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2)
試看,能不能從這裏活着走出去。”
吳雙頭搖的像個不浪鼓似的說:“我還等着掙錢呢,我怎麽會逃走呢?”
男人恥笑着她那傻樣,松開她的雙手,兩人緊盯着她,直到她吃完飯才轉移視線。
“你們兩個要不要也吃點?一直這樣看着我怪不好意思的。”吳雙笑呵呵的說。
“不必套近乎,我們吃過了。”男人毫不客氣。
究竟是誰派他們來的?幸運的是沒有打她,幸運的是給飯給水,不然的話就慘了,哎,自己這是怎麽了?難道穿越過來就是為了受罪嗎?除了遇見安帥傑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還有能結識小梅彩虹他們這些朋友也值得高興,除此之外好像沒有任何事能高興的起來了。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她腦子裏又開始重複唠叨着‘人家穿越都是做富家大小姐,或者少奶奶,要不然就是公主,格格什麽的,怎麽到了自己這卻是苦命的廚子,廚子也就罷了,還總是這麽倒黴?’
☆、16
再說子鮑這裏,他正和杵臼在共用午膳,進來一男人,捧着拳,彎腰低頭的說:“主子,奴才沒有找到吳雙姑娘。”
子鮑質問道:“她對那裏不熟悉能去哪?仔細找了嗎?”
“奴才打聽過了,客棧小二說吳雙姑娘跟她朋友出去玩,出去後就再也沒有見她回客棧。”
“知道了,出去吧。”子鮑面色難看的說。
“奴才告退。”說話這人正是曾經去大牢救吳雙的藍衣男人,他是子鮑的貼身手下。
藍衣男人退出去後,杵臼邊吃邊問子鮑:“跟朋友出去玩?看來真的不是一般人吶,明知道你的身份還不把你放在眼裏。”
子鮑勾起嘴角淡笑的說:“有意思。”
杵臼瞧子鮑這表情不太對勁,只有他感興趣的才會說出有意思這三個字,難道子鮑對吳雙有興趣了?杵臼忍不住問:“三弟,你該不會對那個女廚子有興趣吧?”
子鮑冷笑着說:“荒唐,她也能入我的眼?只是覺得她與衆不同。”
杵臼撇了撇嘴,吃了口米飯,慢慢的說:“都已經用與衆不同這個詞來形容她了,懸喽。”
子鮑咽下口中雞湯,拿起擦嘴布擦了擦嘴角,面帶着笑意說:“她不是我喜歡的女子,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喜歡上任何人。”
杵臼點點頭,不相信的眼神瞅了一眼子鮑,漫不經心的說:“但願吧。”
子鮑回了一個很确定的表情,嚴肅的說:“絕對不會喜歡上她。”
杵臼差一點将口中的水噴出來,連忙起身扭向一旁,咽下水後,笑哈哈的對子鮑說:“子鮑,有誰比我還了解你?好吧,我相信你不會‘喜歡上她’。不說了,咱吃飯。”
子鮑擦擦嘴角,冷冷的說:“不吃了,不知道你剛剛有沒有将口水濺到菜上。”
杵臼抖抖肩,笑着坐下說:“恐怕不是因為這個吧,是不是在想那個女廚子跟她朋友去哪了?”
子鮑白眼看了一眼杵臼,握着拳頭,壞笑的走向他,平靜的說:“杵臼,是不是想跟我較量一下?”
杵臼連忙擺手的說:“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要吃飯了,都快餓死了。”
子鮑接着也坐了下來,不耐煩的對下人說:“菜的味道有點淡,這個拿去重新做一遍。”
杵臼瞧子鮑這臉色定是在吃醋,沒再多說什麽,而是嗤笑兩聲,子鮑除了冷眼相看之外,又多加了一句說:“我發誓,我肯定不喜歡那個女廚子。”
杵臼說:“我信。”又忍不住笑了幾聲。接着說:“從小一起長大,能找到第二個了解你的人,難喽!”很神氣的表情。
子鮑也被杵臼說的心裏亂了方向,摸不準自己究竟是什麽情況。
再說吳雙這裏,她吃過午飯後,接下來就是等着晚上的到來,她一直尋找逃出去的時機。終于到了晚上,本想着是用過晚飯才去‘掙錢’,沒想到連晚飯都給她免了,直接硬拽塞進了馬車裏,吳雙自然知道能用上這質量的馬車,肯定不是窮人,但為何偏偏抓她呢?難道因為她長得美麗,好賣錢?
她心裏害怕極了,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一概不知,萬一這一次遇難,可如何是好?提心吊膽的坐在馬車裏,眼珠子轉來轉去,腦子不停地再想辦法,馬車搖搖晃晃行走了好大一會,終于停下來了,兩個男人将吳雙的頭又蒙了起來,并且塞住了嘴巴,從一個後門進去,是一家看起來不錯的兩層樓。兩層樓全是亮通通的,十分溫暖,等越走越近時,便覺得裏面越來越吵鬧,好像人很多,男男女女的聲音都有。
只覺得自己被輕輕放在一張似床的東西上,一個女人浪裏浪氣的說:“走吧,一分錢都沒少你們的。”
其中一個男人對那女人說:“看嚴點,別讓她跑了,壞了事,你的腦袋可是要搬家的。”
那女人不恐不慌的說:“花這麽多錢買來的,我怎麽可能讓她跑掉?放心吧,現在她是我的人,進了我這院子,還沒一個姑娘能逃出去呢,裏裏外外都有守門的,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更別說她了。”
聽了這話,兩個男人才速速離開。
吳雙心裏更能确定這是哪裏了,也明白自己的處境,若是敢反抗那肯定是一頓毒打,若是順從說不定還能有機會,可以讓他們放松緊惕,但若是真的順從了,那是怎麽個順從法呢?
唰一下,套在頭上的黑布被揭開了,只瞧見站在跟前的是一個長滿皺紋的老女人,打扮的卻花枝招展,身上還散發一股惡劣的濃香味,她只是嘴角一提,不屑的瞅着吳雙,說:“知道這是哪嗎?”
吳雙搖搖頭,無辜的眼神格外水靈,裝作乖巧懂事的微笑着。
女人接着說:“這是妓、院,想做這個嗎?”
吳雙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一直強顏歡笑,強忍着淚水不流下,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直看着那女人,低下頭一言不發。
那女人更加厲聲着說:“來了這地方,沒人贖身,是不可能出去的,我這的規矩,進門前三天不接,客。你先打雜,學着外面的姐姐們,她們怎麽做,你就怎麽做。”
吳雙連忙點點頭,笑盈盈的說:“我會好好學習的,不壞了這的規矩。”沒想到還有這麽好的規矩,前三天不接客,那豈不是有足足三天的時間想辦法逃出去嗎?天助我也。
那女人又來一句:“但若是有哪位大爺願意出高價要了你,那也是好事,可以破了規矩,讓你接,客。那時候你千千萬萬不要反抗,否則,吃不了兜着走,明白嗎?”
吳雙剛剛踏實點的心髒又提到了嗓子眼兒,第一,自己不殘廢,第二,自己長得怎麽着也是美女級別的吧,第三,自己該想個辦法,絕不能讓哪個大爺看上自己,更不可以有想要她的沖動。
吳雙用力點着頭,笑着回答道:“我該叫您什麽呢?我來到這就沒想着出去,從小命苦,沒有父母,好不容易有個地方可以養活我,我一定會珍惜的。”
那女人柳眉揚起,抽動着嘴角,妩媚的大笑兩聲,說:“這性子真像我那大女兒仙仙,你叫什麽名字?”
吳雙心裏不停在作嘔,還大女兒呢,還仙仙呢,等我出去了,先把你這裏端了,我非讓子鮑把你這裏鏟平不可,等着瞧吧,敢欺負我的話,絕對讓你吃不了兜着走,吳雙裝作友好的樣子回答着:“我叫吳雙,我可以像您大女兒一樣呀,我要不然以後叫雙雙吧,多好聽。”
那女人倒是沒有多想,只是覺得來了一個像仙仙一樣順從,并且乖巧聽話的女兒,何樂而不為呢,說不定以後還可以在培養出來一個好苗子,定是可以掙很多錢。
那女人樂呵呵的說:“以後叫我幹娘,你可瞧好了,我這裏什麽人都有。”她一邊說一邊指着屋裏和門口的幾個壯男。意思是在警告吳雙,想逃出去那是癡心妄想。
吳雙不停地在點頭,在這麽點下去,估計脖子快斷了。
那女人手指勾着吳雙的下巴說:“姿色不錯,就是有點呆頭呆腦,不過以後我會好好教你的,來,跟我下樓走一趟,去看看你那些姐姐們是怎麽做的。”
☆、17
幹娘命人給吳雙松了綁,拉着她下了樓,這就是所謂的掙錢的聖地,望着一樓人多聚衆的陣勢,吳雙心裏有些發毛,那些女人穿的可真少,原來古代人也很開放,她們穿的花花綠綠,薄的可見肉,各個長得也有幾分姿色,不是絕世美女,但也不是醜的反胃,身材都還可以,吳雙邊下樓心裏邊分析着。
吳雙還穿着子鮑送給她的華貴絲綢衣,出現在這場合,那算是頂頭級的重量級了。
幹娘其實心裏也有數,但只要能掙錢,她可不管這丫頭是什麽來歷,穿得再高貴,只要進了這地方,那就是一個鍋裏的食物,用不着分個貴賤。
幹娘帶着吳雙走進了人群,邊走邊看,邊看邊教,很多女人用打量的眼神對着吳雙盯來盯去,擦肩而過時還能嗅到和幹娘身上一樣的香味兒!那勾人的眼神能讓男人神魂颠倒,吳雙扯了扯嘴角,幹笑着向她們示意友好,(⊙o⊙)一定要笑的很逼真,讓她們感受到自己的真誠,也許她們是真的缺錢花吧,都不容易,不然有哪個女人願意做這種爛事呢?
穿紅衣的女人柔聲麻音的說:“呦~!幹娘,又來一個新人吶?”
幹娘兩手上前,幫這個紅衣女人往下拉了拉衣服,都已經露出了半邊球,再往下拉都快要光了,幹娘滿臉的笑容,也許她眼裏這些女人全是掙錢機器,或者掙錢寵物,一定要好好對待,幹娘說:“紅兒,以後多教教她,她是雙雙,新來的妹妹。”
紅兒騷笑了幾聲,說:“沒問題呀,等我忙完。”話剛說完,就被一個男人從後面抱住了小蠻腰,一把摟過去抱回了房,兩人還親親我我的。
這一幕幕被吳雙看在眼裏,惡心到心裏。頓時聯想到了自己的處境,若剛剛那個又老又髒的男人懷中抱的是自己的話,那豈不是比死還要難受?簡直是生不如死呀。天吶,在這熬到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怎麽樣才能讓這男人害怕自己?嫌棄自己,惡心自己呢?
幹娘看吳雙在那發呆的樣子,笑笑說:“雙雙,是不是在思考怎麽學習姐姐們啊?”
吳雙‘呵呵’幹笑着說:“是啊是啊。”是你個頭啊,我是在思考怎麽逃出去,我學習她們?呸~!等我出去了,先收拾你這個幹娘,讓你在這裏禍害女子。
幹娘摸了摸吳雙那白裏透紅的臉蛋兒,牽起她的手攥在自己的手心,看着很心愛似的,繼續往其他地方走去,這一樓可真大,這女人哪來的這麽多錢?倒蠻有本事的嘛,這場合比派對還要有氣場,哎,可憐的女娃呀,自己上輩子造的什麽孽,竟然會一遭接着一遭的遇到這種倒黴透頂的事。
吳雙此時覺得後背一陣發癢,回頭一看是一個喝醉酒的男人正在摸着自己,吓了一大跳,(⊙_⊙)?他做什麽?
醉酒男人暈乎乎的說:“來讓我親親嘴兒,瞧你長得水靈靈的,嫩的都要掐出水兒了,啧啧麽麽。”邊說變流着哈喇子,還發出親人時候的聲音,簡直是惡心死人不償命。
趁着幹娘不注意,吳雙趕緊沖着醉酒男做了一個非常可怕加醜陋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抽羊癫瘋了,臉歪嘴斜的晃着腦袋,醉酒男看到這樣,瞬間瞪大了眼,失去了興趣,大概醉意也清醒了一半,他嘟嘟囔囔的說:“一定是我喝醉了,看花眼了,怎麽把你看成了美若天仙的美人兒了?滾滾滾,滾一邊去。”
吳雙像中了頭獎一樣,內心在感天謝地,興奮到了極點,她明白自己的處境,現在是陷在一個無極限的悲催世界裏,人生地不熟不說,還不知道怎麽從這裏出去,大門在哪?院子有多大?這些一概不知,等天亮了或者等他們都熟睡了,去查看查看場地,做一個心裏地圖,相信老天爺一定會幫自己的。
幹娘端着一個碗走向吳雙,吳雙的心一直都在懸着,如果心再小點,早就蹦出來了,等走近時,聞到一股酒味兒,幹娘說:“雙雙,把它喝下去。”
吳雙此時很想讓自己會些武功,或者會隐身也好,那就可以趕緊的、麻溜的、逃出去了,這鬼地方真的不想呆了,喝什麽酒啊,憑什麽?如果喝醉後自己失身了怎麽辦?不過一小碗酒對她來說不會喝醉,倒是可以裝醉,考驗自己演技的時刻到了,吳雙加油,她這麽想着接過碗,裝作不會喝酒的樣子,煙眉緊鎖,小紅唇硬扯着嘴角,表情痛苦的樣子,用舌尖舔了一下,幹咳兩聲,說:“好辣,幹娘,雙兒不會喝酒,萬一喝醉怎麽辦?別再給您帶來笑話。”
幹娘聞過更喜了,笑着說:“喝醉了那就去休息,誰敢笑一聲試試看,幹娘不輕饒他,也不看看我是誰,在這地盤上,出了官爺,沒人敢跟我對着幹,喝下去。”
吳雙抿一點,咽一點,這也是酒?吳雙的海量,這點酒對她來說跟水似的,千杯不醉說的就是她這號人,幹娘瞧她喝酒吃力的費勁,幹脆擡起雙手幫她灌了下去,吳雙這次真的被嗆到了,咳的臉色通紅。
紅衣女人一邊攏着衣服一邊走了過來,看她這姿勢和這表情,剛剛跟那臭男人在屋裏肯定很爽,幹完了事這皮膚真是紅潤有光澤呀,紅衣女人脖子上還挂着口水,用手絹邊擦邊說:“幹娘,瞧瞧你把雙兒妹妹嗆得,這小臉兒都紅的發紫了。”
呸!紅得發紫。。。我看是你們的心紫的發黑吧。
吳雙笑盈盈的說:“我沒事,多鍛煉鍛煉酒量是好事,日後定是要陪客人喝酒的嘛,幹娘也是想讓我盡快學會這裏的一切,不怪幹娘,只怪雙兒笨,連酒都不會喝。”說着說着就裝作暈乎的樣子,先是腳站不穩,後是說些胡話,接着說:“哈哈哈,怎麽有兩個幹娘?還有兩個紅兒姐姐,這房間也動了,你們快看,還在轉圈,+_+”說這些她們會不會認為自己真的醉了?要不要做說些什麽?
幹娘對着紅兒試了一個眼色,紅兒就托着雙兒搖晃的身子回了房間,還好房間裏沒人,紅兒将吳雙扶進房間後,吳雙裝作倒頭大睡,還打着呼嚕,睡的很香,還說夢話:“幹娘,我一定會好好幹,一定。”
紅兒頓時變了臉,像換了一個人,使勁掐了一下吳雙的胳膊,吳雙當然很疼,可是她只好裝作不知道,沒感覺,只是淡淡地說:“誰咬我?原來是小狗,幹娘,我一定掙很多錢給你,你不是說讓我做頭牌什麽的嗎?我答應你,一定不讓你失望。”
紅兒更氣,直接給了吳雙一個嘴巴子,冷冷的說:“下賤的女人,就憑你也想在這混出名?頭牌是我的,你想都別想。”
吳雙心裏有了數,這紅兒也太笨了,古代的女人真是好騙,哎呦!剛剛打的一個嘴巴子也太疼了吧,此時的臉還熱辣辣的呢,紅兒力氣真大,聽紅兒說完剛剛那句話,吳雙就不在說什麽了,扭過身呼呼大睡起來。
紅兒這才摔門而出。原來紅兒是擔心吳雙搶了她的風頭,以為誰稀罕似的。
再說安帥傑吧,他跟吳雙約好,可一天沒見她人,稍微有些不耐煩,就去了客棧,問店小二:“昨晚我送過來的那位姑娘還沒有下樓嗎?”
“我哪知道,我能每一刻都看着她嗎?我這麽忙,店裏的客人來來往往的,誰注意她呀。”
安帥傑聽到這裏,徹底怒了,打了店小二一拳又問:“敬酒不吃,吃罰酒。快說。”
店小二這下老實了,害怕的說:“我真不知道啊,好漢饒命吧。”
安帥傑氣憤的又說:“是不是有人接她走了?”
“沒有,好漢饒過我吧,我只是一個打雜的,我又不能每一刻都觀察着那姑娘,您再問我也是找不着人吶,不如您現在快出去找吧。”
安帥傑松開店小二的衣服,一臉擔憂,吳雙究竟能去哪呢?她不可能跟她哥哥回去,說好的帶她去玩,可已經一整天了還不見人,不對勁,她不是一個食言的女子,難道真的有什麽不測?
安帥傑直接上了樓,剛走到吳雙門口,看到門前地上留下了他送給吳雙的小雕刻,連門都沒有打開,還上着鎖,東西卻拉在了門口,細細觀察,還看到了有男人的腳印,不好,吳雙定是出事了。
安帥傑撿起地上的小雕刻,放入懷中口袋,下了樓,臨走前對着店小二留話道:“如果她回來了,告訴她,我來找過她。”
店小二捂着嘴角,點着頭說:“一定會轉告的。”
第二天。吳雙被門外吵鬧聲驚醒,昨晚睡時連衣服都沒有脫,所幸起床直接穿上鞋子便走了出去,出門一看兩個女人正吵得臉紅脖子粗的你一句她一句。
眼看就要打起來了,吳雙趕緊上前拉開她們,并詢問道:“兩位姐姐,究竟是為了什麽事吵得這麽厲害?若是讓幹娘聽見,肯定會不開心的。”說完便四周瞅了一眼,這一瞅倒把吳雙驚呆了,吳雙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當她看向四周時,竟看到每個房間都開着門,她們都在看熱鬧,卻不上前勸架,都是什麽人吶這都。
吵架的這兩個女人一個是蘭兒,一個是珠兒。
蘭兒眼裏含着淚,氣的嘴唇發顫的說:“別人送給我的錢不見了,昨晚就她去過我房間,走了以後我的錢就不見了。”
珠兒也說:“說不定在我去之前就沒了呢?你有什麽證據說是我拿的?誰稀罕你的臭錢。”
吳雙趕緊說:“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好姐妹,幹嘛為了錢吵架呢?傷了和氣多不好。”又小聲說:“竟讓別人看笑話吧,不就是錢嗎?再掙不就是了嗎。”
蘭兒白了一眼吳雙說:“你說的輕松,那可是我存了一個月的,憑什麽就這樣給小偷了呀?”
吳雙被掖的無言以對,眼看這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怪不得別人都不管,還看笑話,自己還是回房間吧,剛轉過身,正要回房間時,就被人叫住了。
☆、18
紅兒今天好似是特意打扮了一樣,拿着手絹不停地甩來甩去,走向蘭兒和珠兒,說:“什麽事吵得這麽激烈?”
蘭兒委屈的湊了過去,撒嬌的語氣對紅兒說:“紅兒姐,我的錢丢了,我懷疑就是珠兒幹的,她死活不承認。”
紅兒笑着說:“傻妹妹,珠兒怎麽可能會偷你的錢呢?以前你的錢怎麽沒有丢呢?怎麽昨晚就丢了呢?”
蘭兒不說話,有些迷糊的看着紅兒,等着她繼續往下說,珠兒更加神氣兒了,瞥了一眼蘭兒,靠在了牆上,雙手扯着手絹玩,兩腳站的沒有規矩,搖來搖去。
紅兒接着說:“定是來了什麽賊。我敢以人格保證,珠兒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丢人的事情來。”
我去,偷錢丢人,難道出賣自己的身子就不丢人了嗎?
只見紅兒俯在蘭兒耳邊,輕聲細語的小聲嘀咕着什麽,根本聽不見,只是在蘭兒臉上看到一股憤怒。
蘭兒不屑地一笑,大聲的對着大廳裏所有人說:“紅兒姐姐說的對,看來我誤會珠兒了。偷了我的錢,我勸你趕快原封不動的送過來,我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否則的話,我一定要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我蘭兒可不是好惹的。”這話裏也沒有特別說誰,就是當着大夥的面故意這麽一說。
吳雙心想,剛剛自己要回房,紅兒幹嘛叫住自己?難道她想陷害自己?
吳雙笑着說:“蘭兒姐也不要着急,還有,那個小偷如果聽到了,相信她肯定會把錢還給你的。”
蘭兒說:“但願她聰明點,別給臉不要臉就行,省得到時候我動起手來,一不小心劃傷了她那漂亮的臉蛋,到那時候可就不好了。”
紅兒走向吳雙笑着說:“雙兒妹妹很喜歡學習,幹娘交代過我要好好教你,今天我讓你瞧瞧紅兒姐姐是怎麽抓住這個小偷的,也讓你好好瞧瞧我是怎麽處置這個賊的。”又妩媚的勾着紅唇,放電似的看着吳雙,不知道的還以為紅兒同性戀呢,騷裏來騷裏去的說:“你可要學好了。”
吳雙沒反應過來的樣子點點頭,“嗯”了一聲。原來紅兒把自己叫住,就是為了讓她學習這個。O__O"…吳雙徹底無語了,學這個做什麽?又不是警察,再說了,抓住小偷又怎樣?怎麽個處置法?
自從仙仙被人贖走後,這樓裏最出名的就是紅兒了,但頭牌這個名號還不屬于紅兒,仍然是屬于仙仙,幹娘正打算從裏面選一個頭牌。
紅兒說的話可頂幹娘的話,紅兒說:“你們都出來吧,別藏着了,就知道偷看笑話,整天都不幹點正事。”
所有人都走了出來,聽着紅兒講話。
紅兒在她們跟前走來走去的說:“昨晚誰去過蘭兒的房間?”
她們站成一排,左顧右盼,各看各一眼,誰都不吱聲。
紅兒厲聲道:“說話呀,怎麽沒人說話了?是誰拿的蘭兒的錢?”
還是沒有人吱聲,這下紅兒急眼了,怒聲道:“我數到三,再不站出來,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昨晚我可是看到你進蘭兒房間的,鬼鬼祟祟的。”
說到此時還沒沒人吱聲,紅兒說着說着就停在了吳雙跟前,斜眼夠了一眼她,冷笑一聲,走開後又接着問:“一,二,.....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如果讓我搜到了,那就別怪我了。”現場一片寂靜,很嚴肅,被紅兒這怒聲也鎮住了,誰還敢多說話呢?
“三。”紅兒很有把握的數完數字,說:“我現在就讓你們看看真相,都跟我來,我知道那個小賊是誰。”
所有人都跟随着紅兒走了過去。
吳雙跟在最前面,紅兒一直拉着她的手,看上去是有多麽要好?她這是在搞什麽明堂?
只見紅兒帶領着所有人走進了一件紫色裝飾的房間,這個房間的主人再也不能淡定了,從人群裏站出來,質問道:“紅兒,你這是什麽意思?把人帶到我房間做什麽?難不成你是在說這錢是我偷的了?”
紅兒微微一笑的說:“沒錯,剛剛我就說了,讓你自己站出來,你卻無動于衷,也別怪我沒有給你留情面,在這裏不允許出現這種事情,現在你老實交代你為什麽要偷拿蘭兒的錢?”
這個房間的主人名叫争兒,看上去她與其他人不同,長相一般,說話間還有些倔強,而且很安靜,看上去不應該是會偷別人錢財的女子。
争兒冷笑一聲說:“你想怎麽說就怎麽說吧,錢不是我拿的,說不定是賊喊捉賊。”
紅兒直接打了争兒一巴掌,從床底下的鞋子裏拿出錢袋子,當着大夥的面說:“這就是證據,我看你還如何狡辯。”
蘭兒激動加憤怒的奪過錢袋子,怒氣沖沖的問争兒:“沒想到居然是你,虧我還送你首飾戴,你都沒有把我這個姐妹放在眼裏,我對你太失望了。”
争兒一言不發,像是懶得解釋一樣,半天才平靜的說:“身正不怕影子斜,你的錢不是我偷的,信不信由你了。”
紅兒說:“那你的意思是說,這錢自己跑進你房間鑽進你鞋子裏的?可真巧了,它哪都不去,偏偏跑你鞋子裏去了。”
争兒氣的一言不發,紅兒卻更加神氣了,說:“如果今天不嚴懲你的話,恐怕咱們這個家就要亂套了,日後到處都是小偷了,蘭兒,去請幹娘出來給你主持公道,我現在沒這個權利。”
蘭兒拿到錢後,氣也消了一半,尴尬的說:“紅兒姐,要不然就算了吧,反正錢已經回來了,給她一個機會吧,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絕對不會心軟了。”
紅兒眼見這蘭兒肯定是覺得錢回來了,再加上她跟争兒原先是一起來到這裏的,看在先前的感情份上,蘭兒肯定是心軟了,但是紅兒可不想就這麽罷休,仙仙走後,這裏就沒有一個能把頭的人了,紅兒一心想做頭牌,這一次是一個機會,更想抓住不放,示威一下,也好警告警告所有人,她紅兒在幹娘眼裏已經是頭牌人選了。因為昨晚她聽到吳雙說醉話,吳雙說幹娘想讓她做頭牌,紅兒吃醋了,其實幹娘根本沒有說讓吳雙做什麽頭牌的話,那全是吳雙故意騙紅兒的。
蘭兒為難的一動不動,小聲說:“紅兒姐,還是算了吧。”
紅兒推搡着蘭兒身子,添油加醋的說:“你對她心軟,當初她偷你錢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的感受?她難道不知道這錢是你辛苦存起來的嗎?她有想過你的錢丢後心情會如何嗎?傻妹妹,這人心可是隔着肚皮呢,別被她的表面騙了。”
蘭兒憂郁的眼神看了看争兒,争兒氣得臉色通紅,卻不想再說一句話。
果然,蘭兒還是選擇了去請幹娘出馬,等幹娘來了,紅兒便沒有了剛剛那嚣張勁兒
,安靜的像是不知情似的,她也猜到了,一切情況蘭兒自己會講給幹娘聽得。
蘭兒對幹娘說:“幹娘,現在我們已經抓到了證據,人贓俱獲,您看看怎麽處置?”
幹娘瞥了一眼争兒,巧了,這争兒平日裏工作也不怎麽賣力,幹娘對她本來就有些不喜歡,就因為争兒太內向,對待客人也是死氣沉沉,拿不出熱情來,客人也對幹娘投訴過很多次,可幹娘不舍得教訓争兒,因為怕打壞了,就少了一個掙錢的人,不過現在來了一個吳雙,幹娘便不在乎争兒這個閑人了,多她不多,少她不少。
如今在幹娘眼裏,吳雙是一個頂五個,不僅長相美麗,并且開朗,很有培養前途,不比當年的仙仙差哪去,很讓幹娘喜歡。
幹娘對着争兒說:“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對客人照顧不周,我不懲罰你,你是不是要登天吶?現在又學會了偷錢,反了你了。”
争兒立馬跪了下來,含着淚說:“我真的沒有偷過她的錢。”
幹娘說着與紅兒同樣的話,幹娘說:“難不成是錢自己跑進你房間的?”
争兒又一次無言以對,是啊,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自己怎麽辯解呢,争兒還跪在地上,愁眉苦臉的。
幹娘下令道:“來人吶,家法伺候。”
一聽此話,争兒的臉都吓白了,紅兒則是幸災樂禍的,蘭兒卻很不安,不敢看争兒的眼睛。
兩個男人架起争兒關進了後院的竹籠裏,吳雙看那竹籠旁邊全是雞鴨家禽,還有糞便,肯定又臭又髒,聞時間長了還不得熏死啊,這家法伺候也太過分了,不過比起打板子要舒服多了。
吳雙雙手挽着幹娘的胳膊,就像是小孫女攙着自己的奶奶一樣親切,吳雙也是沒有辦法,不得已才讨好幹娘歡心的,裝作自己的心是跟幹娘栓在一起的。
吳雙拿了件外套為幹娘披上,笑着說:“幹娘,早上比較涼,以後記得多穿件衣服,照顧好身體,咱別看了,回房吧,別讓一個丫頭把您身子氣壞了。”
幹娘笑着說:“好,回房,雙兒真懂事,早上跟着我吃飯吧。”
“好啊,我巴不得每頓都跟您一起吃呢,好不容易有個親人,您一定要讓我盡盡孝心。”
“臭丫頭,小嘴兒真甜,比仙仙還會說話。”幹娘滿臉都是笑容。
紅兒将這一幕看在眼裏全是嫉妒,在後面用有殺傷力的眼神死盯着吳雙,本想着這一次是殺雞給猴看,讓吳雙害怕害怕,沒想到,沒把猴吓到不說,倒是浪費了一只雞。
要不是看在幹娘的份上,早就拿吳雙下手了,真後悔沒有拿她下手,如果拿她下手,說不定現在關進籠子裏的就是吳雙而不是争兒了,等着吧,一定還會找機會收拾你,看你能得意到什麽時候。紅兒心裏憤怒到,手中的手絹都快被扯壞了。
☆、19
再說子鮑這裏,忙完他的事情,便派人去接吳雙回來。
但等來的卻是他手下一人騎馬而歸,藍衣男人是子鮑的貼身手下,名叫小準,小準禀告着說:“主子,我沒有找到吳雙姑娘,聽店小二說她朋友也在找她。”
子鮑疑惑的吐了口氣說:“她朋友?也在找她,難道她迷路了?”
小準說:“吳雙姑娘對那裏不熟悉,就算迷路,她也不至于笨到不用嘴打聽回來的路,主子,奴才分析着,吳雙姑娘是不是遭遇不測了?”
子鮑說:“如果是的話,就麻煩了。眼下我着急用她呢。”
小準說:“奴才這就召集人手,去尋找吳雙姑娘。”
子鮑淡淡的說:“去吧,找不到的話回來禀告我。”
小準說了聲“遵命。”就退了出去,尋找吳雙。
子鮑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千萬不要壞了我的事。”
他在擔心,吳雙怎麽會遭遇不測呢?難道是他做的?若是逼問吳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