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1)

吳雙不清楚子鮑為何非要來上香,只是按着他的吩咐在門外等着,閑着無聊就随便在院子裏轉了起來。

而子鮑進了房間,站在一個男和尚後面,房間裏很安靜,和尚靜靜的敲着木魚,等過一小陣子,和尚開口說話了:“接下來你應該再弄出一些動靜來了。”

“什麽動靜?眼下我已經按着您的提議,找了一個女子。”

“是否可靠?”和尚放下手中木魚,站了起來,捋了捋白胡須,注視着子鮑。

子鮑猶豫一下,平靜的說:“也只能如此了,我不想娶別人給我指定的女人。”

“能否讓老衲見見這位女子?”

“就在外面,見她做什麽?”

“老衲幫你瞧瞧。”

子鮑打開門,卻沒發現吳雙的蹤影,有些生氣小聲說:“去哪了?”

還沒等大聲喊她名字,就聽見不遠處竹木噼裏啪啦歪倒的聲音,吳雙就在這裏躲着,不應該說是躲着,而是她在這裏轉悠不小心扯到衣服,剛走一步,拖拉連拽的将所有曬衣服的竹木給弄倒了。

子鮑随着和尚聞聲走了過來,也有兩個小和尚上前收拾地上的衣服,小和尚全是愁眉苦臉,不得已又拿去準備重洗,卻沒說什麽話。

“連上天都想測試一下她。”和尚小聲對着子鮑說。

“什麽?”子鮑不明白和尚的意思。

和尚走向吳雙,子鮑臉色開始嚴肅起來,吳雙看着他有些害怕的向後退了一步,強顏歡笑的說:“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的腳勾到衣服了。”

子鮑只說一句:“不是說讓你在門外等我,怎麽可以到處亂走?你敢違抗我的命令。”

和尚插了一句話:“請允許老衲說幾句,女施主,你弄倒了我們的竹木,弄髒了我們的衣服,還請女施主,将竹木扶起來,将衣服洗幹淨,重新涼起,可否願意?”

吳雙張大嘴巴,眉角下垂,望着一大盆長衫衣服,若是洗起來恐怕要一個小時吧,內心又開始哭爺爺告奶奶了,好大一會點點頭“嗯”了一聲,沒辦法,畢竟是自己犯的錯。

~~~~(>_<)~~~~自己怎麽就這麽倒黴,人家穿越都是千金小姐,或者皇家公主,為何自己穿越卻是一個廚子,總是幹活的苦命呢?什麽時候是個頭啊,在現代自己怎麽着也是富二代奢侈生活,可是在古代怎麽差距就這麽巨大?

後院只留吳雙一人,開始嘀咕起來:“真後悔早上沒有多吃點飯,這倒好,吃了那麽點飯,還不夠塞牙縫的,又是爬山,現在又洗衣服,竟是體力活。我看不出一個月,我就能瘦成皮包骨頭了。”苦笑兩聲。

她卻不知就在遠處的房間裏,有兩個人正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老和尚眉間透着平和,慈祥的笑着說:“這個女子很有耐心,也挺善良,唯有一點就是太過簡單,越是簡單對你越是有利。”

子鮑面部輕松許多,淡淡的說:“那就好,但有一點就是太沒頭緒,完全不知道她想做什麽,像一個孩子。”

老和尚笑出了聲,笑了兩聲說:“這正說明她很無邪,這樣的女子正适合你,這次總算是遇對人了。”

子鮑沒再說什麽,只是看着吳雙幹活。

等她累的腰酸背痛,精疲力盡的時候也該吃午飯了,太陽也上了正中央。

子鮑走了出來,看着滿頭大汗的吳雙,倒是有些同情,因為自己她才勞累,不過只是一念之間的同情,嗖一下同情之意又消失了,他冷冷的說:“該走了。”

吳雙雙眼瞪大( ⊙ o ⊙),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沾滿水的雙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放下袖子,問:“不吃過飯再走嘛?”

子鮑頭也不回,對她不理不睬,走出寺廟大門,吳雙緊跟着跑了過去,帶着疲倦之聲跟在他身後嘟囔道:“我幹了這麽久,又累又渴,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走不動了。”說着就拽着子鮑的衣服,非要停下來。

子鮑最讨厭別人碰他,便一把甩開吳雙,接着往前走,只聽見一聲悶響,走了兩步不再聽見吳雙唧唧喳喳唠叨不停的聲音,覺得詫異,回頭看了一眼,她已經昏倒在地了。

子鮑立刻跑了上去,拍着吳雙的臉,質疑的問:“我就輕輕揮了一下胳膊,不至于昏迷吧?醒醒。”卻不見她有半點動靜。他雙眉緊鎖,接着說:“以後我就叫你麻煩精好了,麻煩。”一把撈起吳雙抱了起來,這才發現吳雙的體重輕的驚人,輕而易舉就抱了起來,又返回了寺廟。

進了房間,正好和尚們在用齋,之所以子鮑不留在寺廟吃飯,是因為吃不習慣這種樸素食物,一項習慣山珍海味的他,對這種清淡無味的食物不感興趣。

這剛進了房門,吳雙便睜開雙眼,說了句:“方丈,這些飯菜好香呀。”

子鮑聞聲止住腳步,吳雙這才意識到她的雙臂正攔在子鮑的脖子上,他還抱着她,瞬間感覺到一股怒視的眼神落在了自己的臉上。

老和尚見狀還以為她生了病,問道:“女施主,這是怎麽了?”

子鮑松開手,啪一下将吳雙放在了地上,拍拍衣服,坐在了一旁,面無表情。

而吳雙笑笑說:“沒事,腳麻了,呵呵O(∩_∩)(終于得逞了)方丈,我可不可以也在這吃飯呢?”

老和尚很熱情,笑着說:“女施主請坐。”便又添加了一雙碗筷放在她跟前。

老和尚自然知道子鮑的飲食習慣,便沒有再多邀請他用食,吳雙端着米飯放了些素菜,遞到了遠處坐在椅子上的子鮑跟前,說:“吃點吧,我們都吃,你看着不餓嗎?”

子鮑不看一眼,直接将視線轉移到吳雙臉上,瞪着說:“快點吃,吃完回去,我只限你一杯茶的時間。”

切,不吃拉倒,那就餓着呗!吳雙收回自己吃了起來,雖然時間緊張,但是胃口不是很大,吃了一小碗,便飽了。拍拍肚皮,打了一個嗝,^__^說:“謝謝方丈的午飯,那我們走了。”

微笑着揮手拜別後,兩人離開了。

剛踏出寺廟大門,子鮑就開始發威,語氣極淡的說:“我給你一杯茶的時間,你卻用了半柱香,若不是因為這是在寺廟,我早就對你發脾氣了。”

吳雙暗暗自喜,一切正如她所料,在寺廟,瞧他跟老方丈如此熟悉,還有些敬他之意,肯定不會當着他的面弄得整個寺廟都雞犬不寧,所以吳雙才會細嚼慢咽。不去管那麽多。

她偷偷笑了兩下,裝作道歉的樣子說:“我太餓了,總的吃飽呀,要不然等一會你吃飯,我也等你,這次算我不夠意思,對不起。”

子鮑微挑眉角,面色依然冷冷相對。

吳雙最弄不明白的就是為何非要找一個女子假扮他的夫人,本着對古代就不熟悉,越發感覺這子鮑神神秘秘,像是有大事要發生一般,她最擔心的是,自己千萬不要死在這裏,若是有辦法一定要盡快找到手镯,然後離開這個鬼地方,随便他們怎麽着,只是有點舍不得離開小梅,還有那個安帥傑,咦?怎麽這個時候還犯花癡。_

☆、13

子鮑前面走着,吳雙後面緊跟着,子鮑很不耐煩的說:“是不是我對你太寬容了,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裏,你還是第一個,竟敢騙我,還讓我抱着你返回寺廟去吃什麽飯,我要考慮一下,是不是應該好好教訓教訓你。”

吳雙緊握雙拳,低頭掃着地面左右顧盼的說:“實在是太餓了嘛,不那樣我吃不上飯,你換位思考一下好不好?”

啪,子鮑停住了腳步,一把将吳雙攬在懷裏,深情的眼神注視着她,柔情的說:“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不要讓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松開手繼續往前走去。

吳雙對着他的背影扯了一下嘴角,“切”了一聲,翻了個白眼,又跟了上去,心裏默默地說:“你不想做的事,是什麽事?哼,就知道欺負女人,有本事去奪回君上之位呀,見了君上就變蔫了,在我面前耍什麽威風?我看你就這點本事了,別讓我找到手镯,找到了我就人間蒸發,讓你後悔去吧,我走了,看誰陪你演夫人。”

終于到了客棧,累的精疲力盡的吳雙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起來,再睜開雙眼已經是傍晚,她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麽能睡,看來真是累壞了,真後悔沒有帶一個本子和一支筆,這樣就可以寫日記了,把在這裏發生的一切都記下來,回去說不定還可以編成劇本拍成電視劇什麽的,嘎嘎O(∩_∩)O!她睜着眼睛躺在床上暗自想着,不由的笑出了聲。

咚咚~敲門聲響起,“誰呀?”吳雙問。

門外傳來一個小二的聲音,禮貌的說:“吳雙姑娘,該下去吃晚飯了。”

“哦,我這就下去,謝謝啊。”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感受到被關心,居然還是一個店小二,混到這個地步,也該樂呵一下了,等會多吃點。

吳雙整理好衣服,下了樓,只見子鮑已經坐在飯桌前用餐了,也不知道等別,自己倒是先吃了,一點禮貌都沒有,也不清楚這吳雙的胃是什麽做的,消化速度極快,看到美食就覺得很餓很餓,~~(╯﹏╰)一邊下樓肚子一邊咕嚕叫着,臨到飯桌前還在叫喚,很不好聽。

子鮑瞪了一眼,放下碗筷,對她說:“從現在開始我要好好改造你,作為我的夫人,行為舉止必須得體。”

吳雙一聽這話,便看了看自己的穿着,上下掃了一眼,衣服挺整潔的呀,哪有不得體嗎?質疑的眼神看着子鮑問:“我哪裏有不得體嗎?從小我老媽就教我禮儀,還用你來改造我嗎?”O__O"她徹底黑線無語了......

瞧她這樣子鮑也懶得理會,看她吃飯時倒沒什麽不雅觀,細嚼慢咽正是女子該有的優雅,只是有時候太大大咧咧,不夠含蓄。長得還行,但是沒有女子的柔美,這就是子鮑眼中的吳雙,她還不知道自己一個大美女在古代男人眼裏竟是如此印象。

其實吳雙在現代的生活中是一個悶騷的美女,在校園裏也是學霸,現代時候的她已經是很悶很悶的一個人了,可到了古代卻顯得如此大大咧咧,這就叫做差距,地裏不同,産生的反響也就不同。

知道躲不過,她說:“那你打算怎麽改造我?”

“先從思想開始。”

O__O“思想?洗腦啊?”

“算是吧,你應該安分一些,別到處給我惹事,不是弄到別人晾衣架,就是裝昏迷。”

“都已經過去的事了,幹嘛還提呀?以後我不會了,這些都不是刻意的,是意外,不能算是我思想有問題。”

子鮑最不喜歡說話時有人反駁,哪怕是他說錯了,對方也不能做出任何反駁之意,但吳雙不知道,只見他臉色唰一下就白了,站起身冷冷的說:“今日天色晚了,明日一早就出發,我會安排人教你的,不要在這裏廢話成章。”說完就走了出去。

(⊙o⊙)這人怎麽可以這樣?再說別人為什麽非要按着他的指标去做人呢?愛往東非要人家往西,真自私,若不是因為要救出小梅他們,才不會答應做他的什麽夫人,真是給自己找麻煩。

眼看傍晚的夕陽已經快要落下,飯吃的也差不多了,所幸又溜了出去,(*^__^*)其實她最想見到的是安帥傑,吳雙一股子勁奔向了亭子處。

到了亭子處,卻沒有見到安帥傑,她失落的自言自語道:“這也不怪他,別人也許有事,怎麽可能每天都過來呢,算了,回去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剛轉過身就撞到了子鮑,正披着一件黑色鬥篷,微暗的夜色鋪蓋在他的臉上,有輪有廓十分迷人,兩人第一次近距離對視,連呼吸都能感受的到,她卻被他這種冷峻的表情所吸附,仿佛一種着迷正吞蝕她的思想,竟禁不住眼神在他的喉嚨處掃來掃去。突然有人喊“救命啊!救命啊!”

只見一個中年女人在河邊哭着喊着道,急頭白臉徘徊在河邊,河中正有一個小孩在裏面掙紮着噗通不停。吳雙見狀二話沒說,跑了過去,一個猛子跳進水中,将小孩救了出來,放在亭子裏的椅子上,小孩已經昏迷不省人事,也許這在古代可能就沒救了,但吳雙懂得怎麽施救,雙手按在小孩胸脯上,沒按幾下,小孩蘇醒過來,将水吐了出來,咳咳兩聲說:“娘。”思路還算清晰,吳雙微微一笑,對着中年女人說:“沒大事了,回去換件衣服吧,別再着涼了。”O(∩_∩)O~自己還很享受這種見義勇為的事情。中年女人連忙給吳雙跪了下來,哭着說:“謝謝你,真是好人,要不是你,我的孩子可能就死了。嗚嗚.......”

( ⊙ _ ⊙)別下跪呀,最看不得這個了,吳雙連忙扶起,笑呵呵的說:“沒關系啦,快給你孩子去換衣服吧,小心生病。”說完自己倒是打了一個噴嚏。

子鮑硬扯了一下嘴角,将鬥篷從自己身上取下披在吳雙身上,漠不關心的說:“我看應該是你換衣服吧,少給我惹事,若是耽誤了明天回去,我決不輕饒你。”話音剛落,便是一個冷眼。

吳雙問他:“你好端端的披着鬥篷準備去幹嗎啊?”她雙手緊摟鬥篷,剛從河水中出來感覺有些冷嗖嗖的,看來夏季已經過去,初秋來臨了。

他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完全把她當做空氣,看他雙眉皺起。(^o^)/~吳雙露着勝利的笑容,終于氣到他了,就是要讓他生氣,誰讓他跟自己過不去了,氣死才好呢。

等他們走回客棧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了,兩人分手後各回各的房間休息。

第二天一早并沒有見到吳雙蹤影,他以為她又出去神經兮兮了,便坐在飯桌前用着早餐慢慢等她回來。可飯都吃完了還不見她回來,子鮑終于忍不住問了店小二一聲:“有沒有見到與我同行的那個女子下樓出去?”

店小二走過來笑盈盈的說:“她跟一個男子出去了,看起來很熟,應該是朋友。”

一聽是跟一個男子出去,子鮑的臉立刻青了,狠拍一下桌子站起身,氣憤的說:“放肆!”倒是将店小二吓了一哆嗦。

店小二顫顫巍巍的說:“客觀,您慢用!”說完就退了出去。

子鮑越想心裏越氣,自言自語着說:“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不知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說完披上鬥篷,下了樓,坐進馬車裏,按着返回的路程走了去。

他這是做什麽?難道不等吳雙一起回去了?昨天晚上就是披着鬥篷出現在吳雙面前,而今天也是披着鬥篷,但卻是返回去。難道昨夜他就想趕回去了?所以才會夜裏披着鬥篷?會是有什麽事讓他這麽着急趕回呢?

吳雙去哪了?跟着一個男子出去的,會是誰?

☆、14

ps:本章往後的章節全是晉江網首發。

吳雙笑盈盈的對騎馬的男人說:“古代真好玩,在我們那裏騎馬是要收錢的,還是你們這裏好,做什麽都是免費的。”

安帥傑同樣笑着回答:“你們那裏?你不是這裏的人?”

吳雙停頓了一下,想了想說:“當然是這裏的人,我的意思呀,是我長這麽大還沒騎過馬呢。”

“是嗎?以後我可以每天帶着你騎馬。”

吳雙心裏那叫一個甜吶,樂滋滋的說:“好啊。”又想起了子鮑那張嚴肅的臉,突然說:“哎呀,糟糕,我今天還要趕回去呢,回去晚了他肯定會罵我的。”

安帥傑放慢速度,雙臂依然緊攏着吳雙,輕聲的說:“現在我送你回去。”

“好,咱們快點吧。”她很焦急的說。

快馬加鞭的趕回客棧,一口氣跑上樓,房間找遍也沒有找到子鮑,下樓詢問店小二,才得知子鮑已經走了,吳雙愁眉苦臉的說:“他怎麽可以這樣?我連回去的路都不認識,他怎麽可以把我一個人丢在這裏?我在這裏一個朋友都沒有。”說着眼淚就流了下來,-.-。

安帥傑幹咳一聲,哭笑不得的說:“那我算什麽?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吳雙這才停了哭聲,仿佛看到了光明,剛剛那種強烈被拐賣的感覺一下子消退而去,激動的拉着安帥傑的手說:“謝謝你,太謝謝你了,你真是好人。”

“好了好了,胳膊要掉了,快上馬吧。”

“不了,既然你可以送我回去,他又不等我,我想在這裏多呆兩天,然後再回去,反正是他丢下我的,怪不得我。”吳雙想将計就計,既然他無情無義,狠心将自己抛棄在這,完全不考慮自己的感受,幹嘛還急着回去呢?明知道她對這裏人生地不熟,還如此對待,她才不會傻不拉幾的趕回去見他呢,一想到那張臭臉就掃興,晚回去幾天就多開心幾天。

“你做主,我不勉強,随叫随到,什麽時候想回去我送你。”安帥傑平和的說。

吳雙微笑着點點頭,接着說:“反正也沒事做,你帶着我到處玩玩吧,我對這裏很好奇的,雖然來了好幾天了,但是他都沒有讓我出去看看,每天只限制我在不遠處走動走動。”

“既然提起他那麽不開心,就不要去想了,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好哇,嘻嘻。(*^__^*) ”

再說子鮑這裏,他如此趕着回去究竟是因為什麽事?真的狠心丢下吳雙不管不問?這也正常,畢竟兩人沒有任何感情基礎,只是假扮夫妻而已。但是在吳雙心裏,哪怕跟着他的是一只小狗,也不能這樣随便丢棄吧?連聲招呼都不打。

子鮑急匆匆趕回去,到了宋國直接去了杵臼府內。

子鮑走進房間,将鬥篷脫下扔給下人,對着所有下人揮揮手說:“你們都退下吧。”

“是。”下人全部退了出去,房間只留子鮑和杵臼二人。

杵臼認真的問:“如何了?”

子鮑坐下來,淡淡的說:“一切都正常,只是差一個機會,他如此提防着我們,沒有下手的機會。”

杵臼皺起眉憂慮的說:“越是狡猾的老狐貍,越有挑戰性,放心吧,他不是咱們的對手。”

子鮑說:“屬于咱們的總有一天會再回來。”

“沒錯,他既然提防,咱就繼續讓他心滿意足,機會總是會有的。這個我來想辦法。”

“不行的話,進宮找祖母商量商量。”

“不行,祖母現在的心向着誰還不知道,此事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就差一場大戲上演了,只是擔心媚兒會壞了咱們的事,祖母一心想讓我娶她,如今找了一個女子假扮,還不知祖母和媚兒會是什麽反應?”子鮑擔心的說。

“這個不必考慮,媚兒只是養孫女,大事為重,如果真的擔心會壞事,到時候将她支開就是了。”

“跟我想的一樣。”

“那個女廚子呢?”

“她,我着急趕回來,來時沒見到她,就将她丢在了那裏。”

“萬一被人看到,會以為你們吵架了,到時候就是感情不和。”

“再說吧,吵架這事很正常,那個女人太麻煩了,完全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裏。”

“我有辦法治治她。”

“哦?”

杵臼單手遮嘴俯在子鮑耳邊悄悄說着怎麽整治吳雙的辦法。子鮑臉上露着壞笑說:“這跟地痞小混混似的,有失我的身份,不過,這招對付她應該很合适,哈哈!”

杵臼同樣壞笑的說:“對付女人,這招最管用,不聽話,恐怕都難。”

再說吳雙這裏,安帥傑帶着她逛了一整天,這裏倒是連夜景都那麽美,安帥傑說:“不如一起賞月吧,坐下來喝喝茶。”

吳雙最喜歡的就是安靜,坐下來喝茶賞月更是她所喜歡的優雅品味,點頭答應“嗯”了一聲,上了二樓陽臺上,擺放着一套木桌椅,看上去他經常在這裏賞月,因為他很會享受。想不到古代人也會這麽有品位。

在吳雙心裏,安帥傑一直是一個迷,曾經問過他的事情,可總是轉移話題,也沒再好意思多問,究竟他不想讓自己知道什麽?還有他是不是故意接近自己呢?

;-)咦?又在胡思亂想什麽?真以為自己是明星啊?什麽人都想靠近有意圖?吳雙心裏默默罵着自己。

不過,他真的挺帥的,不像那個子鮑,只帥有什麽用,還是安帥傑比較好,又帥又溫柔,雖然比不上子鮑,但是起碼比他善良。

“你不回家,父母不擔心嗎?”安帥傑問她。

吳雙猶豫片刻,該怎麽回答他才好?笑笑說:“我父母知道我出來,沒關系的,跟我一起來的同伴回去會告訴我父母,不用擔心的。”

“恕我冒味,他是你什麽人?為何對你很嚴厲?”

“他是我哥,呵呵......”吳雙啊吳雙,真是不寫小說都虧了,想象力這麽豐富,虧你想得出來,他是你哥。

“原來是你哥,那我就不必擔心什麽了,上次見他對你挺嚴肅的,還以為他欺負你呢。”

“是總欺負我,但只是說話欺負而已,對我還算可以吧。”吳雙說的時候流漏出認真的表情,邊說邊回憶着她和子鮑的點點滴滴。不由的微微一笑。

“笑什麽呢?”安帥傑問。

吳雙搖搖頭,邊笑邊說:“你不知道,昨天我把他氣的...哈哈,臉都青了。”越想越開心,捧腹大笑着繼續說:“還有一次,在寺廟,我裝昏迷,哈哈...把他騙了,是抱着我返回寺廟的,在椅子上就那樣坐着(說的時候還模仿着當時子鮑的樣子),等我吃完飯,他又開始鐵青着臉訓我了,哈哈,還不是拿我沒轍嗎?他就是說話狠點,其實對我還不錯啦。”話剛說完,就覺得哪裏不對勁,自己這是怎麽了,為何一直贊揚子鮑對自己還不錯呢?明明是兩個冤家似的,見面就掃興,恨不得立刻讓對方消失。

“你哥那是包容你,做哥哥的都是很寵愛自己的妹妹,我也有一個妹妹,但是她與我相隔很遠。”安帥傑也想起了什麽,情緒變得低落,不像吳雙提起子鮑就像打雞血似的,笑個不停。

吳雙見他不怎麽開心,轉移了話題,指着夜空說:“你看,星星多美呀,要是能摘一顆就好了。”

“你想要?我可以給你。”

“開什麽玩笑啦,難不成你飛上天給我摘下嗎?我們那個年代都沒辦法摘下,更何況你們這年代的人。”

“什麽?”安帥傑完全沒有聽懂吳雙在說些什麽。

“噢!沒,沒什麽,我的意思是說,咱們人類呀,不可能摘下天上的東西的,除非它自己掉下來。”

“走,我帶你去一個更美的地方,你一定喜歡。”

“去哪?”

“到了就知道了,跟我來。”

安帥傑帶着吳雙下了樓,提着燈籠走出他的家裏。

☆、14

“究竟是去哪裏呀?好黑呀?”吳雙前顧後盼的說,總以為身後跟着一個人,雙手緊抓着安帥傑的手臂,慢慢跟着。

“不要怕,有我在呢,過了這一段就好了。”

“哦,還有多久?”

“到了。”

到了,确定?這是什麽破地方,一片草原似的,還卷着微風,大晚上來這裏做什麽?

安帥傑将燈籠挂在一旁的樹枝上,走向吳雙,她望着他的眼睛,( ⊙o⊙)哇,他是雙眼皮,眼睛真的好迷人哦,兩人默默注視着對方,這一刻一切都是安靜的,像凝固了一樣。

不要這麽快,吳雙心裏想着,還是日久生情比較适合她,難不成安帥傑與她是一見鐘情?太快了吧,不過可以接受的啦~(≧▽≦)/~。

安帥傑溫柔的說:“閉上眼睛。”

吳雙羞澀的閉上雙眼,心髒撲通撲通的加速跳動,想起了在教學天臺上她曾經向韓明告白的時候,也是這個感覺,沒錯,她确定這是戀愛的感覺,她喜歡上安帥傑了。

她想,這可是自己的初吻,真的要給安帥傑了嗎?要不然再考慮考慮吧,不能這麽随便,老媽說過女孩子不要頭腦發熱,失去了底線。越想內心越掙紮,向後退了一步,睜開雙眼,連忙的說:“不可以這樣,不行的。”

有沒有搞錯?當她睜開雙眼的時候,跟前站着的不是安帥傑,而是......一群飛起來閃閃發亮的引火蟲,真的好美好美,真的好像近距離的星星,長這麽大第一次見到引火蟲。看來剛剛是自己多想了,怎麽如此色呢?人家男生還沒有主動,她倒是閉起眼睛在等着接吻了,剛剛還說什麽‘不可以這樣’,幸好沒有讓安帥傑聽到,否則就丢臉了。

安帥傑從一旁慢慢走過來,輕聲的問:“好看嗎?”

吳雙喜上眉梢,可以用心花怒放來形容,但是想起剛剛自己犯傻的事情,尴尬的笑着說:“非常好看,這應該是引火蟲吧?”

“是啊,你沒有見過?”

“沒有,第一次,呵呵O__O"…(沒有戀愛過,沒有接吻過,什麽第一次都保留着呢)”吳雙說了半截,咽了半截,說完就打了一個噴嚏。

“夜涼了,咱們回去吧,今晚早點休息,明天我帶你去其他地方看看。”

“好啊。”

也許談戀愛就是這種感覺吧,像掉進了蜜罐一樣,不管你面向哪方,都是甜甜蜜蜜的滋味!

返回客棧後,安帥傑就回了自己的家,吳雙樂滋滋的想着與他在一起那甜美的一切,上了樓。

萬萬沒想到,剛要進自己的房間時,後腦勺就被人狠狠打了一拳,瞬間感覺頭腦昏沉,暈乎乎的,憑着最後一點清醒她轉過身,看到一個蒙面男人正惡狠狠地看着自己,她肯定這個男人她不認識,打一拳導致她頭腦昏沉,全身無力也就罷了,接着又在她嘴裏塞了一塊布堵住了嘴,套上大麻袋扛了出去。

會是什麽人要這麽對她呢?吳雙腦子一片空拍,恐怕現在她有心喊救命也無力叫出聲了,拼命睜着疲倦的眼睛最終還是昏迷了過去。

當她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的中午了,她發現自己被關在一間柴房裏,雙手被倒背着捆了起來,雙腳也被捆了起來,除了害怕以外,吳雙十分口渴十分饑餓,慢慢動了動身子,全身酸痛,加上後腦勺仍然覺得很重,很痛,順着若大的門縫向外探視了一眼,門外一個人都沒有,看起來這應該是一戶農家,而且非常貧困,這間柴房裏除了竈臺和幹柴,沒有其他東西了,還結滿了蜘蛛網,看來已經很久沒人在這裏生活了。

“咳咳。”她被灰塵嗆得幹咳兩聲,見沒有任何人,試着想要逃出去,可是雙手雙腳就這樣被困着怎麽逃出去?

剛站起來,就失去平衡又摔倒在地上。

就在此時門被推開了,随之而來的陽光落在吳雙臉上格外刺眼,這一刺激加重了後腦勺的疼痛,她不敢吱聲,只好安靜的等着進來的男人開口說話,他還是蒙着面,很确定這雙眼睛正是昨晚昏迷前看到的那雙眼睛。

男人手中端着一碗水,蹲下來遞給吳雙嘴邊,吳雙恍惚一下,沒有任何反應,男人開口說:“如果想殺你,就不會把你帶到這裏來,這水是安全的,喝不喝?不喝我就倒掉了。”

吳雙心想也是,連忙說:“我喝。”

由于綁着手腳,男人端着這碗水喂着吳雙喝了下去。

男人又問:“你是想現在死呢?還是想去掙錢?”

吳雙愣了,遲疑一會問:“沒有別的選擇了嗎?”

他口中的掙錢是什麽情況?

男人接着說:“沒有。”

吳雙當機立斷的說:“我選擇掙錢,掙錢。”╮(╯﹏╰)╭不管是做什麽,還是先保命要緊,因為沒有第三個選擇了,要麽死要麽掙錢,換做是誰都會選擇後面那個。

男人見吳雙如此爽快,他也幹脆的說:“好,姑娘果然是個明事理的人,但是我現在還不能放了你,等到晚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到了那,你就可以好好掙錢了。”

吳雙心想,為何非要晚上送去?就可以好好掙錢了?那裏肯定不會是什麽好地方,難不成是什麽樓?如果自己直覺沒有錯的話應該就是了。

不管怎樣,這個時候還是拼一把吧,現在只有自己可以救自己了,先走一步再說,等解開手腳,一定要想辦法溜出去。

吳雙接着說:“我現在餓了,有東西吃嗎?”

男人拍了拍手,門外又走進來一個男人,手裏拿着木質的飯盒,雖然密封着蓋,可還是抵不過吳雙敏銳的嗅覺,裏面的飯菜好香,仿佛看到香味從飯盒的縫隙裏鑽了出來,正向吳雙招手,還對她說‘來呀,來吃我呀。’天吶,她都餓成什麽樣了,竟然都出現幻覺了。

趁熱打鐵,吳雙接着說:“是你喂我?還是解開我的手?”

男人冷冷的說:“解開你的手,但是我警告你,你是跑不掉的,別想耍什麽花招,如果你現在想死的話,你就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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