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不不, 還是我來吧,你都辛苦一天了。”程小樹一個翻身又将時讓壓住。

換做平時, 她根本不可能成功, 但時讓現在沒與她較真,所以才讓她得逞。

然而這麽一動作, 她整個人都不小心的趴在時讓身上,四目相對的一瞬間, 仿佛有火花閃耀。

明明兩人親也親了, 摸也摸了,卻因為這小小的對視都變得安安靜靜, 就像最純情的少男少女被發現小秘密一般。

“啊, 對不起, 是不是壓疼你了。”程小樹慌亂的爬起來站到地上。

時讓也從床上坐起, 他努力的控制了下氣息:“沒有,還好。”

程小樹突然就不敢像剛才那樣大膽了,甚至, 她都不敢再看時讓的眼睛,但是時讓的那個東西就那麽支在那裏,要是繼續晾着,她擔心會發生什麽不可控的事, 于是咳嗽一聲, 硬着頭皮繼續。

時讓原以為她又要找借口打退堂鼓的,因為剛剛他在她眼睛裏看到了怯意,但她沒有逃, 而是又回到自己身邊,他想,蘇簡應該是想多了。

終于,在程小樹的不懈努力下,時讓釋放了出來,男性的味道充斥着房間,可是,舒服了的他并沒有起來的意思,而是伸出手順着程小樹光潔的胳膊向上移,眼睛裏的情。欲也越發的濃了。

程小樹嘆了一聲,他這個年紀的男孩子,身強體壯,血氣方剛,怎麽可能因為一次就滿足,為了自己的安危,她覺得有必要再來一次。

然而剛伸出手,時讓卻握住了她:“我們直接來最後一步吧。”

“最……最後一步啊,那個……前面的也很有趣啊,你要是不喜歡,我換一個方式怎樣?”她積極主動的想要将他的注意力引開,同時也發現自己真是個寶藏女孩,稍稍一被逼迫,立刻就敢解鎖以前所不敢的。

然而時讓依舊堅持:“可最後一步完成,配育部才會有記錄,這才是真的配育成功,你剛才那些,都不是最終步驟。”

他說完後還不等程小樹反應,用力一拉,程小樹就撲在他線條分明的懷裏,單手一勒,程小樹就動彈不得了,他空出的另一只手直接掀起程小樹的衣服,并很快就找準位置打算攻略城池。

“不要。”程小樹吓的狠狠推開他,因為她感覺到這時候的時讓已經不好騙了,而且他早有主意要做什麽,做成什麽。

時讓沒料到她力氣會這麽大,看着站的遠遠的她,他皺起眉頭從床上走下:“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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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什麽,就是不想。”她突然就有些不想解釋,而且,這也不能解釋啊,她總不能說,自己是穿越來的,因為一個無良系統的壓迫,所以才不得不呆在你身邊,如果你不愛上我就和我發生關系,我,就,會。死。

時讓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如蘇簡所說,心裏情緒複雜的笑了一聲:“你果然如此。”

話音未落,他生氣的去拉程小樹,程小樹見他狀态這般,第一反應就是逃,這時候不跑那就是傻了。

然而現在畢竟是在房間,她再怎麽逃也只是在房間裏打轉,時讓輕而易舉的就将她逮住,驚吓之下,她拼命的一掙。

結果,她力氣太大,掙是掙脫了,然而掙脫的那一瞬玻璃窗也被她撞破,身體更是因慣性直直跌落下去。

“小樹。”時讓驚叫一聲,衣服都來不及扯一件也跟着跳了下去。

那天,移植者宿舍附近的居民們,在晚上十一點左右聽見一聲巨大的玻璃破碎的聲音,有目擊者看見一個衣衫單薄的女孩子從窗戶上跌落,但很快就有一個僅着上衣的男人跟着跳下并一把拉住女孩,幾個跳躍間就消失不見了。

“我跟你們說,那個男人的身材真是好的不得了,那裏也很是雄偉呢,比我見過的任何男人都要大,我那天正好拍到了視頻,你們要不要啊?”一個中年婦女神秘兮兮的向自己的姐們們展示。

幾個女人立刻圍了過去,只見畫面雖然不是很清晰,但大概還是看的清的,于是紛紛表示羨慕。

更是有人捧起心:“如果我再年輕個十歲,一定找個移植者處對象,這才不辜負青春一場啊。”

禁閉室。

安安被迫承受着不斷撞擊自己的力量,她不敢亂動,不敢發出聲音,甚至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

而臨于她上方的男人也是如此,除了機械的動作,也是沒有任何聲音,即便他額頭上和脖子上的青筋已經爆出,腰腹也繃的緊緊的,然而他的眼神依舊冰冷清明,似乎神智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即便身下的這具嬌小的身體給了他前所未有的感受。

“唔……”韓致最後的一下還是迫使安安發出了聲音,但也只是一聲,她就緊緊的咬住嘴唇不再有任何動作。

韓致臉色也恢複平常,他徑直從安安身上退出,随手扯過毛巾擦拭了一下,然後拿起衣物準備穿上。

安安聽到他拿衣服的聲音,一直緊繃的神經也稍稍放松,自己終于,扛過來了啊。

然而,她的這一細微的動作正好被韓致瞧見,他伸向衣物的手臨時改變方向,端起桌上的一杯清水慢慢的喝了起來,性感的喉結不斷的上下滾動,眼睛裏也是更深的顏色。

安安見他突然喝起了水,神經再次緊繃起來,他,為什麽沒走?

他,還想要做什麽?

将杯中水喝的一滴不剩後,韓致緩緩将水杯放回原處,然後再次走到安安身邊,說出了這一晚他說的次數最多的,也唯一的兩個字:“再來。”

她是他一手教出來的,五年的相處時間,他清楚她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所代表的小心思,所以她剛剛瞬間的情緒,也被他清晰準确的捕捉到,他既然能抓住,自然也知道要怎麽破解。

他想到了第一次訓練她的時候,她害怕去殺那些用作訓練的小兔子,于是他就親自一只一只的殺給她看,直到她親自動手,才保住了後面那一群兔子的性命。

所以,對她而言,瓦解她的內心沒有別的訣竅,只要一次一次重複,她就會屈服,求饒。

安安又何嘗不知道這一點,五年的歲月,也足夠她了解他,可是,越了解,她就越害怕,因為她發現自己怎麽都無法逃出他的掌心,即便後來終于從第一衛所畢業,即便後來遇見了長林,她依舊會在夢境最深處看見他,那裏,他站在黑暗前,挺拔的脊背,深邃卻又殘酷的眼。

所以,她喜歡極了長林,喜歡他的陽光,喜歡他的溫柔,喜歡他的親吻,即便是在北方那個小木屋裏,長林對她那樣的暴虐和傷害,她都能夠忍受。

可現在,她想逃,逃的越遠越好。

但是多年的命令服從,讓她的身體根本無法動彈,就好像他在她的大腦裏安裝了控制機關一樣。

韓致将蓋在她身上的薄毯拿走,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拖到床下站着,然後雙手一提,她就被迫的抱住他的脖子。

韓致一個轉身将她抵在牆上,單人床太小,對他而言并不好發揮,唯有這堅硬的牆壁做後盾,才能讓他無所顧忌。

當他再次開始動作時,安安無力的将頭擱在他有力的肩膀,修長的腿随着他的一次次用力而不斷晃動,腳尖更是繃的直直的,也不知能承受到何時。

她依舊牙關緊咬,不讓自己出聲,她害怕自己會求饒,因為韓致從來不許學員求饒,否則,等待他們的,将會是更殘酷的懲罰。

而且,她更害怕求饒屈服後,心裏那唯一的光明和溫暖,從此被黑暗淹沒。

韓致自然感覺到了她的倔強,但他并不在意,因為,他還有一整晚的時間,即便今晚不夠,他還有明天、後天、下個月、下下個月……,他是移植者,有的是時間和體力。

淩晨五點。

跪在床上的安安終于感覺到一直被提起的腰終于被身後的男人放下,她已經沒有力氣再移動一下,其實也不需要,因為以這一晚的情況的來看,不出十分鐘,那個男人又會把她拎起來。

但這一次她想錯了,韓致沒有再繼續,他還有任務要執行。

整齊的穿上衣物後,韓致撿起地上的薄毯為她蓋好,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一張便簽:“這是我的住址和門鎖密碼,晚上九點,我要看見你在那裏。”

安安趴在床上沒有回答,她緊緊閉着眼睛,絲毫不敢再流露半點想法。

韓致見她沒有回答,于是将便簽放在桌上用水杯壓住一半,最後戴上皮手套平靜的走了出去。

聽見門被關上的安安依舊沒有睜開眼睛,但臉上卻有淚水劃過,她艱難的動了動身體,然後輕輕的喊出兩個字:“長林。”

走出緊閉室,韓致拿出幾張鈔票遞給看守的人員:“去買些蛋糕和巧克力給她。”

他雖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麽,但隐約記得畢業那天晚會上,她一直埋首在甜品區旁。

看守人員臉色犯難:“上面有規定,禁閉期間不準給她任何食物。”

韓致眼神冷冷的看着他,然後将鈔票強制塞在對方的制服口袋裏:“我,就是規定。”

年輕的看守人員被他的冷厲吓了一跳,他早就聽說這個來自第一衛所的男人的威名,所以也不敢再多說什麽,連連答應着出去了。

韓致又看了眼身後的房間,随後才向更衣室走去,昨天晚上他流了太多的汗,需要洗個澡才行。

走到半路,卻看見自己曾經的學員時讓被人押着向禁閉室走過來,他身後,還有個漂亮的女孩子,竟也是被押過來的。

“怎麽回事。”他攔住他們。

時讓見是韓致,臉色立刻站直身體叫道:“韓教官。”

程小樹聽時讓這樣叫眼前這個高大冷峻的男人,又見他是從關安安的禁閉室那邊過來,很快就明白這人就是韓致。

時讓這個騙子,竟然告訴她韓致又矮又挫,明明真人這麽好看。

只是,他是從安安那邊過來的,安安她現在怎麽樣了。

押送時讓和程小樹的人見韓致問話,立刻恭敬回道:“回教官,時讓和程小樹配育期間打架,毀壞公共財物不說,還給附近居民造成了不良影響,上級命令我們将這二人先關禁閉室,待調查結果出來再做判罰。”

“打架?”韓致眉頭微挑:“時讓,為什麽打架?”

和安安一樣,時讓對韓致也是存畏懼之心的,但沒有安安那麽嚴重,所以韓致一問話,他就如實回道:“發生點争執,一不小心沒控制好力道撞破了窗戶掉了下去。”

韓致又看了眼後面的程小樹,見她雖然不說話,但卻一臉的不服氣,他了解時讓的性格,對于同伴或者配育者,不到萬不得已時讓是不會動手的,所以,一定是這個程小樹惹到了時讓。

不過這個女孩子還真可以,看起來嬌嬌弱弱的,竟然敢和時讓動手,而且,這不僅僅是針對時讓,還涉及到PCD的配育制度,畢竟,這麽多年來,敢反抗這種制度的移植者不多,她程小樹還真是個人才。

不,不僅是程小樹,還有安安和長林,長林雖然不是因為配育制度而反叛,但是這段時間發生的這些事,讓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時讓留下,他是安保成員,不能離開,她帶走。”韓致命令道。

押送的人員有些犯難:“可上面的命令……”

“上面的命令有我擔着。”

那些人不敢違抗他的命令,只好将時讓松開,然後押着程小樹想禁閉室走去。

時讓默默的看着她的背影,臉上有着擔憂。

“走吧,你現在後悔也沒用。”韓致冷冷的轉過身。

“她會被處罰嗎?”時讓眼中有着擔心。

韓致回道:“你已經在第一衛所之外呆了兩年了,應該比我更清楚不是嗎。”

時讓看着程小樹消失在走廊盡頭,然後才轉身跟上韓致。

禁閉室。

“好餓啊,能不能給點吃的啊。”程小樹扒在門上窗戶對外喊道,雖然說補充嗜狐細胞後,她餓的沒有之前快了,但還是要一日三餐吃飯才行。

然而喊了好幾分鐘都沒人理她,就在她準備回床上躺着的時候,走廊裏卻傳來腳步聲,她又立刻扒在窗戶上看,只見走過來的竟然是安安。

“安安,你還好吧。”她擔心的問道,因為安安看起來精神很不好,臉色蒼白不說,走路也很虛軟,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卻籠上了一層悲傷,看來,分別的這段時間裏,她經歷了很多事。

安安聽見她的聲音,終于回過神來,見她被關着,很是驚訝:“小樹,你怎麽……”

程小樹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我也和培育者打架了。”

安安愣了兩秒:“你把時讓打了?”

“恩,不過也沒真打,你別擔心,我們都沒受傷的。”她笑着解釋了一下,然後聞到了甜品的味道:“安安,你身上有好吃的?給點給我吧,我好餓啊。”

安安回頭看向送自己出來的男子:“把吃的都給她吧。”

男子面露難色:“可這些都是韓教官讓買給你的。”

安安面無表情:“我不餓,給她吧。”

男子之前就勸她吃過,但安安根本連看都不看一眼,現在她又要求把吃的給出去,他很擔心韓致會怪罪。

安安見他不給,于是一把奪了過來從窗戶裏塞給程小樹:“你吃吧,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裏啊?”程小樹關心的問道。

安安看了看走廊外,眼睛裏有着淡淡的迷茫:“除了這裏,我還能去哪裏。”

安安走後,程小樹一邊吃着東西一邊想着自己可能受到的懲罰,時讓有韓致護着,自己可是半個靠山都沒有,而且,聽說昨夜的事被人拍下來放到了網上,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上面肯定不會輕饒她。

他們不會像處置安安一樣,給她也換一個移植者吧,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祈禱老天爺,不,是祈禱系統,給她換一個比時讓笨的,或者比自己還弱的,這樣她比較有把握能掌控的住啊。

然而她嘀嘀咕咕半天,系統也沒出現,看來,他是鐵了心的将好戲看到底了。

安全屋。

蘇簡将一杯熱咖啡放在時讓桌前:“昨晚的事,我都聽說了,看來,我猜的沒錯,程小樹果真是不情願的。”

時讓沉默着看着被子裏褐色的液體,他已經很久沒喝咖啡了,程小樹愛喝奶茶,所以他已經跟着喝了一段時間了。

“你也別想太多,不是每一對配育者都能長久的,現在自由戀愛的人類的離婚率還高呢,你以後,一定會遇到真心對你的那一個的。”蘇簡安慰道。

“真心?”時讓終于将目光從咖啡上收回:“蘇簡,你知道什麽才是愛一個人嗎?”

蘇簡笑道:“你怎麽問起這個?”

時讓回道:“因為程小樹說,如果我想和她配育,除非我愛她,可是,什麽是愛?”

蘇簡愣了一下:“她是這樣和你說的?”

“恩。”

蘇簡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牆壁上的攝像頭,随後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個你可能要去問別人。”

時讓有些失望:“你也不知道啊。”

蘇簡嘆道:“是啊,我也想知道呢。”

時讓離開後,桌上的話筒傳來林蓁的聲音:“今天你做的很好,繼續保持。”

蘇簡強忍着情緒:“那宋寬的那個匹配度更好的配育者,你可以取消了吧。”

林蓁的笑聲傳來:“這你不用着急,不過為了你和孩子着想,我會讓他今晚來看你們,你收拾一下吧,男人都喜歡年輕漂亮的,你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真的很可怕。”

結束通話後,蘇簡挺着大肚子來到浴室的鏡子前,因為被肚子裏的孩子消耗了大量的元氣,她四肢纖細,臉頰也凹陷下去,眼睛渾濁無神,原本被稱為八區第一美女的她,如今連一個乞丐都不如。

她緩緩的将手伸向鏡子撫摸着鏡中的自己,眼中有着仇恨的光芒:“蘇簡,你現在一定要忍耐,等孩子生下來,所有人都會臣服于你,那時候再報複他們也不遲。”

晚上八點,安保組輪換後,時讓換上便裝準備買點吃的給程小樹送去,他知道關禁閉期間是不給吃喝的,不知道程小樹能不能受得了。

走到街上,很多店鋪正在做促銷活動,經過一家蛋糕店的時候,看着櫥窗裏精美的糕點,想起程小樹說最喜歡吃蛋糕了,于是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

“先生,是自己吃還是送人,要不要我幫您推薦一下。”店員見有顧客上門,而且還是一個英俊的男人,立刻熱情的推薦起來。

時讓正好拿不定主意,于是回道:“是送人。”

“女朋友?”

時讓臉燙了一下,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恩。”

“那我幫你推薦這款爆漿芝士蛋糕,它是我們現在最火的新品,很多女孩子都喜歡吃呢。”店員指着一款看起來Q彈誘人的蛋糕說道。

時讓見那蛋糕看起來的确不錯:“好,就拿這個吧。”

店員見他這麽爽快,于是趕緊推銷其他的:“我們今天還有活動,買超過300元就送紙杯蛋糕五個,我們紙杯蛋糕也很不錯哦,你女朋友喜歡吃甜食的話,一定也會喜歡我們的紙杯蛋糕的,因為它的造型真的特別卡哇伊。”

時讓很少與人說這麽多話,尤其是這麽熱情的店員,這讓他有些不自在,于是也不管什麽紙杯蛋糕卡不卡哇伊了,反正程小樹都喜歡吃,便直接說道:“那就都裝起來吧。”

“好呢,收銀臺在這邊。”店員指了一下櫃臺。

時讓拿出錢包走過去排隊,然而一擡頭就愣住了,因為站在他前面的竟然是韓致。

韓致也沒料到時讓會在這裏買東西,結完賬的在空中停了一下才咳嗽一聲:“你也在這啊。”

時讓結結巴巴:“啊……是,我來買……買點吃的,教官你也喜歡吃蛋糕啊。”

想比時讓的稚嫩,韓致還是老道一些,沒怎麽流露情緒:“啊,那個,突然想吃。”

三分鐘後。

蛋糕店門口,時讓和韓致一人提着兩個大袋子走了出來,明明不需要吃東西的兩個人,卻被店員忽悠的買了一堆,而且,還是心甘情願。

“教官,那我先走了,明天見。”時讓恭順的說道。

韓致嗯了一聲:“明天見。”

于是,兩人各自朝着相反的方向離開,其實他們都心知肚明,但誰也沒有戳破誰。

他們身後,幾個店員姑娘捧着心一臉的花癡:“一個是給老婆買,一個是給女朋友買,長得好看也就算了,人還這麽好,為什麽我就遇不到啊。”

PCD高級職員宿舍,

黑暗的客廳裏,安安靜靜的坐在雙人沙發上,她依舊蜷縮着身體抱着膝蓋,眼睛呆呆的看着窗外深藍色的黑夜,不知在想着什麽。

滴滴幾聲後,客廳的門被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她沒有回頭,只是下意識的抱緊自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認命等待。

PCD禁閉室。

程小樹也抱着膝蓋坐在床上,安靜的看着狹小的窗戶裏透進來的月光,不知明天,等待她的會是怎樣的命運。

突然,安靜的走廊上傳來急速的腳步聲,噠噠噠噠噠噠,可在快到她所在的這間禁閉室的時候,腳步聲突然放緩,似乎來人也在猶豫擔心。

程小樹放下胳膊靜靜的看着門口,只見門上的窗戶裏伸進來一只修長的手,手上拿着一個小貓造型的的紙杯蛋糕。

不知怎的,程小樹心裏突然一酸,眼淚噗噗的就往下掉,但她并沒有下床走過去。

而那只手就那樣執着的等待着,等待着那個愛吃愛笑的姑娘前來搭理。

第一區,全球PCD總部。

總部長萬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桌子,他身邊是十三區的分部長李文嘯。

“總部長,這次事件都是我的責任,是屬下管教無方,孩子們年紀還小,都是鬧着玩呢,還請您這邊高擡貴手,給給孩子們一個機會,畢竟,他們都那麽的優秀。”一向嚴肅的李文嘯,此刻卻點頭哈腰的賠笑着。

萬準站起身來背着手走到巨大的落地窗戶前,看着腳下霓虹一片淡淡道:“文嘯,佛經裏有一句話,叫地獄未空,誓不成佛,如今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我們稍許的差錯,就會讓整個人間變成地獄,你我責任重大,不能心慈手軟啊。”

李文嘯已經聽出了結果,他還想再求情幾句,但最後還是忍了下去:“是,屬下知道了。”

萬準點了點頭:“好,那這件事就由你來負責吧,不過我會派人協助你,你可要給十三區長臉啊,其他區的人可都看着你們呢。”

李文嘯雙手緊握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是,屬下一定秉公辦理。”

萬準見他已經服從,這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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