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白蕖
一轉眼中秋節就要到了,白蕖的生日也來了。
她是生在團圓節的姑娘,福氣很厚。算命的有一個說法就做初一娘娘十五官,說是生在初一或者十五的孩子運道比常人要好一些。不過這不過是迷信的說法,挑着喜歡的聽就是了,也不必較真。
白蕖今年在X市,自然就是和家裏人一起過了。
桂姨采購了很多食材,大展身手,要為白蕖做一頓美味的生日宴。白媽媽也是保持着從早到晚的好心情,幫着家裏傭人擦擦桌子搬搬東西,也在盡一份力。
白爸爸則是寫了一副字當做生日禮物送給她,他是退休的老教授,自然是底蘊深厚,筆法也十分老道。
“天道酬勤。”白蕖笑着展開那副字,看到筆鋒蒼勁的四個大字。
“你只要謹記這四個字就好。”白爸爸背着手,說,“爸爸對你也沒有其他的助益,唯願你勤勉上進,以後自然一切水到渠成。”
“謝謝爸爸。”白蕖收好字,認真的點頭。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團圓飯。白蕖舉着酒杯敬長輩,包括一直操持內外的桂姨。
她說:“我總是覺得自己還小,還有很多可以改正錯誤的機會,所以之前莽撞任性,肆無忌憚。但今年我又長了一歲,經歷了一些事,感受不一樣了。我也二十六了,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讓大家操心了,我保證。”白蕖輕輕一笑,美麗溫婉,她說,“我只希望爸爸媽媽、桂姨,當然,還有哥哥,健康平安,只要我們一家人都在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
長輩們都很欣慰,舉起酒杯幹杯。
“真是長大了,說話都不一樣了。”白媽媽放下酒杯,笑着點頭。
白隽也帶着笑意,他說:“知道自省,很不錯了。”
白蕖說:“我是在一點一點進步,雖然慢了一點,但總歸是在往前走。”
“不錯。”白爸爸笑着附和。
用了晚飯,該到拆禮物的環節了。白爸爸的字是早就送了,還有白隽和媽媽的沒有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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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媽媽送的是一雙桃紅色的方頭平底鞋,經典款式,跳躍的顏色,非白蕖不能駕馭。
“哇,好漂亮。”
白蕖十分給面子,立馬就穿上了。她自從動了手術之後就不能穿高跟鞋,為了讓女兒不至于感到委屈,白媽媽下了血本,給她買了一雙限量版D&G的單鞋,希望她不要再惦記那些高得吓死人的鞋子。
白隽送的是一只包,birkin包,很耀眼的logo,白蕖拆掉的當場就尖叫了起來。
白爸爸嘆氣,坐遠了一些。
“哥,你是不是瘋了?”白蕖不敢置信的捧着包尖叫。
白媽媽也咋舌,說:“你哥哥還是疼你的,這麽貴的包都下得了手......”
白隽伸手拍了拍妹妹的頭頂,說:“哥哥就只有你一個妹妹,不疼你疼誰。”
“啊!”白蕖繼續尖叫,一把抱上白隽。
這是她的第一只birkin包,怎麽能讓她不激動。世上有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東西,此刻就抱在她的懷裏,她完全淡定不下來。
白隽說:“認真工作,也不枉我這麽費心鼓勵你了。”
白蕖激動的勒緊白隽的脖子,“哥!我再也不懷疑你是撿回來的了,你對我太好了!”
白隽黑臉,為什麽不是懷疑你自己是撿回來的?
只是白蕖今天還要去電臺,雖然是中秋,但對于她們這種特殊行業,別人的節日就是她們繼續奮
鬥在崗位的日子。
白隽開車送她去,兄妹倆一坐上車,白隽就從後面的座椅上拿過一個藍色的袋子。
“你不會還有禮物送給我吧?”白蕖笑得十分蕩漾,兩只大眼睛都快眯了起來。
“打開看看。”
拆禮物最開心了,白蕖興致勃勃的打開。
“咦,你又送我手表啊?”她好奇的打開盒子。
這是一款積家的手表,Rendez-Vou約會系列,粉色表帶,白色表盤。這款表最大的特色在于六點鐘位置的晝夜變換窗口,金色的太陽和月亮交替出現,月亮周圍的小星星則采用了镂空工藝。表盤四周鑲嵌了鑽石,使得整塊表更加閃耀,也更加昂貴,這小小的一塊表已經是六位數的價格了。
白蕖擡頭看他,“這是你送給我的?”
“霍毅送的。”
白蕖眼睛一眨,有些酸澀。
“徐家那個姑娘不老實,故意說話帶偏你。這塊表就是助理陪着他一塊去選的,你認識linda啊,她已經有一個五歲的小孩兒了。”白隽說。
白蕖的眼淚落下來,她吸了吸鼻子,說:“是,我認識。”
“不要誤會他,他會很傷心的。”
“他為什麽不自己來送?”白蕖帶着濃濃的鼻音問他。
白隽一笑,說:“你不是想暫時分開一樣嗎?他可能是不好意思見你。”
白蕖低頭撫摸表盤,輕輕一笑,眼淚飛落,她輕聲說:“他自己來多好......”
“什麽?”
“沒什麽。”白蕖伸手,将手表戴上去。她開了頭頂的燈,舉着手腕在燈下晃了晃去的照了一遍,說,“我這個生日可夠賺了......”
白隽沒說什麽,發動車子送她去電臺。
盛千媚去日本談生意了,她給白蕖打了電話祝她生日快樂,說一定給她帶好東西回來,補上她生
日缺席的遺憾。
“你只要快點回來就行,不然顧謙然被其他女人勾走了怎麽辦?”白蕖笑着打趣她。
“怎麽會,他跟我一塊兒來的啊!”
白蕖:“......”
被秀了一臉,白蕖果斷的挂了電話。
盛千媚舉着手機站在陽臺上,“哎,信號不好嗎?”
顧謙然穿着睡袍出來,“怎麽了?”
“白蕖挂了我電話。”盛千媚不解,扔掉手機。眼前的男人“鮮豔欲滴”,比得上十個白蕖對□□力。
她一下子跳到顧謙然的身上,雙腿夾着他的腰,妩媚一笑,伸手摸着他的喉嚨,說,“長夜漫漫,咱們做點兒有趣的事情怎麽樣?”
顧謙然一笑,摟着她往裏面走去,“絕對讓你跪着求饒。”
......
今天的節目白蕖有點兒心不在焉,她心裏想着一個好久不見的人,做節目也有些失魂落魄。所幸今天是團圓的佳節,應該也沒有人會來收聽她的節目或者注意她的情緒吧。
中秋,月圓人團圓。
“白姐,你走了啊?”編輯妹子跳出來問道。
白蕖提起包,說:“我有點兒累了,先回家了。”
編輯妹子折回辦公室,悄悄摸摸帶回一個東西遞給白蕖,塞到她懷裏,她說:“生日快樂,我知道你不想驚動大家,所以我悄悄的......”
白蕖感到驚喜,笑着道謝:“謝謝你,我本來都不想勞煩大家的。“
“嗯,我明白。”編輯妹子比了一個“OK”的手勢,眨了眨眼。
“我回家了,你要不要我順路帶你一程?”
“不用不用,有人來接我。”編輯妹子揮手。
白蕖挑眉,“男朋友?”
“試用期。”
白蕖點頭,豎起一個大拇指給她。兩人揮手作別,白蕖下到車庫取車。
晚上的路暢通無阻,到了小區的停車庫,白蕖把車倒進車位,停好車,拆開編輯妹子遞給她的包裹。
“白姐,希望吃了這些糖果,你的心情能像它們一樣甜,好夢。”
卡片上寫着這句話,白蕖不僅微微一笑,真是個貼心的姑娘。
她們合作的時間不短,白蕖的心情逃不過她的眼睛,注意到她最近心情低落,所以特對送了糖果,希望能緩解她心中的苦澀。
拿着東西下車,她往電梯口走去。
看着往上跳躍的數字,她忍不住輕輕嘆氣。現在早已過了十二點了,她二十六歲的生日已經結束了。
走廊上的燈暗着,因為燈泡壞了,通知了物管,他們的回複是說明天就會來修。
電梯門打開,白蕖低頭掏出鑰匙。
一個黑黑的身影靠在她家的門上,白蕖一擡頭,差點兒沒尖叫出聲。
霍毅甩開煙頭,站直身體。
白蕖走上前來,沒有燈光,她看不清霍毅的神色,“你怎麽來了......”
“生日快樂。”
“已經過十二點了。”她低頭,有些自己也不知道的委屈。
霍毅舉起手裏的蛋糕,他說:“沒吃蛋糕就不算。”
“我不想吃......”她眼眶一熱,有點想哭。
“你最喜歡的芒果千層也不吃?”
“不要......”
霍毅緩緩的嘆了一口氣,他說:“那好,我走了。”
錯身的瞬間,白蕖伸手捏着他的手腕。
霍毅擡起手,看到她手腕上他送去的那塊表。
“你不想解釋一下嗎?”白蕖問。
霍毅的手一滑,落在了她的腕間,輕輕拂過手表,他說:“喜歡嗎?”
“你指什麽?人還是手表?”白蕖擡頭,滿臉淚痕。
霍毅的心髒一扯,伸手幫她拭淚,白蕖躲開,退了一步。
“我們的問題仍然存在,你要怎麽解決?”她問。
霍毅的手停留在空中,緩緩放下,他說:“時間不早了,進去睡吧”
白蕖咬唇:“說一句不幹涉我的私生活就那麽難嗎?”
“是。”
“那你就永遠準備這樣對我嗎?”
霍毅側頭,透過走廊的窗戶看着外面,星光燦爛。
“霍毅......”白蕖帶着哭腔喊他。
霍毅轉身,一把将她按在自己的懷裏。
“別哭。”他摟着她的脖子,伸手拂過她的頭發。
“你總要解決這件事啊......”白蕖哭着說道。
她的眼淚像是灑了鹽的武器,一寸一寸的劃拉着他的五髒六腑,逼迫她投降。
“我不想用我的規則來套牢你,你懂嗎?”他輕聲說。
“我懂,我知道你對我已經......手下留情。”
以霍毅霸道的性格,他要是真想占有白蕖,完完全全的把她列為私有物,他有無數種方法。
只是這每一種都會讓她傷心難過,每一種都讓他......下不去手。
“你愛我對嗎?”白蕖抱着他,低聲問道。
“嗯。”
“退一步好不好?為了我,為了我們能夠有将來。”白蕖抓住他的衣服,不想放他離開。
霍毅沉默。
“你願意的對不對?”白蕖流着淚,視線模糊。但她又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清醒過,清醒的認識到霍毅已經是她的一部分,不能割舍。
“我不喜歡你和其他的男人約會,看電影,吃晚餐。”他說。
“我們是朋友,普通朋友。”
“你沒有夠告訴我。”
“對不起。”她紅腫着眼睛說道。
霍毅拉開她一步,拇指劃掉她臉上的淚,他說:“你真的要我留下來嗎?”
白蕖哭得有些狼狽,妝容全花,但在他的眼裏卻仍舊是明豔動人,僅憑那雙眼睛似乎就足夠抵過夜放的萬千花樹了。
她舉起手中的蛋糕,說:“起碼你得陪我過一個完整的生日。”
作者有話要說: 白蕖的二十六歲怎麽會沒有霍爺呢?不科學嘛。
更新完了,又結束了一項任務,可以去看我的承化十四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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