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在乎!”張啓山一臉決定的看着張宜寧,仿佛那個說不要自己孩子的男人不是他一樣。

“可是……我在乎!”張宜寧低着頭,不去看張啓山,她怕看着那個男人在乎和期盼的眼神,她會動搖,會選擇放棄腹中的孩子。

“你不可以那麽自私!”張啓山額頭青筋暴起,雙目通紅,像一只絕望中的獅子。

看着李治的樣子,張宜寧緩緩的閉上眼睛,她從來都不知道張啓山對她的感情會這麽深,“可我就是這麽個自私的人。”

“宜寧……我們不要這個孩子好不好?”他從來都知道他歡喜,不,是他愛的女人脾氣到底有多倔。可他從來沒有這一刻那麽的恨她的倔,恨她的絕情。可是再怎麽恨都抵不過心裏的愛和不舍。

“宜寧,我求求你了!我們不要這個孩子好不好?”張啓山抱着張宜寧,聲音是那麽的蒼白無力,且又無助,像是迷途的羔羊。

“孩子我要!你……我也要。”張宜寧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渴望活着,為了這個抱着她哀求的男人活着。

“慢點!小心!”自從那天張宜寧和張啓山坦誠後,張啓山就對張宜寧是寸步不離,連公務都搬到了依蘭院擡頭就可以看見張宜寧的地方。

那天張宜寧處理沒有交代她不是原主及她的來歷、修為外,該向張啓山說的都說了,包括她要去礦山古墓的理由,及張啓山在北平時給張啓山送錢的一段都向張啓山坦白了。

在張宜寧向他坦白後,張啓山思慮了許久,也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都拗不過張宜寧。只能無奈的答應留下張宜寧腹中的孩子,卻有條件,一旦孩子的存在威脅到了張宜寧的生命時,就必須拿掉孩子。只是現在的張宜寧和張啓山都不知道張宜寧腹中的孩子是何等的妖孽,而以後孩子如何也不是他們說的算的了。

“你不要那麽小心過頭了。”張宜寧無奈的看着緊張兮兮的扶着她的張啓山。這樣緊張過頭了的張啓山真的不知道要讓人說什麽好?

“你身子不好,現在又懷着身孕。要是磕着碰着哪了那這麽辦?”張啓山完全無視張宜寧的意願,孩子的去留他不能一言決定,但在他能力範圍內做到讓張宜寧萬無一失他還是可以的。

“你這樣緊張過頭了,也會讓我緊張起來的!”張宜寧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樣才能讓張啓山不這麽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盯人,這幾天她進空間吸收靈氣的時間大大減少了。這還是她在張啓山睡了後用藥物迷昏了他的結果,不然她是別想進空間一下了。

“怎麽會?”張啓山錯愕的看着張宜寧,完全不知道他緊張和張宜寧也會緊張有什麽不然的關系。

張宜寧撫額,張啓山這個樣子簡直是讓人不忍直視。常言道一孕傻三年,她這個準媽媽都沒有傻,怎麽他那個準爸爸卻傻了?難道是張家有這個遺傳?

張啓山看着張宜寧半躺在貴妃塌上看着佛經,只好一步三回頭的走到張副官一早就準備的桌椅旁,坐下認真的處理起公文。而一直站在一旁充當背景的張副官,看着他們家的張大佛爺這個樣子,簡直是快要哭了,眼角抽搐的跟抽筋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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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正午陽光曬的人昏昏欲睡,就在張宜寧快要睡着了的時候,張啓山送給她的那只鹦鹉不知道從哪裏飛了出來,嘴裏還叫着“傻逼來了!傻逼來了!”

這只鹦鹉最近也不知道是吃錯藥了,還是怎麽了,自從丫頭住進張府第二天飛回來後,就再也沒有出去鬼混了。只是每次看見丫頭的都會叫丫頭傻逼。也不知道是和誰學的?反正張宜寧是沒有讓人這麽教過它。

“你在說一句,我就将你炖湯喝了!”看見丫頭在鹦鹉的叫聲中尴尬的站在一旁,作為張府的女主人,又是這只鹦鹉的主人的張宜寧不得不出聲教訓鹦鹉意兒。

“你怎麽可以為了那個小□□抛棄我?那個小□□有什麽好的?直到你為了她抛棄我?”聽見張宜寧的話,鹦鹉悄悄的飛離了張宜寧所在的貴妃塌,落在了離張宜寧不遠的桂花樹上。一雙綠豆眼滿是控訴的看着張宜寧,好似張宜寧真的為了誰抛棄了它一樣?

“閉嘴!”看見這個樣子的鹦鹉,張宜寧是真的後悔了,她當初怎麽就那麽的想不開手賤的給這只鹦鹉喂了丹藥?弄得這個蠢貨天天不知道從哪裏學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特別的喜歡在人前賣弄。

“不……我不要!我就要說。你就是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愛喜新厭舊。”意兒是完全有持無恐的繼續說道。誰讓它是張啓山送給張宜寧的第一件禮物,就是上次學人□□的聲音讓張啓山丢了面子,張啓山也沒有懲罰它,這讓它是越發的有持無恐了。

“張啓山,看看你的鹦鹉。”張宜寧現在是抓不住意兒,可是不不代表她對它沒有辦法。

“不氣了,意兒只是一只鹦鹉,別和它一般見識,等下我将它抓住了,就拔了它的毛。”張啓山将張宜寧抱入懷中,輕輕的給張宜寧順着背。但他知道張宜寧是不會生氣的,這麽做只是做給丫頭看的,讓丫頭不至于讓一只鹦鹉擠兌的毫無臉面。

“二夫人真是抱歉!是我不會教鹦鹉,老是讓它亂說。你別介意!”張宜寧就靠在張啓山的懷裏,沖着丫頭歉意的笑了笑。

“沒關系,只是一只罷了。和張夫人沒有關系。”丫頭努力的吸了口氣,壓下心裏的不舒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得罪了那只鹦鹉,讓它每次看見自己都會那麽說。

“不知二夫人身子可好些了?”張宜寧對丫頭的話是完全不在意,反正她剛剛給丫頭道歉也只是一個形式,只是為了不破壞二月紅和張啓山的兄弟情分罷了,并不是她真的想和丫頭道歉。所以在丫頭說不介意後,張宜寧就果斷的轉移話題。

“我身體好多了,也不是老咳嗽了,更是沒有再咳血。身體也不像先前那樣無力。”說起自己的身體,丫頭露出了真心的笑容,這些天身體的好轉她是感覺到了,也對活下去充滿了希望。

“那就好!”除了第一次是張宜寧親自出馬給丫頭針灸外,此後的每天都是明月在給丫頭針灸、藥浴、口服藥物治療。每天都會和張宜寧回報丫頭的治療情況,張宜寧自然是了解丫頭身體恢複情況了,以丫頭現在的恢複的速度來看,只是将一顆造化丹服用完了,想必身體也就沒有大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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