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今兒一早張宜寧難得醒的早,睡醒後的張宜寧也沒有像往常一樣起床,而側着身子看着睡在身邊的張啓山。看着看着張宜寧就朝着張啓山伸出了惡魔之手,先開始只是用手戳了戳張啓山的臉,随後戳臉的行為已經滿足不了張宜寧了,張宜寧開始用手将張啓山的臉扯成各種各樣的鬼臉。

“好玩嗎?”早在張宜寧戳他的臉的時候張啓山就已經醒了,只不過為了看看張宜寧要做什麽?一直在裝睡罷了。

“皮膚還不錯。”張宜寧淡定的收回了手,完全沒有惡作劇被抓包後的尴尬。

“要不要在摸摸?”難得看見張宜寧這麽幼稚的一面,張啓山多年培養的直覺告訴他,這絕對是一個絕佳的培養感情的好機會。既然機會已經放到手上了,那麽就沒有放手的道理。

“天色不早了,該起床了。”雖然張啓山的皮膚是真的不錯,她也很想早掐一把,但這個想法也只是在張宜寧的腦海裏一閃而過,并沒有停留多長時間。

“是該起來了!”張啓山頗為遺憾的掀被子起床。

“張啓山……”剛剛穿好衣服,張宜寧突然感覺腹中一陣翻滾,疼的張宜寧額頭直冒冷汗。扶着桌子的手,因為用力而蒼白透明,就連手背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見。

“宜寧,你怎麽了?”聽見張宜寧的呼喚,張啓山立刻就放下手中的軍帽。入目的是張宜寧一張因為疼痛而蒼白無力的小臉,吓的張啓山立馬跑到張宜寧的身邊,公主抱的将張宜寧抱到了床上。

“來人!去請大夫!”他是長沙的提督,也是九門之首,哪怕是此刻張宜寧的模樣讓他慌了神,卻也沒有忘記喚人去請大夫。

“宜寧我在!我在呢!你哪裏疼了?告訴我?我們請大夫給你看!”張啓山抓着張宜寧的手,看着張宜寧疼痛的卷曲着身體,連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疼的他心直抽搐,連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不用請大夫!讓明月過來。”熬過着一波疼痛後,張宜寧感覺好一些了,也知道尋常的大夫是解決不了她的問題的。除非她可以運氣好到逆天,遇見一個醫修,并且修為到了合體期,才可以暫時解決她因為用秘術強行懷胎引起的胎兒不穩的疼痛。不說這個世界還有沒有醫修了,就是有張宜寧也從來不都不是那麽好運氣的人。

“不請大夫怎麽可以?”聽見張宜寧說不用請大夫,張啓山頓時就急了。宜寧她都疼成這樣了,不請大夫她的身體怎麽受的了?他可不想成為第二個二月紅。

“你忘了?我就是全長沙最好的大夫。”雖然張啓山這麽的在乎她,讓張宜寧很高興,也很滿足。可是這一般的大夫對她真的沒有用處,而且張宜寧現在最讨厭的就是看見那些無用的人了。

“不行,醫者不自醫你是大夫應當知道!”事關張宜寧的身體,張啓山是不會退步,也不能退步。再說了不一次性查清楚,好讓他知道宜寧是不是第一次痛了,還是痛了很多次了,只是一直瞞着他,這是必須弄清楚的。

“真的不用了。”聰慧如張宜寧,怎麽可能不知道張啓山在擔心什麽?她不是丫頭,不會什麽事情都以為自己的做法是對的,她只是在等胎兒穩定了,再告訴張啓山。只是沒有想到都一個多月了胎兒都一直沒有穩定下來,這次更是因為胎兒不穩而腹痛。

“夫人!”明月也不知道是掐着時間還是怎麽樣?就在張宜寧和張啓山僵持不下的時候進入了房間,只是明月在看見臉色蒼白的張宜寧時也是非常吃驚。只是明月掩飾的好,而房間裏其他的兩個人也沒有關注她,才沒有人發現明月的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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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将多寶閣上的一個白色玉瓶給我拿過來!”張宜寧在看見明月進門後就無視了黑着一張臉的張啓山,讓明月去給她拿她放在多寶閣裏一直備用的玉髓。

“是。”明月當然知道張宜寧說的是什麽!也知道了張宜寧是為了顧及張啓山在,才沒有進入空間吸收靈氣,而是讓她拿一直放在多寶閣中掩人耳目的玉髓。雖然這樣也可以暫時解決張宜寧身體的問題,卻沒有直接吸收靈氣來的效果好。

張宜寧接過明月拿來的玉髓喝了下去,在喝下玉髓後張宜寧的臉色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潤了一些,身體的無力也好多了。而張啓山見到張宜寧的症狀好一些了,并沒有高興起來,而是眉頭越皺越深,都可以夾死蚊子了。

張宜寧也知道是時候該像張啓山解釋自己身體狀況的時候了,遂朝着明月使了個眼色,示意明月先出去。明月當然知道這是人家夫妻間的事情,在接到張宜寧的眼色果斷的出門了。至于張啓山所說的請大夫的事情她就當沒有聽見吧!

“我懷孕了。”在房間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時,張宜寧直接給張啓山扔下了一個勁爆性的消息。

“你說什麽?”這個消息對于張啓山來說的确是個非常勁爆,直接炸的張啓山都不知道該有什麽反應了。

“我懷孕了!可是……胎兒不穩!”張宜寧是活過很多世了,也有過很多的孩子,可是生那些孩子都是有非常明确的目的性。只有這個孩子是她自己想要的,非常單純的想要一個孩子陪着她,沒有如何的目的。

雖然只相處了一個多月,但她對這個孩子的感情确比以前所有的孩子加起來的感情都要來的深。她不可能放棄這個孩子,哪怕付出代價過高,也在所不惜。

“胎兒不穩?”自從張宜寧說她懷孕後張啓山就一直處于游神的狀态,而張宜寧一直在等着他回神,只是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張啓山還是沒有回過神來。

“我母親是張家人,但我父親卻不是張家人。我父親是一個法術不錯的道士,和張家人一起下過很多次的鬥,幫了張家人不少的忙,張家也一直想招攬我父親。

在公爹逃婚後,母親大病了一場,是父親救了母親,也是這樣父親和母親有了感情。

也因為每次有父親一起下鬥時可以減少很多的張家的死亡,張家也就順水推舟的同意了他們的婚事。”張宜寧所說的都是原主不知道的,而原主的外祖父也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原主。

這些都是張宜寧在查看原主的嫁妝裏時,翻出了一個小箱子,箱子裏有幾本茅山道術的書及一些低級的法器,還有一本原主父親的手劄,而張宜寧剛剛所講的都是她從手劄中看到的。

“你說這些是什麽意思?”回過神來的張啓山,絕對不相信張宜寧會無緣無故的告訴他這些陳年往事。

“我身子不好,而我父親一脈孕育子嗣一向困難。”張宜寧滿臉祈求的看着張啓山,心裏卻在想着如何才能讓張啓山心甘情願的讓她生下腹中的孩子。

“嗯?”張啓山當然知道張宜寧這麽說的意思,只是讓他在張宜寧和孩子之間選一個,他的選擇永遠是張宜寧。

都到了這個時候他要是再不知道是因為腹中的孩子讓張宜寧疼痛,他就是個傻子了。而且直覺告訴他這個孩子有可能會讓他失去張宜寧。

“這一胎是我求來的,雖然不穩,但我還是想生下他。”張宜寧滿臉柔情的輕輕的撫摸着腹部,她知道這個樣子最能打動男人,特別是打東在乎她的男人。

的确,張宜寧這個樣子的确讓張啓山動搖了,只是最終還是失去張宜寧的恐懼戰勝了這一絲動搖。“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不會的,沒有了這個孩子,以後也不會有的。”聽見張啓山這麽說,張宜寧當然知道張啓山的選擇是什麽了。

可是這個答案她不接受,她不能接受她千辛萬苦求來的孩子,就這麽離開她。所以她推開了張啓山,沖着張啓山嘶吼道。這也是張宜寧不知道多少年來第一次這麽的失态,可是她不在乎,一點兒都不在乎。

“宜寧,宜寧,寧不要這樣!”張啓寧也顧不得張宜寧的手打在他身上的疼痛了,緊緊地抱着張宜寧,就怕她一不小心傷到了她自己。

“孩子我們以後會有,會有很多,很多。”在張啓山柔聲的安慰下,張宜寧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沒有了這個孩子,我以後都懷不了了。”張宜寧平靜的看着張啓山,和剛才的樣子簡直是盼若兩人。

張啓山看着這個樣子的張宜寧心提的更高,“那我可以收養,收養很多的孩子。”只要宜寧可以一直陪在他身邊,他不在乎有沒有親身的孩子。

“你,不在乎?”張宜寧眼神複雜的看着張啓山,這個男人竟然可以為了她,不在乎有沒有親身的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張宜寧是受了腹中孩子的影響,才會性情大變,以後這樣的事情會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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