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聽了這話安音頓時有些發蒙,不過随即想起安音之前有酗酒K藥史,話說哪個有不良嗜好的富二代身邊沒幾個這樣的狐朋狗友?但她沒有安音的記憶,自然是不認識對方。

“喂喂,安音,你真生病了?我是瓜子葵,莫松葵啊。”對方見安音半天沒有出聲,不禁聒噪起來。

“哦哦,是你啊。”安音忙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竭力讓聲音聽起來自然一些,“那個,我後媽非要把我送醫院治療,說我是什麽上瘾症,我差點沒挂了,現在聽什麽都恍恍惚惚聽不清楚。”

“靠,我就知道是你們家那許巫婆搞的鬼,你也不早說,姐們立馬就能叫幾個人給你上醫院撈出來。”莫松葵話一出口又感覺自己吹大了,于是又連忙問道:“你不會現在還在醫院裏吧?昨天在網上看到你的新聞,你應該是出來了,還嫁到了蕭氏?”

“我要在醫院裏還能接電話嗎?早出來了,不過現在被我家老巫婆找人給我圈起來了。那個蕭成宇跟她是一路的,我和他就是個假結婚,實際上就是被軟禁了。對了,瓜子葵,你是怎麽知道我手機號碼的?”

“還說啊,我們都找你大半年了,大家都奇怪怎麽好好的人就失蹤了呢?你原來的號碼也停機了,家裏電話也打不通,本來都死了心了,誰知道今天早上揚子突然接到了安雪的電話,是她告訴我們你的新號碼。話說你現在到底是怎麽個情況,要不約個時間出來坐坐?”

“我現在就是出門不方便嘛,要不然早就跑出去找你們了,還用得着在家裏受罪。對了,安雪還跟你們說了什麽?”

“她也沒說啥,聽揚子說就報了個手機號碼,說是你的新手機,然後就挂了。”

安音本來還想問為什麽揚子不給自己直接打電話,而是讓莫松葵來打,但她不想節外生枝,于是問道:“瓜子葵,能不能幫我個忙?”

“你這不廢話嘛,有事快說。”

安音想不到莫松葵也沒問什麽事就直接答應了,看來和安音的關系不一般,于是也就不再客套直接把要求說了出來:“那我給你個電話號碼,星期一早上你打這個電話找我,就說是媒體采訪,咱們在電話裏頭約好在哪裏見面,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出去了。”她說完,把蕭宅的電話號碼報給了對方。

“行,沒問題。對了音子,你現在要不要跟揚子說話?他就在我旁邊。”

“呃~揚子?哦,不不,我現在不方便,馬上就有人過來了,咱們明天見哈。”安音匆忙挂斷了電話,這個揚子古古怪怪的,在沒搞清楚狀況前還是不接觸的好。

不過接了個電話安音心情明顯好多了。雖說許若蘭送她這手機的意圖很明顯,就是想要安音擺脫不了這些人,好被他們帶着繼續沉淪下去,可惜安音早已不是之前的安音,對于她來說既沒有酒瘾也沒有藥瘾心瘾,有了這手機倒正好為自己提供了出門的便利。

她正盤算着,冷不防手裏的手機鈴聲又刺耳地響了起來,天啊,這手機今天是入魔了嗎?就算是國家的元首恐怕也沒我這麽忙吧。

她愁眉苦臉地按了下接聽鍵,剛喊了聲“喂”,對方就傳來強叔帶着顫音的求訴:“少奶奶,你什麽時候回來?你再不回來,我今年的年終獎金就要人間蒸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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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馬上回去。”安音邊挂了電話邊抓起包包往二樓的卧室跑。

這個蕭成宇,看來是個只會欺負下面人的孬種,哦不對,還會欺負女人,她捂着還有些腫·脹的半邊臉,腳下似蹬了風。

五分鐘後,安音氣喘籲籲地跑到了二樓的卧房門口,“強叔,沒耽誤時間吧?家裏實在是太大了。”

卧房門口站着強叔和蕭英才。“強子,給錢,我贏了。”蕭英才笑眯眯地伸手。

強叔肉疼地掏出一沓粉紅的鈔票,絮叨着:“少奶奶,你這速度也太快了,怎麽五分鐘不到就跑回來了?再遲到個三十秒我就贏了啊。”

“強子,你就別抱怨了,願賭服輸。再說了,你的年薪我還不清楚嗎,什麽時候下得了七位數.”蕭英才一副受之心安理得的神态。

安音的嘴都要張成O字型了,這一家子都是些什麽人,公公夥同管家站在兒媳婦房門口打賭,賭的居然是她的奔跑速度?

“所以,不是蕭成宇叫我回來的了?”安音在驚嘆之餘不禁又松了口氣,不管怎麽樣總比見那活閻王的好。

“哦,不是的,少爺只是讓我催你回來,并沒有說要扣年終獎。是老爺他、、、、、、”強叔瞟了一眼蕭英才,沒再往下說。

蕭英才只當是沒看見,對着安音笑了笑又咳嗽了兩聲,這才拉着強叔大搖大擺地走了。

安音只得硬着頭皮推門進房,卻驚喜地發現蕭成宇不在房間裏。走進浴·室一看,熱乎乎的洗澡水已經泡好了,點了香薰,還擺放了幹淨整潔的換洗衣服。這算什麽,道歉嗎?

好吧,接來之則安之,她可不想再生病了,于是趕緊脫下濕漉漉的衣服,跳進溫暖澡盆的懷抱。

不一會兒,安音就一邊享受着按摩浴缸的舒适,一邊在用手機拼命地刷着微信和微博。她要在明天來臨之前做足功課,盡快地了解安音這個身份和她身邊的那群朋友。

其實早在第一次回安家的時候,她就想借機掌握一些安音的身份信息,所以才拿走了床頭的筆記本電腦。只可惜後來才發現那臺筆記本電腦不知道為什麽格式化了,裏面幾乎都被删空,而當時被蕭成宇禁止接觸手機、網絡等一切與外界聯系的工具,因此也就一直沒有機會詳細地了解這個身份。

如今自己已經暴露在公共媒體的視野下,手機和網絡也解禁了,計劃也該進一步開展了。

安音認真地浏覽着網上的信息,刷着刷着,她就感覺到有一些不對了,怎麽她的微博和微信裏提到最多的人不是蕭成宇,反而是一個外號叫揚子的年輕男人?

揚子姓易,名柳楊,今年23歲。人如其名,照片上的易柳楊是一個高高瘦瘦的弱質男生,戴着副眼鏡永遠是溫吞的笑容,長相雖然比不上蕭成宇的俊美,但也頗為清秀。

看着前任安音和揚子的公衆對話,感覺安音對他很是依賴,那到底是什麽原因讓對方想要聯系安音,卻還需要委托其他人呢?她把手機放在一邊,閉目沉思,歸根究底這是別人的私事,很快這些人就會從自己的朋友名單删除的,那麽,管他是什麽原因,跟自己沒有關系。

晚飯的時候,安音精心打扮了一番。一條白色帶花朵的小短裙将她筆直的大長·腿完全展露了出來,外面罩了件粉色短絨外套,瀑布般的黑發垂直到肩下,在柔和的燈光下整個人看起來像一個剝了皮的水蜜·桃,多·汁又粉·嫩。

更妙的是,她在臉的兩側,編了兩個細小的發辮,裏面竟然穿·插·進了無數的紫羅蘭花瓣。當她站在飯廳的時候,無人不驚嘆她的美貌和脫俗,恐怕這世間唯有她,才能把姹紫嫣紅襯托得這麽如夢似幻。

“宇兒,吃飯了。宇兒。”溫娴雅不悅地喊着,蕭成宇看安音的癡迷觸動了她感嘆歲月流逝的神經。

“娴雅,你今天特別漂亮。”蕭英才在旁邊拍拍她的肩膀,眼裏是一如既往的柔情。

溫娴雅笑了,熱情地招呼安音過去吃飯。

“媽媽,這是我讓廚房給你炖的藥膳,有美容養顏的效果。爸爸,如果你信得過我,哪天有空我給你把把脈,先天不足還是中藥調理的好。”安音恭順地坐下來很自然地讨好公婆。

看了看身邊面無表情的蕭成宇,安音又親手端過一碗湯煲,“成宇,吃這個好。”這是她為了平衡中午的鹿茸特意叫廚房炖的。

蕭成宇倒是沒有多想,拿過來三口兩口吃完了。安音抿着嘴笑了笑,她早就看出來了,蕭成宇雖然有潔癖卻是個大胃王,也就是俗稱的吃貨,聞到香味會來者不拒的。

在溫馨和諧的氣氛當中,一家人吃完了晚飯。

“等會到書房來找我。”蕭成宇丢下餐巾的同時也丢下一句話,安音也只有順杆爬的命。

不過這一回來到書房感覺可不像上次的簡陋,不但擺有椅子還加了一個雙座的軟皮沙發,安音靠在上面很是舒服。

“過來,把東西拿去收好,不過未經我同意不許佩戴。”蕭成宇坐在老板椅上敲了敲桌面,只見桌子上擺了一個小巧的首飾盒。

“這是什麽?”安音走過去打開盒子,裏面躺了一個足有半個手指大的玉石戒指,顏色翠綠,通透潤澤得仿佛能掐出·水來,一看就是個價值連城的貨色。

“蕭家祖傳的玉戒,結婚後由上一代兒媳傳下來。”

“那為什麽給我?我又不是蕭家的兒媳。”安音絲毫不領情。

蕭成宇咬了咬牙,忍耐地吐出:“母命難違。”

“哈,母上大人果然厲害。”安音調皮地歪了歪頭,惹得臉頰旁的紫羅蘭花瓣一陣亂晃,“那行啊,讓我收下這戒指也可以,咱們改合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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