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遇襲
蘇軟最近幾日生意雖然火爆，但是眼皮總跳個不停。
“小翠，我怎麽總感覺最近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小姐，”小翠卷起袖子，攪拌着雞蛋，“我看啊，開鋪子，總會遇到千奇百怪的客人，再說小姐你那麽美麗，肯定會遇到一些登徒浪子，這也是沒有辦法避免的事。”
“哦，美麗有罪，這一切都怪我過份美麗，如果我長得醜一些，不那麽引人注目。”
李潛正吃着雞蛋糕，一不小心噴了出來，不停咳嗽。
蘇軟放下雞蛋，嘟着嘴問道：“我剛剛說的話，有什麽問題嗎？”
“哦，沒，沒問題。”李潛喝了杯茶，總算止住了剛剛的咳嗽。
“哼！”蘇軟懶得搭理李潛，和小翠兩個人生起火，烤着蛋糕。
系統客服X號捧着冰淇淋跳了出來：“哦，好冰哦，太冰了。這大熱的夏天吃冰棒可真是有點受不了呢。”
蘇軟站在火爐前，熱得滿頭大汗，聽到X的風涼話，氣得辮子都快翹起來了。
“X，你把我哄騙來這裏做做任務，吃苦，你倒好，兩腿一翹，悠哉地吃起冷飲。”
“我也沒逼你呀，你可以放棄，舉起雙手認輸，然後便秘一個月罷了。”
“你是魔鬼嗎？”蘇軟嘟着嘴，內心咒罵道。
吳霁忙完了戶部的工作，褪去官服，不知不覺又來到了蘇軟的“嫦娥燒烤鋪”。
他不知道是迷戀上了雞蛋糕的香甜、烤鴨的酥脆還是忘不了那張明豔又張揚的臉。
蘇軟攪拌着面粉，衣袖上、臉蛋上全是面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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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席白衣、劍眉星目的吳霁，蘇軟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她低下頭，轉過身，慌亂中不知該如何自處。
“小翠，你先去招待下門口的客人。”蘇軟吩咐道，便跑去店鋪的裏面，從一口老井中打出一盆水，清洗起臉龐。
小翠連忙迎了上去，親切道：“客觀，是買雞蛋糕，還是烤鴨？”
吳霁這才想起身上沒帶銀子，有些尴尬地撓着頭。
蘇軟洗好了臉，又抹上了胭脂，對着銅鏡照了會，确保沒問題，才緩緩走出來。
“公子，請問你要買什麽？”小翠見吳霁沒說話，又問了一遍。
“出門得太匆忙，忘帶了銀子。”
小翠驚訝地張開了嘴，現在流行吃霸王餐了嗎？她有些為難地望向蘇軟。
蘇軟微笑着用黃紙打包了一份雞蛋糕和烤鴨，遞給吳霁：“下次路過時在給銀子也是可以的。”
吳霁望着蘇軟笑意盈盈的臉蛋，突然間覺得身體有些發燙，他根本沒聽清蘇軟說什麽。
蘇軟被吳霁盯得看久了，也有些不好意思，偏過頭去，看到李潛面無表情地切着烤鴨。
“我來幫你。”蘇軟拿過李潛的刀子，低着頭切着烤鴨。
這時候，烤鴨仿佛成了救星，一個讓蘇軟轉移注意力，不再和吳霁尴尬聊天的救星。
吳霁還想說些什麽，可是又不知道說些什麽，他只想多看蘇軟一眼。仿佛着了魔，自從上次看到蘇軟後，好幾次睡覺時夢到她，一走神，腦海裏就浮現出她的樣子。
空氣突然變得很安靜，只聽見蘇軟“咔嚓咔嚓”切着烤鴨的聲音。
“銀子我一定會還，那我先走了。”
“好。”
吳霁沒走幾步，都會停下來，轉頭看看蘇軟。
蘇軟以為吳霁走了，擡起頭，看到他也正看向她。
“小姐，我怎麽覺得那人喜歡你？”小翠趴在蘇軟的耳邊小聲道。
“怎麽可能？”蘇軟矢口否認，可是心卻跳得更加厲害。
吳霁深深地看了蘇軟一眼，轉過頭，快步離開。
蘇軟望着他離去的方向，手上的刀子不小心切到了手。
“啊！”蘇軟尖叫了一聲。擡起流着血的左手。
小翠連忙将蘇軟扶到一邊去歇息，用鹽水清洗傷口，撒上了藥粉。
“小姐，你是不是也喜歡那個公子啊？”
“你覺得他喜歡我嗎？”
“小姐那麽美又那麽善良，他定是喜歡的。”
“如果我和夫君和離，那位公子會娶我嗎？”蘇軟想到和離的爛尾劇情，迫不及待地問道。
“這，這，”小翠急的頭直冒汗，在大周，那有和離啊？一般都是休妻，大多數被休了的女人窮其一生，也是伴随着青燈古佛，在流言蜚語中度過一輩子。
“小姐，你不愛夫君了？”小翠疑惑道。
“糟糕，忘了自己的人設了。”蘇軟心嘆，還好這時候系統客服X號不在，否則又要罵死自己了。
蘇軟紅着眼，拿起手絹擦着眼睛：“我這不是擔心自己嗎？吳碧蓮越來越美，也許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扶正，李府哪有我容身之地啊。”
“小姐！”小翠抱着蘇軟哭了起來。
過了開業的優惠期，現在的顧客不多也不少。每天一百多人，也不用那麽累，輕輕松松地打烊了。
起早貪黑開店快一個月了，蘇軟總是大清早出府，夜晚才回府。
小翠給木門上了鎖，李潛吹面了鋪面前的燈籠。
蘇軟打了下哈切，一整天忙下來，累得都想睡覺了。
“小姐，你這樣早出晚歸，見不到主君一面，感情遲早要出問題的，這不是給被人機會鑽空子嗎？”
“我嫁入李府也一年有餘了，從前總是做好了早膳，守着主君起床，将炖好的鴿子湯端給他，可是他一口也不喝。晚上，等他看完了書，端好了洗腳水，幫他洗腳，他卻嫌棄我，要自己洗。在一個不愛你的人面前，就算你丢了自尊，整個人貼上去，他也不會看你一眼的。”
蘇軟的心突然好痛，不知不覺淚流滿面。
“小姐。”小翠的心也跟着糾了起來。
“還好，趕上了，你還沒走。”吳霁小跑道蘇軟面前，将銀子塞到她手裏。
“不用那麽着急的，下次來還也是一樣的，刻意跑一趟，怪不好意思的。”蘇軟的心又明亮了起來。
如果李隋的冷漠熄滅了蘇軟心中愛情的火焰，只留下星星點點的火苗。
而吳霁就像是伴随着狂風的雷電，擊中蘇軟那快死寂的心，将那快熄滅的火苗吹成了熊熊大火，越燃越烈。
蘇軟接過銀子，在觸碰吳霁手的那一刻，整個人仿佛被電擊到了，身子一抖，銀子散落在地上。
吳霁彎下腰，低下身，将銀子撿起，又放在蘇軟的手上。
蘇軟低下頭，将銀子我在手裏，銀子仿佛帶着吳霁的體溫，灼熱得有些燙手。
“我要走了。”蘇軟輕聲說。
“我送你？”
“不太方便。
“也對，你還未出嫁，送你回去确實不太好。”吳霁望着天空的月亮，爽朗地笑了起來。
蘇軟也擡起頭，看向天空的月亮。
那麽圓，那麽亮，将蘇軟和吳霁的身影拉得那麽長，卻是兩條平行線，雖近在咫尺，又永遠沒有交集。
“我真的要回去了。”
“好。”
蘇軟坐上了馬車，心卻有些難受。
“他把我當成未出嫁的少女，我本有機會否認的。可是我沒有，可能我太貪心了吧，不想立刻失去他。”蘇軟抓着小翠的衣袖傾訴道。
“小姐，”小翠本想勸一下蘇軟，作為一個已婚的婦人，和那個貴公子是沒有可能的。可是想着平日裏，小姐被主君當成空氣，還被吳碧蓮欺負成那樣，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如玉般的男子喜歡上了她，又何必戳穿她的美夢。
“或許吧，或許有一天小姐能和離，離開李府，遇到生命的真愛，就如那麽貴公子，将小姐捧在手心。”蘇軟心裏嘆道。
馬車徐徐前進，突然停了下來。
蘇軟的眼皮又跳了起來。
“怎麽回事？”小翠撩開布簾，問道。
只見一群黑衣人包圍了馬車，大喊：“蘇軟，有人要買你的命。其他無關人等，速速離開。”
駕車的車夫立刻扔了馬鞭，跳下車，快步離去。
李潛拿起寶劍，守在蘇軟身前。
“你快走，這裏沒你的事。”蘇軟眉頭輕皺，雖然怕死，但是卻不想拖累李潛，畢竟這些人是沖着她來的。
“等下我拖住他們，你借機逃跑。”李潛面色凝重，不容置喙地吩咐道。
小翠已經全身吓得打抖。
李潛拔出寶劍，将劍鞘擊出，正中一個黑衣人的面門，随即一個旋空翻，踢倒了一個黑衣人。用寶劍将蘇軟護在身後。
“快逃！”
蘇軟猶豫片刻，小翠便拉着蘇軟跑開了。
四個黑衣人圍着李潛同時攻擊，李潛雖然武功高強，但是雙拳難敵八手，漸漸有些吃力。
其中一名黑衣人看李潛支撐不了多久，便離開追擊蘇軟。
蘇軟跑着跑着，看到遠處策馬而來的吳霁，就像沙漠中的旅人看到了綠洲，連忙飛奔過去。
“救命，有人要殺我。”
吳霁跳下馬，将蘇軟和小翠護在身後。
“勸你別多事。”
吳霁一言不語，從衣袖中抽出長鞭，抽向黑衣人。
黑衣人似乎早有準備，一下子跳開，将手中的非墨撒向吳霁。
眼睛灼熱得劇痛，淚水不停地從眼角流出，一下子全都看不見了。
“逞英雄，是要付出代價的。”黑衣人拿着刀一步一步走向吳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