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一場婚禮
之前在街上,何瑜遇到了袁向陽的大學同學大山,後來在陳肖家裏,大山說自己下個月結婚。轉眼的,下個月就到了,大山在群裏發了結婚的喜貼,喜貼上有結婚的時間和地點,還有新郎新娘的結婚照。
連忙點開來,會自動播放音樂,袁向陽随手劃動了幾下手指之後放下了手機。何瑜走到他跟前問:“大山讓你去參加他的婚禮嗎?”
袁向陽擡頭看到何瑜:“他說請你跟我一起去。”說話時袁向陽笑眯眯地擡頭看着何瑜。
“你的手,也好得差不多了吧。”何瑜見袁向陽已經不再纏着紗布,也沒有再把手搭在紗布裏吊着。
袁向陽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若有所思地說:“确實,時間過得太快,三個月——”
“是你恢複得快吧,年輕人,身體好啊。”何瑜拿着IPAD坐到袁向陽身邊,自從被袁向陽知道自己喜歡二次元之後,她也不會再袁向陽面前遮遮掩掩。
袁向陽說既然何瑜坐下了,那麽正好試試他的手怎麽樣了。他讓何瑜背對而坐,擅自撥開她的頭發露出脖頸,就那麽按了起來。“我試試手。”他按了幾下,說,“手沒有疼,很好。”說着,又在肩上按了幾下。
“那我也——差不多可以回去了吧。”何瑜提起,原本說好就是照顧三個月的,照這個情形看,這幾天随時都可以搬回出租屋去。
何瑜的話讓袁向陽不由得停了一下手,他所想的三個月,并不是指這個三月,而是其他。差點忘了這件事。得想個辦法才可以啊——“再住幾天了,我去醫院看看情況再說。”
“也是。醫生說好了的話,應該就不會有問題了。”何瑜自己按了按肩。“那個,你同學的婚禮,我就不用去了吧。”
“為什麽不去,你的份子錢我已經替你随了,不去豈不是浪費。”袁向陽咯咯笑起來,早就猜到何瑜會說不想去,所以剛才就在微信上把兩人份的紅包轉給了大山。逼得何瑜不去也得去,“還有,既然要去,買件合适婚禮場合穿的衣服,我陪你買。”
何瑜轉身看了眼袁向陽,心想這人時候變得老是替你善作決定了。
某天晚上下班之後,兩人沒有馬上回餐廳,而是去了一家商場。袁向陽就拉着何瑜去挑衣服,何瑜覺得差不多就可以,可袁向陽總是滿意。不是嫌不好看,就是嫌看上去沒檔次。
看着讓人瞠目結舌的價格,難道還叫沒檔次和廉價嗎?只是穿一次的衣服,何必那麽講究,再講究下去豈不是要搶了新娘的風頭。“阿陽,這件差不多了吧?”因為已是七月,所以袁向陽讓試穿的全是裙裝,何瑜站在鏡子前看着剛換上去的一件衣服,袁向陽差不多讓她把這家服裝店裏的衣服都換了個遍。何瑜是怕服務員的臉色會難看,想趕緊買一件就走。
袁向陽心裏是樂此不疲,看何瑜換上一件件風格不同的衣服對他而言是件享受。“不,還是剛才的一件,白色的。”
這是要鬧哪樣,何瑜看了眼服務員的臉色,雖然人家臉上堆着職業的笑容呢,可怎麽看內心都是黑了臉色。“不會再改了吧。”何瑜想袁向陽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只是出席同學的婚禮,何必如此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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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選了件白色的連衣裙和鞋子,當袁向陽說還有配飾時——何瑜實在忍不住:“夠了吧,我不是去搶新娘的風頭,不要再弄什麽配飾什麽的了,這樣就夠了。”
“到時,陳肖也會來,還有他女朋友。”袁向陽突然這麽說了一句。
何瑜扭過頭,說得好像是要穿給陳肖看似的。結果,還是聽袁向陽的買了一件很簡單的項鏈作為配飾。項鏈意外得和耳釘很相配。
“原本就是一個系列的。”袁向陽解釋說。
“同一個系列不會還有戒指吧。”何瑜說了句玩笑吧,她認為一般一個系列不都是項鏈,耳釘和戒指嗎。
袁向陽愣了一下,馬上說:“确實,你想要嗎?”他笑着對珠寶店的店員說,“把戒指拿出來看看。”
“呃,不用了,不用了。”何瑜連忙擺手,可她的手卻被袁向陽握住拉到玻璃櫥櫃上,店員拿着一個盒子過來,盒子裏有兩枚戒指,一枚男款一攻女款。
店員一邊拿起女戒給何瑜戴上一邊說:“我們這個是春天的婚禮款,你和你先生都試試吧。”
袁向陽自己拿了男款的戒指戴在食指上說:“剛好。”說着又去看何瑜,店員也說何瑜戴了剛剛好,并勸她把戒指買下來。
何瑜不想要:“真的不用了。”她有點擔心花費,袁向陽說過買衣服的錢他出,可是項鏈什麽的也是一筆不小的預算之外的開銷。
“哎呀,我拿不下來了。”袁向陽無奈地看着何瑜說。
“怎麽會呢,我來試試。”說着,何瑜要去拉袁向陽手上的戒指。“要不試試洗手液或是肥皂。
袁向陽馬上說:“算了,我買下來好了,別為難店員,這還是新的吧,用過洗手液肥皂她們還能賣嗎?對吧,哪裏付錢。”袁向陽笑容和藹對店員說着,“一對婚戒,外加一條項鏈。”
看着袁向陽付錢的背影,何瑜就不明白,好像沒那麽難摘啊。看他戴在手上并不是很緊的樣子,怎麽,有種上當的感覺——何瑜說她那份的錢會付給袁向陽,袁向陽堅持說不用,就當是請個人照顧的花費,要的。
真的有種上當的感覺,請人照顧那麽的——何瑜看着珠寶店的包裝袋,請個保姆什麽的,這些花費比請三個月保姆要貴很多吧。得想個方法,還他一點禮才可以,何瑜想。
回到家之後袁向陽才把手指上的戒指拿了下來,何瑜說一起收着吧,那枚女戒将來可以送給女朋友。
何瑜說這句話時,袁向陽眼睛直直盯着何瑜看。何瑜避開袁向陽的目光,因為這段時間,她總能感到袁向陽的目光裏有耐人尋味的含意。但何瑜認為是自己多想了,不能用自己的感情去判斷他的目光吧。
大山的婚禮訂在一家五星酒店的戶外草地上,據說是新娘的要求,新娘要一場浪費的草地婚禮。
七月,陽光明媚,很适合草地婚禮的天氣。來賓陸陸續續就坐,何瑜下意識在來賓當中尋找起了某個人的身影,他說過,他和女朋友也會來。陳肖就坐在不遠處,袁向陽卻在看到他時拉着何瑜坐到了最後一排。
“陳肖在那邊。”何瑜說。
“我知道,你就坐這裏好了。” 袁向陽和其他伴郎一樣,穿了一件淺藍色的襯衫,戴着深色的領帶。作為大山的同學,袁向陽被大山請來做了伴郎,同為伴郎的,還有陳肖。大山說誰叫要好的同學當就這兩人還沒有結婚呢。他讓何瑜坐着,自己則去和陳肖彙合。
婚禮在有知不穩當中進行,直到新人交換戒指時,才有人匆匆坐到何瑜身邊。“對不起,我來晚了。”那人說了句抱歉的話,何瑜看到了肖娜娜。“電視臺那邊太忙,一時走不開。”
“我聽袁向陽說原本是想請你主持婚禮的吧。”何瑜想了一個話題。
“是呢,可因為我不能保證幾號回國,就推掉了。現在的這個主持是我的朋友,不錯吧。”肖娜娜看着舞臺上穿着黑色禮服的主持人說,“是我朋友,還單身。”
何瑜不明白為什麽要加上“單身”兩個字。要說單身的話,伴郎裏——何瑜的目光落在伴郎堆裏的袁向陽身上。難道是因為婚禮的緣故,今天的袁向陽意外的多了幾分帥氣。
肖娜娜當然注意到了何瑜的目光,暗自抿嘴而笑。
等到新娘要抛花球時,肖娜娜把何瑜也給推了過去說什麽既然沒結婚,就要去搶花球啊,搶了花球會沾到新娘的喜氣。何瑜原本沒有搶花球的意思,因為結婚的新人并不是很熟,不太好意思跟人去争搶花球。
肖娜娜哪管那麽多,把何瑜推到前面之後還對新娘說:“往這邊,往這邊。”
新娘轉身數了一二三之後,把花球往後那麽一扔,花球飛過從多未婚女孩伸起的胳膊徑直掉到某個人手裏。何瑜看到花球不偏不倚落在肖娜娜手裏。
肖娜娜卻把花球交給何瑜:“我覺得你應該更需要它,就當是我替你搶得吧。送你。”肖娜娜笑着把花球塞到何瑜手裏,“我跟陳肖,已經在商量結婚的日子了。”
何瑜感到全身都被定住了似的,無法動彈,甚至連呼吸和心跳也在瞬間停止。猶如是墜入了萬丈深淵,可就在這時,有人拉了她一把。
袁向陽接過何瑜手裏的花球說了聲:“謝謝。也恭喜你們了。想想也是,這次陳肖能再把你追回來,想必也是好事将近,到時別忘了結婚時叫我們一聲。”
“當然,你是陳肖的死黨,怎麽會忘了你呢。”
見肖娜娜的目光落在何瑜身上,袁向陽說,“我盡量把她帶上,她這個人,架子太大。”
“誰說我架子大,好朋友結婚我怎麽會不出席。”何瑜突然來了氣,憑什麽就被袁向陽說自己架子大。明明就是他擅自主張硬拉自己來參加大山的婚禮,還說自己架子大。
“我去找陳肖了,你們慢慢聊會。”肖娜娜笑着走開。
“別哭,妝會花掉。”
“我沒有想哭,我已經想通了,好嗎。”
“真的想通了嗎?”袁向陽反問了何瑜一句,何瑜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