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白蕖

在醫院躺了十來天後,白隽終于把白蕖受傷的消息告訴了父母,他沒說白蕖被鐮刀紮了好大的扣子,就說被刀劃到了背部。

白家父母匆匆忙忙的趕來,看到女兒并不是蒼白無色而是紅潤有光澤的樣子,總算放下了心。

“怎麽傷到背了呢?”白媽媽邊學削蘋果邊發問。

白蕖看了一眼白隽,說:“當時人多,拿刀的人沒注意我也沒注意後邊兒的情況,就蹭上去了。”

白蕖綁着傷口,父母看不到,只能相信兒女的說辭。

“你這背上得留疤吧?”白媽媽說。

“大概會吧,醫生處理得挺好的。”

“處理得再好也是刀傷啊。”白媽媽心疼的撫了撫她的發絲,說,“我改天預約一個美容醫生,咱們去做祛疤手術,放心啊,一點兒痕跡都不會有。”

“事實上.......我不想祛疤。”白蕖說。

“為什麽啊?女孩子身上留疤多難看啊!”

“媽媽,這是勳章,我覺得代表了我的一次成長。”白蕖笑嘻嘻的說。

“什麽勳章,你又不是生在戰争年代!乖乖的,我們去做祛疤手術,以後照樣美美的。”白媽媽嗔她。

白蕖撇嘴,看了一眼旁邊的白隽,意思是該你上場了。

白隽說:“媽,她自己的身體就讓她自己做主吧,況且祛疤又要做手術,她這個樣子也禁不住來來回回的折騰。”

“我倒是忘了,蕖兒怕疼來着......”白媽媽恍然大悟。

白蕖讪笑,瞪了一眼白隽。

Advertisement

白媽媽:“你早說怕疼啊,扯什麽勳章成長啊,彎彎繞繞的。”

“媽......”

白爸爸在一邊笑着看着三人鬥嘴,他雖然從不參與,但一直樂在其中。

父母來看她她不意外,但接下來的一對夫妻她就很意外了。

“盛姨!”白蕖支起胳膊,驚訝的看着眼前美麗的女人。

霍毅上前把她按下,“你趴好,別動。”

盛子芙摘下帽子放在旁邊,露出了美麗的臉蛋兒,她走過來坐在白蕖的病床上,霍鼎山眉毛一皺。

“盛姨,你做凳子上去吧,床上很多細菌的。”白蕖瞥到了霍鼎山的神态。

“哦,好。”盛子芙起身,落座在凳子上。

霍毅幫她擺了一個好談話的姿勢,問:“這樣行嗎?”

“好啦好啦,我又不是洋娃娃。”白蕖揮手。

盛子芙笑道:“原來小毅也有這麽貼心的時候啊。”

“媽,您到底是來看我的還是來看她的。”霍毅起身,站在一邊插兜。

“我來看我未來兒媳婦的。”盛子芙揚眉。

白蕖:“.......”

霍毅和霍鼎山被盛子芙趕到陽臺上去,房間內就只剩下她們兩個人。

“小蕖兒,看我給你帶什麽好東西來了。”盛子芙笑着從包包裏拿出一個盒子。

“盛姨,你要送我禮物嗎?”白蕖笑着問。

“是啊,你打開看看。”

白蕖伸手,用艱難的姿勢打開了盒子。盒子裏躺着一只銀色手镯,镌刻着古老的花紋,四周還有小小的鈴铛,一拿起來,清脆作響。

“好漂亮的銀手镯啊。”即使白蕖見多了各種名牌大牌,金的玉的,但還是被這只銀手镯給吸引住了。

“你試試。”盛子芙笑眯眯的,坐得十分端正,一看就是家教良好。

白蕖迫不及待的伸出手套了進去,左手左右擺動了一下,叮鈴鈴的聲音發出來,“跟我以前見的那些銀手镯都不一樣,這一只太美了......”

“純銀的,貨真價實哦。”盛子芙笑着說。

“謝謝盛姨。”白蕖給她做了一個飛吻,笑哈哈的說。

盛子芙點頭,“這是我準備送給兒媳婦的,等了這麽多年現在總算送出去了。”

白蕖:“.......”

“這只镯子是鼎山送給我的。就是在我和霍毅被綁架的第二年,他去南方出差,那是我第一次陪着他出去。”盛子芙憶起往事,嘴角彎彎的,還存着少女的模樣,她說,“我們結婚多年,最小的兒子都六歲了,卻像才戀愛似的。他把我帶在身邊,陪我散心聊天,這只手镯就是那個時候買的,寓意不錯吧?”

白蕖聽盛千媚說過這段往事,現在想來,如果盛姨沒有扛過來,估計早就香消玉殒了吧。老天垂憐,她竟然能恢複正常,夫妻恩愛,一家團圓。

“盛姨......”白蕖伸手握上她的手,說,“你送給我我很開心,可萬一我不是呢......”

萬一我不是霍毅的妻子,萬一夢境裏的那個故事成了真,霍毅會和一個徐姓女子訂婚......

這才是一直讓她忐忑的原因。

她可以改變自己的軌跡,推翻一切重來,但屬于霍毅和那個女人的故事,真的會被她改寫嗎?或者說,她看清了後來覺得選擇霍毅是最好的,那是不是間接的也破壞掉了霍毅和那個女人的緣分?

改寫天命,向來不是什麽好事,白蕖心底隐隐是懂的。

“無論你是不是,我都想送給你。”盛子芙按住她的手,說,“你從下也是我看着長大的,我喜歡你,不吝于霍毅的。”

“盛姨......”白蕖眼淚汪汪,“誰說你不會說話來着,你明明很會說話......”

盛子芙起身,虛抱了一下白蕖,說:“我相信你是,我有這個直覺。”

她肯定的語氣讓白蕖哭笑不得,要知道她可是養尊處優的霍太太,這個世界的紛雜從來都跟她沒

有關系,她被丈夫和兒子保護得很好,未曾見到世間的黑暗泥濘,保留着一片赤子之心......這樣的她說的話,白蕖不得不把它當做安慰。

霍毅抽到了第三支煙的時候受不了了,推門進來打斷他們。

“媽,你可以回去了吧。”

“我還沒有說完。”盛子芙不滿意的說。

“沒說完回去打電話說,爸爸都等得不耐煩了。”霍毅随後扯謊,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是嗎?那我們先走了啊。”盛子芙提着包起身,霍毅把帽子遞給她。

霍鼎山也進來了,問:“走了嗎?”

“走啦。”盛子芙微微一笑,戴好帽子。

白蕖趴着床上揮手,“盛姨霍伯伯再見!”

“等會兒.......”盛子芙伸手。

霍毅拉着她的手送她出門,“還有什麽事兒跟我說,我幫你轉達。”

“我還沒有親一親小蕖兒呢.......”

霍毅咳了一聲,“這個我也可以代勞。”

“哇,小毅你真的是長大了哦.......”盛子芙促狹的眨了眨眼。

霍鼎山一把攬過妻子,瞥了一眼兒子,說:“他早就長大了,別廢話了,走吧。”

“哦哦。”

霍毅看着父母離去,露出無奈的笑容。

白蕖玩兒着手機,看霍毅進來,問:“盛姨說什麽呀?”

霍毅抽掉她的手機,捧着她的臉深吻,“說這個.....”

“唔......”好棒!白蕖伸手搭在他的脖子上,乖巧的配合他。

已經茹素多天的霍毅很是兇猛,差點被把白蕖嚼吧嚼吧咽下去。攻勢非凡,讓自诩吻技不錯的白蕖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不是這樣吻的.......”她憋得臉紅脖子粗。

不是啃,不是啃!來點兒套路好嗎?為什麽總是不按常理出牌?!

“出院了搬到我那裏去住好嗎?”他抱着她,讓她趴在自己的身上。

白蕖伸手戳了戳某個帳篷,說:“我這樣趴着的姿勢很讓人誤解哎......”

霍毅:“所以你是在暗示我你可以替我解決嗎?”

“沒有。”

“那就閉嘴。”

“......”

憋壞了的男人傷不起,脾氣都臭了很多。

......

在醫院住了大半個月之後,白蕖背上的傷沒有再感染的風險且傷口恢複得不錯,醫生大手一揮,同意放行,哦不對,出院。

她這個傷殘人士自然不能獨自生活了,她是想回家的,畢竟桂姨的手藝不是一般的吸引人吶。但是,在某個夜黑風高的晚上,霍毅趁虛而入,成功的讓白蕖松口住進他那裏去。雖然第二天醒來

白蕖準備不認賬,但霍少的行動力非凡,俱盛千媚說,她的小屋現在基本上半空了。

“你是怎麽答應他的?”盛千媚不解的問。

“意亂情迷啊......”白蕖檢讨。

“你們睡了?在醫院裏,病床上?”盛千媚用看禽獸的目光看着白蕖。

“亂說,才沒有。”

“那你怎麽會答應他?你之前不是說要放慢腳步嗎?一下子就同居了,還是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我們以後怎麽出來嗨啊!”

“後面那句才是重點吧。”

“你別管,聽我的,不要跟男人同居,會暴露很多問題的。”

白蕖瞥她,“顧謙然來看過我。”

“哈?”

“你們同居了,你還住進她家裏了。”

盛千媚噗嗤一聲,尴尬,“這個.......我是在以過來人的心态勸你,同居不好。”

“哦,那你先搬出來證明證明。”

“不要,我現在每天都有護膚秘笈,才舍不得呢!”

“護膚秘笈.......sex?”

盛千媚得意洋洋的翹腿,“當然啦。”

白蕖:“......你多少歲,十八嗎?”

“你十八跟人上床啊?!”

“我沒有,你有啊。”

盛千媚:“.......”

從小一起長大的壞處就這樣,一丁點小事可以往前翻很多年,吵起架來一點都不好發揮!

總之,白蕖答應了跟虎狼同寝。管它今夕何夕呢,她及時行樂遵從本心就好。

傷在背上有很多不便的地方,比如出院,不能抱不能抗,只能坐輪椅,活像是摔斷腿了一樣。

所幸車裏還可以趴着,還可以摸到香槟。

“我們來慶祝一下吧?”白蕖渴望的看着香槟。

“你有傷口不能喝酒。”

“酒可以消毒啊,為什麽不能喝?”

霍毅拍了拍她的腦袋,說:“寶貝,以你的智商能考上大學真是難為你了。”

白蕖瞪他:“.......”

“家裏熬好了湯,回去喝湯。”

“又喝湯?!”

“殘障人士,閉嘴。”

白蕖:“你再這樣兇我我不跟你回去了!”

“哦,那你下車啊。”

白蕖吹了吹額前的頭發,憤懑,“你說了不怪我的,你別秋後算賬!”

“之前是看你傷得太重,怕罵你你又給我進ICU,現在看來傷養得不錯。”霍毅挑眉看她,眼中光芒太甚,白蕖敗下陣來。

“男人的話,不能信啊......”她長嘆一聲,撲到在皮椅上。

霍毅坐在她對面,揚起嘴角。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要出去嗨所以一大早起來更文,勤勞的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大家最近看了什麽電影呀,有什麽值得推薦呢?

留言來告訴我吧→來自山頂洞人的呼喊。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