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
我覺得神棍在驢我。
趙雲怎麽看，怎麽不像對應昭有意思的樣子。
應昭除了農藥，撸撸，還玩劍三。他是好戰分子，沒有情緣。玩的是霸刀（是叫這個名字吧？）
他一直拉我去玩，我建了一個少林的光頭，結果暈死在3D 地圖裏。然後我就佛了，不去了。
他拉神棍去玩，神棍幹得是本職，純陽。
兩人都是惡人谷的，天天打劫、殺人。惡劣得不要再惡劣。
我覺得可以開一本小說叫《818辣個狗刀和妖道》
不過在開小說之前，得先去熟悉一下劍三。
我特別喜歡藏劍山莊，他們的校服好漂亮！金光燦燦，一看就很有錢欸！
劍三的劇情歌實在太虐了，聽得我無心碼字。
特別喜歡藏劍X七秀。
***
清明節。
我回家掃墓了。
神棍回道觀了。清明節好多人預約法事。
所以應昭成了留守兒童，天天發微信騷擾我。逼不得已，我說：那你來我家玩吧。
應昭： (^o^)/
我媽見了應昭，第一句話就是：小芽兒毛牢牢漂亮嘞。
應昭一個勁地笑，私底下問我：阿姨說什麽？
我：說你看上去傻乎乎的。
應昭：o(╥﹏╥)o
他和我一起去掃墓。
我媽說，我倆好像兄弟。她很悔恨，當年沒再多生一個。
應昭嘴太甜了，阿姨，阿姨叫個不停。經過幾年相處，他的普通發已經很飄準了。
我媽：哎呀，多吃菜。
我要夾雞腿的時候，被我媽一筷子打掉，夾給了應昭。
我：微笑。
回校時，隔壁寝室一哥們的女友送來奶奶做的青團，超級好吃！
吃得我都想給她奶奶做孫子了_(:з)∠)_
***
發生了一些事，我打開Word發了半天呆。
應昭看出我心情不好，放了一首閩南歌。
我：好聽啊。
應昭：這是我爸最喜歡的歌。
我：微笑。
☆、暫時完結
神棍真的在驢我。
趙雲不是gay，也不是腐男。只是單純地家學淵源，博覽群書，偶爾涉獵社會現象小說——耽美文學。
這是在某次我眼神詭異打量深夜從圖書館回來的趙雲時，他老實交代的。
他說：與其說我暗戀應昭，不如說神棍塵緣未了，凡心萌動。
我：噫！
原來是神棍單箭頭應昭啊！
應昭這個禍水！
我旁敲側擊了一番。
應昭：怎麽辦？手心手背都是肉，幹脆你倆都加入我後宮吧！
我：滾！
應昭嘤嘤嘤。
神棍：……
應昭真的傻嗎？或許是裝傻吧。
有些事他知道不可能，所以不會放在心上。
譬如不該存在的感情。
真是對不起追文的讀者，這是個悲劇結尾的故事。
其實也還好啦。我們永遠是最好的朋友。
【有多少人，以朋友的名義，進行相愛的事】
我有個特別好的編輯。
雖然我是個扶不起的阿鬥，但是她看在我努力更新的份上，還是給我榜單的。我很感謝她。
最近幾次我去找她入V，她鼓勵我說，每次都覺得我的封面特別有意思。
我莫名自信。
然後此本必涼。
我覺着下次去找她的時候，要委婉地提一下，可以不給我一口毒奶。（笑哭
應昭說聽隔壁寝室兄弟的女旁友說了，好像我們耽美文圈最近也不太平。
我：熱鬧狂歡吃瓜都是他們的，我只是閑魚碼字機。
應昭偶爾會晃一眼我的評論區。他給我數過，連載期一章最多的一次是30 評論。即使完結了很久的文，也沒有破百的。
大概自暴自棄了幾天。
市中心開了一家新的泰國餐廳。應昭帶我和神棍去次，回來後我就開新文了。
現代耽美是晉江很熱的頻道，作者很多，榜單很擠。而且榜單也是看收益的，收益好，才能輪到好榜單。像我這種閑魚，就……
應昭看了一眼我的收藏：你又要涼涼。
我：沒事，再湊個幾百。加上過年紅包錢，我就能換新電腦了！
有時候特別心疼讀者給我投雷。
完結後，我不會回頭去看自己寫的文，偶爾點進去瞟一眼，我就想：寫的什麽JB玩意。
所以特別心疼20個讀者。
有位前輩說的好，在晉江，無論你寫的多爛，總有天使會看。
應昭：醒醒，該去上課了！再遲到，段王爺要殺人了！
他瞟一眼我電腦上的評論區，數了數，7條。
應昭：雖說天道酬勤，但如果沒有天賦，勤奮也只是徒勞。
我就覺得特別愧疚。
過時老舊的碼字機，該淘汰了。
應昭為我鼓掌：恭喜你正确地認識了你自己！五一我們去哪裏玩？我包你機票錢呀。
我：……等我存夠稿再說吧。
看到一條微博。
喜歡一件東西是因為它能帶給你快樂。如果沒有快樂了，那就放棄。
應昭：你丫的再磨蹭，真要遲到了！！！
我：來了！
感謝每一個來過我文下的讀者。
紙短情長，吻你萬千。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本練筆《魔教教主》26萬字，連載期間2個讀者。其中一個是桃子妹妹!她現在還在追我的文，雖然沉迷劍三，但偶爾會冒泡。
我大概永遠不會忘記她的。
有個現代衍生文，為了開車寫的，犯了一個很大很大的錯誤，是我永遠不能抹去的黑歷史。
第二本10萬字《我不是魔帝》3個讀者。因為有個讀者說看不過瘾，所以我後來開了一本《話痨魔尊》。但是那個讀者不在了。之後陸續寫了幾本都是免費文，自己無聊寫着玩的。沒什麽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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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話痨魔尊》時，正式簽約成晉江作者了。50萬字，連載期間200個讀者，完結時也差不多。
《道不虛行》寫的我吐血，（那段時間身體差，生活忙，頭禿了……）好幾次要封筆。46萬字，20多個讀者。
《我魔慈悲甜》35萬字。這本成績最好，完結時居然有2千稿費。簡直是巨款！連載期間400個讀者，完結時剩下200個。
《娛樂圈》40萬字，連載期間200個讀者，後期100個，完結時50個。
《53》預計100萬字，現在是100個讀者，不知道完結時幾個……
我現在都很困惑，我榜單上的不多。青戈大佬是從哪裏發現我的……
還有唐易寶寶。你的名字和我打算寫的一本小說的主要配角撞了。所以印象很深。
不過沒關系，這本小說腰斬了（沒錯，就是菜刀）
有個将離妹妹，從讀者變成作者了。很厲害，新人第一本成績就很好。不過你老坑，我都完結好幾本了，你還沒寫完。希望你能堅持下去。
還有很多讀者，謝謝你們來過～
☆、日記1
想起一件特別……污的事。男生嘛，聚在一起，聊健身，運動，女人……其實我也特別搞不懂，為什麽他們喜歡一群人看不和諧的片子。
某天，隔壁寝室的兄弟來串門兒。笑得很猥瑣，又淫、蕩。我們學校的宿舍是公寓形式的，有一個很大的客廳。
一群人聚在客廳裏，看島國片。
別人很興奮，然鵝，我、應昭、神棍都睡着了。等我們醒過來，他們已經看完了。并且眼神複雜地看着我們。
沒多久就傳出謠言了。
應昭、許喵、張無忌是gay！他們對A片沒感覺的！
我：……
那天真不湊巧。
我熬夜碼字，困的不行。所以一坐在沙發上，扯了張毯子就睡着了。
應昭通宵打游戲，也是頭一靠就着了。
神棍四大皆空，對男女之事毫無興趣。
***
這幾天抽空去了一趟普陀山。
坐高鐵去的。
神棍是道教的，所以沒去。
其實也挺一言難盡的。明明道教才是ZG土生土長的宗教，但就是比不上和尚吃香。
應昭也不知道發什麽瘋，突然拉我去拜佛。高鐵站等車時，我在碼字，應昭打游戲，然後我倆錯過了車次了。好囧。
改簽到下午。中飯在高鐵站附近的小吃店随便應付了一下。放眼望去。全部是沙縣。實在太強悍了。
坐了好幾個小時，到車站，然後再轉車，坐船。天知道，我都好幾年沒坐過船了。我的胃猶如大海，翻江倒海，惡心得不行。
然後是住宿。因為是周末，基本都客滿了，只能去找民宿。也不好找。走了好久才遇上有空房的。周末漲價不用說了，兩個人窩在小小的閣樓裏，媽個雞，住一夜相當于我寫一本小說的稿費了。
我安慰自己，你看人曹老師，曠世經典紅樓夢的作者，不也是餓死的嗎……至少現在你餓不死啊……
傍晚，和應昭去沙灘上玩。挺微妙的，基本來普陀的，都是有年紀有閱歷有經驗有過往的人。或者是情侶來求姻緣的，像我們這樣兩個血氣方剛的帥小夥，真是奇景了。
應昭堆沙子，我坐在長椅上發呆。面對波瀾壯闊的大海，思緒放空。突然就聽見他說：你如果是女孩子就好了。我們就能湊合過了。
我一臉懵逼：我是女孩子，我也看不上你啊。
應昭：……
我：少做點夢。
他特別委屈：我就是想找個知根知底的人，不想再談一場紮心的戀愛不行嗎？
我：……行。多拜拜月老。
沙灘上有燒烤攤。應昭想吃，被我攔下了。海鮮不煮熟，吃壞了很麻煩。他少爺的身子，金貴得很，出什麽事真要命了。
所謂閣樓，就是一張床，一張小桌子，裏面還有個小廁所。轉個圈，兩人就撞上了。我趴在小桌上碼字，應昭刷微博。
看到好玩的就念出來。他剛分手那段時間，經常看我的前任是極品。
我開玩笑說，要去開一個小號，叫我的室友是極品。
他氣呼呼地瞪我，然後外放閩南歌。
混進去了一首劍三劇情歌，講純陽的。似乎大部分道長的劇情歌，都是正邪不兩立，最後悲劇結尾。
應昭嗤之以鼻：慫蛋。老子要喜歡，管她是妖女還是魔女。
我：……我可能會做個純陽渣男。
我覺得自己是個對待感情，尤其是愛情，特別理智的人。如果我站在純陽的立場上，我會選擇道義。
兒女情長，真的很影響我潇灑走江湖的。
應昭：渣男！哦不對，渣受！
我：……攻。靴靴。
第二天就去禮佛了。我在一間很隐蔽的山上的小寺廟裏，看見一名18歲左右，可能更年輕的小尼姑。長得非常漂亮，氣質出塵脫俗。她閉着眼，虔誠地念佛。
然後我就想，她是因為什麽而出家呢。
突然想起了一燈大師的女兒，文學老師。幸甚，她最後是出嫁不是出家。
得知她出嫁的消息，班上很多男生都喝醉了。
***
其實我也不懂，女娲娘娘在造人的時候，為什麽男人的比例裏混進了那麽多黃泥。導致絕大部分男人都渾濁不堪，重肉、欲。
像應昭這樣拉拉手的癡情種，也是挺難得的了。
然後是求簽，我目前想問的，也就是碼字。怎麽說呢，原先是因為沖動，後來就是喜歡，再後來變成執着了。仿佛，碼字已經成了生命中的一部分。
如果堅持一件自己喜歡的事，并且從一而終，在蓋棺的時候，應該不會留下遺憾。
但是當執着變沉重，蓋棺的時候會覺得自己很傻逼。·
沒讓廟祝解簽，我自己看了下意思，挺慘的，不是個好簽。
長期坐在電腦前會患上各種毛病……
***
又到了邊實習邊寫論文的時候。
趙雲是學習委員，操碎了心。他看我這麽喜歡碼字，推薦我去電視臺實習。
我說我嘴笨，不會采訪。
他說是個編輯職業，寫軟文的。
想了想，還是沒去。不習慣電視臺那種氛圍。大概和我曾經看過一本渣攻賤受的電視臺圈子文有關系吧。
扯回來。
應昭球的是姻緣。廟祝說：不能急，要等。你下一個對象，就是共度一生的人。所以，千萬不能急。
捐了點香油錢，然後開始了爬山之旅。我剛動完手術，還沒複原完全，爬到一半爬不動了，叫應昭背我。所幸是座偏僻的山，沒什麽路人，不然兩個大男人疊一起，夠暧昧的了。背到山頂，應昭氣喘如牛：你他媽，晚上別吃飯了!減肥！
我：不。
望着天，望着雲，望着他，幻想他結婚的樣子，然後我就淚目了。眼淚凝在眼眶裏，要滴不滴的樣子。
感覺養了很久的豬賣了出去。吾家有兒終長成吧。
應昭被我吓到了，“你晚上吃十碗飯好不好？”
我：呸。
然後原路返回，到宿舍的時候都淩晨了。
大一的時候，我和應昭關系其實不好。怎麽說，因為我不喜歡主動交朋友吧，反正也沒什麽共同語言，而且畢業後都要各奔東西的。
這裏的交朋友，指的是交心那種。
也就是，很中二的，可以兩肋插刀，或者幫你□□仇敵兩刀的意思。
不曉得怎麽我和他就混在一起了。可能冥冥之中，他是我上輩子的兒子也說不定。
應昭：你他媽又占我便宜！
我想想我班上還有哪些好玩的人。
有個姑娘，喜歡畫畫。我們這專業和畫畫一點關系也沒有的，就因為有個牛逼哄哄的美術老師偶爾給我們陶冶情操，她報了這個專業。
然後就跟着這個老師學畫畫，打算去法國留學。
她特別喜歡打游戲，劍三玩的很溜。職業好像是炮姐。
還有個四川姑娘，會跳鋼管舞。人很熱情，但是一些女孩子不喜歡她，覺得她太外向了。
還有個姑娘，經常半夜去酒吧兼職。她真的只是勤工儉學……
流言這種東西，怎麽說呢。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你不能管他們說什麽。但是你可以選擇把自己的耳朵捂上。
對面的小基佬，自從有了男朋宇之後，就沒有來騷擾過應昭。
趙雲依舊人模狗樣，衣冠禽獸地游走在導師、研究生團隊裏。
對了。想起一件事，輝哥把某個女朋宇的肚皮搞大了，女方鬧着要生下來。最後還是沒生，打掉了。我們寝室的湊了點錢，給女孩子買了點補品。
神棍搓搓手，想趁機科普一波堕胎嬰靈對母親的傷害：小姐姐超度嬰靈了解下？同校法事打八折了解下？
被我一把捂住嘴巴拖走了。現在這個節骨眼，還是閉嘴吧。
應昭嘴甜，安慰女孩子一套一套。
那女孩子一直沉默，突然就哭了。
女生實在太感性，也太容易受傷害。
***
有個女生鼓足勇氣問我，和應昭真的不是一對嗎。她們都打賭了。
我：……不是。
為什麽一個直男可以絲毫沒有顧忌的和一個寫耽美小說的室友玩得這麽開心呢。
這裏有三個原因。
第一，應昭愛玩。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彎，所以沒有負擔。
第二，我不gay。
第三，直男只是特別不喜歡娘娘腔而已。大概就是塗脂抹粉，說話翹蘭花指，一開口不是哥們，而是姐們那種。
***
耽美和同志文學還是有差別的。
耽美是，我喜歡你，而你恰好和我同性。
同志文學是，我不喜歡異性，我只喜歡同性。
gay這個圈子，怎麽說呢。潔身自好的也有，但很少。別說社會迫害他們了，真的是他們自己太亂了。
我最無法容忍的是騙婚。
一個女孩子通過相親認識了一名男生，高富帥吧。結婚前各種恩愛，等到婚後生下孩子後，就冷淡了。女生直覺敏銳，覺得他外面有人，後來查到了，是個男的。
然後那男的各種惡毒發短信辱罵女生。女生精神脆弱，最後離婚，孩子的撫養權也沒搶過來。
挺喪的。
某天我點進同妻吧，真的是震碎三觀了。
同妻：同性戀的妻子
一些是受害者的帖子，還有一些是蘿莉的毀三觀言論。不是說歧視蘿莉，只是14——18歲是塑造三觀的時候，看一些三觀不正的小說，真的很容易扭曲價值觀。
有些人分得清現實和小說，但有些人就會被潛移默化地影響。看到一些16、7歲的小蘿莉，以同妻為榮的，我真是……
傻姑娘，我要是你爸，一巴掌掀死你，再一刀捅死那騙婚的傻逼。
幻想一下自己的女兒被騙婚，被抛棄，我真是會瘋。
對了，現在早熟得厲害，應該是12——18歲。
***
每次我開新文，都想寫一個草天日地的男主，但是後來就被一只無形的手束縛住了。比如江教授。我本來，真的想寫一個絕世大壞蛋的。
但是壞蛋，不配擁有完美人生。
論壇裏也說，現在網文講究爽。不要被道德法律約束。怎麽爽怎麽來。
江教授：我殺人，我放火，但我有苦衷。我要開始洗白了，我逍遙自在。哈哈哈哈。
可能會有部分讀者：爽！好看！
但是我還是寫成了：我殺人，我放火，我有罪。我要忏悔。我永遠被束縛在風雲之巅，做個好人。
讀者：憋屈！棄文！
怎麽說呢。還是害怕帶壞小孩。
亦正亦邪的男主不好寫，如果寫了邪，那一定要虐一虐，再改邪歸正。
比如葉長箋。他小小年紀就想殺父親了，看的出來是個狠角色。但是媽媽還是把他制住了，之後是師父好好管教他。（我猜如果他把父親殺了，一定有很多讀者喊爽……
很多人會說，網文和現實會分得開的。
那我可以舉個例子：游戲和現實。有多少人因為虛拟數據，網戀，要死要活的。
不過我也不用擔心啦……畢竟只有20個讀者，他們的三觀都挺正的。
但是也看到過一些極端讀者（大部分都是14——16）的年齡，因為某些小說裏的虛拟人物，現實裏要殺人，要打架，還人肉、跟蹤……
而且她們信誓旦旦地說：XXX，是我的信仰！XXX，是我的動力！
這就是邪教了啊妹妹。作業太少了是嗎。
萬一，我是說萬一，你真的做了錯事，然後受到法律制裁。你所喜歡的小說角色并不會心疼你，心疼的只是你親朋好友。
我也被極端讀者謾罵過，私信騷擾過。所以我就退微博了，1、2個禮拜上去一次。當然這些讀者并不是看了我小說的讀者，而是別人的讀者，過來diss我的。
為自己點蠟。
突然想起自己怎麽走上腐這條路的。
在塑造三觀的時候——15歲的年紀，網上查武俠小說，無意間點進一本耽美小說。
從此，我的世界觀被颠覆了。
然後，我腐了。
也曾經腦殘過，在草稿本上手寫，各種暗黑的，無病呻吟的，能夠引起中二少年共鳴的，腦殘文。
***
什麽叫真正的三觀正。
你看了這本小說後，不會因為裏面的情節和人物，去和人撕逼。而是全身心地奮發向上起來。
我高三的時候成績吊車尾。看了一部耽美小說，講大學生活的吧，很歡樂的一本小說。然後我就瘋魔了——對學習瘋魔。
大概是邊哭邊做53習題，做不下去了，還繼續做。
已經好幾年了，我模糊記得，讓我不再上課打瞌睡，做鹹魚的一句話好像是：他為了和他并肩，通宵達旦将所有講義倒背如流，用了整整一年，考上同一所大學的教授。（記不清了，有出入）
不知道怎麽的，我突然就浪子回頭了。
我覺得這才叫信仰吧。
如果你的信仰是支持你和別人撕逼、吵架的動力，那不叫信仰，那叫傳銷式洗腦……
所以這大概也是我不追星的原因。
***
人一旦有了束縛，就容易畏首畏尾。生活是，寫文也是。
***
作品不代表人品，但作者的某些三觀，思維方式，會體現在作品的片段上。
寫出高風亮節，朗月清輝文的作者現實中可能是個逃亡多年的殺人犯——觀幾個月前的新聞有感。
花開兩面，人生佛魔。
善是他，惡也是他。
***
還是打算在封筆前，寫一本放飛自我的小說。
讓男主角做一個有原則的壞人。
****
不知不覺又叨叨這麽晚。
作者有話要說： 寫完了居然忘記發出去……暈倒。
☆、完結
好唏噓啊。
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大家都畢業各奔東西了。
神棍的師公走了，師父也身體不好，因此一畢業他就收拾東西上山了，微信群裏也不再冒泡，一度成為失蹤人口。
趙雲考研，上了985，一路向北。
輝哥真是跌破大家眼鏡，拿到畢業證當天也拿了結婚證。
畢業酒會上，我老鄉去臺上獻唱一首《王妃》，我左看右看拿了桌上的塑料花上去給他獻花了。場面一度很熱烈。
接着是無休止的車輪敬酒。歡樂過後就開始喪了，不知道誰先開始嗚咽。
隔壁寝室的小基佬喝醉了，鑽進桌子底下嗚嗚嗚地哭。
應昭喝了很多，臉紅撲撲的，忽然轉過頭問我，“你怎麽不哭？”
“我為什麽要哭？”
神棍不在，回道觀了。
“你們總說有很多人喜歡我，但是我知道的。”燈光太晃眼，應昭眼睛裏有些紅，“我知道對我好的只有你。”
“……蛤？”
我是給了你什麽錯覺啊兄dei？
應昭跟我說，他不是一個愛哭的人，我住院的那段日子，他好像流幹了一輩子的眼淚。
現在我身上還有兩刀明晃晃的手術疤。
畢業之後我又時不時地進醫院，很艱難地聯系上了神棍，他給了我幾本關于命理的古書，粗略地研究了一下，明白了有些東西真的是冥冥中注定。
漸漸地，我也會簡單地看一些八字了，給身邊的朋友看了一些。有的一生順遂，生來就是享福的，有的一生颠簸，好像來人間就是歷劫的。
應昭說我再想下去就要出家了。
我說我要好好學，給那些人化解生死大劫。
應昭說你多大的能耐啊，你可以上天了嗎？心裏沒點數嗎。
我說，哦。
故事好像就到這裏了。
大家為了前程四處奔波。
應昭考了茶藝師，沒有回福建，工作地點與我大概是40分鐘地鐵的距離。
隔壁的小基佬有一份旁人看上去很體面的工作，外頭人削尖腦袋想擠進來，裏頭人天天想着跳出去。
他還是沒膽子出櫃。聽聞每日除了工作就是催婚，大把大把的相親安排。
想對大家說，大學的時候多看點書，多出去玩，多談點戀愛，等工作後就沒時間遼。
經歷了很長一段暗無天光甚至還沒見到希望的日子。
但事實是，再怎麽折磨，我們也都還活着。
這是幸運的。
現在，北京時間5:10。
我在應昭的店裏喝他泡的茶，打下這段話。
電腦裏放着歌:“一定是特別的緣分，讓你我成為一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