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6)

一眼,這一瞅倒把吳雙驚呆了,吳雙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當她看向四周時,竟看到每個房間都開着門,她們都在看熱鬧,卻不上前勸架,都是什麽人吶這都。

吵架的這兩個女人一個是蘭兒,一個是珠兒。

蘭兒眼裏含着淚,氣的嘴唇發顫的說:“別人送給我的錢不見了,昨晚就她去過我房間,走了以後我的錢就不見了。”

珠兒也說:“說不定在我去之前就沒了呢?你有什麽證據說是我拿的?誰稀罕你的臭錢。”

吳雙趕緊說:“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好姐妹,幹嘛為了錢吵架呢?傷了和氣多不好。”又小聲說:“竟讓別人看笑話吧,不就是錢嗎?再掙不就是了嗎。”

蘭兒白了一眼吳雙說:“你說的輕松,那可是我存了一個月的,憑什麽就這樣給小偷了呀?”

吳雙被掖的無言以對,眼看這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怪不得別人都不管,還看笑話,自己還是回房間吧,剛轉過身,正要回房間時,就被人叫住了。

☆、28

紅兒今天好似是特意打扮了一樣,拿着手絹不停地甩來甩去,走向蘭兒和珠兒,說:“什麽事吵得這麽激烈?”

蘭兒委屈的湊了過去,撒嬌的語氣對紅兒說:“紅兒姐,我的錢丢了,我懷疑就是珠兒幹的,她死活不承認。”

紅兒笑着說:“傻妹妹,珠兒怎麽可能會偷你的錢呢?以前你的錢怎麽沒有丢呢?怎麽昨晚就丢了呢?”

蘭兒不說話,有些迷糊的看着紅兒,等着她繼續往下說,珠兒更加神氣兒了,瞥了一眼蘭兒,靠在了牆上,雙手扯着手絹玩,兩腳站的沒有規矩,搖來搖去。

紅兒接着說:“定是來了什麽賊。我敢以人格保證,珠兒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丢人的事情來。”

我去,偷錢丢人,難道出賣自己的身子就不丢人了嗎?

只見紅兒俯在蘭兒耳邊,輕聲細語的小聲嘀咕着什麽,根本聽不見,只是在蘭兒臉上看到一股憤怒。

蘭兒不屑地一笑,大聲的對着大廳裏所有人說:“紅兒姐姐說的對,看來我誤會珠兒了。偷了我的錢,我勸你趕快原封不動的送過來,我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否則的話,我一定要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我蘭兒可不是好惹的。”這話裏也沒有特別說誰,就是當着大夥的面故意這麽一說。

吳雙心想,剛剛自己要回房,紅兒幹嘛叫住自己?難道她想陷害自己?

吳雙笑着說:“蘭兒姐也不要着急,還有,那個小偷如果聽到了,相信她肯定會把錢還給你的。”

蘭兒說:“但願她聰明點,別給臉不要臉就行,省得到時候我動起手來,一不小心劃傷了她那漂亮的臉蛋,到那時候可就不好了。”

紅兒走向吳雙笑着說:“雙兒妹妹很喜歡學習,幹娘交代過我要好好教你,今天我讓你瞧瞧紅兒姐姐是怎麽抓住這個小偷的,也讓你好好瞧瞧我是怎麽處置這個賊的。”又妩媚的勾着紅唇,放電似的看着吳雙,不知道的還以為紅兒同性戀呢,騷裏來騷裏去的說:“你可要學好了。”

吳雙沒反應過來的樣子點點頭,“嗯”了一聲。原來紅兒把自己叫住,就是為了讓她學習這個。O__O"…吳雙徹底無語了,學這個做什麽?又不是警察,再說了,抓住小偷又怎樣?怎麽個處置法?

自從仙仙被人贖走後,這樓裏最出名的就是紅兒了,但頭牌這個名號還不屬于紅兒,仍然是屬于仙仙,幹娘正打算從裏面選一個頭牌。

紅兒說的話可頂幹娘的話,紅兒說:“你們都出來吧,別藏着了,就知道偷看笑話,整天都不幹點正事。”

所有人都走了出來,聽着紅兒講話。

紅兒在她們跟前走來走去的說:“昨晚誰去過蘭兒的房間?”

她們站成一排,左顧右盼,各看各一眼,誰都不吱聲。

紅兒厲聲道:“說話呀,怎麽沒人說話了?是誰拿的蘭兒的錢?”

還是沒有人吱聲,這下紅兒急眼了,怒聲道:“我數到三,再不站出來,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昨晚我可是看到你進蘭兒房間的,鬼鬼祟祟的。”

說到此時還沒沒人吱聲,紅兒說着說着就停在了吳雙跟前,斜眼夠了一眼她,冷笑一聲,走開後又接着問:“一,二,.....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如果讓我搜到了,那就別怪我了。”現場一片寂靜,很嚴肅,被紅兒這怒聲也鎮住了,誰還敢多說話呢?

“三。”紅兒很有把握的數完數字,說:“我現在就讓你們看看真相,都跟我來,我知道那個小賊是誰。”

所有人都跟随着紅兒走了過去。

吳雙跟在最前面,紅兒一直拉着她的手,看上去是有多麽要好?她這是在搞什麽明堂?

只見紅兒帶領着所有人走進了一件紫色裝飾的房間,這個房間的主人再也不能淡定了,從人群裏站出來,質問道:“紅兒,你這是什麽意思?把人帶到我房間做什麽?難不成你是在說這錢是我偷的了?”

紅兒微微一笑的說:“沒錯,剛剛我就說了,讓你自己站出來,你卻無動于衷,也別怪我沒有給你留情面,在這裏不允許出現這種事情,現在你老實交代你為什麽要偷拿蘭兒的錢?”

這個房間的主人名叫争兒,看上去她與其他人不同,長相一般,說話間還有些倔強,而且很安靜,看上去不應該是會偷別人錢財的女子。

争兒冷笑一聲說:“你想怎麽說就怎麽說吧,錢不是我拿的,說不定是賊喊捉賊。”

紅兒直接打了争兒一巴掌,從床底下的鞋子裏拿出錢袋子,當着大夥的面說:“這就是證據,我看你還如何狡辯。”

蘭兒激動加憤怒的奪過錢袋子,怒氣沖沖的問争兒:“沒想到居然是你,虧我還送你首飾戴,你都沒有把我這個姐妹放在眼裏,我對你太失望了。”

争兒一言不發,像是懶得解釋一樣,半天才平靜的說:“身正不怕影子斜,你的錢不是我偷的,信不信由你了。”

紅兒說:“那你的意思是說,這錢自己跑進你房間鑽進你鞋子裏的?可真巧了,它哪都不去,偏偏跑你鞋子裏去了。”

争兒氣的一言不發,紅兒卻更加神氣了,說:“如果今天不嚴懲你的話,恐怕咱們這個家就要亂套了,日後到處都是小偷了,蘭兒,去請幹娘出來給你主持公道,我現在沒這個權利。”

蘭兒拿到錢後,氣也消了一半,尴尬的說:“紅兒姐,要不然就算了吧,反正錢已經回來了,給她一個機會吧,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絕對不會心軟了。”

紅兒眼見這蘭兒肯定是覺得錢回來了,再加上她跟争兒原先是一起來到這裏的,看在先前的感情份上,蘭兒肯定是心軟了,但是紅兒可不想就這麽罷休,仙仙走後,這裏就沒有一個能把頭的人了,紅兒一心想做頭牌,這一次是一個機會,更想抓住不放,示威一下,也好警告警告所有人,她紅兒在幹娘眼裏已經是頭牌人選了。因為昨晚她聽到吳雙說醉話,吳雙說幹娘想讓她做頭牌,紅兒吃醋了,其實幹娘根本沒有說讓吳雙做什麽頭牌的話,那全是吳雙故意騙紅兒的。

蘭兒為難的一動不動,小聲說:“紅兒姐,還是算了吧。”

紅兒推搡着蘭兒身子,添油加醋的說:“你對她心軟,當初她偷你錢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的感受?她難道不知道這錢是你辛苦存起來的嗎?她有想過你的錢丢後心情會如何嗎?傻妹妹,這人心可是隔着肚皮呢,別被她的表面騙了。”

蘭兒憂郁的眼神看了看争兒,争兒氣得臉色通紅,卻不想再說一句話。

果然,蘭兒還是選擇了去請幹娘出馬,等幹娘來了,紅兒便沒有了剛剛那嚣張勁兒

,安靜的像是不知情似的,她也猜到了,一切情況蘭兒自己會講給幹娘聽得。

蘭兒對幹娘說:“幹娘,現在我們已經抓到了證據,人贓俱獲,您看看怎麽處置?”

幹娘瞥了一眼争兒,巧了,這争兒平日裏工作也不怎麽賣力,幹娘對她本來就有些不喜歡,就因為争兒太內向,對待客人也是死氣沉沉,拿不出熱情來,客人也對幹娘投訴過很多次,可幹娘不舍得教訓争兒,因為怕打壞了,就少了一個掙錢的人,不過現在來了一個吳雙,幹娘便不在乎争兒這個閑人了,多她不多,少她不少。

如今在幹娘眼裏,吳雙是一個頂五個,不僅長相美麗,并且開朗,很有培養前途,不比當年的仙仙差哪去,很讓幹娘喜歡。

幹娘對着争兒說:“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對客人照顧不周,我不懲罰你,你是不是要登天吶?現在又學會了偷錢,反了你了。”

争兒立馬跪了下來,含着淚說:“我真的沒有偷過她的錢。”

幹娘說着與紅兒同樣的話,幹娘說:“難不成是錢自己跑進你房間的?”

争兒又一次無言以對,是啊,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自己怎麽辯解呢,争兒還跪在地上,愁眉苦臉的。

幹娘下令道:“來人吶,家法伺候。”

一聽此話,争兒的臉都吓白了,紅兒則是幸災樂禍的,蘭兒卻很不安,不敢看争兒的眼睛。

兩個男人架起争兒關進了後院的竹籠裏,吳雙看那竹籠旁邊全是雞鴨家禽,還有糞便,肯定又臭又髒,聞時間長了還不得熏死啊,這家法伺候也太過分了,不過比起打板子要舒服多了。

吳雙雙手挽着幹娘的胳膊,就像是小孫女攙着自己的奶奶一樣親切,吳雙也是沒有辦法,不得已才讨好幹娘歡心的,裝作自己的心是跟幹娘栓在一起的。

吳雙拿了件外套為幹娘披上,笑着說:“幹娘,早上比較涼,以後記得多穿件衣服,照顧好身體,咱別看了,回房吧,別讓一個丫頭把您身子氣壞了。”

幹娘笑着說:“好,回房,雙兒真懂事,早上跟着我吃飯吧。”

“好啊,我巴不得每頓都跟您一起吃呢,好不容易有個親人,您一定要讓我盡盡孝心。”

“臭丫頭,小嘴兒真甜,比仙仙還會說話。”幹娘滿臉都是笑容。

紅兒将這一幕看在眼裏全是嫉妒,在後面用有殺傷力的眼神死盯着吳雙,本想着這一次是殺雞給猴看,讓吳雙害怕害怕,沒想到,沒把猴吓到不說,倒是浪費了一只雞。

要不是看在幹娘的份上,早就拿吳雙下手了,真後悔沒有拿她下手,如果拿她下手,說不定現在關進籠子裏的就是吳雙而不是争兒了,等着吧,一定還會找機會收拾你,看你能得意到什麽時候。紅兒心裏憤怒到,手中的手絹都快被扯壞了。

☆、29

再說子鮑這裏,忙完他的事情,便派人去接吳雙回來。

但等來的卻是他手下一人騎馬而歸,藍衣男人是子鮑的貼身手下,名叫小準,小準禀告着說:“主子,我沒有找到吳雙姑娘,聽店小二說她朋友也在找她。”

子鮑疑惑的吐了口氣說:“她朋友?也在找她,難道她迷路了?”

小準說:“吳雙姑娘對那裏不熟悉,就算迷路,她也不至于笨到不用嘴打聽回來的路,主子,奴才分析着,吳雙姑娘是不是遭遇不測了?”

子鮑說:“如果是的話,就麻煩了。眼下我着急用她呢。”

小準說:“奴才這就召集人手,去尋找吳雙姑娘。”

子鮑淡淡的說:“去吧,找不到的話回來禀告我。”

小準說了聲“遵命。”就退了出去,尋找吳雙。

子鮑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千萬不要壞了我的事。”

他在擔心,吳雙怎麽會遭遇不測呢?難道是他做的?若是逼問吳雙,這事讓他知道了,那自己的計劃可就要泡湯了。

再說吳雙這裏,她已經拼了命的争分奪秒,盡快來想一個逃出去的機會和辦法,腦細胞已經死的差不多了。

這是她來到翠雲樓的第二天,争兒已經被關在籠子裏一整天零一夜了,也有三頓不吃飯了,趁着沒人,吳雙拿了一個饅頭和一碗粥端給了争兒,在後院籠子旁邊喂着她吃下去。

吳雙蹲下來,同情的眼神望着籠子裏的争兒說:“快吃吧,一會來人了,你就不能吃了。”

争兒無奈的看了看吳雙,沒有力氣的張着小嘴,狼吞虎咽起來,邊吃邊流着眼淚,默默地說:“謝謝。”

吳雙見争兒流淚,自己的心更加難受了,她沒有想到,古代人的心居然這麽狠,若是這樣對待自己,哎~不想了不想了。

兩人在後院說了一會話,等争兒吃完後,吳雙才端着空碗回了房間,臨轉過頭時吳雙與争兒又互相對視的笑了笑。

争兒坐在籠子裏,含着淚自言自語道:“你真是好人。”但這句話聲音很小,吳雙沒有聽到。她也不想讓吳雙聽到,因為争兒是一個內向之人,心裏有什麽都不願意告訴別人。

吳雙前腳剛走,蘭兒後腳就去看争兒了,她是來嘲笑争兒的?

争兒擦幹淨臉上的淚水,對着蘭兒說:“你來做什麽?”

蘭兒尴尬的說:“我來看看你,你還好嗎?”

争兒冷不丁的回:“你進來試試?”

蘭兒愧疚的說:“對不起。”

争兒“哼。”了一聲,沒有搭理蘭兒。

蘭兒也不好再說什麽,同情的看了争兒最後一眼返回了房。

房間裏比剛剛那臭籠子舒适多了,房間裏香味撲鼻,幹淨溫馨,熱鬧歡暢,比起争兒那裏要強百倍,哎,難以想象,她們對待同伴居然這麽狠心。吳雙不由得心裏産生後怕。

吳雙閑來無事,便想起一招,說不定這樣能夠拉攏她們的心,吳雙心血來潮,走去幹娘房間,裝作乖巧的說:“我不想叫您幹娘了,我從小就沒有親人,我可不可以偷偷叫您一聲娘?就一聲,趁着沒有人。”

幹娘愣了,吳雙這是做什麽?她瘋了?叫這個惡毒的女人“娘”?

幹娘仿佛被吳雙這句話給鎮到了,但幹娘是什麽人,她可是老奸巨猾的老女人,吃的鹽比吳雙吃的米還多,在她面前耍花樣那可是要謹慎再謹慎。

幹娘平靜的說:“雙兒想叫,幹娘願意聽,幹娘也很喜歡你這個女兒。”

吳雙笑着說:“娘。”眼裏含着淚水,眼眶裏的淚水花了她的雙眼,仿佛産生一種幻覺,跟前坐在椅子上的正是吳雙的媽媽吳丹丹。吳雙有些激動的抱着幹娘的腿,又叫了聲:“媽,我好想你。”

幹娘又愣了,什麽“媽?”她問:“雙兒,你這是遇到什麽事了嗎?怎麽了?誰欺負你了?”見吳雙這樣,幹娘防備之心也消除了,本以為吳雙在跟自己耍什麽花招,沒想到是自己想多了,瞧這丫頭水靈純潔的,怎麽可能耍心眼,看着就是還沒長大的丫頭片子。

吳雙此次真情流露打動了幹娘的心,也暖化了她的母愛,對吳雙更是疼愛有加。

吳雙擡起頭,臉頰上還帶着淚痕,真情的說:“娘,我想給您和姐姐們做些吃的,我是一個廚子,我來到這裏還沒有做過什麽事情呢。”

幹娘爽快的同意了,說:“好啊,雙兒有心,幹娘當然願意,去廚房吧,可以叫幾個姐姐幫你打下手。”

吳雙可愛的笑盈盈着說:“還是娘對我好,麽。”親了一下幹娘的臉頰,高興的跑了出去。

幹娘笑盈盈的望着吳雙背影,自言自語道:“這丫頭真逗。”

吳雙在現代生活裏,是一個悶騷學霸,除了愛學習就是愛看小說,而如今她一次次遭遇這樣生死邊緣的難事,讓她漸漸學會了如何保護自己。

她號召了幾個姐妹一起去廚房幫她做美食。

吳雙卷起袖子,吩咐着事情,說:“紅兒姐,你洗菜吧,我來和面,蘭兒你來燒火。”

紅兒笑着說:“雙兒,你這是打算做什麽好吃的?”

蘭兒更加不解,一邊燒火一邊問:“是啊,我還沒幹過這種活呢,不過呀,我今天願意嘗試。”

吳雙故意跟她們走的很近,經過昨天早上鬧那一出,她就清楚,這紅兒在翠雲樓的地位很不一般,蘭兒更是一個好騙好哄的女人,對付她們,必須付出假心真事。明天是最後一天,必須逃出去,否則自己就真的玩完了。

過了一會兒,餃子熟了,等安排好所有人吃餃子後,吳雙也端着一盤送給了争兒。

吳雙認真的對争兒說:“再忍一忍吧。”

争兒沒留意的回了句:“習慣了,我已經被關了兩次了,不用擔心我。”

吳雙咬咬唇,嘆了口氣說:“吃飽點,下一頓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呢,我先走了,吃完把盤子藏在這桌子底下,我會過來拿走的。”

争兒點點頭說:“我知道了,謝謝你。”停頓一會,又對着吳雙背影說:“等等。”

吳雙占了住,沒有回頭,只是緊閉雙眼,像是在期盼什麽。

争兒回答:“我答應你。”

吳雙聞過則喜,高興的說:“謝謝,那我走了,不能在這久留。”

争兒說:“嗯。”

吳雙回了房間,争兒口中說的我答應你,是什麽事?吳雙為何如此高興?

剛回房間,紅兒突然出現在吳雙背後,厲聲問:“幹什麽去了?”

吳雙心裏咯噔一下,吞吞吐吐的說:“沒幹什麽,我只是出去透透氣。”

紅兒刻薄的問:“是嗎?這房間大的還不夠你透氣嗎?”

吳雙強顏歡笑的說:“房間裏的空氣跟外面的不一樣,紅兒姐,你吃飽了嗎?不夠的話,我再去給你做。”沒想到,還是沒能跟紅兒走近,她還是這麽刻薄,心是鐵做的嗎?

紅兒懶得理她,甩甩手走在她前頭,矯情的說:“我又不是沒見過世面,再好吃的食物,我只要品嘗品嘗就罷了,誰還稀罕吃飽啊?”

蘭兒也走了過來,随着紅兒的語氣說着:“不過,這雙兒做的還挺好吃,但是。”沖着雙兒做了一個鬼臉,調皮的說:“但是,我沒吃飽,下一次多做點啊。”

吳雙扯了扯嘴角,笑笑說:“我還以為你像紅兒姐一樣潑我冷水呢。”

紅兒不開心的說:“我潑你冷水怎麽了?不應該嗎?別總以為自己很獨特,不就是會做飯嗎?如今這世道,做飯不能救你的命,關系才可以救你的命。”

吳雙聽到此時,心想這話多半也有道理,想起了自己的假男友子鮑,她心裏暗暗喊着:“子鮑,你怎麽還不來找我?你是不是還不知道我失蹤了?帥傑,你在哪呀?是不是你也不知道我失蹤了?你有沒有再找我呢?”

紅兒手指戳了一下吳雙,不耐煩的說:“別在那杵着了,快跟我去學學怎麽讨客人歡心吧。”一把拽着吳雙走了過去。

盡管吳雙有些小小反抗,可手腕在紅兒手裏攥着,也不敢掙脫,害怕被發現她的真面目,再被打死或者關起來那就不好了。

吳雙只好假裝自己是盲人,心裏默默念着:“我看不到,我看不到...”

她是可以裝作看不到那些惡心倒胃口的男人,但這些男人可是能看得到她的,這小女子長得細皮嫩肉,白裏透紅,雙眼水靈靈的勾人心弦,哪個男人見了不動心,瞧瞧她長得如此幹淨透徹,好像是荷葉上懸挂着的露珠,很想小心翼翼的保護着她。神色清純乖巧,更是想要了她。在翠雲樓哪有如此單純的女子?其他妩媚矯情的女人全成了配角,這主角登場,男人們的注意力不受控制的就到了吳雙身上。

一個男人走過來調戲的說:“紅兒,你身邊這位叫什麽名字?多少價位?”

紅兒瞪了一眼又陰氣笑着說:“讨厭的死鬼,這個是新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裏的規矩,先忍一忍吧,過兩天再來。”

男人從兜裏掏出一大錠銀子,亮在紅兒面前,神氣的說:“不夠還有呢,今兒個我要定她了,你們的規矩不就是錢嗎?”

紅兒尴尬的一笑,四處張望一眼,壓低了男人拿銀子的手,低聲說:“哥哥,今天給我一個面兒,等過兩天再來要她,我保證她的第一次給您留着,我紅兒說的話還能有錯?難不成哥哥不信紅兒?”

男人見了吳雙,雙眼就沒有再走動過,哪還聽得進去紅兒說什麽,不耐煩的說道:“滾一邊去,你他娘的以為你是誰呀,我給你面子,你他娘的配嗎?滾蛋。少在這礙我的事。”一手掌把紅兒扒拉到了一邊。

吳雙正要上前去扶,卻被男人兩手抓在了懷裏。

☆、30

走到跟前看到正是紅翠坐在一根繩子上,來回蕩,吳雙雙臂幫着推前拉後,原來剛剛紅翠的叫聲不是驚吓,而是驚喜,瞧這兩個人玩的如此開心。

子鮑上前說道:“原來你們在蕩千秋啊。”

杵臼笑着說:“看來她還真會玩。”

吳雙停了下來走上前說:“是啊,在這府內呆的太悶了,所以我想弄些好玩的玩玩喽。”

杵臼突然說:“既然太悶,那就去宮裏住些日子吧。在宮裏住幾日,什麽時候想回來了再回來。”

吳雙頭搖的像不浪鼓似的說:“我不去,不去,宮裏規矩太多,而且有人還想要我的命,我若是去了,肯定回不來了。”

杵臼疑問道:“誰想要你的命?有我在,誰敢這麽大膽?”

吳雙說:“是太後。”

杵臼感到很意外,驚訝不解的問着:“太後?她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她是因為你長得像她?”

長得像她?‘她’是誰?

子鮑好像想起了什麽似的,也說:“難道祖母不是因為我想要娶吳雙才下毒手的?而是因為吳雙長得像她?可她不是被關進冷宮了嗎?”

吳雙越聽越覺得納悶,他們究竟再說什麽?聽得自己瘆的慌!

杵臼淡淡的說:“祖母是何為人,我再清楚不過了,她的嫉妒心還是如往年一樣啊。”

子鮑也說:“可是祖父已經不再了,祖母還争寵個什麽勁兒呢?”

杵臼冷笑一番的說:“她。一輩子都好勝,這就是女人心,很難捉摸的,你讓吳雙小心些好了,最好少惹事,少出風頭,少搞特殊。”

吳雙聽不過去了,說着:“我哪裏搞特殊了?我這人這麽低調,怎麽會搞特殊呢?”

杵臼接着說:“這就是在搞特殊,若是你這樣跟太後說話,那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了,那時候誰都救不了你,她如果看你不順眼,那你只有自認倒黴了。”

吳雙冤枉的說:“我得罪誰了?真是的,你們這個年代真是太沒安全感了,每天活的都提心吊膽的,等我找到我的手镯,我會立刻離開這裏。”

子鮑無所謂的說:“沒那麽可怕,有我在,祖母不能把你怎麽樣,就算能怎麽樣,不還是有杵臼呢嘛 ,身為君上,說話還是管用的。”又轉身對着杵臼說:“對吧?”

杵臼亮了一嗓門,說:“那肯定的。”

雖然他們這麽說,但吳雙心裏還是很不安,剛剛他們說自己長的跟另外一個女人很像,并且那個女人還被關在冷宮裏,而且還是跟太後一個時候進的宮,這麽說來的話,那個被關進冷宮的女人真夠可憐的,這樣算一算她應該被關了很多年了,關這麽久了還不得傻了啊,該不會是太後年輕時陷害的吧,都說這宮裏的女人勾心鬥角很厲害,如果真是太後年輕時造的孽,那她可真夠對得起最毒婦人心這句話的。還好自己沒有在宮裏生活,不然的話還不得每日都将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啊。

再說媚兒跟安帥傑這裏。

當安帥傑得知吳雙已經被子鮑接進了府內後,有些意外,但當他得知子鮑并不是像吳雙說的那樣時,他很震驚,原來吳雙騙他了,子鮑根本不是她哥哥,而是她的相公,說起來的話,安帥傑還是挺喜歡吳雙的,但是他并不是很清楚吳雙的心意,也許吳雙真正喜歡的人是子鮑吧。

安帥傑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而且不喜歡死纏爛打,既然吳雙有了喜歡的人,那他也就不再繼續什麽了。

安帥傑對媚兒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些,現在我也該重新開始了,回到以往我的生活。那我先走了。”

媚兒不舍得說:“我還沒說完呢。”

安帥傑問:“還有什麽?”

媚兒說:“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嘛?”

安帥傑并不像知道,微微一笑的說:“你是女人啊。”

媚兒嘟了一下嘴,笑着說:“我可不是普通老百姓。”

仿佛安帥傑有了想繼續聽下去的欲望,又坐了下來,說了句:“說說看。”

媚兒一副矯情的說:“我是當今君上的妹妹,我的身份是公主,太後是我祖母,她特別寵愛我,所以說,你跟我交朋友,是你賺到了,不千萬不要錯過哦。”

安帥傑只是淡淡一笑,并不是很稀罕的感覺說:“哦,呵呵,那你出門更應該帶幾個護衛,保護你的人身安全。”

媚兒突發奇想,完全是想一出是一出,說:“護衛很煩人的,跟在我身後像跟屁蟲一樣,我去哪都跟着,特別煩人,不如你來做我的貼身護衛吧,就你一個人保護我就夠了,跟太多會很麻煩的,出門惹人注目多不好啊。”

安帥傑推辭着說:“我不行,我有我的事情要做,我一項習慣自由來去。”

媚兒不想放棄,接着說:“那等你什麽時候想做了,随時都可以來找我,我随時到的,我不強迫你,不過這也是一個好差事,起碼你的身份會高人一等,有很多人都想着跟在我身邊呢。”

對于安帥傑來說,這一點也不稀罕,因為他對地位根本不感興趣,不如一人自由來去更好些。

沒聊多久,安帥傑就與媚兒告了別,各回各家了。

如今這萬福樓的生意越來越紅火了,紅兒蘭兒争兒忙的不可開交,自從結婚後紅兒就變得更加溫柔賢惠了,以前爽快那勁兒越來越少了。

石頭從門外扛着兩筐子菜走了進來,說:“彩虹姐啊,這上一次那些乞丐看着怪可憐的,咱們要不要再幫他們一回呀?他們都沒有家可回。”

彩虹說:“這恐怕要跟子鮑商量商量,畢竟這不是咱們的萬福樓,說一聲還是比較好的。”

小梅迎了上來說:“直接給吳雙說就行了,吳雙肯定同意咱們這麽做。”

蘭兒從後院走了進來說:“真不愧是叫萬福樓啊,真是有善心,如果你們去的話,算我一個,我也去。”

争兒淡定的嗓音說:“乞丐有很多嗎?”

彩虹說:“不少呢,也有一百多人吧。”

蘭兒驚訝的說:“這麽多啊,那這麽多,咱們這樣施舍,也沒個頭啊,他們不知道自己掙錢養家糊口嗎?沒有地嗎?”

小梅上前說了句:“咱們去問問不久清楚了嗎?在這研究也是沒用的。”

蘭兒說:“那我現在就去找吳雙吧?”

彩虹攔下說:“現在去找吳雙時間也不夠用了,明天一早再去吧。”

蘭兒點點頭說:“那好吧,那我去把後院衣服晾起來。”說完又回了後院。

正是這種平平淡淡的小日子,過得多麽安逸,多麽有生活氣息。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這樣安逸,平淡,總有一些喜歡搞特殊的人。

正逢一群騎馬的男人從萬福樓經過,弄得街道上全是沸沸揚揚。

紅兒拿着手絹遮捂着鼻子,說:“這都是什麽人吶?騎馬騎的這麽快,也不照顧照顧路人,萬一有小孩或者老人可怎麽辦吶。”

巨無霸雙手搭在紅兒肩上,笑盈盈的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就別管了。”

紅兒又說:“萬一傷到老人怎麽辦?”

巨無霸刮了一下紅兒的鼻子說:“真是善良的女人,沒娶錯人。”

紅兒說:“那是。”

彩虹站在櫃前,算着帳,對他們說:“好了好了,別在那秀恩愛了,店裏這麽忙,快去把菜送去二樓。”

話剛說完,剛剛經過的一群騎馬男人又回來了,将馬放在萬福樓門前,走進來了六個人。

一男的說着:“快過來招呼着。”

巨無霸走了上去,問:“幾位客觀想吃什麽?”

他們坐了下來。

這男人接着說:“看上來些就好了。”

随後就随便給他們上了一些吃的,一頓狼吞虎咽之後,便匆匆離開了。

倒也沒什麽好奇怪,不過他們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到引起了紅兒她們的好奇心。

蘭兒對争兒說:“你看剛剛那裏面的男人,誰最英俊?”

争兒淡定的說:“沒注意。”

蘭兒白了一眼争兒,切了一聲說:“我這選相公還想讓你幫忙看看呢,你這倒好,對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算了算了,懶得跟你說了。”

這時,只聽見和只看見,門外很多百姓全部奔着一個方向跑了過去,見如此場景,羅漢走了出去随便拉了一個人詢問了一下情況,才得知前方好像是十幾家着火了,而且是大火似海。

羅漢說:“有地方着火了,好像是咱們施舍乞丐的那個地方。”

巨無霸說:“那咱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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