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1)
狗剩和唐三公子一路游山玩水慢慢行地到了揚州的時候,天差不多快要黑了。
蕭鳴告訴狗剩,自姬大俠早些時候進了夜公子那屋,已經整整四個時辰沒有動靜了。
狗剩略擔心,說,他們會不會打架,然後互相把對方砍死了?
蕭鳴說,這個不用擔心,和姬大俠打架,小白只有被虐的份。
狗剩還是擔心:那姬大俠錯手殺了小白,然後自己殉情了怎麽辦?
蕭鳴說:你和白癡呆久了,自己也變傻掉了麽?
無辜中槍的唐三公子:……
最後決定還是去敲一下門,免得沒有鬥毆死,倒先餓死在裏面了。
蕭鳴來到門前,真打算敲門,門自己卻開了,姬大俠衣裳不是很整地站在門內。
蕭鳴說:我們來找小白。
姬大俠說:小白還在睡覺,有事和我說就好。
蕭鳴揶揄道:姬大俠看來是吃到手了?
姬大俠鼻孔朝天表示不和你談論這種話題。
蕭鳴又道:唉,可憐了某些人,被吃了之後全身無力,還沒人幫着清理身子,這事後留了些不幹淨的東西在裏面,又是一番好折磨啊,命怎麽就那麽苦啊,攤上了這麽個只知道吃的渾蛋呢。
這時候,唐三公子又出來賣隊友了,他說:蕭兄說得對啊,在下面的本來就辛苦,為上者自然該好好伺候着,否者跟人渣有什麽區別?
姬大俠臉有點黑,道:幾位過來,不會就是專門笑話姬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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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鳴笑道:怎麽會?智者千慮或有一失,姬兄定然只是一時疏忽罷了,所以蕭某就命人燒了些熱水送來,小白是蕭某的兄弟,別人倒罷了,做兄弟的,怎麽能不關心一下呢?
姬大俠說:都放下吧,我自己來。
蕭鳴從善如流,讓人把東西都放下了,然後問道:姬大俠,那林小姐,你待如何處理?
姬大俠現在着實不想和夜公子分開,因為好不容易勉強才得到了人,如果不趁熱打鐵的話,不知道又要追到猴年馬月,于是沉吟了一下,道:明日我修書一封,讓人送到京裏,讓尚書大人派人來接好了。
蕭鳴道:如此甚好,那蕭某告辭了。晚些,蕭某會讓人送些吃食過來,姬大俠莫要只顧快活忘了吃飯,姬大俠體力好,有人還生着病呢。
姬大俠掄起浴桶提起熱水,大力關上了門,鳥都不鳥蕭鳴。
夜公子确實還在睡覺,雖然姬大俠只折騰了他一次,不過也累得夠嗆,而且似乎睡得不大好,眉頭一直皺着。
姬大俠把熱水倒進了浴桶裏,試了試水溫,便去看夜公子了。
伸手撫了撫夜公子的眉頭,撫不平,便放棄了,橫抱起來,一起進了浴桶。
蕭鳴送來的浴桶還算大,兩個人坐裏面也不算太過擁擠。姬大俠幫夜公子清理了後身,然後幫着他清洗身子。
夜公子被他弄得醒過來了,因為被伺候得還算舒服,也就随他折騰了。
就這樣洗了澡後又吃了飯,夜公子倒是沒什麽睡意了。也許是因為做了運動發了汗的原因,人似乎也精神了點,坐在床頭玩弄着一把小刀,看得姬大俠心驚膽戰的。
姬大俠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摸索了下衣服,摸出了一把匕首,遞給夜公子,道:早就想給你了,但一直沒什麽機會。
夜公子疑惑地看着姬大俠:給我這個幹嗎?
姬大俠解釋到:你還記得花魁大會那次,我們來揚州,你廢了一個醉酒的潑皮無賴的事麽?你問蕭鳴哪裏有賣兵器,蕭鳴說找人給你打一把,那時我便記下了。
夜公子接過姬大俠的匕首,研究了一下,發現果然是把利器——匕身烏黑充滿寒氣,堅硬鋒利,吹毛斷發,削鐵如泥,并十分稱手。
夜公子問道:玄鐵?
姬大俠看夜公子很喜歡的樣子,覺得自己是送對東西了,便邀功道:是,專門找秦钺先生鑄造的。
夜公子道:鑄劍大師?怎麽會答應打造一把小小的匕首?
姬大俠笑道:這自然有點人情之事在裏頭,你就不需知道,喜歡的話收着便好。
夜公子說:無功不受祿,這麽貴重的東西,我可消受不起。
姬大俠說:什麽功不功祿不祿的,你只當是……定情信物便好,何況以後和我一起,你自然要多消受了。
夜公子聽到他話裏的不正經,忍了,只當沒聽懂,說,那我便謝謝姬大俠的好意了。
姬大俠擡起夜公子的下巴,笑道:你我之間還客氣什麽啊,你都是我的人了。
夜公子握拳。
姬大俠仍舊得寸進尺,摩挲了下夜公子的唇,憐惜的語氣道:都咬腫了,明天見了人怕是要被笑話了。我來給你消消腫吧小白。
說着便要親。
夜公子終于忍無可忍,一拳招呼過去:滾!
卻被姬大俠躲過,握住了手,置于一旁,長夜漫漫,既然無心睡眠,那便做些有意義的事吧!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幾個番外。
☆、番外一
蕭鳴是随商隊去到揚州的。
因着路見不平,幫商隊弄退了山賊,得了好一筆報酬,又因為能說會道,混了個不錯的人緣。
然後在商隊裏混了一段時間,蕭鳴覺得經商這條路很适合自己,遂便有了經商的想法。
因為這是一篇講兩個男人談戀愛的小說,而不是描述一個人用他機智的大腦化解各種爾虞我詐,成為商界巨賈的勵志故事,所以蕭鳴成為有錢人的過程略過,總之就是如此這般,他短短一年,便在揚州城混得如魚得水了,商圈裏的人見了面都得稱一聲蕭公子,喊一句蕭老板。
蕭鳴第一次見到沐衣,是在他有錢之後某次和商業夥伴去逛勾欄院的時候。
商業夥伴在他面前說了沐衣許多好話,什麽溫婉大方啊,什麽善解人意啊,什麽溫柔妩媚啊,總之好詞一大堆,然後可惜道,是個賣藝不賣身的主,要是能得之一夜春宵,便是散盡萬貫家財也值得了。
于是蕭鳴便好奇了,什麽樣的女人,能讓人連錢都不要了,只為與之風流一夜?
蕭鳴見到沐衣的時候,卻是被驚豔到了,的确是個美人。然後很快就鎮定下來了,大概是因為之前對着夜公子的臉看多了,所以對美人臉有了些免疫力。雖然是不同風格的美人臉——夜公子臉上是冰霜,沐衣面上則是一片柔情,看得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所以蕭鳴就一見鐘情了?當然沒有。不過因為聽說沐衣賣藝不賣身,所以就起了一點把人弄到手的心思,畢竟男人都有那麽點點争強好勝的心的。
然後蕭鳴就開始為沐衣一擲千金了,也許是因為蕭鳴比其他來找沐衣的那些男人長得好看,也許是因為蕭鳴看着沐衣的時候,沒有其他男人眼裏那種赤|裸裸流露出的欲望,也許是蕭鳴錢給的多給的大方,總之沐衣很是待見蕭鳴,至少蕭鳴十次來找沐衣,九次都能見着,于是其他人很是羨慕嫉妒恨。
于是就有傳聞,沐衣心有所屬,對象是蕭老板蕭公子。
有人把這話講給了蕭鳴聽,蕭鳴說:若當真如此,蕭某還真是惶恐至極。
雖然蕭鳴說他和沐衣不過是普通的青樓女子和恩客的關系,但還是擋不住其他人的衆說紛纭。
還好蕭鳴沒有在映月樓留宿,否則大概第二天,沐衣失身于蕭公子的消息就要傳滿整個揚州城了。
蕭鳴一時風頭無兩。
當時趙軒還沒因為後來趙家和魔教勾結的事情敗露而落魄,還蹦跶地厲害,因為沐衣傾心于蕭鳴的傳聞,頓時醋意橫生。本來揚州城是他的天下,何時輪到一個小小的商人出風頭了?于是趙軒找了蕭鳴很多麻煩,不過這些在蕭鳴眼裏也就小打小鬧,算不得什麽,蕭鳴也樂得陪他玩。
然後一次,蕭鳴和趙軒都來找沐衣,趙軒一臉要把對方揍趴下的樣子,然後就言語不和發生沖突了。蕭鳴生生挨了趙軒一拳,嘴角破了,流了些血,本以為能得佳人同情,卻不想沐衣因為他們在映月樓鬧事一事生氣了,整個晚上不見客。大家看了好一場笑話。
蕭鳴還從沒這麽丢臉過,不僅是因為在大庭廣衆之下被打了——這其實也沒什麽,因為他本來就打算用苦肉計滅滅趙軒的威風的——還因為他失算了,他沒想到自己的苦肉計竟然無法博得美人同情!
丢臉了的蕭鳴很不高興,雖然一般人看不出他不高興。然後丢了臉的蕭鳴會去算計回來——在惡人谷為數不多的幾次被坑,他最後都狠狠地報複了回來。
所以怎麽報複呢?蕭鳴壞壞地想到,既然某人賣藝不賣身,那便不“賣”身吧。
于是蕭鳴就趁夜潛入了沐衣的房間。
蕭鳴是帶了裝備去的。比如捆綁需要用的繩子,比如能讓烈女變蕩|婦的某種藥。
已然四更的時辰,映月樓已不複早些時候的熱鬧,衆人不是在睡覺就是在做大家都懂的事。
蕭鳴站在沐衣的床邊,沒有掀床幔,就那樣靜靜地站着。
倒不是猶豫了,而是在想,是先脫衣服呢還是先上床。
默默站立了好一會,蕭鳴決定還是先上床,這樣出了意外也好搞定不用擔心裸奔的問題。
蕭鳴掀開了床幔,摸上了床,然後摸索着開始行動。
摸到的人皮膚光滑,身上有一股好聞的幽香,的确是沐衣的味道沒錯,只是……為什麽胸如此之平?
蕭鳴的摸索弄醒了床上的人,蕭鳴沒有聽見驚叫,倒是聽到一個略低沉的聲音十分戒備地問道:誰?
而正在這時,蕭鳴也正好不小心按到了一個器官,一個是男人都該有的器官。
男人?蕭鳴疑惑,于是出聲詢問:沐衣?
沐衣聽出來是蕭鳴的聲音,也知道剛剛被蕭鳴那樣到處亂摸一通,自己的性別也隐瞞不住了,于是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怎麽,蕭公子大半夜的這麽好興致,爬人閨房?
聲音卻是不作掩飾的中性男音。
蕭鳴的驚訝怔愣也不過一瞬,馬上變接受了現實,便笑道:若非蕭某有此般雅興,恐怕至死都被沐衣你蒙在鼓裏呢。
沐衣也笑了,說:哦?那說起來都是沐衣的錯了?
蕭鳴說:非也非也,沐衣怎麽會錯,錯的都是蕭某罷了。
——竟然沒有看出他是個男子。
沐衣道:那蕭公子現在準備如何?蕭公子半夜爬人卧房,若說只是相思病犯了想一見沐衣以解相思苦,恐怕傳出去,揚州城的老老少少都要笑掉大牙吧?蕭公子既已知沐衣真身,還是早早收手的好。
最後的話沐衣說得咬牙切齒,同時還捏緊了蕭鳴摸到他屁股上的手。
蕭鳴沒聽勸,道:木已成舟,沐衣你還是認了吧。
說着還色|情地摸了起來。
沐衣恨道:你再不罷手,我便叫人了。
蕭鳴說:你叫吧,然後大家看到你我衣裳不整在床上厮混,明日揚州城人人都知道你我有了夫妻之實了。
然後蕭鳴像想起了什麽一般,身上摸索了下,摸出了一個東西,道:我差點忘了這個。
然後就把手中一藥丸狀的東西塞進了沐衣的口中。
沐衣當然不會乖乖吞下,不過蕭鳴捏了他下巴,讓那藥丸滑落到了他喉嚨中,然後一合上嘴,便不自主地咽下去了,想要嘔出來已經不可能了。
沐衣問:你給我吃的是什麽?
蕭鳴說:等會你就知道了。
沐衣的确很快就知道了,因為他感覺全身發熱一陣情動。
沐衣不怒反笑:蕭公子,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還算是君子麽?
此時蕭鳴正壓制着沐衣親吻,聞言便笑了:蕭某可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君子。
随着藥效越來越明顯,沐衣的喘息聲更甚,此時蕭鳴已經扒光了兩人的衣服,正啃食着沐衣胸前的兩點朱紅。
蕭鳴調笑說:沐衣雖不是女子,但這身子可比女子的更誘人。
說着便重重吸吮了一下。
沐衣差點驚呼出聲,但卻沒有退縮,反而把前胸往蕭鳴那送,甚至還道:動作快點!
蕭鳴倒是不急了,說:怎麽變得這般熱情了?
沐衣略急切地蹭着蕭鳴,嘴上道:做婊|子還立什麽牌坊,我反抗有用麽?蕭公子再不快點,沐衣都要懷疑蕭公子那處不行了。
蕭鳴也不惱,說,行或不行,你等下就知道了。
說着也便接受了沐衣的催促,加快了動作。
待至蕭鳴開始擴張的時候,情|事才漸漸緩了下來。
沐衣說,這樣不行,你去把我梳妝臺上的一盒脂膏拿來。
那脂膏是他平日裏天氣幹燥之時,抹手抹臉用的,現在卻用來抹在那處,真是……感覺微妙。
蕭鳴在聽沐衣的話下了床在梳妝臺上找來了脂膏,總算開始順利的擴張了。
但蕭鳴進去的時候,沐衣還是不适應——畢竟沒有哪個男人的後面那處是天生給別的男人享用的,沐衣忍痛咒罵一聲,道:你就不能小點麽?
蕭鳴說:這種事情可不是我能控制的,而且小了,你難道不會嫌棄我?
說着便一頂頂到了底。
沐衣吃痛,連帶着前面都有些萎靡。
蕭鳴還算溫柔,待到沐衣适應了才開始抽動。大概是因為春|藥的效果,沐衣很快就因為那抽|插感到一陣的舒爽,體內的饑渴緩解了許多,忍不住低低地呻|吟出來。
但沐衣還是覺得不夠,于是便推着蕭鳴,讓蕭鳴坐起來,自己坐到蕭鳴的身上,來了個騎乘,讓蕭鳴的的粗大能更加深入他的體內。
沐衣配合着蕭鳴的抽動,晃動這腰肢,整張床因為二人的運動,不禁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來。
蕭鳴親舔沐衣的耳朵,在他耳邊私語:你說這床會不會被我們做塌了?
沐衣嗤笑了一聲,道:你以為映月樓的床就那麽不堪一擊?
然後因為蕭鳴終于頂對了地方,沐衣的呻|吟聲徒然拔高了一截,快感侵襲全身,然後……便洩了。
蕭鳴感受到小腹上那一股黏膩,不禁調笑:這麽快。
沐衣知道這麽黑蕭鳴肯定看不到,但還是忍不住白他一眼:處男能堅持那麽久已經很好了好伐!
蕭鳴抽|插了一會,終于也射了,抱着沐衣喘着氣。
春|藥的藥效沒有那麽容易僅憑一次的發洩就消除,沐衣撫着蕭鳴的背,灼熱的氣息吐在蕭鳴脖間:繼續?還是換我上?
蕭鳴怎麽可能會給他上,于是當即把人壓在身下,說:沐衣如此好興致,蕭鳴便舍命奉陪了。
說着,低頭吻上了沐衣。
這是沐衣的初吻,也是蕭鳴的。
兩人有些吻得有些生澀,卻不妨礙快速地自學,他們很快便循着本能,吻得難舍難分了。沐衣的腿不知道何時纏上了蕭鳴的腰,蕭鳴的分|身也不知何時已經進入了沐衣的體內,埋頭苦幹了起來。
……
酣暢的性事過去之後,蕭鳴抱着乏累的沐衣躺着休息。
沐衣快要睡着的時候,聽見蕭鳴在他耳邊說:以後,都便如此吧。
沐衣眼皮都懶得睜一下了,何況理他?然後便昏昏入睡了。
蕭鳴小憩了一下,待天快明時,才替沐衣蓋好了被,打哪來便回哪去了。
據說這日,映月樓頭牌沐衣姑娘偶感風寒,故不見客。
蕭鳴聽說後無甚表示,只是派人送去了一個木盒,以表慰問。至于盒子裏有什麽,大概也只有蕭鳴和沐衣知道了。
這之後,倒真的像蕭鳴所說的,都便如此了——蕭鳴似乎做“采草大盜”做上瘾了,經常夜襲沐衣。甚至為了夜襲來回方便,竟然在花街後巷購置一處房宅。
沐衣也不扭捏,蕭鳴要做便做,反正也不是女子要什麽貞操,何況就算是女子,也是青樓女子,貞操留幹什麽?喂狗麽?只是沐衣不再像第一次那般縱容蕭鳴做那麽多次了——畢竟第一次情況特殊,誰叫那個誰那麽陰險,用了下三濫的手段呢?
因為和沐衣發生了那麽多次親密接觸,蕭鳴和沐衣的關系俨然越來越好了。
雖然在外人眼中他們仍不過是妓|女和恩客的關系,不過細心人會發現,沐衣看待蕭鳴的眼神,和看其他人不同。
蕭鳴從沐衣那知道了不少他以前不知道的事,比如沐衣的身世,比如沐衣為什麽要男扮女裝混在青樓,還比如,其實沐衣現在已經是映月樓的老板了。
蕭鳴曾問沐衣,你告訴我你的身世,就不怕我害你?
沐衣說:蕭公子會做這麽無聊的事?那倒是沐衣瞎了眼了,死了也活該。
蕭鳴哈哈笑,說:沐衣真是狡猾,告訴了我這些,蕭某便是想脫身,也脫不幹淨,還留一身腥了。
沐衣說:既然如此,蕭公子便幫幫沐衣吧,沐衣好生可憐。
說着便做了一副小女兒可憐狀,能教男人們看了都心生憐惜。
不過蕭鳴也不知本來就心腸硬,還是看多了沐衣如此作态,面上還是一副含笑的模樣,飲完一杯酒,才緩緩道:美人如此相求,蕭某哪有不盡心之理?
沐衣卻沒了剛剛那番泫然欲泣的模樣,面上正色,伸手握住了蕭鳴的手,道:謝謝。
蕭鳴卻因此移不開眼了,将人拽拉入懷,吻了下去。
……
那之後,便是正文裏出現的一群不算正義之士的人,将勾結魔教的趙家捅到武林門主面前的情節了。
沐衣大仇得報,心結再無,整個人也無需過去那般強顏歡笑,在歡場逢場作戲,從趙軒身上探消息了。
沐衣退居了幕後,做起了映月樓的老板,鮮少出來見客。消息不靈通的,還真以為他被哪個大老板贖了身帶走了,還直嘆可惜。
蕭鳴因為日益增強的占有欲,甚至都不放沐衣回映月樓了,要求他在花街後巷那宅院住下。沐衣也嫌晚上跑來跑去的麻煩,便幹脆搬去和蕭鳴一起住了。
兩人間沒有海誓山盟,似乎也不差那麽點海誓山盟;知曉些內情是看到他們,也都是當一對看的。如此過了數月,直到某天,姬大俠對蕭鳴道:蕭兄既然有沐姑娘了,還是一心一意的好,免得最後失了佳人,追悔莫及。
蕭鳴突然想到,這個以前風流成性的大俠似乎都對小白說過喜歡了,自己是不是也欠着沐衣一句類似的承諾?
兩人之間一直是有默契的,自是早就将彼此視作命定之人,不過沒有一句承諾沒有一個約定,這關系是否太兒戲了點?
于是借着白日宣淫的借口,蕭鳴滿足了一次自己的惡趣味,同時也在沐衣耳邊說了一句類似承諾的話:卿不棄,我不離。
沐衣似乎被他的話刺激到,後|穴一陣緊縮,他抱着蕭鳴的脖子,緩緩吐出一句:我心同君心。
……
作者有話要說:說好的烈女變蕩|婦的藥性呢?!說好的大綱文風呢?!→_→已經在小言的路上一去不回了。
☆、番外二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寫的都是寫無聊瑣事。流水賬的一章。以及→_→不要在意某些細節。
話說,姬大俠算是把人弄到手之後,溫存了幾日,鞏固了下感情,确定了夜公子不會再無緣無故地逃了之後,就打起了把人帶回家的主意,介紹給管家認識認識,認個主母啊什麽的。不過這話他怎麽可能告訴夜公子呢,所以他就編了個理由,把人騙過去了。姬大俠的家在江南,杭州。不是什麽城郊小屋,也不是什麽臨街大宅,而是一座普通的小院。其實說小院也說不大過去,因為姬大俠家還挺大的,東西廂房什麽的,書房庫房什麽的,小花園小池塘什麽的,反正一般有錢人家裏該有的一些房間裝備,姬大俠家都有。只不過姬大俠家整個院子和市井平民的屋舍相連,乍看平凡無奇,有種大隐隐于市的感覺。姬大俠沒多少複雜的行李,夜公子身上更加沒多少東西,所以兩人便輕裝上路共騎一匹馬了。沒錯,因為夜公子還是不會騎馬。沒錯,就是上次被他們倆一同虐待過的那匹馬。姬大俠才不管馬的抗議,一路共騎吃了好多豆腐,要不是考慮到夜公子的性子臉皮,估計也行連馬背play都有了。夜公子倒是沒有第一次騎的時候那麽緊張了,不過還是沒有察覺到姬大俠假公濟私般的行為。又或許,他已經習慣了那種親密了?總之二人一路打情罵俏秀恩愛(?),走走停停,幾百裏路,硬是走了四五天。給姬大俠和夜公子開門的,是一個身形略佝偻,但精神頭十分不錯的老頭,看着也不過五十多的年紀。老頭面上神色還挺嚴肅的,見到姬大俠歸家也不是十分驚訝的樣子,問了好之後便道:老爺這次怎麽這麽快就沒錢了?語氣略嫌棄。夜公子疑惑地看向姬大俠,姬大俠略尴尬,說道:王伯,我只是回來過年罷了。被稱為王伯的管家也沒太驚訝,應了一聲,然後對夜公子道:這位是老爺的朋友吧,公子這邊請,待老奴命人打掃好了廂房,公子便可入住了。夜公子點點頭,就跟着王伯走了,留下姬大俠和馬對視:說好的住一屋同床共枕呢?!馬兒嗤了一口氣,似乎在說:喜聞樂見。夜公子吃過了晚飯,在屋內洗澡。這幾天路上“趕路”,風塵仆仆的,即使是冬日無汗,身上也不舒服得慌。熱水浸身,舒服得夜公子都快要睡着了。然後就聽見門吱呀的一聲開了,又吱呀地關上了,夜公子用膝蓋想也知道來的是那只雞,用腳踝想也知道那只雞進來想幹嘛。然後就此處省略三千一百九十六字,事後姬大俠抱着夜公子躺在床上,聊着天。姬大俠抱怨說你今天怎麽就這樣答應住客房了呢?害得我得來客房找你。這客房的床真小真硬,你睡得慣麽?明天搬到我屋住吧……姬大俠又說:明天帶你去做幾套衣裳吧,你這黑衣……我第一次見着你的時候就穿着了,雖然你穿着挺好看的,但老穿着這件,也會磨舊磨破不是?姬大俠還說:過幾日,我帶你去附近走走,杭州也有不少好玩的地方,唔……到時候我們一起游湖賞雪,湖心亭飲酒,觀冬日殘荷,一定別有一番滋味……你好像不會喝酒?沒關系,到時候我教你,我們可以先喝些果酒,沒白酒那麽烈,也沒黃酒那麽上頭……不過我更想看你醉了的樣子,一定很有趣……姬大俠說了很多話,暢想了很多未來美好的玩意,結果夜公子一句話都沒鳥他,姬大俠喚了幾句夜公子,結果發現夜公子已經睡着了。姬大俠自覺無趣,但又有點興奮得睡不着,于是繼續意淫起夜公子醉酒後耍酒瘋脫衣服聲音甜膩地叫着他夫君相公什麽的,要怎麽猥瑣怎麽猥瑣,然後就打起了主意——什麽時候教他喝酒時,幹脆就騙他喝些容易醉的吧。姬大俠在黑暗中诶嘿嘿地猥瑣笑了出來,夜公子在睡夢中皺了皺眉頭,似乎夢到了那只雞又要對他做什麽所謂情趣之事,不堪其擾。第二天一早姬大俠便頂着王伯詭異的目光,将夜公子連人帶物的一起打包回了自己屋。王伯一直盯着姬大俠的目光,終于讓姬大俠的厚臉皮有點挂出不住了,于是便拉了王伯去到了角落,如此這般叽裏咕嚕了一番,王伯的神色逐漸地從疑惑變得驚訝,最後又轉為了然淡定了。最後姬大俠叮囑道:你可千萬別在他面前提什麽主母啊夫人啊之類的,他……脾氣不大好,現在還因為被我……耿耿于懷呢。王伯應下了,道:老奴省得了。然後又問道:老爺今天要和公子出去麽?姬大俠說:嗯,帶他去做幾件衣裳,也快過年了啊。王伯內心默默吐槽:離年關還有一個多月呢老爺。然後王伯去賬房支取了一些錢交給姬大俠,大意是,不可委屈了夫人。姬大俠雖不明就裏,但還是很高興地把錢收下了。姬大俠帶着夜公子在成衣店呆了一個上午,丈量尺寸選擇布料商量款式,姬大俠和裁縫讨論得熱火朝天,夜公子人卻恹恹的沒什麽精神,他實在對這些無感,衣服穿着舒适便好,至于款式麽,只要不太花哨便于行動就行。臨走時,姬大俠從店裏買走了件狐裘,天冷了,小白該多穿點了,白色的狐裘很襯小白,穿在身上果真是人比花嬌——姬大俠又花癡了,而且用了奇怪的形容詞。日子過得很清閑,姬大俠每天和夜公子秀秀恩愛(單方面的),然後指導指導夜公子功夫,切磋切磋吃吃豆腐,偶爾晚上和夜公子做做運動,特別逍遙自在。姬大俠覺得自己都快要提前退休過上老年生活了。王伯也挺滿意的,覺得雖然這個主母是男的,也不管事,但是好歹老爺安定下來了,不會拿着錢出去花天酒地白白糟蹋了。又過了幾日,夜公子的衣服終于做好送來了,姬大俠迫不及待地讓他穿上給自己看。所幸姬大俠雖然有不少惡趣味,但暫時還不敢惹惱了夜公子,所以定做的款式還算保守,顏色也素雅,基本是些白的黑的青的。只不過他雖然不敢明着來些什麽,但還是讓裁縫在選料用線上用了最好的,所以夜公子穿起來,還真有一種脫俗的氣質,感覺不像是普通有錢人家的少爺。最後,姬大俠讓夜公子穿上一件白衣,套着狐裘,一起出門了。姬大俠有心顯擺顯擺自己的漂亮媳婦,所以一路招搖過市,回頭率略高。不過姬大俠顯然忘了夜公子招惹登徒子的能力,所以當他轉身去哪給夜公子買什麽什麽小吃的時候,就有幾個從另外方向來的地痞流氓看到了夜公子,色從心起,上來調戲了。流氓言語低俗,嘴裏盡是些葷話,但是夜公子也僅是面色不善,沒有任何動作——姬大俠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場景。然後姬大俠就看到一個流氓膽子更大了,伸出手來想要摸夜公子的臉,夜公子卻沒有要躲的意思!姬大俠怒了,上前一腳踢飛了流氓,一臉的戾氣,吓得其他幾個流氓也趕緊跑了——他們還是認得姬大俠的。姬大俠生氣,質問夜公子:你剛剛怎麽躲都不躲?!要真被摸到了怎麽辦?夜公子說:你不是回來把人給趕走了麽?姬大俠氣結:要是我沒回來,你還不真讓他們摸了去?上次在揚州的時候你出手那麽狠,這次怎麽就心善了?夜公子奇怪地看了一眼姬大俠,覺得這貨身為武林正道之人,怎麽現在盼着自己傷人?真是腦子有坑。不過夜公子還是解釋道:我沒帶刀。姬大俠說:我不是看着你把那匕首……說着說着姬大俠反應過來了,夜公子只帶了姬大俠送給他的那把所謂的定情信物,看他對那玩意的喜愛程度,自然不願髒了它。姬大俠自戀地想,這樣是不是可以說明我在小白心裏的越來越重要了呢?于是姬大俠心情就這麽好了起來,換了個笑臉,把這茬揭過了,說,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要馬上叫我知道麽?夜公子想我又不是對付不了。不過他看姬大俠一臉你随便使喚吧的樣子,還是說道:好。然後夜公子換了話題:你剛剛去買什麽了?姬大俠差點忘了,于是趕忙把手裏的紙包遞上去,說道:麥記的包子,味道很不錯,我們出來這麽久了,我猜你應該有點餓了,嘗嘗。說着姬大俠就遞了一個過去。夜公子接過來,吃了幾口,覺得味道确實不錯,便說:是挺不錯的,下次有機會帶狗剩來嘗嘗。姬大俠一聽,臉就黑了,明明是自己買給他吃的,怎麽吃的時候想着別的男人?就算那個人和他清清白白只是發小也不行!不對,誰知道他們以前有沒有做過什麽見不得人的事?看那狗剩嘴上不幹淨的樣子,再看看小白什麽都不懂的樣子,也許早就被占了什麽便宜也說不定。——所以姬大俠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加幻想症吧!人家只是純潔的閨蜜關系啊!姬大俠越想越覺得有那麽回事,越覺得有那麽回事就越想把便宜占回來,于是拉着夜公子便尋了一處無人的小巷,把人壓牆上親了個夠本,順便還點了幾把火。夜公子這下是真惱了,沖着姬大俠裆下就是擡腿一頂——當然了,沒下狠手——不過姬大俠還是吃痛放開了夜公子,捂住那處說:你謀殺親夫啊!你不要性福了啊!夜公子拔出匕首,說:你再在外面亂來,我真廢了你!也就是說在家裏亂來沒事對吧?姬大俠就這樣鑽牛角尖地理解了。遂即笑道:我不在外面亂來了,你別氣。你看你衣服後面都髒了,我們回家吧。夜公子看不到後面的光景,不過想來也是,剛剛姬大俠把他按在牆上的時候不知道蹭了多少灰,于是便答應了。姬大俠幫夜公子後背拍了拍,沒拍怎麽幹淨——畢竟是白衣,然後便拉着夜公子回去了。至于剛剛他買的幾個包子,早在親人的時候就掉地上了,也不知道便宜了哪裏的流浪狗。又悠閑地過了些日子,終于到了臘八。臘月初八,不僅僅是一個節日,也是姬大俠的生辰。過了這日,姬大俠便真正的二十六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