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行刺
從宮裏出來，業已近酉時了，皇甫瑜騎着他的黑風馬一路送楚家的三位女眷回去，見此，承恩侯府的侯夫人陳氏和劉玉燕皆皺起了眉頭，一個是替女兒不甘心，一個則是自個不甘心，當然還有一個劉玉昌畏縮着把僅有的一點觊觎之心給悄悄掐滅了。
楚府也在城東的一片裏，不同于皇甫瑜的晉王府位于北邊靠近皇城，楚家位于靠近更為熱鬧一些的南邊，一路走來，東街上一如既往地安靜。
可這安靜裏透着幾分詭異，皇甫瑜和楚府的侍衛均警惕起來，待走到一處陰暗支持時，忽然四下裏湧出一批刺客來，黑衣黑布蒙面，目标直指楚家女眷的馬車。
“集中馬車四周，保護小姐和夫人老夫人！”楚家的侍衛長楚陽高喊一聲，侍衛們動作迅速地圍住楚幽幽他們所坐的馬車，拔劍嚴陣以待。
“殺！”對方頭領一聲包含殺意的命令下達，兩撥人瞬間對上。
皇甫瑜始終警惕在馬車的一旁，任何靠近馬車的都被他斬殺于馬下。眼看對方人數源源不斷地增加，皇甫瑜從衣領中掏出一個玉哨來吹響，瞬間黑衣銀面的晉王府暗衛從暗中出現，和對方厮殺在一起。
眼看場面被控制，皇甫瑜便收了手，凝眉看着來人，特別是那領頭下達命令的，皺眉，他不明白為什麽會有人對楚家女眷行刺，楚家雖出身行伍，樹敵不少，特別是打過仗的鄰國，可這些邦國想要帶這麽多人來到大月的京都顯然很困難且得不償失，因為誰都知道楚家軍不好惹，因此這次的行刺很是令人費解。那麽，若原因不是出自楚家，那便只有出自他了？莫非是因為他和幽幽指了婚，并且反常地沒有抗旨，而楚家又過于強大，所以有些人按捺不住，想要來刺探了？
“幽幽，小心，他們這次的目标可能是你我！”隔着車窗簾子皇甫瑜提醒楚幽幽。
“嗯，你小心一點！”楚幽幽還算鎮定的聲音傳來。
說時遲那時快，刺客的領頭之人一個騰躍，朝皇甫瑜攻來，皇甫瑜揮劍擋住向他胸口刺來的長劍，一瞪腳踏，躍起于半空中與對方對戰，很快皇甫瑜便發現了來人的武功不弱，他的劍最主要的特點是一個字“纏”，意識到這一點，皇甫瑜警覺，朝馬車上望去，只見楚家的侍衛長楚陽正與另一黑衣男子交戰，且敗績已顯。
這調虎離山之計！皇甫瑜才發現對方拖着他離開了馬車不少的距離，不欲與對方交纏，皇甫瑜使出了真功夫将對方斬殺，趕回馬車去。此時，楚陽已然不敵，倒在馬車前一動不動，生死不知，對方挑開車簾，朝馬車內揮劍，劍招直指楚幽幽。
千鈞一發之際，馬車內的紅九拔劍，一擋一挑，可馬車內狹小的空間顯然影響了發揮，而對方的目标拼着受傷也繼續向楚幽幽刺去，馬車外趕至的皇甫瑜只得一拍馬車，馬車瞬時四散，露出其中抱在一起的三人、紅九和刺客。
感受到身後刺來的劍氣，刺客轉身與皇甫瑜交戰在一起，皇甫瑜欲把對方引離楚幽幽三人，對方卻始終将目光放在楚幽幽身上，真是令人費解。
楚幽幽看着這三番五次朝她揮來的劍，真是火大，摸出一枚冰魄神針，在兩人對戰的瞬間尋到空隙驅動着神針朝刺客刺去。
“唔！”刺客似感到了什麽，卻沒有停下來，卻發現越來越力不從心，漸漸連劍都握不住了。
哐當，劍落地，刺客用最後的力氣轉頭看向楚幽幽，大喊一句“撤，告訴主上，當心楚家小姐！”便倒下了，連咬開藏在齒間的毒囊也沒有力氣咬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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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瑜卻不欲他們把消息傳回，“全部誅殺！”
黑衣銀面的暗衛高聲應了“是”，而後現場血流成河。
皇甫瑜解下披風遞給楚幽幽，“怕的話，別看。”皇甫瑜安慰道。
楚幽幽一言不發地接過披風，給祖母和母親圍上，方才信賴的對皇甫瑜道，“放心，我沒有那麽弱，他們也不是當日大長公主府上的侍女。”
聞言，皇甫瑜安心了，吩咐了紅九去附近的刑部尚書府上借一輛馬車來後，又安排着自個的人手查看傷員，打掃現場，屍體運回大理寺，至于活口，被楚幽幽放倒的這個就足夠了。
前方一隊人馬趕來，最前面的是騎着馬的楚懷宇，靠近來後才下馬和皇甫瑜拱手算是打過招呼，然後顧不上其它，先上前查看了一下自家人，确定都安好，除了母親唐氏有些受驚外，都還好後，方才正式向皇甫瑜道謝。
“謝王爺援手！”
“無需多禮，這是本王的分內之事。”
眼看紅九帶着馬車歸來，兩人不再多言，楚幽幽和祖母母親三人上了車，楚懷宇組織帶來的人手将傷員帶回府上，晉王府的則将屍體和活口帶回大理寺看管。
皇甫瑜和楚懷宇一道将楚家女眷送回了楚府，并且向楚老尚書、楚将軍交代了事情的經過後，又商議了一番後，承諾明日會給楚尚書府一個交代，皇甫瑜方才趕回了大理寺。
帶回大理寺的此刻屍體的身上并沒有多少特征，也是，刺客可不能有明顯的特征，只能确定他們并非番邦異族之人，那麽這次行刺便是來自大月內部了！
皇甫瑜已經問明了楚幽幽，她下的藥只是讓他全身軟弱無力罷了，意識還是清醒的，這正是皇甫瑜所需要的。
嘴內的毒囊已然取出，活口刺客被縛于十字架上，全身赤裸，露出身上的不少的傷疤和粗犷的臉，無所遁形的感覺讓刺客羞怒。
皇甫瑜端坐于十字架前，淡淡地開口道，“開始吧！”而後不緊不慢地喝茶，而暗六則執起了鞭子揮舞落下，沾了鹽水的鞭子打在刺客身上每每都能留下鮮紅的血痕和痛呼，直到最後連痛呼都無力了，皇甫瑜方才讓暗六住了手。
皇甫瑜慢悠悠地起身，捏住刺客的下巴，使他面向自己，“說吧，這次行刺目的是什麽，目标是誰？”
對方不答，可皇甫瑜已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因為對方腦海裏瞬間顯現的是楚幽幽的臉，“嗯？讓本王猜猜？是本王未來的王妃？是因為本王？”
對方死咬着牙關不答，思維中卻傳達着驚訝的情緒，皇甫瑜挑眉，“再讓本王猜猜，是想試探本王對未來的王妃是否真的看重？”
此時的刺客顯然有些驚慌，“你！”雖然只是一個字，可不妨礙皇甫瑜知道，看來他猜得不錯。
“看來是本王的敵人了？下一步呢，确定了本王對幽幽的重視以後，你們又待如何？”皇甫瑜繼續拷問。
“嘻，你猜？”刺客挑釁地看了他一眼，不答反問。
“嗯，或許把她抓來威脅本王？”皇甫瑜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這個。
刺客不語，笑，皇甫瑜卻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手上用力，對方的下巴被卸下，笑聲戛然而止。
威脅他便也罷了，居然想要侮辱她，以此來羞辱他！如此卑鄙，如此恨他的人，除了當初逼宮兵敗的大皇子黨外別無其他了，大皇子如今被幽禁于宗人府內，那麽最有可能的便是四哥懷王了？！
捏着對方被卸下的下巴，皇甫瑜一邊問着“說吧，你們的主子是誰？讓本王再猜，是本王的好四哥懷王是嗎？”一邊使力，啪嗒一聲，下巴被接上。
不待對方回答，或者壓根就不期待從他口中獲得答案，只要那瞬間從意識中捕捉到的驚慌失措情緒他就能獲知答案，啪嗒，皇甫瑜使力，下巴再次被卸下，“嗯，看來本王的四哥很是記挂本王，莫不是以為得到了西蜀的幫助就可以無法無天了？”這無需确認，從先前獲知的情報便已得知，只是皇上沒有命令，他便一直按兵不動了，要不提醒一下皇兄？這些人也該整治整治了，在天子腳下都敢把主意打到本王的未來王妃身上，真是膽大包天！
“說吧，你們是如何從西南來到京城的？據本王所知，懷王進京賀壽時帶的人可不多，而你們，可真看得起本王的王妃，居然動用了三十人！”啪嗒一聲，下巴再次被裝上，意識中除了疼痛外還有嘲諷之意。嗯？看來是猜錯了。
“還是說，你們本來就在京都城內？”好吧，意識中是被戳穿的無措，瞧，又猜中了，這是趁着皇上的萬壽節，人多眼雜來下手了？
“嗯？看來本王的好四哥又有了不弱的同夥，藏匿得如此隐秘，能力可見不小，說說看，你們的另一個主子是誰？”
仿佛意識到了皇甫瑜在循循引導中不斷地套出了自己的話，有些詭異的如傳說中一般通曉他的心思，刺客閉緊牙關不答，腦袋放空。
嗯，真是不乖！皇甫瑜再次使力卸掉了他的下巴，“既然不想說，那這下巴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本來想要溫和一點的，可是你不乖，不配合，那就不要怪本王無情了。”皇甫瑜接過暗一遞來的絲帕仔細地擦拭着手指，慢悠悠的道。
聞言，暗六換了一把匕首，靠近，蹲下，閃着寒光的匕首貼着他的下體游移，冰涼的匕首似乎将涼意傳遞到了刺客的全身，只見他身上頓時長滿了雞皮疙瘩。
“毛發似乎旺盛了點呢！”暗六黯啞的聲音落下，手腕一轉，鋒利的匕首刮落一層恥毛，刺客渾身一顫，欲哭無淚，可依舊不開口。
“啊，不夠對稱呢，該怎麽辦呢！”話落，又是手腕一轉。
“嗯~參差不齊的真醜！”繼續又一道寒光閃過。
“呵，怎麽辦，最醜的存在出現了呢，真是礙眼吶，要不切了？”說着匕首圍着某個存在打轉。
刺客終于崩潰，“唔，唔唔唔……”被卸掉的下巴讓他說不清楚話來。
暗六站起身來，涼涼的匕首拍了拍他的臉，“真快啊，你的前輩們可是在付出了一顆卵蛋後才折服的，真讓我失望。”
皇甫瑜啪嗒一下又把他的下巴裝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刺客驚恐地叫喊，“是太傅，高太傅！”
确認了說的話和想的一致後，皇甫瑜挑眉送給他一個血腥的微笑，右手一抓，匕首朝着某個方向落下，而後便是一聲慘叫。
“知道本王最讨厭什麽嗎？不是威脅，而是有人把主意打到本王在意的人身上，而你們，竟然對幽幽有了那樣的邪念，既然如此，就不該擁有男性的存在。”皇甫瑜的話殘忍而血腥，背影如同魔魅。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應該算是魅力吧，額，應該不會有人舉報是暴力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