我投來了強烈的譴責目光，仿佛在說：禽獸！渣攻！賤人！

我：……

蘇州小姐姐發現了應昭，攜着她的小女友款款而來，遞給應昭面巾紙。

應昭哽咽地說謝謝。

小姐姐問我怎麽了。

當時我腦子抽了，直接來一句：他想起被你拒絕的往事心碎了。

于是之後，應昭被小姐姐的女友邀請（強行拉去）到籃球場PK。

1 on 1

應昭輸得一敗塗地，慘不忍睹，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我：哈哈哈哈應昭你個傻逼，又被截球了哈哈哈。

應昭輸急眼了，氣得咆哮：你TM再笑，老子回宿舍幹死你！

全場鴉雀無聲。

小姐姐的女友頓時停下攻擊，拍他的肩膀：哎，兄弟。同道中人啊？不好意思啊，誤會一場。

隔壁寝室的小基佬路過。實際上也不是路過。他有空就來籃球場圍觀小鮮肉。

他聽見那句驚世駭俗的話，捂住胸口，一臉不敢置信，随後眼神蕩漾，捧住臉蛋：

啊……昭哥好man哦。昭哥，你來哔我吧。我腰很軟的哦……

應昭：……

“抱歉。失言了。”他默默撿起籃球，落荒而逃。

回去宿舍，理所當然地，我把他揍了一頓。

“誰哔誰？”

鼻青臉腫的應昭：“你哔我！”

“嗚嗚嗚，臭流氓！”

我：“呸！”

神棍繼續給仙人掌澆水：真是糜爛的大學生活啊。

沒幾天，仙人掌給他澆死了。

我眼神複雜地捧着翹辮子的仙人掌。

神棍依舊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感慨道：看來我真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啊。養什麽死什麽。

我：閉嘴。你只是單純不會養，硬要裝逼，得此下場。

神棍：不要拆臺啊。表面兄弟。

***

告訴你們一件特神奇的事吧。

趙雲喜歡應昭。

神棍說他看相看出來的。

趙雲是深櫃，還是受。

我：你明明學的是六爻。休想糊弄我。

神棍：信不信随你。

然後我神經質地觀察趙雲7天，以失敗告終。

我真看不出來。

順其自然腦補一下CP：腹黑美受X傻白甜小奶狗攻

噫！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是流水賬的短文。大部分都是回憶。估計馬上就完結了。因為實在記不起還有哪些好玩的事了……不要投雷啊~~

☆、13

我和應昭出去旅游。

機場安檢的時候，應昭又是轉圈圈，又是脫外套，足足比我多出兩倍時間。

直到登機，他才特委屈地和我說，那個工作人員捏他屁股。

我：……可能只是看你有沒有菊花藏毒吧。

應昭：我是那種人嗎！

我：……你看着不像個好人。

應昭一度想打人。

酒店入住，我們訂的雙人床沒有了，只有大圓床。

應昭：那就這個吧。

我：不行！

應昭：我又不會怎麽樣你！

我：我怕我怎麽樣你。

應昭：我沒在怕的！

前臺姐姐露出迷之微笑。

晚上我倆秉燭夜談。

我：你長點心吧。20歲的人了，還像個2歲的智障。

應昭：我沒有住校過。大學是從小到大第一次集體生活。

我：……忘了他是個小皇帝了。

哎。我當爹，神棍當媽，把他拉扯大。

這傻逼很虛。比我還虛。俗話說得好，十男九腎虛。我和他就是九中的一員。

虛起來就生病，神棍給他煮粥，喂他喝粥，我在旁邊講故事。

MMP。

***

最近發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估計是水逆了，大家都倒黴。

認識一個姑娘，人美聲甜，慷慨多金，唯一的小缺點是喜歡吃醋。

雖然我覺得，女孩子吃醋，敏感，小心眼，大多是因為對方不能給她足夠安全感。

她喜歡的那個男生，怎麽說呢，很悶。所有東西放在心裏不肯說出來。

女孩子又缺安全感，于是兩人分分合合，兩年後還是撒呦哪啦了。

分手後，女孩子沒打聽男方生活。她放下了就放下了。後來一次聚會，兩人又遇上了。男方表現殷勤，很想複合的樣子。

女生來問我怎麽辦。

我說：那你自己怎麽想。

她說她不想。那段互相折磨的日子太苦了。他怪她小心眼，她恨他不在乎。

我一聽就頭疼腦殼暈。

我說：怎麽舒服怎麽來。你那麽可愛，就該潇潇灑灑。

有時候，你越不想見一個人，越容易見到他。

姑娘說：他的朋友圈好像在說我。他好像一直在等我。

過了一個月吧，姑娘說：我想複合了。

我：那就去吧。

晚上她和我說：他有女朋友了。前天找的。

我：……

一個以為他一直在等。

一個以為她不會回頭。

然後就錯過了。

姑娘說：歌詞裏都是騙人的。什麽終于等到你，還好沒放棄。你看，他放棄得多快。我和他分開的一年裏，因為傷怕了，沒有再對任何人放下過防備。而他有過好幾段。之後我們重逢，所有深情都是裝出來的。

我不知道說什麽。我不擅長安慰。

打了個電話，聽出她一度哽咽，但最終以笑聲化解。她自己在那頭笑個不停。

突然很佩服她。

我：老妹兒，你值得更好的。這種賤人，活不過第一章！你等着我寫BG啊，這些渣男全得死！

姑娘笑得特別開心。

希望她遇上一個不再讓她缺乏安全感的人。

***

隔壁的小娘炮又來我們寝室探頭探腦。

應昭自從被他上下其手後就怕了，房門鎖得死緊。

然後小娘炮就來不友好地騷擾我。

他超兇：你和應昭到底什麽關系。

我：室友關系。

神棍：同居關系。

小娘炮：哼！我就知道，不老實。哼哼！

我轉頭看向神棍，他很無辜地說：“不對嗎？我們現在不就同居嗎。”

我：這叫同住！

神棍：有區別嗎？

小娘炮委屈地問：為什麽應昭那麽怕我？

我：你別動手動腳，他就不怕你了。

小娘炮：那你不也對他動手動腳嗎？！

我：……我那是動刀動槍。

我無語。這能一樣嗎？應昭知道我對他的小菊花沒興趣，而你對他的小黃瓜很感興趣啊！

我把神棍推上前：這個也不錯。不如你試試？

小娘炮：我很挑食的！

我：……滾吧。

他被我丢出了寝室。然後在走廊桑咆哮：張無極，你這個心機吊！！！

我：呸。

***

幾個男人住久了肯定有摩擦。

忘記導火線是什麽了，我、應昭、神棍三人打起來了，然後神棍一手制服一個。

我／應昭：爸爸求放過。

***

和應昭坐高鐵去杭州玩。

好熱，人好多。

西湖邊遇到一對情侶吵架。

男：你總是一言不合就走。

女：你總是不能讓一讓我！

然後女的就在前面走，男的跟在後面。

應昭：要我就不讓她一個人在前面走，汽車開過來多危險啊。

他說完轉頭看我：你好像也不會不讓我。

我：……你是小皇帝，誰敢得罪你？

應昭：我好像都沒看見你哭過。

我：這個對話太詭異了。你被許仙附身了嗎。

應昭：畢業後就見不到了呢。

我：嗯。

應昭：所以我決定留在這裏了。你去哪裏，我去哪裏找工作。

我：你有病吧。

應昭：主要是這裏的小姐姐好漂亮啊。我先騙一個到手再回去。

我：……

***

隔壁寝室的小娘炮終于找到對象了！鼓掌！

應昭可以暫時放下心，開着門打游戲。

夏天很熱，每個房間有一臺空調，但是一起開，就容易跳閘，而且電費很貴。

所以一般開一臺，把房門打開通風。

然後隔壁寝室就跑來蹭空調，順便打麻将。

應昭不會，叫我教它。我忙着碼字，讓神棍教。

名師出高徒。應昭贏了個滿堂彩。

我越來越懷疑神棍帶我上山只是一場夢了。

話說回來，我也有一年沒去道觀了。

我媽問我畢業後的打算。

我：想做鹹魚。

媽：舉起40CM大刀。

我：想考研。

媽：什麽專業。

我：民風民俗。

媽：讀出來有什麽用。

我：卵用。

媽：舉起40CM大刀。

有一個學姐，越劇世家的。考的就是這個專業。整天上山下鄉，尋找失落的民風民俗，特別酷。

說說這個學姐的事吧。

她的性取向至今是個謎。因為她交往過男生，也有女生。

學姐唱戲唱的很好聽，扮相都是反串。

她男朋友從小學到高中都和她一個班。大學是隔壁城市。他喜歡她整整10年。

大四的時候，學姐腦子一發熱，答應了。但是她很明确地和我們說，她并不喜歡他。

女生是很容易感動的。因為感動而結婚的例子屢見不鮮，因為感動淡了，遇到真愛離婚的也比比皆是。

神棍給她算過命，占蔔的是桃花，只說了一句：婚後或出軌。

當時的氣氛有點尴尬。

扯回來。

學姐考上研究生後，就和男朋友分手了。

咖啡廳。

男朋友：你現在不冷靜。你不要說話，我給你點時間。我們先分開幾天，等你冷靜下來後再和我談。

學姐：我真的不喜歡你。我們分手吧。

學姐說：當時他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我特別冷靜。很無情地說了分手，就走了。當時覺得沒什麽，後來想想，他和我說話的時候，聲音是哽咽的。我是不是太不是東西了？考研很苦，我就想找個人陪陪，熬過那段日子，就好了。

這件事還是應昭告訴我的。

學姐和應昭關系特別好。

怎麽說呢。學姐是一個我行我素的人。她對朋友真的沒的說，太好了。但是對于戀人，就太冷漠了。

然後她在應昭手上吃虧了。

她曾經瘋狂追過應昭，應昭不睬她，一顆心吊死在系花身上。

感情這東西，真他媽操蛋。

學姐哽咽着說。

她到現在還分不清，究竟對男盆友是喜歡，還是感激。

***

一燈大師的女兒，我們的文學老師結婚啦！

喜大普奔！

據說是閃婚。

***

新來了一個助教，比我們大四歲。

班長深深地愛上了她，甚至在她的課上，公然送了一束玫瑰花。

助教的臉紅得像個猴子屁股，花是接了，拒絕也是拒絕了：謝謝同學們給我過生日。

她生日當然不是今天。

班長很難過，很抑郁，喝酒發酒瘋。在班級群裏鬼哭狼嚎。

班導：這是怎麽了？？？

我們：班長失戀了。

班導：哦。那你們勸勸。

***

神棍撿了一只貓。

應昭喜歡，我也喜歡。一三五我養，二四六他養。禮拜天放養。

貓實在是太懶了，一天到晚睡覺。

我看着它，也想睡了。

關于趙雲。

這家夥神出鬼沒，衣冠禽獸，想抓也抓不到。我自然沒辦法發現他和應昭之間的貓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