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番外 回憶那過去的事情
第10章
番外回憶那過去的事情
那是很多年前的L.a,身為黑社會組織裏唯一的一個文化人,淩夏被老大派來美國,以準二當家的身份,監督一筆數量龐大的走私生意,要在這裏呆上半年。
說是文化人,是因為在老大的堅持下念完了大學,英語自然是不怎麽流暢的,甚至聽不太懂外國人說話,但要的是有個代表在,其他的自有翻譯去做。
所以派淩夏來,自然不單純是上面的原因,淩夏是老大從孤兒院裏領回來的,據說是幫派早已犧牲的元老之子,誰也不知真假,但明眼人都知道,老大這是要提前給自己兒子培養左右手了。老大對淩夏很是滿意,聰明又忠心,還沒什麽大野心,簡直是完美下屬……直到某天,淩夏冰着臉推開巴在他身上的女人,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我不喜歡女人。”正喝酒享樂的老大差點沒噴了一桌子,再仔細一琢磨,不是壞事,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沒有後代,皆大歡喜,但還是要給兒子樹立正确的性向觀念,打着懲戒的名義把人送去美國半月,私底下和淩夏說,別委屈,就是渡個假,那邊,可比咱們這兒開放。
這天,淩夏有些百無聊賴,交易就快順利收尾,他這個名義上的監工也不需要時時盯着,有的小弟一臉暧昧的推薦他去gay吧玩玩,對這些淩夏是不太感興趣的,但畢竟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淩夏想了想還是出門逛逛,好歹,是出了趟國。
混亂吵鬧的酒吧、奇裝異服的外國人都讓人頭痛,淩夏不禁有些後悔,往回走時,本來只是大風的天氣下起雪來,寒風夾雜着大雪簡直冷到了骨頭裏,連路都睜不開眼看,他也就挑了家音樂聲不那麽嘈雜的店,進去喝杯酒等雪停。
在這待了五個多月,叫杯酒還是沒有問題的,淩夏坐在吧臺邊喝着酒,盤算着這雪大概要下到幾時,無視各色垂涎的眼神。
沒一會兒,一個明顯是華裔的少年,端着酒走過來,“你也是中國人?”
淩夏本來也想同其他搭讪一樣無視過去,但看着少年明明很緊張、拿着酒杯的手都用力到泛白,卻裝出風情萬種的臉,突然覺得會有點意思,于是他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少年眼睛一亮,面有得色,挑釁地看了一圈剛剛搭讪失敗的人們,“美人,你長得真好看。”身體試探性地靠過來,假裝情場老手的語氣,反而有些可愛。
“是嗎?”淩夏不動聲色覆上他的手,雖然沒有經驗,但畢竟是黑道出身,燈紅酒綠肯定是比少年看的多的,“你也不錯。”
少年的耳尖紅紅的,倒像是某種小獸,不示弱地圈住淩夏的腰,手指暗示性地在後腰磨蹭,“要不要……嗯?”淩夏快笑出聲了,少年這個姿勢,反而像是主動貼在他身上,清爽的體香随着身體的靠近傳來,帥氣俊美的臉帶着自己不曾察覺的羞澀,由于身高不足的緣故一雙明媚狹長的眼睛仰視着,倒像是剛下山的狐貍精,青澀又惑人。
淩夏生平第一次因為一個人産生了欲念,“好啊,去哪?”少年的眼睛亮了幾分,淩夏剛付完酒錢就被少年拉着走,被他帶回了自己家。
一關門,少年就吻上來,淩夏沒有和人這麽親密的經驗,吻着吻着也不由自主地激動起來,一直親到床上,到了真槍實彈的時候,少年才發現不對勁,“艹,老子是上面的!”淩夏這才露出猙獰面目,“巧得很,我也是。”
然後淩夏就把人給辦了,很是禽獸,少年一直罵罵咧咧并試圖反抗,但武力值差距太大,到了後面有了感覺也就破罐子破摔起來,任淩夏逞兇。而第一次難免不知收斂,淩夏把人翻來過去吃了好多遍,到最後少年連哭求都求不出聲音來,結束的時候更是直接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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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後,淩夏把人洗洗幹淨抱回床上,聽着少年模模糊糊念着什麽“混蛋,老子是上面的!”“一定要上回來”“不要了”,有些可憐,檢查了一下,還好只是紅腫。淩夏翻找出消炎藥膏,仔細地給少年上了藥。
不知道為什麽不想離開,淩夏放回藥膏時看見了一邊的記事本,抱着好奇的心思翻開,結果打開那一頁上寫着“初次酒吧狩獵hits(要點)”,下面列了幾條:“一、假裝是老手,要表現得風流自信;二、不是美人不要,遇見合适的可以用小動作試探美男的意思;三、如果美男有回應的意思,可以大方些買杯酒讨好;四、準備好必要的用品,作為一個成功的top,要給bottom留下快樂的回憶。”
淩夏邊看邊笑,就少年那小身板,居然還想當top,這不是羊入虎口麽,回想了一下這只乳羊的滋味,真是鮮嫩可口。而且少年忘了第三點,直接急吼吼地把自己帶回了家,看來自己長得确實合他胃口,可惜,他準備的那些東西,最終用在了自己身上。
這時淩夏才想到,他還不知道少年的名字,本來ONS沒有知道名字的必要,但他還是翻回封頁,“Lee”,應該是“李”姓直接當做英文名,再找了找,記事本中夾着的一張文件,下面簽着三個字,李莫延。莫延、莫延,切莫遲延,感覺有些急急忙忙的,不過是個挺好聽的名字。淩夏滿意地把記事本放回原位,躺到少年的身邊,抱着熟睡了的少年,安心睡去。
被手機鈴聲吵醒時還是淩晨,跨國電話,幫中有人反水,情況嚴重,老大要求淩夏即刻回國。淩夏挂了電話,心裏好像有些不舍又好像什麽都沒有,他走回床邊,少年依舊睡着,似乎不滿剛才的噪音,整個腦袋都埋在枕頭裏。淩夏把他從枕頭中挖出來,輕輕地吻了下他的唇,再看了看,給他蓋好了被子離開。
臨出那間小公寓之前,又折返回來,掏出手機,将昏黃燈光下少年美好的睡顏拍下,淩夏不太理解自己的舉動,收好手機,對着熟睡的少年輕聲告別,“再見……莫延……”
大概,是再也見不到了吧。這麽想着的淩夏,帶着自己都理不清的情緒,踏上了回國的飛機,他還不知道,回國迎接他的,是重傷不治大老大,和被老大托付給他的盧餘,還有元氣大傷的幫派,他也不知道,十幾年後,他會和這個少年重逢,那只青澀的小狐貍,歷盡千帆、浮沉人世,在紅塵中一路翻滾,終于修成一只大狐貍,被人重傷後,蹒跚着腳步,帶着一顆再受不起風浪的心髒,再次走到他面前。
莫延,這次,我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