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測字……算命……”張啓山、二月紅、齊鐵嘴三人假裝乘客上了火車。齊鐵嘴打扮成算命先生,表面上在列車裏讨點生意,實質是到處溜達想要查探彭三鞭的位置。

“不知先生如何測字算命?”彭三鞭是個商人,商人對于算命還是很相信的,而這次彭三鞭是去北平參加新月飯店的拍賣會,更是要和新月飯店的大小姐尹新月定下婚約,遂想算一卦看看這一趟是否順利。

“不知先生是要測字還是算命?”齊鐵嘴對彭三鞭那是看了又看,最終是确定了眼前這個人就是他們要找的彭三鞭。

“算命!”齊鐵嘴給彭三鞭的感覺還真是像那麽回事,這也是齊鐵嘴本就是個半吊子的算命先生,不然還真難騙的過商人出身的彭三鞭。

“那不知先生貴姓及生辰八字?”雖然是在心裏初步确定了這個人就是他們要找的彭三鞭,但齊鐵嘴還是想最後再确認一次。

“免貴姓彭……”彭三鞭滿面笑容的和齊鐵嘴說着他的姓甚名誰及生辰八字,卻不知他自己就這麽毫無防備的将他自己給賣了,也不知道他以往的生意是如何做的,沒有賠本真是個奇跡。(彭三鞭只是一個炮灰,某就不提真名和生辰八字了。)

齊鐵嘴給彭三鞭算完命後,也彭三鞭的位置和摸清彭身邊的形勢後,便回到張啓山和二月紅身邊,用手勢向他們通風報信。三人按着原先制定的計劃,趁火車進山洞時的昏暗環境便向彭三鞭下手偷貼。二月紅身手最為了得,探囊取物之事自然由他來動手。

“朋友既然來了,不如喝一杯?”彭三鞭雖然讓齊鐵嘴這個半吊子的算命先生給騙了,可也不是吃素的主,在二月紅摸到了請帖,行動卻被彭三鞭壓制住。

“那在下也只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二月紅在被彭三鞭發現後面不改色的應下了彭三鞭的邀請。

“老爺……”彭三鞭身邊的手下們在發現彭三鞭的包間裏的動靜大了一些就推門一看,見到彭三鞭正在請二月紅喝酒,表面上恭恭敬敬,背後則各懷鬼胎。

“二爺怎麽還不回來?”雖然二月紅的身手齊鐵嘴是知道的,可是二月紅在他們約定好了的時間裏沒有會來,齊鐵嘴還是擔心的在包間裏走來走去。

“我去看看!”張啓山可不是齊鐵嘴,見這時二月紅還沒有回來,就知道二月紅定是出事了,便來到彭三鞭這裏,只見二月紅身陷險境,他也不再掩飾,想強行把二月紅帶走。說時遲那時快,張啓山一動手,彭三鞭一衆也跟着動起手來,混亂中,另一列火車從旁經過,張啓山和二月紅、齊鐵嘴便按事先計劃好的脫身方法,跳到另一輛火車中。而丫頭早就在這一列火車上等着,這會見請帖到手,人也安然無恙,自是松了口氣。

而此時的長沙張副官從陳皮那裏知道了給他嗎啡的是個住在美利堅長沙商會的教會醫生後,張副官來到美利堅長沙商會,打算偷偷進行查探,不料卻與裘德考遇個正着。

“你就是那個給陳皮嗎啡的教會醫生?”不知道為什麽?在看見裘德考的一瞬間張副官的直覺就告訴他,他要找的那個那個教會醫生就是裘德考。遂張副官幹脆與其正面對碰,質問考為何要給丫頭注射嗎啡。

“二爺夫人都已經快要死了,何必要她那麽痛苦的去死,還不如利用嗎啡的止痛效果讓她走的痛痛快快一點。”看着裘德考毫無悔意,并且一臉的我也是為了她好的樣子,張副官就覺得牙疼。

就在張副官還想繼續追問,突然有個電話打來,裘德考示意讓張副官接聽。張副官拿起聽筒,聽見電話那頭是宋玉明宋長官的聲音“張副官誰準許你去美利堅商會的?別以為有佛爺撐腰老子就不能拿你怎麽樣了?你現在離開離開美利堅商會。”宋玉明對于張副官肆意妄為,擅闖美利堅商會的行為氣的很了。平時有一個張大佛爺在頭頂上壓着已經是讓他非常不爽了,這次張副官一個小小的副官竟然也敢在沒有搜捕令的情況下擅闖美利堅商會,真……真是将他這個長官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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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屬下這就離開!”張副官是個識趣的人,都沒有和裘德考打聲招呼就轉身走出門口,卻沒有馬上離開這所院宅,而是在院子裏打暈一個守衛,确認這人是日本人後,知道裘德考有強大的後臺,并且和日本人勾結,心裏便有了分寸。

只是張副官畢竟是張家人,怎麽可能就這麽一無所獲的就離開。既然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張副官幹脆在院子裏放了把火才離去。很快,火勢蔓延起來,張副官帶着一隊人馬,借故把裘德考和田中良子接到張府避避火災,想順勢給他一個下馬威。

“不知張副官這帶着的是誰?”張宜寧一行人在張府的門前碰見了張副官帶着一對人,這一對人中竟然有兩個不認識的,這也是張宜寧會讓明舒過來問的原因。

“原來是明舒姑娘。夫人回來了。”張副官有些詫異的看着明舒,他知道明舒一直是呆在張家老宅管理老宅子的,只是不知道這個夫人怎麽會将明舒給帶回來了,只是張副官也知道這不是他該問的,只是在心裏詫異的一下,臉上卻是一點兒都看不出來。

“這不老太爺的一周年忌日過了,夫人擔心佛爺也就急着趕回來了。只是不知張副官這是要做什麽?”張宜寧是光明正大的坐着張府的小汽車回來的,是不可能瞞的了有心人的,與其讓張副官胡亂的猜測還不如她直接告訴她主人回張府了的事實,也省了不必要的麻煩。

“這不美利堅商會發生火災了嗎!這兩個是商會的負責任,現在沒有地方住了,佛爺是長沙的九門提督掌管長沙的治安,見他們沒有地方住了,又怕酒店招待不周就請他們來府裏住了。”對于夫人張副官是沒有什麽了解,卻也知道這事還是要告訴夫人的,畢竟他還需要夫人配合掩蓋住佛爺不住長沙這件事。

“既然張副官有事要忙,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明舒對着張副官笑了笑就回到了張宜寧的身邊,而張宜寧對于張副官點頭示意後就進入張府了。而張宜寧畢竟已經嫁入張府一年多了,張副官對于張宜寧也有了一定的了解,這會兒見張宜寧對他點頭示意簡直是受寵若驚啊。

“去查查那兩個人是什麽來路?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佛爺不在長沙。”張宜寧早在門口時就掃了裘得考和田中良子一眼,雖然不認識,可是張宜寧還是看出了田中良子并不是中國人,而田中良子張宜寧也已經猜到了是誰了。也正是因為猜到了田中良子是誰,張宜寧才更介意田中良子和裘德考住進張府。

“是!”在張宜寧将明舒調動到身邊伺候後,明珠越發的害怕明舒會取代了她在主人面前的地位,這次是自從她自作主張後主人吩咐的第一個任務她一定會完美的完成。

而此時的北平火車站新月飯店的大小姐尹新月着一群手下,男扮女裝坐在北平火車站候着彭三鞭。原來新月飯店的尹老板與彭三鞭交好,于是打算把女兒尹新月嫁給他。但尹新月有自己的想法,不願嫁給素未謀面指認,因此才帶了一堆手下在火車站裏守着,想要對彭三鞭進行伏擊。

“二爺,二夫人的身體并不是很好,這次去新月飯店我和八爺去就可以了!你帶着二夫人找一家酒店等我們就成了。”張啓山、齊鐵嘴、二月紅還有丫頭到達北平後,張啓山便喬裝成彭三鞭見機行事。可是他見丫頭身體不好,且人多了不好掩人耳目,于是便和二月紅說了他的決定。

“……也好,這樣如果有個萬一我也好接應你們。”二月看了看身邊丫頭那蒼白無力的臉色,不得不承認張啓山的擔憂是正确的,也同意了張啓山的安排,而張啓山這麽安排也正好讓他有更多的時間去陪着丫頭了。随後張啓山和二月紅也就分開了,二月紅和丫頭單獨在其他旅館安頓下來,萬一出了事也能在外面給他們照應。

“不知兩位可是彭三鞭彭三爺?”尹新月帶着的人在看見張啓山和齊鐵嘴出現就走了過去詢問。

“正是在下。不知衆位是……”張啓山和齊鐵嘴根本就不知道會有人在火車站來接彭三鞭,此時見來人這麽問也只好順勢回答了,卻也在心裏慶幸二月紅和丫頭沒有一起過來。

“我們是新月飯店的人,是奉我家老爺的命令來接彭三爺的。”和尹新月一起來的新月飯店的人恭敬的對着張啓山說道。心裏卻是在淚流滿面,他都不知道這是個什麽事兒,他們家老爺壓根兒就沒有吩咐,可是大小姐要來看,他們沒有辦法,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而喬裝成彭三鞭的張啓山在車站成功瞞過了尹新月一行人,尹新月見眼前這位“彭三鞭”舉止不凡,長得風流倜傥,立即對其心生歡喜,便把伏擊一事就此作罷。尹新月假扮成接車的司機小弟,把張啓山和齊鐵嘴接上了車。一路上,尹新月試圖向張啓山套套近乎,好加深了解,但張啓山只覺這位小夥子舉止奇怪,似有不軌,并着重的觀察尹新月,而尹新月卻對于張啓山的着重觀察滿是歡喜,卻不知張啓山只是将她當成奇怪的人來觀察而已,一旦張啓山知道尹新月為什麽舉止奇怪後就不會在觀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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