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Section 33-34
33.蒙面救人
“哎喲!”就在陶恕滿懷絕望,甚至打算在女人把手伸進他褲子之前就跟她同歸于盡的時候,忽然鉗制着他的力道松開了,他因為慣性往前倒去。
陶恕驚恐的發現無法控制自己,下一刻,他就倒進了一個懷抱中,那個懷抱有柔軟的胸房,他的臉貼上了柔軟的布料。
這是?是,是個女人?
他又是一驚,下意識的擡起頭看她,卻只看到一片淺藍色的紗巾與一雙冰冷的眼,那雙眼既讓他覺得熟悉,又有一些陌生,不過,這些都只是他的觀察。那雙眼睛正看着他的後方,他整個人被眼睛的主人摟着。
“你……你是什麽人?竟,竟敢壞老娘的好事?”那想要侵犯他的女人似乎是受了傷,氣息不穩,卻還在做垂死掙紮。
“哼!”抱着陶恕的人哼了一聲,下一句卻是:“想知道我是誰,你還不配!還不滾!”
聽到這裏,陶恕就想掙紮,他,她怎麽可以放了這個壞人。
可惜他哪裏是這個女人的對手,他再掙紮也是無用,身子被人箍着,只有腦袋可以動一動,以這個角度,他看不到身後發生了什麽。
而此刻,被傷了手的女人很明白,她不是對面蒙面人的對手,就憑這一手飛刀,這人要是不放她,她非當場死在這兒不可。
她找到丢在牆角的褲子穿上,一刻也不停留的從柴房沖了出去。
“你,你放她走?”陶恕才不管抱着自己的這個女人是誰,如果她打算救他,為什麽要放那個壞蛋,如果她想要占他便宜,他,他是真的阻止不了。
心中的絕望雖然因為剛才的被救散開了些,可是他又落進了另一個女人的懷裏,這個女人想要怎樣?
蒙面人低頭,看到的就是一雙燒紅的眼。
他這是?
她的眼浮現一絲溫柔,卻又在下一刻恢複了冰冷。
“你可以在曲淩那裏找到她,你不是不喜歡曲淩嗎?”刻意低沉的聲音響起,陶恕感到了迷惑,她,她是不打算對他做什麽了?
沒等他想明白,他整個人就被放在了牆邊,她還細心的整了整他的衣領。
“在這兒等着,一會兒就來人了。”蒙面人說完,竟是轉身走了。
留下陶恕,他想去追,卻發現腿已經不聽使喚了。
聽見細微的呻/吟聲,陶恕轉過臉去,發現稻草堆上的冬草似乎有了些動靜。
他咬了咬牙,本想去追那個蒙面人的打算因為冬草即将轉醒而放棄。
他慢慢扶着牆壁站起來,一點點走到稻草堆邊,趁着冬草還沒徹底醒來,他趕緊将冬草被褪下來的褲子使力提了上去,這孩子,也是個苦命人,他在心中輕輕嘆了口氣。
他又一想到剛才自己的遭遇,不知怎麽的就覺得很灰心。
他好勝心強,又想着要與其他男子不同,可沒想到屢屢受挫。剛才……他感到很累,他一下子跌坐在稻草堆邊,他按住自己的腰帶,若不是那個蒙面人相救,他,他忽然蒙住臉,他還有什麽臉活下去。
“疼……”低低的沉吟傳來,讓陶恕不能再沉浸在忽然生出的自卑中,他擦了擦潮濕的眼,轉過身看冬草。
冬草已經醒了過來,那雙杏核似的眼中盡是委屈,還有一些懵懂,不知怎麽的,陶恕覺得這個時候的冬草好像不似以往。
“疼……”看到陶恕,冬草癟了癟嘴,繼續喊,不僅如此,還朝他伸出了雙手。
陶恕有點傻眼,這,這是怎麽了?
不得已,陶恕只好伸出手拉住冬草的手,冬草的力氣也不小,借着陶恕的力道,他坐了起來,似乎對剛才發生的事都已經不記得了。
“爹……”冬草下一句讓陶恕徹底石化,這,這是,他,他怎麽會?
還沒等陶恕再細想,就被冬草抱了個滿懷。
門外,也傳來七枚的聲音。
“少爺!少爺,你在哪兒?我和薛副官來了。”七枚喊着。
陶恕急忙揚聲喊道:“七枚,我在這裏!”
門被再次推開,七枚帶着薛副官及幾個衛兵進來,滿地的柴和稻草讓七枚也吓了一跳,他跑過來,蹲在陶恕身邊,上下檢查着,還邊問:“少爺,你有沒有受傷,快告訴七枚。”
陶恕趕緊拉住他的手,說:“我沒事,是冬草,冬草受了點傷。”冬草對自己的名字倒是很敏感,在被說到名字時,他埋在陶恕懷裏的臉稍稍探出來點,看到同為男子的七枚,才露出一點羞澀笑容。
七枚看着這個孩子氣的躲在自家少爺懷裏的男孩,不知怎麽的忽然就覺得怪異。
“少爺,七枚說有賊,人呢?”薛副官看到屋裏只剩下了陶恕和冬草,忽然問道。
陶恕不知該不該說蒙面人的事,忽然又想到若是說了少不得又是麻煩,又想到那個蒙面人說起曲淩,他心中有了對策。
“我剛才看到她往曲淩那個方向跑去了,薛副官,你帶人去看看,萬一傷了曲淩,我娘會傷心的。對了,那是個女人,或許沒有做女人的打扮。”陶恕回答,想起女人的衣服,他忽然想起似乎不是女裝。
薛副官聽完,點了點頭,留下四個衛兵,急忙又帶人去曲淩那裏了。
陶恕嘴角微微勾起,心中稍稍有些快意,雖說今天他受了屈辱,但他不會就這樣算了。
34.雛鳥冬草
陶恕這個人說缺點有一籮筐,但說到優點,那也是有不少的。他的優點中最突出的一個就是重情,所以,冬草賴上他以後,他就把人帶回了自己的院子。
冬草就像是雛鳥,出了蛋殼見到的第一個人就認作了親人,許是被那女人刺激到了,他腦子忽然就不好使了,智力也好像回到了幾歲。找了大夫看過,也說是暫時無法确定究竟會不會好。
冬草是許林身邊伺候的人,許林一向愛護下人,陶恕自然是要對二爸身邊的人多些關照,更何況他還受到了這樣的刺激。
他把陶恕當成了親爹,差不多衣食住行都要跟着他,沒辦法,陶恕只好讓他跟着自己。
讓人把許林的東西都取了出來,裝成幾箱,他打算等給那個軍官打了電話确定時間後,就去看許林。
除了想着許林的事,他還記得一件事,這事其實也不是什麽緊要大不了的事,就是向武禾子表達自己心情的事,他在後來忽然就想明白了。這活了二十多年,很多事都任性而為,直到遇到武禾子,他受了屈,他卻不肯承認自己也有錯,把人給廢了,他還是覺得自己沒錯。
直到遇到了真正的那個淫賊,他才忽然醒悟,他作為男子,根本沒什麽可以任性而為的資格。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後面的番外有劇透,就不一起更新了,先上正文。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