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天一大早,安家就像炸了鍋一樣。

除了安雪哭鬧不休外,安飛也不見蹤影。許若蘭的臉就像端午前後的天氣,陰鹜得令人發慌,到現在為止她已經一夜未睡了。

十點種左右,許若蘭接了一通電話。過後,她把一直候在樓下的助理小徐叫了上來。“給我聯系美國威尼爾公司,就說我同意了。另外,馬上安排安雪出國。”她坐在貴妃椅上疲憊地吩咐,“最後,叫管家給我備車吧,我要去蕭家。”

就在許若蘭匆匆趕往蕭家的路上,安音卻還躺在大床·上幸福地冒着口水泡泡,做着穿越發財的美夢。

窗外的陽光已肆無忌憚地掠了進來,因為宿醉安音感到口渴難耐。“小玉,給我倒杯水來。”她迷迷糊糊地喊着。

一個強壯的手臂将她的頭托了起來,一杯溫熱的白開水如甘汁玉露般灌進了她的嘴裏。“好甜啊。”她砸吧了下嘴,将嘴角殘餘的唾液往旁邊的手臂上蹭了蹭。

“嘭”一聲,她的腦袋被扔了出去,砸在身下的水床·上。“哎喲!”安音氣惱地坐了起來,看見蕭成宇正抓着自己被口水蹭過的手臂,面部表情異常兇險。

“嘿嘿。”她像意識到危險的獵人,不等對方發飙直接來了個先發制人,“你又破壞同床協議了啊,說吧,這次準備賠多少?”

“是你昨晚喝醉了非要上我的床,這次應該你賠。”蕭成宇令人驚訝地恢複了冷靜的口吻,并做出了強有力的反擊。

安音不禁後悔不疊,早知道就不為蕭成宇做強制性脫敏治療了,這個頑固型潔癖分子,在對不潔物品比如自己的口水脫敏過後,智商提升了N檔啊。

可療效已經産生了,眼前的麻煩還是要解決。安音眼珠子一轉,匆忙下床到洗手間裏拿了條濕毛巾過來,一邊媚·笑着給蕭成宇擦袖口,一邊說道:“昨晚喝醉了不是主觀意識犯罪,刑罰可以減半。另外,認錯态度良好,是不是可以減刑出獄啦?”

看到對方的冰塊臉色有所消減,安音竊喜,丢臉丢人不是問題,關鍵是不能丢錢啊。

“那罰錢就免了吧。”蕭成宇善解人意地讀出了她的心裏話。“不過,賠償還是必須的,不然合同協議就形同廢紙了。”

“那我還能賠什麽?同床□□可是違規的。”

“我知道。”蕭成宇拂開了安音為她擦拭的毛巾,“所以我思前想後,就讓你為我洗澡更衣做賠償吧。我是完全為你着想,避重就輕。要知道,就算撇開合同協議不說,就是你多次用口水侮辱我這個清潔愛好者,要是打起官司來這精神損失費也、、、、、、”

“啊~,等等,我知道,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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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願意啊?那行,賠款吧,我讓律師算過了,最低一次性賠償兩百萬。”

安音一拍腦門,我是當初在精神病院被傳染上了嗎,才要加這個“婚後不能同床”的條款?

她深吸了口氣,死就死吧,反正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于是她閉着眼睛就去解蕭成宇的衣扣,一顆,兩顆,她摸·到了對方滑·潤結實的胸膛。

該死,為什麽會臉熱心跳呢?她低下了頭,下巴卻被強硬地托起了,此處有危險!安音驀地睜大了眼睛,卻看見一張絕美得令她窒息的臉。

她喉嚨幹澀,又慌亂地垂下眼睑不敢再看,有濕熱的呼吸向她逼近,帶着令人窒息的男性荷爾蒙。

“你閉眼睛幹嘛?”蕭成宇冰涼的語氣就像口裏吐着雪花,“我只是要看看你的傷勢而已。”

雪花沒有撲滅她臉上的熱度,安音的臉像火盆一樣,“不是的,我、、、、、、”她想迅速地抽離卻被對方箍得更死。

“是安飛幹的?”他又問,指尖在她青紫斑斓的臉頸刮過。

安音的眼裏水霧朦胧,“厲害了我的大仙,這你都算的到,要不是建國後不許成精,我就供着你了。可是你當真算不到嗎?我現在的這個樣子,好痛。”

蕭成宇挑了挑眉,松開了她可憐楚楚的下巴,“昨晚你醉倒後,我從馬芳華那裏調了現場監控視頻,看到你被安飛揍得像攤爛泥。”

安音吐了吐舌頭,沒敢接話,這家夥喜怒無常鬼知道他去查這些是什麽意思。

“所以,昨晚安雪的出醜也是她自作自受,只不過姓易的幫你把有藥的酒掉包了。”蕭成宇坐到沙發上繼續說,拿了根煙想點又放下了,“那我可不可以這麽理解,以前給我下·藥的也都是安雪,但她卻全部栽贓給你。而下·藥這件事,除了婚禮的那晚,也包括去年的金碧輝煌嗎?”

“呃~。”安音頓了頓,“當然了,都是她幹的。”有機會落井下石她怎能客氣。反正婚禮那天晚上下·藥的就是安雪,幾次三番想害自己總不算冤枉了她,至于金碧輝煌那晚,愛誰誰吧。

蕭成宇盯了她半晌,毫無預警地站起來脫了襯衫,把安音吓得驚跳起來。

“你在這等着,我很快出來。”他把襯衣甩在地上,大踏步朝浴·室走去。

安音膽戰心驚地聽到浴·室門“乓”一聲關上,裏面的水聲嘩啦啦響,那飛濺水花下瑩潤的肉體在安音腦中固執地回蕩,她有些六神無主。

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萬一被耍流氓她可如何是好,思來想去,還是腳底抹油跑為上計。

打開房門,只聽她“哎呀!”一聲,冷不防被絆了一下,幸虧守在門邊的兩名保镖反應夠快,才将她及時架住沒有摔倒。

安音一看,原來腳下有個跪在地上的人。這人鼻青臉腫,雙手被麻繩捆綁在背後,一副被人胖揍過的模樣,卻正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安飛。

安音樂得抿嘴一笑,蹲下·身子,“喂,正義少年,不是叫我有種來找你嗎?昨晚打我的無影手怎麽不見啦?”她拍打着安飛腫·脹的臉,引來對方一陣嚎叫。

走廊盡頭的電梯門“叮”一聲開了,強叔引領着許若蘭和四個跟班走了過來。

“從沒見過這麽惡毒的女孩,連自己的弟弟妹妹都不放過。”許若蘭一把推開安音,心疼地把兒子摟在懷裏。

安音一個不留神被推到在地,她笑嘻嘻站起來拍了拍手,“後媽,那你打算怎樣仁慈地對付惡毒的女兒呢?”

“懶得跟你廢話。”許若蘭瞪了她一眼,不再說話,只是招呼身後的跟班上來攙扶安飛。

聽到許若蘭的吩咐,幾名跟班立刻上前,可還沒等動手就已經被蕭家的保镖制住。與此同時,一只大手伸過來揪住安飛的衣領,将他丢進卧室內。

“想走人?先把賬算清楚了。”已洗完澡的蕭成宇順手摟過安音進房,自己就卡在門邊。

許若蘭沒辦法進門救兒子,氣得臉上變色,“怎麽,人你也打了,還想搞個綁票案明天上頭條嗎?”

“恐怕我沒上頭條,你女兒安雪先上了頭條。”蕭成宇微微一笑,“馬芳華家裏的視頻資料我都備份好了。”

“說吧,你想要多少?”許若蘭冷靜的臉上看不出太大的波動。

“你們裕達最近危機不斷,能拿得出幾個錢。”蕭成宇戲谑地挑挑眉,“不過岳母大人的面子我還是要給的。這樣吧,你給安音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另外,安排她進董事會。”

許若蘭只略想了片刻就對着屋裏喊道:“安音,昨天的事我代小飛跟你道歉,你就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不要為難弟弟了。”她喊完又瞅瞅蕭成宇,“至于說安音進董事會的事,這個需要投票,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

“安音進不進董事會是你的事,什麽時候上網傳視頻是我的事。”蕭成宇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許若蘭還想争辯幾句,屋裏傳來安飛的呻·吟聲,是安音無聊又拍着他的臉在玩了。

“行吧,我盡量安排。”許若蘭咬牙點頭。

看着許若蘭帶走安飛,安音靠在蕭成宇的肩頭無比溫柔,“這次的充值我很滿意,就用作抵消早上的賠償吧。”

“謝謝你提醒我,早上你還欠我一份賠償。”蕭成宇指着地上的襯衣說道,“現在澡我已經洗過了,立刻動手給我更衣吧。”他邊說邊解開浴袍的袋子,裏面的胸肌若隐若現。

安音見賬沒賴掉,立刻彈開他身邊半米的距離,“呵呵。咱們倆還用分什麽誰欠誰麽,不過既然你提起了就得好好說清楚。今天這事怎麽能算你給我的充值呢?你對安家恨之入骨,我為你找到了借口去教訓安飛和許若蘭,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啊?”她說完故作輕松地朝蕭成宇胸口一擂。

無奈技不如人,離他胸口半寸遠的時候被捉住了小手。

“夫人,一碼歸一碼。”蕭成宇用另一只手摟住她咽了咽口水,“充值的事情另說,但你先把更衣的賠償履行了,咱們有欠有還再欠不難。”

安音被這暧昧的氣息糾纏得臉紅氣喘。這家夥,今天怎麽說都不上當了啊。

她憋着通紅的小·臉,只顧用雙手撐住對方的前胸,卻不料慌亂中将他的浴袍越撐越大,最後幹脆順着滑溜的肩頭“撲”一聲落到地上。

“喂,你這樣對付一個弱女子真的好嗎?”安音低着頭,聲音細如蚊蠅。

“原來你是弱女子啊,那就證明我看吧。”蕭成宇勾起她可愛的頭顱,黑眸中波濤隐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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