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張啓山感受到身體的異樣,整個人都石化了,如果此時此刻有一陣風可以吹過那麽張啓山就像是那沙畫一樣,絕對風一吹就成了一盤散沙。

“我們是夫妻!”張宜寧鄙視的看了張啓山一眼,雖然他們已經成親一年多,卻沒有圓過房,可是這也改變不了他們每晚在一張床上躺一年多的事實,而且張啓山好歹也二十多歲的人了,別弄和個初哥似的,看的她不想鄙視他都不行。

此時此刻的張啓山要是知道張宜寧的想法,一定會跳起來告訴張宜寧,他大爺的就是個初哥,想想他也是有房、有車、有妻一族了,卻在成親一年後還是初哥,而人家二月紅和他一樣大,卻已經是三個娃他爹了,說起來都是淚啊!

“……我們是夫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啓山終于開口了,說的卻是重複張宜寧的話。

張宜寧糾結的看着張啓山,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覺得今天的張啓山特別的傻。也不知道是因為在礦山時進入了他身體的不知名的蟲子的原因,還是因為她給張啓山用的藥一下子藥量過猛了的原因,還是別的原因。總之今天的張啓山那是特別的傻,就是不知道這種傻會不會遺傳,要是會遺傳給了她以後的孩子該這麽辦,總不能現在臨時換老公吧!

可是她對于張啓山還是非常滿意的,暫時是不想換一個老公,可是張啓山看上去真的很傻,但是現在不讓她懷孕更是不可能的事情。張宜寧現在已經是築基大圓滿的修為了,再進一步就是金丹期了,而女修到了金丹期在想要孩子那是機率小的不可能的事情了。她要趁着還沒有到金丹期趕緊生一個,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她是一定會要生一個的。所以就算是沒有今天這事張宜寧也會找個機會和張啓山圓房,生一個孩子,一個不是為了任務而生的孩子,一個她自己的孩子。

而我們現在還有些呆呆傻傻的張啓山,張大佛爺還不知道他懷裏的女人,他明媒正娶的合法妻子真在想着要不要換了他,要是知道那絕對是一口老血噴張宜寧一臉。

“傻了?”極度擔憂的張宜寧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張啓山的臉,從而想證實一下張啓山是不是真的傻了,還有沒有救,要是沒救了,她好趁早換一個。

“沒傻!”張啓山抓住了張宜寧在他臉上作怪的手,認真的看着張宜寧,想從張宜寧的臉上看出圓房是不是她自願,而不是他強迫的。

“沒傻就好!”張宜寧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胸口,心裏的石頭放下了一半了。

“你……是自願和我圓房的?”張啓山糾結了半天終于還是将他想問的問題問了出來。

“當然是自願的!”張宜寧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張啓山,她就想不明白了張啓山怎麽會有這種他強迫了她的錯覺?她張宜寧的武力值那絕對是在他張啓山之上的,要不是她自願的就憑張啓山那在她眼裏只能是個渣的武力值,來強迫她,絕對是老壽星上吊――找死呢!

“那就好!”張宜寧在張啓山心裏一直是童年時的那份純潔而又美好的回憶,他是真的不想毀了那份回憶,所以在聽見張宜寧回答是她自願的時候張啓山那是在秋冬的季節裏聽見了百花齊放的聲音。

“佛爺……”張宜寧媚眼如絲的看着張啓山,手指慢悠悠的在張啓山的胸前畫着圈圈,要不為了不破壞她一直以來的淑女形象,就她和張啓山這樣不上不下的卡着,她都要化身為狼直接将張啓山拆吃入腹了。

“你是在玩火!”張啓山只覺得那只小手觸摸過的地方就像是點了把火,全身火熱的要命,而全身的血液都充向了下腹的某一處。張啓山雖然是個初哥,但還是個在軍營裏待過的軍痞子,葷段子可沒少聽,更是在長沙逛過不少的窯子,該知道的和不該知道的他都知道,也知道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佛爺不喜歡嗎?”張宜寧的聲音婉轉柔媚,聽的張啓山心都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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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啓山在聽見張宜寧回答也就不在隐忍,抱着啓宜寧一起共赴巫山雲雨。

我擦……這次虧大發了,真的是驗證了那句老話“天作孽,由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下次再也不會給張啓山吃那麽多的好東西了。只是張宜寧在昏睡前腦海中一閃而過的一句話。

張啓山惬意的抱着裹着衣物已經昏睡過去的張宜寧回到了他們的卧室,張啓山小心翼翼的将張宜寧放在拔步搖床上,并将張宜寧身上裹着的衣物抽離後才爬上床,抱着張宜寧滿足的閉上眼睛睡覺。

“嗚……”她有多久沒有像今天這樣舒舒服服的睡個好覺了,她自己也記不清楚了,只是覺得張啓山的懷抱讓她十分的安心,這安心的感覺讓她不知不覺的陷入的沉睡中。

“醒了!”在聽見張宜寧的聲音後,張啓山動了動被張宜寧壓的麻木的手臂,臉上卻是堆滿了溫柔的笑容。

“嗯!”張宜寧睜開雙眼,茫然不知的看着床頂的床帳,但多年培養的警惕讓張宜寧很快就回過神來。

“明月……”張宜寧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在看看張啓山穿着裏衣眼底帶笑的看着她是,她果斷的放棄了讓張啓山幫忙給她拿衣服的決定。

“夫人!”明月手裏捧着一身湖綠色的禾裝出現在卧室裏,這衣服還是張宜寧根據她以前從電視中看過的款式做出來的,都是她喜歡的款式和顏色。

“還是明月對我最好了!”張宜寧無視張啓山那張從明月進門後就一直漆黑的臉色,并且在她開口後臉色迅速變成木炭,裹着被子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屏風後面在明月的幫助下穿好了衣服。

在張宜寧從屏風後出來時張啓山已經換好了衣服,坐在卧室裏唯一的一張桌子邊,手中端着茶杯。張宜寧看了張啓山一眼就坐到了梳妝臺前,在明月的伺候下洗漱、梳妝。

張啓山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了張宜寧身邊,接過明月手中的珠花,明月看了張啓山一眼,無聲無息的退出了房間。

“真漂亮!”張啓山将手中的珠花插入張宜寧的發間,随後張啓山雙手扶在張宜寧肩膀上,臉和張宜寧靠在一起,好讓張宜寧可以從鏡子裏看見他們靠在一起的臉。張宜寧抿唇笑了笑,并沒有說什麽,而是将頭靠近張啓山。

“夫人該用晚膳了。”明月領着兩個小丫鬟提着食盒,将膳食擺放在卧室的桌子上。張啓山對于明月的忽視是完全不在意,牽着張宜寧的手走到桌子前和張宜寧一起坐下。

今天晚上的膳食全部是用靈材做成的,主食是紫靈米熬的粥,菜是葷素搭配的四菜一湯,葷菜有清蒸靈魚和烤靈獸肉,素菜是一個燙靈植和一個清抄靈植苗,湯是靈果做的水果湯,都是張宜寧愛吃的,由此可見明月是一點兒都沒有将張啓山當成主子來看待,在她的心裏張啓山只是張宜寧的附屬品而已。

“你今天不用處理公務?”用完晚膳後,張宜寧十分奇怪的看着還在她眼前晃蕩,沒有像往常一樣去處理公務的張啓山,那個整天就公務當老婆的張啓山今天竟然沒有去處理公務,而是陪她呆在房間裏。這不同尋常的反常讓張宜寧不由分說的提起了探究的興趣。

“一天不處理公務并不礙事!”張啓山微笑着做在張宜寧的身邊,張啓山對于張宜寧今天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好奇的緊,他從來都不知道他的妻子,這個從嫁給他開始就沒有出過張府大門的妻子竟然會醫術,并且還醫術精湛,更更重要的是張宜寧竟然比他更了解張家的血脈傳承之是和他不知道的麒麟竭的另一種用處。

“那你今天陪我?”既然張啓山不需要處理公務那麽就陪着她好了,正好看着張啓山一身軍裝,張宜寧突然有了畫畫的興趣了。

“好!”既然絕對了要好好的了解他的妻子張宜寧,那麽留在她身邊陪她也是一種了解不是嗎?

“明月去将我作畫的工具拿來,明珠去将我給佛爺選的和做的衣服全部拿來!”說着張宜寧就圍着張啓山轉了一圈,又将張啓山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知道為什麽看着張宜寧看着他的眼神,張啓山打了一個寒碜,他怎麽突然有這不好的感覺呢?

“佛爺……”張宜寧接過明珠手上的兩個大大的竹箱,放到了桌子上打開将裏面的衣服一件又一件的全部放在床上,又選了一件紫色的繡着飛禽走獸圖案的長袍走到了張啓山的面前,一臉讨好的笑容看着張啓山。張啓山難得看見張宜寧讨好他的樣子,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張宜寧的請求。

“我們可以不換了嗎?”張啓山看着張宜寧手中的衣服,臉色僵硬的像是得了面神經炎的患者樣子。他是真的怕了,整整一個小時他已經換了十幾套衣服了,從長袍的西裝在到軍裝,只要是他能像到的衣服款式他在這一個小時內都換了一個遍,他實在是受不了了,這簡直是比熬通宵看公文還要累啊!

“快好了!換完這套就不換了!”張宜寧并沒有看張啓山那僵硬的表情,而是繼續給張啓山整理衣襟再圍着張啓山轉一圈。這句話張宜寧已經說了不下十遍了,張啓山已經不在相信張宜寧說的這句話了,對于那堆了滿滿一床的衣物,張啓山絕望的想着他今天留在這裏就是個錯誤的決定。

☆、第 6 章

“明珠事情打聽的怎麽樣了?”昨天晚上張宜寧光顧着讓張啓山換衣服都忘記畫畫了,這不一大早起床沒有見到張啓山也不在意,直接就畫起了張啓山昨晚穿着她選的衣服的樣子,有些畫中她還将她自己給加了進去。

“夫人那個親兵的手臂已經埋了,奴婢去看過了,埋在土裏損壞的實在太嚴重了,根本沒法在修複了。”說起那個親兵明珠還是覺得十分的可惜的,要是夫人知道的早一點或是那個親兵可以有辦法将那只手臂好好的保存,就憑着主人的醫術和本事一定可以将他的手臂給接上的,這樣就不會留下殘疾了。

“哦!”對于那個親兵張宜寧也只是抱着能救就救,不能救就算了,對她的影響不大。

“奴婢自作主張的将夫人配的一些傷藥給了那個親兵,請夫人責罰。”看着那個才十五六歲的孩子就這麽斷臂了,還要忍受着常人不能忍受的痛,明珠那丢了不知道幾百年的同情心泛濫給了那個孩子兩瓶主人親手配的傷藥,可是她并不後悔。

“我的金丹劫你不用參加了!”張宜寧漫不經心的說着,繼續畫着手中的畫,并沒有去看明珠的表情。

“是!”聽見張宜寧的話明珠的臉色大變,卻什麽都沒有說,這次本來就是她擅自行動,主人的懲罰已經是輕的了,比起和她一起被主人制造出來的傀儡因為犯了錯而被主人給銷毀,她的懲罰并不算什麽。

“明月收拾一下,再過兩個小時我們出發去老宅。”在畫下手中的這幅畫的最後一筆,張宜寧換了一張紙繼續畫。在有幾天就是原主外祖父的一周年忌日了,作為占有了原主身體的她會去好好的祭拜一下原主的外祖父,并且去看看可不可以了結了她和原主的因果。

“是。”明珠在走的時候拉走了自從張宜寧給了懲罰後就有些心不在焉的明珠,一起去了內室收拾張宜寧帶去老宅的東西。

“你這麽那麽的傻啊!為了一個不認識的外人值得嗎?”明月看着明珠壓低着聲音,詢問着明珠,她就不明白了,她和明珠從被主人制造出來開始就一直是在主人是在主人的身邊伺候着,都有好幾百年了,明珠怎麽就犯了這麽低級的錯誤呢?就兩瓶子的傷藥只要她回來向主人請求,主人是一定會答應的,有必要為了這不算事的事去犯了主人的忌諱?

“值得!”不知道為什麽看着那個孩子那麽的疼,她的心也跟着一起疼了起來,她也知道只是兩瓶子的傷藥只要她去求主人,主人是一定會答應的,可是她等不來了,她一刻都不想讓那個孩子多受罪。

“你認為值得就好!”聽見明珠這麽說,明月又看了看明珠的神情,見明珠真的沒有絲毫的後悔也就不在說什麽了,畢竟路是明珠自己選的,她再着急也是沒有絲毫的作用,只希望明珠不會再有下次就是了。

但她還是為了明珠不能參加主人的金丹劫而可惜,要知道除了在修真世界主人有金丹劫外,其他的世界主人是不可能修煉到金丹期的,而這次的機會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下次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呢!她們這些作為主人的傀儡的半人,在主人渡金丹劫這種只有三道天劫的渡劫還是很容易就在主人的幫助下渡過的,只要渡過了不管是天劫對她們身體的洗滌,還是渡劫後天道降下的甘露對于她們像一個正真的人轉變都是有着莫大的幫助的。

“夫人都準備好了!”兩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就在張宜寧的作畫和明月明珠收拾東西,吩咐管家備車中渡過了。

“嗯!”完成了最後一筆,張宜寧放下畫筆接過明月遞過來的大衣穿上就出門了,并且将張啓山這個張宜寧的丈夫,張府的男主人給忘到腦後了,就連去給張啓山打聲招呼都給忘了。

今日一大早齊鐵嘴就回到張啓山處,把打聽到的情況向他彙報。為了保險起見,張啓山覺得還是得勸二月紅出山幫忙。張啓山和齊鐵嘴深知二月紅并非不肯出手,只是為了照顧丫頭,怕自己出了意外留下丫頭一人,或者丫頭先自己一步而去,因此不得不袖手旁觀。齊鐵嘴覺得這是個死局,一時之間想不到辦法,于是提出找九爺幫忙。

一說曹操曹操就到,解九爺雖然癡迷棋藝,但是并非閉關不問世事之人,長沙城內之事并沒有多少能瞞過其耳目,遂在張啓山讓張副官去請的時候沒有推辭的就來了。一番分析之下,解九爺言之日本人此時在長沙城內頻繁活動,礦山之行非二月紅不可。齊鐵嘴谏言讓張啓山和解九爺一同前往紅府拜會丫頭,試圖先說服丫頭,再由丫頭勸說二月紅。張啓山同意了齊鐵嘴所說,帶着補品與解九爺一同來到紅府。

丫頭得知佛爺張啓山和解九爺親自登門看望自己,現身與二人閑談起來。張啓山向丫頭說明了前來邀約二月紅的目的,并懇請丫頭幫忙說服二月紅出手。丫頭賢良淑慧,卻不願影響二月紅的決定,婉言拒絕了張啓山的要求。張啓山正想再說,卻見丫頭病情複發起來,丫環立即将裘德考所留下的嗎啡拿出,為丫頭注射起來,一旁的解九爺則趁機詢問紅府管事用藥之事。

張啓山和解九爺返回張府,正在張府等待的齊鐵嘴一見便知道二人無功而返。解九爺從袖中拿出一個醫藥瓶,正是紅府丫頭注射之物。解九爺見多識廣,将藥物正是從鴉片中提取的嗎啡之事說了出來,張啓山眉頭微皺,多方打聽之下得知嗎啡正是陳皮介紹的裘德考所開。而一個更為可怕的事實是,長沙城內的嗎啡和鴉片,盡數被日本人掌控。

這日,解九爺來到張府,将北平新月飯店即将拍賣鹿活草之事告知張啓山。原來,二月紅曾經請到江南神醫化千道前來救治丫頭,不想化千道開出一副以鹿活草為藥引的奇藥。據說,宋朝元嘉年間,青州劉炳射一鹿,刨其五髒,以一株草藥塞之,此鹿霎時厥然而起,故此有鹿活草的傳說。張啓山得聞此事,立即來到紅府尋找二月紅。張啓山将嗎啡和鹿活草之事告知二月紅,二月紅聽說丫頭注射嗎啡之事,心中已然怒火噴湧,再聽張啓山談及鹿活草将在北平新月飯店進行拍賣,心中又一時激動起來。張啓山告知二月紅随其一同前往北平,二月紅自然感動莫名。随後,張啓山決定尋找陳皮詢問嗎啡之事,二月紅得知張啓山似要對陳皮動手,連忙出言為陳皮求情起來。盡管二月紅自己也想從陳皮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但對這個從小跟随自己的徒弟,二月紅還是相當袒護的。張啓山自然不是怪罪陳皮,只是想從陳皮口中得知一些日本人所要圖謀之事。

二月紅将北平拍賣鹿活草之事告訴了丫頭,丫頭似乎感受到自己時日無多,執意要随二月紅一同前往北平,以求二人多相處幾日。二月紅不忍心拒絕,答應了丫頭所說。

去北平不是說去就可以去的了的,特別是身為長沙九門提督的張啓山是必須做一番完美的準備才可以瞞的住新到長沙的陸建勳,并且他直覺在此次的行動中帶上張宜寧一定會更好。

“夫人呢?”剛剛回到張家的張啓山迫切的想知道張宜寧在哪裏,和告訴張宜寧他要去北平了,希望張宜寧可以和他一起去。

“回佛爺,夫人回老宅去了!”張管家接過張啓山的軍大衣,雖然奇怪佛爺為什麽會問夫人去哪了,但還是恭敬的回答了張啓山的問題。

“回老宅?”張啓山對于張宜寧今天回老宅還是很疑惑的,最近并不是逢年過節的也不是清明張啓山不知道張宜寧有什麽理由要回老宅,并且還沒有告知他。

“再過幾天就是外家老爺的一周年忌日了,夫人提前回老宅準備祭祀用品了。”對于自家的佛爺竟然将夫人的外祖父的一周年忌日給忘了這讓張管家在張啓山看不見的地方猛翻白眼,真是的,有這樣的一個丈夫真的是難為夫人了。

聽見張管家的回答後,張啓山的臉色一僵,表情十分的不自然。他竟然将張宜寧外祖父的一周年忌日給忘了,那可是從小就和張宜寧相依為命的外祖父啊!也不知道張宜寧回來後會不會生氣,會不會不理他了,這一瞬間這些問題都在張啓山的腦海裏閃過。

回到卧室張啓山就看見卧室的外間的軟塌和桌子上的一張張的畫,走進一看每張畫上都有他,有些畫上還有張宜寧,一時間張啓山的心裏是百味陳雜。

“這些……都是夫人畫的?”張啓山的手上拿着的是一張張啓山身穿軍服,肩上披着軍大衣,身邊站着身穿月牙白色旗袍和白色大衣的張宜寧,兩個人一起站在桃花樹下,看上去是那麽的和諧,而他卻不記得他們是什麽時候這麽的站在一起過了。

“這些都是夫人今早畫的!”看着那些不管是西洋的油畫,還是中國傳統的水墨畫都畫的那麽的逼真,唯美,張管家不得不贊嘆一句畫技高超啊!

☆、第 7 章

“将這些畫在夫人回來前全部裝裱起來。”張啓山看着手中的畫,越看越覺得要将它們全部裝裱起來,挂在卧室和張宜寧的小書房,張宜寧回來了一定會很高興。

“是。”張管家雖然不知道佛爺為什麽要将夫人的畫全部裝裱起來,可是這并不妨礙的他對佛爺和夫人的感情好而高興的心情。

“佛爺,在嗎?”齊鐵嘴在和張啓山分開後突然想起來要進入新月飯店拍得鹿活草,得先有請帖,于是又來了張府,在張府外碰見了二月紅和解九爺,遂和二月紅、解九爺一起拜訪張府。只是他們在佛爺常呆的書房并沒有見到佛爺,只有張副官一個人在,在和張副官打聽清楚後才知佛爺在卧室,他們又一起裝站張大佛爺的卧室。

“這是誰畫的?很不錯。”解九爺拿起一幅放在桌子上的畫,畫中一位身穿橘黃色上襟下儒的衣裙的絕色佳人坐在一架古筝前,雙手在古筝上彈奏,而難得一見的是張大佛爺竟然穿着一身紫色的長袍。

“是不錯。”二月紅見解九爺對手中的畫很是誇贊,也湊過來看了看,也覺得不管是畫功和是顏色搭配上都是很不錯的,也就不吝啬誇獎。

“我夫人畫的。”對于二月紅和解九爺的誇獎張啓山還是非常受用的,畢竟誰不喜歡誇獎呢?

“佛爺……你成親都一年多了,我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夫人呢?”齊鐵嘴見他們對畫那麽推崇又湊過去看了看也覺得不錯,更覺得他應該乘着這個機會見見佛爺夫人,不能老讓佛爺将人藏着。

“你們來的不湊巧,再過幾天就是宜寧她外祖父一周年忌日了,宜寧她回老宅去了。”不知道為什麽張啓山突然覺得張宜寧回老宅也是非常不錯的一件事,比起剛剛知道是的失落,現在的心情要好的多。

“佛爺這是夫人嗎?”齊鐵嘴看着畫上的女子,好奇的問着張啓山。他們是參加過張啓山的婚禮,可是在婚禮上并沒有見過張宜寧的面容,而婚後的張宜寧幾乎是不出張府,所以一直以來他們都沒有見到過佛爺夫人的真面目。

“嗯!”張宜寧遲早是會出現在衆人眼前的,張啓去也沒有必要隐瞞。

“你們是來看佛爺夫人的?還是來商量如何去新月飯店的?”二月紅無奈的看着齊鐵嘴和解九爺,他都不知道這兩個人來張府到底是幹什麽的了。

“去書房!”張啓山将手中的畫放下,示意張管家給收好,領着齊鐵嘴、二月紅、解九爺三人去了書房。

“進新月飯店需要請帖,不知各位可有辦法?”在二月紅心裏還是丫頭最重要,丫頭病了這麽久了,他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她心裏的難受可想而知,現在有了可以醫治丫頭的藥了,他怎麽不可以不着急?

“山西富商彭三鞭準備坐火車前往新月飯店,屆時将會途經長沙,到時可以趁機從彭三鞭手中,奪得請帖。”解九爺直接将他知道的告訴了張啓山他們。

張啓山、二月紅和齊鐵嘴在九爺的協助之下,一起制定了偷貼和退身的一整套策略。在制定好策略後二月紅急不可耐的希望現在就出發。

“夫人……”明舒拿着情報走到張宜寧面前,将信件遞給了張宜寧。在明珠自作主張後張宜寧就将讓明珠處理她身邊的雜事,而将另一位傀儡明舒從張家老宅調到身邊貼身伺候。

“讓趙昇和趙赫去北平。”明舒送到張宜寧手中的信瞬間化為飛灰,張宜寧平靜的接着澆花,仿佛吩咐自己得力幹将去北平的人不是她一樣。

“是!”看着那信件的下場,明舒也不知道張宜寧到底是生氣了,還是沒有生氣,可是不管張宜寧是否是生氣也不是她可以管的。

“張啓山……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張宜寧微笑的看着天空,一幅看好戲的樣子。早在到這個世界前張宜寧就從系統那威逼利誘的知道了,她将要生活的地方是她第一世也就是在沒有穿越和沒有被系統找到前所看的盜墓筆記前傳老九門中,只是她一直沒有将這些放在心裏而已。這次提前了幾天回張家老宅她承認她是故意的,誰讓二月紅不幫佛爺讓佛爺受傷了,并且在給佛爺治傷時沒有将那些不幹淨的東西清理幹淨,她就是遷怒二月紅了,那又怎麽樣?

“是誰給你的藥?你的接頭人是誰?”張副官按照按照佛爺的吩咐把陳皮抓到牢裏審問。

“你有什麽資格審問我?你不過是張啓山身邊的一條狗而已,就是要審問也是要張啓山親自來。”陳皮在牢裏毫不配合,并貶低張副官,說他沒資格審自己,要審就由張啓山親自來審。

“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骨頭硬?”張副官和陳皮一言不合就動起手來,兩人的武功不相伯仲,最後打個平手收場。

“呼……”張副官坐在椅子上給自己狠狠地灌了一杯水,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汗,好心提醒陳皮“那些日本人給的藥根本沒法子治好你的師娘的病,那些藥是嗎啡,可以止痛,但用多了和鴉片一樣會上瘾,日本人只是在利用你而已,也只有你這個傻子才會相信日本人的話。”

“師娘的病已經很重了,請了那麽多的大夫都沒有辦法治好師娘的病,我只是想救師娘,只是沒想到他們會騙我。”陳皮即懊惱也無奈的閉上眼睛,他不知道日本人給的藥根本治不好師娘的病。

“你也別太擔心了,二夫人的病是有藥可治的,現在佛爺和二爺、八爺已經去北平取藥去了,相信二夫人的病很快就可以治愈了。”張副官這時知道陳皮本意不壞,于是将丫頭的病其實有藥可治,二月紅和張啓山已經親自去取藥了這個消息告訴給了陳皮。

“真的?”陳皮有些不敢置信的再次追問張副官,看見張副官點頭後陳皮聽後暫時放下心頭大石。

“那到底是誰給你的嗎啡?”張副官是張大佛爺的副官自然知道現在問陳皮是最有希望得到答案的,遂一個勁的追問陳皮,到底是何人把嗎啡給他的。

“我不知道是誰,我只知道他是一個外國人,住在美利堅長沙商會中。”在張副官再三追問下陳皮坦言自己也不知道那人是誰,但将他知道對方的所在位置告訴給了張副官。

“夫人都準備好了!”今天是原主外祖父的一周年忌日,也是張宜寧準備了卻她和原主之間的因果的日子,張宜寧準備給原主和原主她外祖父三分之一她一直以來收集的的功德,有了這些功德原主和她外祖父下輩子可以投胎到一個和平的世界并一生順遂如意,也算是了卻了她們之間的因果關系了。

“張宜寧你已經死了,不可能在活過來了,而我也不可能将身體還給你的,我就這些功德給你們,好好的去投胎。”雖然一早就猜到了原主會在她外祖父墓地附近,可是張宜寧沒有想到她第一次就可以溝通的到原主。

“我沒有看見外祖父?”原主向四周看了看一直都沒有看見那個她想看見的身影,情緒有些失落。

“哎!”張宜寧嘆了口氣,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這祖孫兩也是絕配,祖父守在孫女出嫁的人家家中,而孫女卻再死後守到了祖父的墓地附近。還好她有準備,一早就将原主外祖父的靈魂裝人魂瓶中帶來了,張宜寧将魂瓶打開,原主的外祖父的靈魂從裏面飄了出來。

“寧寧……”張老爺子看見一手養大的孫女還是很激動的。

“爺爺……”看見了外祖父原主一直懸着的心終于放下了。

而張宜寧一直看着那祖孫兩敘舊,看着原主的外祖父在知道原主已經死了的消息時的驚訝和對她的憤怒,以及在知道孫女不可能在活下去的不滿到平靜,張宜寧一直都在一旁看着。

“姑娘我孫女真的不可以在回到她的身體裏了嗎?”張老爺子不死心的問着張宜寧。

“不可以哦!”張宜寧挑眉看着張老爺子,她不是不可以直接滅了原主祖孫兩的靈魂,只是這樣張宜寧就會背負上沉重的因果,不過這對于張宜寧來說也不是什麽大事,只是以後要麻煩一些,要多積累一些功德,好為以後的渡劫做準備。

“爺爺我們一起去投胎也很好啊!這樣我下輩子還可以當您的孫女。”原主在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任何留念了,能不能活着她根本就不在意,她只是希望爺爺不要出事就好。“功德是什麽?”原主還是記得先前張宜寧所說的話。

“功德是一種可以保證你和你爺爺下輩子一生平安幸福的東西。”張宜寧還是簡單的給原主解釋了一下她送他們功德的用處。

“你可以保證?”原主看着現在用着她的身體和名字的張宜寧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別扭的,但她還是希望得到張宜寧的親口承諾。

“是。”竟然都決定要了結這斷因果了,張宜寧自然是不會出爾反爾了,畢竟沒有那個必要。

“好,我答應。”得到了張宜寧的保證,原主也爽快的答應了。

“寧寧……”張老爺子不理解原主為什麽會答應,不解的看着原主。

“爺爺,我都死了,去投胎有什麽不好?”對于自己死了這件事原主還是很平靜的接受了,并且努力的和張老爺子溝通,說出她的想法。

而張宜寧可不管這些,她在原主主答應後就開始将她的功德剝離了三分之一,放了大半在原主身上,剩下的給了張老爺子,并且開始超度他們。

“收拾收拾我們回去!”在超度完了原主祖孫兩後張宜寧算是放下了心底的一塊石頭,畢竟有一個原主的靈魂在時刻提醒着這個身體并不是屬于她的感覺是真心的不好,現在原主去投胎了,這個身體也就完全是她的了,更是了結了一斷因果,張宜寧的心情還是很美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家裏有事沒有更新真是抱歉,今天力争更新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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