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4)
來打擾他了。離開的時候林紫涵告訴自己，她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 林紫涵帶着他身上的玉佩離開了，這塊是他從不離身的，林紫涵想着這也是個念想。這天他們艱難地往前走着，長白山常年積雪，當真是萬裏冰封，呼出來得氣都是冷得，是以路确實相當的難走，林紫涵走在中間，澹臺睿瑛在前面開路，夏雪走在後面，眼看着走過這段路就可以歇一下了 ，大家都鼓足了勁向上爬。“小心！”林紫涵眼睜睜地看着一大堆雪向她湧來，澹臺睿瑛一把抓住她向前沖去，林紫涵下意識地抓住了夏雪，轟隆一聲，林紫涵失去了意識。 “啊！”林紫涵是被疼醒的，她壓在澹臺睿瑛的身上，她身上壓着夏雪。林紫涵醒了以後，試着叫醒他倆，見他倆也都活着，總算長出了一口氣，本想着休息一下看看情況，誰知夏雪臉色難看地抽着冷氣：“疼！” 遇到了雪崩，大家都沒死當真是運氣，磕着碰着也很正常，可夏雪臉色不正常得白着，冷汗刷刷地往下流，林紫涵挪到她跟前，擔心地問道：“怎麽了？哪不舒服？” “肚，肚子疼！” 林紫涵打眼望去，腿間一大片血，：“別動，我給你找藥去，說着在僅剩的包袱裏面翻找起來”。林紫涵只能慶幸辛好只有夏雪一個受了點傷，她和澹臺睿瑛都還好好的。辛好他們運氣好，跌到了一個山洞裏，否則，現在恐怕早就埋在雪裏，屍骨無存。
☆、臨盆
雪崩之後，自是無法離開，從此他們只能過上原始生活，好在澹臺睿瑛有武藝在身，總算可以找來裹腹的東西，三個人不至于餓死。而随着時間的推移，夏雪的肚子也一天天大起來，直到這時候，林紫涵才知道夏雪懷了身孕。剛開始知道的時候，林紫涵眼睛裏全是複雜，緊接着便是一心一意地盼着孩子快快生出來。 澹臺睿瑛對此雖然驚訝，但卻不曾問過什麽，只不過拿回來的吃的更多了一些，這讓林紫涵以及夏雪大大舒了口氣，林紫涵更是感動之極。 等到六月的時候，雪也終于開始消融，眼見出去有望，大家都狠狠高興了一把。冰雪全部消掉甚至準備重新結冰的十，孩子生了下來。生下來小小的一坨，可惜在娘胎裏只呆了八個月，吃得還是母狼得奶。為了抓住這只母狼，澹臺睿瑛沒少費工夫，最後總算不負衆望，成功抓住了。 接下來他們得趁冰雪不曾重新凍住的時間下山，雖說夏雪和孩子都需要休息，可這會沒辦法，只能上路。林紫涵抱着小小一坨，澹臺睿瑛背着夏雪，牽着一只母狼，走了一個多月，總算是下了山，入了大漢境內。直到進了文明世界，夏雪和孩子總算可以好好休息了，母狼也被放了回去，這會買了一只母羊來給小小一坨提供口糧。因為一直呆在山上，也沒給孩子起名，就用小小叫着。 澹臺睿瑛問林紫涵接下來的打算，林紫涵得知自己已經是個“死人”以後，就不想再回去，再加上現在有夏雪跟小小，就更不想回到京城那個牢籠，于是決定在此處定居。澹臺睿瑛也不置可否，覺得不回去也挺好的，只可惜他也有自己未完成的使命，否則，在這裏定居，也挺好的。說着輕輕地看了林紫涵一眼，似是有話要說，可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策馬而去。林紫涵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古今癡男女，誰能勘破情關哪，有緣再見 。
☆、回去
林紫涵覺得，也許她是天煞孤星，凡是跟她沾上邊的，最後都赴了黃泉，從上一世，到這一世。夏雪沒有活過這一年冬，也許是懷孩子的時候條件沒有跟上，也許是應該做月子的時候卻在冰天雪地裏行走，最後還是落了病根。夏雪是笑着走的，她告訴林紫涵，她是相府派來看着林紫涵的，她還告訴她與二皇子洞房那一晚的烏龍事件是她換了燃香，她是奉命行事，她讓她小心相爺，她告訴林紫涵，對她這麽好不值。林紫涵只是哭着告訴她“什麽都別說了，都過去了，你永遠是我的好姐妹。” 夏雪走前最後問林紫涵可不可以帶句話給她的阿遠哥，林紫涵點頭答應。夏雪走了，林紫涵又成一個人了，她想了好多，可最後日子還是得過，她還要養着小小，他是钰哥哥和夏雪的兒子。轉眼間小小已經一歲多了，孩子正是學走路的時候，林紫涵常常得跟在後面，真是甜蜜的負擔。對了，小小已經不叫小小了，她給他起了個名字，叫念毓，鐘離念毓，通常叫他小鲶魚，也許是侄随姑，小鲶魚長得既不像鐘離梓钰，也不像夏雪，倒是與林紫涵越來越像，不論誰來看，都是妥妥的母子倆。林紫涵也讓小鲶魚叫她娘，她這輩子眼看是不可能有孩子了，小鲶魚是她最愛的人以及最好的姐妹的孩子，她當然會視如己出。在這裏，林紫涵叫回了她的名字：“紫涵！”
她以為她會一直這麽過下去，她會好好看着小鲶魚，看着他從一個小不點長成少年，然後娶妻生子，而她幫着他帶帶孩子什麽的，澹臺睿瑛當年走的時候留下的東西夠林紫涵一輩子花銷了，可這些不過是想想而已，林紫涵最後還是準備回去。 問題就出在澹臺睿瑛身上。澹臺睿瑛回去以後，自是帶回了匈奴一統的消息，震驚朝廷。這一年多時間更是獲封鎮北大将軍，屢立奇功，更是短短一年的時間收複了包括蘭城在內的十五城。本應衣錦還鄉，誰知被人陷害抗旨不遵，此時已經下了大獄，傳的舉國皆知，就連林紫涵這裏也都被傳的沸沸揚揚。林紫涵不是個好人，可她也不是一個狼心狗肺之人，讓她安安靜靜的當做不知，恕她做不到。是以，林紫涵雇了個馬車，以及兩個護院的，外加一個老媽子便上路了。林紫涵知道自己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是以喬裝打扮了一番，确保不細細查看絕無認出來的可能才帶着小鲶魚出發了。小鲶魚太小了，交給誰她都不放心，最後只好帶在身邊了，一路無事，總算摸到了京城的大門。
☆、回去（二）
林紫涵帶着鲶魚，風餐露宿，總算平安無事地回到了京城。再次回到這裏，林紫涵滿眼淚痕。鐘離梓钰走了，她還不曾告訴他，她愛他。好在她還有鲶魚。以前如果有人告訴她，她将來會撫養最愛之人的孩子，林紫涵一定會罵：這人有病。可是現在，林紫涵卻早已視鲶魚為己出，只望他一生平安。 林紫涵本想找個地方安頓下來，不曾想還沒付諸于行動，便被人劫了去，不是別人，正是林紫涵的舞蹈老師李大美人。林紫涵別無選擇，只好跟着她回了相府，本想将小鲶魚托付給雇傭的人，卻又放心不下，再看看李美人不耐煩的神色，無奈形勢比人強。 林紫涵到了相府，怎麽都沒想到，會見到這樣的相爺。他高坐于堂，氣勢不減當年，只是眉雨之間，總有幾分隐隐的壓抑之色，看向林紫涵的眼神更是恨不能吃了她去：“钰兒在哪裏？” “什，什麽……？” ：“我問你钰兒去哪了？”一雙眼睛似擇人而噬。 林紫涵吓了一跳，在她的印象中，相爺從來都是高高在上，又哪會如此失态過。 “你問這做什麽，我，我不知道。”林紫涵下意識道。 “你不知道？他去邊關尋你，已然一年之久。”說着一把掃落茶杯，三兩步沖向前來，扼住林紫涵的喉嚨，猙獰道“說，他去哪了？” 林紫涵死命掙紮着，可相爺像是鐵了心要掐死林紫涵似的，怎麽也不放手。就在林紫涵以為自己要窒息而死的時候 ，相爺放開了她。林紫涵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待她緩過勁來，才冷冷地說道：“他留在邊關了。” “你說什麽？” “我說他留在邊關了，永永遠遠留在那了”林紫涵聲嘶力竭道。 “你，你什麽意思？” “他死了，死了，你懂了嗎？啊？懂了沒？”林紫涵大聲哭泣。 相爺不可置信：“你，你騙人，他怎麽會死，你騙人！說，他去哪了？” 林紫涵不再言語，只冷冷地看着他。 或許是林紫涵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也或許是他已經接收了這件事，他突然大笑起來：“哈哈，死了好，都死了，哈哈”，怒急攻心，一口血噴射而出：“哈哈，都死了，哈……” “瘋了，都瘋了！”林紫涵喃喃道。 突然，相爺像是突然醒過來般，一把拽了林紫涵過來：“他死了，你也去死吧！”說着就要掐死林紫涵。 就在林紫涵以為自己怎麽都躲不過時，李大美人攔住了他：“相爺且慢！”
☆、為後
林紫涵抱着小鲶魚，正坐在前往皇宮的轎子上。林紫涵怎麽也沒有想到，相爺竟将小鲶魚認成了皇子，臨紫涵本想說出實情，轉而想到若是讓相爺知道小鲶魚乃是鐘離梓钰的孩子，以相爺對他的念想，豈不是等于拱手将小鲶魚相讓，到時還不知要生出怎樣的事端。是以林紫涵将錯就錯，只好默認此事。而正是小鲶魚救了她一命，林紫涵不知道相爺與皇帝有怎樣的深仇大恨，他看在小鲶魚的份上沒有殺死林紫涵，卻要林紫涵承諾再次入宮，伺機弑君。林紫涵不想讓小鲶魚再卷入這些破事裏面，卻被告知如果不答應，就将她和小鲶魚一起送去給鐘離梓钰陪葬！如今小鲶魚早已是林紫涵活下去的念想，又怎願讓他小小年紀就去死，是以只好答應帶着小鲶魚去進宮，再者林紫涵還想着澹臺睿瑛之事，眼見相爺如今眼裏只剩下讓皇帝去死這一執念了，就只剩下去找皇帝那個混蛋了解情況了。遠遠的，林紫涵便看到了王嬷嬷雙眼濕潤，率領一衆宮女迎了上來：“恭迎娘娘回宮！” “我回來了。”是的，我回來了，夏雪卻沒能回來。林紫涵抱着小鲶魚帶着王嬷嬷走了進去。沒等多久，皇帝便來了：“皇帝萬萬歲！”林紫涵領着一大衆在門口接駕。“愛妃快快請起！” 皇帝扶着林紫涵走了進去。林紫涵以為再次見到皇帝大家都會尴尬，不曾想皇帝與她都避開了當年的逃亡事件，只是圍着小鲶魚打轉。将小鲶魚抱給皇帝的時候，林紫涵心裏是打着鼓的，雖說小鲶魚長得像她，可畢竟不是皇帝的種，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看出來。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皇帝本來還淡淡的，可當看到小鲶魚胸口的胎記，便欣喜若狂，不僅當場承認了他的皇子身份，還賜了好些物事，直誇林紫涵受累了。林紫涵計上心來，言道澹臺将軍曾找人救治過小皇子，乃活命大恩，還望皇帝厚賜。至于為何不曾上報，林紫涵表示身在敵國，自不敢表明身份，只言乃是她故人之子。至于為何不上報林紫涵還活着，她表示澹臺将軍不曾見過她，只是順帶着救了小皇子一命，他也是毫不知情。也許是皇帝對于小鲶魚相當看中，又或許是其他的什麽不知名原因，他當場放了澹臺睿瑛，并且官複原職。林紫涵長出了一口氣。結果第二天，皇帝便下旨着二皇子與澹臺睿瑛前去邊關，原來是匈奴又打過來了，不好再将功勳将領抓着不放。在他們正式去邊關之前，皇帝給小鲶魚舉行了冊封儀式，趁此機會，林紫涵見到了澹臺睿瑛，他飽含深意地看了林紫涵一眼，眼裏似有着無盡的落寞之意。林紫涵心虛地移開了視線，卻不曾想對上了一雙冰冷嗜骨的眼睛，是二皇子。 大軍去了三個月便傳回了捷報，皇帝大喜。相爺趁機提出國不可一日無後，請立林紫涵，遭到了一部分守舊大臣的反對，也許是出于愧疚，又或者是因為小鲶魚，皇帝力排衆意，立了她為後，不曾想立後當天，林紫涵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冊封儀式過後，林紫涵留在了養心殿，無意中碰到了床邊的一個開關，出現了一幅畫和一些信。林紫涵鬼使神差地打開了畫，震驚當場。畫裏畫着一副宮裝美人，不是別人，正是林紫涵這一世的娘。林紫涵吓得半死，哆嗦着打開剩下的一厚沓的信越看越吃驚，最後只剩下濃濃的不可思議。
☆、真相
自打那日發現的秘密後，林紫涵整個人都是恍惚的，可是不弄清楚真相卻怎麽也不甘心。這一日，趁着皇帝心情好，召見了丞相。待他進來，林紫涵摒退左右，脫口而出：“娘親是否曾為和碩公主？” 相爺先是一愣随後便像是被冒犯了似的，兇狠道：“那個賤人怎麽可能是和碩，她連和碩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不過是一個上不了臺面的私生子而已。” “那皇上跟和碩公主……” “不準把他跟和碩相提并論，他不配！”表情似擇人而噬。 林紫涵咬了咬牙，還是問了出來：“梓钰哥哥是否為，和碩公主之子？” “梓钰當然是和碩和本官的孩子！”說着言語裏一片痛苦。 “鐘離梓钰怎麽可能是你的孩子！他分明是和碩公主與皇帝之子！” “你，你怎麽知道，不，他不是，他是我的兒子！” “是你的兒子你還……，他分明不是！” 林紫涵閉了閉眼，将眼淚壓了回去。 “你，你怎會知道？” “我怎會知道？”是啊，怎麽會知道呢？從那些信裏知道的。信裏是一個少年與一位少女少年慕愛之信，兩廂情願，琴瑟和鳴多好，只是兩人的身份出了問題。一位是先皇最寵愛的長公主，另一位是不受寵的皇子，嫡親的兄妹，又怎會有結果，最後長公主病逝，不曾想卻是被人給救了去。 “該死，那個畜牲，他讓和碩懷了他的孩子，最後東窗事發，把自己摘得一幹二淨，若不是我，梓钰怎會出生。只是和碩懷着梓钰的時候吃盡了苦頭，終是誕下麟兒，撒手而去，你母親不過是一個跟和碩有幾分相像的私生女而已，我不過是略施手段便将她買了過來，本想将她送與皇帝，不曾想她竟趁機懷上了你這個孽種。不過那個賤人欠下的債，你來還也是剛好合适。” “小六他們呢？你将他們如此培養，到底是為了什麽？”林紫涵質問道。 “不過是培養的一些玩物而已，他搶了和碩，我就搶了他的江山。他不是愛美人嗎？我就多培養幾個，總會有他喜歡的不是？”說着似笑非笑地看了林紫涵一眼：“你是這些玩具裏最完美的一個！” 林紫涵臉色氣的鐵青：“你這個草菅人命的畜牲，你可知道死了多少人，他們都是你的親生骨肉！” 相爺恍惚了一下，失魂落魄道：“除了她，誰生的，又與我何幹。” 林紫涵大罵着将他趕了出去，她怕他再不走她會忍不住捅他一刀。林紫涵看着小鲶魚，只嘆造化弄人，難怪皇帝對他的身份毫不懷疑，原來他們當真有血緣關系，只不過不是父子，是爺孫，真tm日 了 狗了。林紫涵疲憊地跌坐在軟榻上，恨不能一刀捅死皇帝跟相爺，讓他們兩禍害下黃泉再去相愛相殺去，別禍害正常人了 。 自那日知道真相之後，林紫涵就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皇帝，索性将心思全放到了小鲶魚身上。這一過，便是三年。二皇子與澹臺睿瑛大敗匈奴，将其趕往極北地區，得勝歸來。此時小鲶魚已有三歲，正是最讨人喜歡的時候，皇帝也時常帶在身邊教導，隐隐有立他為太子的意思。此時二皇子立功歸來，頗有一種舍我其誰之感。且一些大臣或是想要從龍之功，提了幾次立二皇子為太子之事，都被皇帝給打發了回去，眼見再也打發不過去了，頗有一種風雨欲來之感。林紫涵也提着一顆心，這要是立二皇子為儲君，以後哪有她跟小鲶魚的活頭，為這事林紫涵好幾天都沒睡個好覺了，可最着急的不是林紫涵，而是皇上，功高震主，說得就是二皇子，皇帝還沒死，皇子便已羽翼豐滿，是個人都坐不住，更何況皇家哪有父子情份。
☆、登基（終章）
就在林紫涵坐立難安的時候，皇帝先動了手。先是以不聽軍令為由叩下了他，然後羅列各種罪名軟禁了起來。二皇子不是不想逃，也不是不想反，只是軍隊在澹臺睿瑛手裏，澹臺睿瑛按兵不動，最後他失去了最好的機會。皇帝沒有動他，只是将他跟思皇子一樣軟禁了起來。又過了兩年，小鲶魚五歲的時候，皇帝将二皇子和四皇子都放了出來，代價是立小鲶魚為太子。二皇子與四皇子自是不願，可形式比人強，出來總比關着強吧。就這樣，小鲶魚就成為了一國儲君。這一年風調雨順，皇帝卻病倒了，這一病卻再也沒有起來。藥還是那個藥，只不過更改了份量，時間一長，皇帝便卧病不起。這不是林紫涵直接下得手，林紫涵雖然掌握了鳳印，卻沒有那麽大的本事做下這等事，這是二皇子與四皇子一起聯手做下的，林紫涵只不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其中或許還有相爺的參與 ，林紫涵樂見其成。這一日，眼看皇帝就要去見西方如來佛祖了，他召見完了肱骨大臣，交待完後事之後，便将林紫涵叫到了身前，一雙骨瘦如柴的手緊緊地抓住她，“你可否願随朕去？”說着一雙眼睛期待地看着她，林紫涵如墜冰窖，嘴角慢慢咧開，柔聲道：“陛下去哪，臣妾便去哪！” “好，很好，朕已頒下聖旨，立念毓為帝，太師為輔助大臣，梓潼當可安心随朕而去，朕必不辜負于你！”林紫涵“喜極而泣”：“陛下安心，天上地下，臣妾定好生伺候您，決不讓您獨自一人。”“好，不愧是朕的愛妃！”說着含笑而去。 林紫涵打開肱骨大臣遞上來的聖旨，看了看，似笑非笑般看了他一眼，大臣擦着冷汗遞上了第二份命令林紫涵殉葬的聖旨，打開看了一眼，洩憤般扔進了火爐，直看着它灰飛煙滅。她做到了為丞相弄死皇帝，丞相也該做到力挺她垂簾聽政，這就是她願意冒着風險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原因。念毓登記，林紫涵垂簾聽政，“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二皇子與四皇子都被打發去了封地，只是二皇子在邊關受了傷，身體不好，回了京城又吃了牢獄之災，到底是傷了底子，去了封地沒多久便病逝了，死之前遞給林紫涵一封信，林紫涵沒有看，将其銷毀了。對也好，錯也罷，就這樣吧。四皇子活了下來，卻也因為被圈禁時間太長而喪失了鬥志，最後沉浸于聲色犬馬之中，再難成大器。 而澹臺睿瑛依然默默地守護着大漢王朝，始終不曾娶妻生子，被人問得煩了就躲去邊關。 這一日新科狀元入仕，林紫涵隔着簾子看了看，竟是小六，頓時喜極而泣。夏雪的阿遠哥亦已娶妻生子，成為自由身，再不必身不由己，奴顏卑膝，只是不知夏雪是否會欣慰于此。無論如何，總算都活着，健健康康地活着。念毓也一日大過一日。在念毓十六歲的時候，林紫涵為他娶了一位還算合他心意的妻子，便将權利交了出去，退居後宮。這一日，林紫涵去寺廟上香，再一次見到了他：澹臺睿瑛！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滿眼深情！林紫涵輕輕看了他一眼，向寺院而去。 （完）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完結，高興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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