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真香！◎
林楚遲聽到窗口外對話, 手上炒菜的動作加快，一個颠鍋讓辣椒炒肉直接飛起來又落下，惹得看見的學生都低呼起來。
等她将菜盛出鍋拿過來時, 立刻引來學生們一片“好香”。
中午沒怎麽吃加上軍訓太累餓到低血糖後，王賀其實反而不是很有食欲, 只是出于對七號窗口的熱愛才跑過來。然而這會聞着辣椒炒肉的香辣氣息, 他肚子卻是咕咕叫起來，顯然是被勾起食欲。
他和孫浩達飛快刷好卡，把飯打好就站在旁邊吃起來，咬着香辣鮮嫩的辣椒炒肉, 他們吃得像是餓了好幾天一樣，碗裏飯菜很快就被吃出一個坑。
隊伍中有學生見他們竟然吃得面不改色, 尤其是王賀，甚至空口就吃一筷子辣椒，不由感嘆：“哇, 你們還挺能吃辣。”
孫浩達吃得嘴裏都是飯菜, 壓根沒功夫回話。
王賀勉強抽空回一句：“這算什麽, 我們那有道菜叫‘辣得跳’，那才真叫辣……”
“辣得跳？聽起來有點意思，好吃嗎？”
“還行, 不過沒有這辣椒炒肉好吃。”
聽到王賀的話，大家興趣頓時沒那麽濃, 注意力回到七號窗口。
随着來食堂的人越來越多, 王賀跟孫浩達怕站在窗口旁會礙事，這才端着剩下半碗飯找地方坐下來吃。
香辣爽脆的辣椒配上鮮嫩可口的肉, 不管是單吃還是連米飯同時送進嘴裏都特別美味, 等菜吃完, 剩下碗底那點飯用菜湯拌拌吃起來也格外香。
“吃得好爽，還是七號窗口蓋澆飯香！”
吃飽以後，孫浩達摸着肚子露出舒坦的表情，他說完想起來是沾王賀光才吃上飯，轉頭關心一句：“你現在沒哪不舒服吧？”
“沒有，吃了這麽頓飽飯我感覺精神好得很。”王賀臉上還帶着回味，“辣椒炒肉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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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咱們下次再來，現在還是先去醫務室吧。”孫浩達怕讓教官知道，趕緊拉他起來。
二人離開時，食堂內的熱鬧才剛開始。
晚餐開始後，辣椒炒肉依舊是最收歡迎的蓋澆飯，當然，也有中午被辣到的學生還是認慫了，老老實實點番茄炒蛋、魚香肉絲這類飯。
“呦，中午不是說不辣嗎？晚飯怎麽不繼續吃了？”
“我想換個口味不行嗎？”
“行，怎麽不行。”男生說完卻是夾起自己碗裏的肉在他面前晃過，“又香又嫩，咬下去感覺都要出汁的辣椒炒肉，你真不吃嗎？”
被逗的人聞言，用瞧傻子的眼神看他一眼後，直接從他碗裏夾了一筷子：“吃，怎麽不吃，謝了！”他是怕辣，但少吃點還是抗得住的，不吃白不吃。
“哎——”
逗人不成反損失一筷子辣椒炒肉的人頓時叫起來，卻阻止不了他已經吃進嘴裏：“我靠！你現在不怕辣了？”
“沒關系，我有番茄炒蛋能解辣。”不小心夾到許多線椒，還是被辣得不行的人說完就扒一大口飯。
“可惡，把你的炒蛋給我一口。”覺得自己吃虧的人趕緊伸筷子去搶他碗裏的雞蛋。
“走開，剛才是你自己叫我吃的，我又沒說要給你吃。”
番茄炒蛋裏的雞蛋簡直不要太美味，既有番茄的酸甜，又有雞蛋本身的鮮嫩鹹香，少吃一口他都覺得虧。
兩個人鬧一會，最終還是在蓋澆飯的誘人下低頭專心吃飯。
當天晚上，王賀、孫浩達所在班級得知他們竟然提前去食堂吃了新出的辣椒炒肉蓋澆飯，都羨慕得不行。
于是等到第二天，有人開始動歪心思，然而教官可不是好騙的，抓幾個典型出來好好收拾一下後，其他人頓時就乖覺起來。
中秋過去沒多久，軍訓終于進入尾聲。
之前學生們一個個都煩軍訓煩得不行，可真到要結束這天時，卻又開始舍不得，尤其是一些情感充沛的人，更是忍不住哭起來。
本來軍訓結束跟老生關系不大，最多讓他們回憶一下自己當年軍訓時的青蔥歲月。可因為七號窗口的關系，老生們想到軍訓結束就會多出打批新生跟他們搶飯吃，恨不得讓軍訓再延長半個月。
當然，要說有什麽是值得老生們高興的，那就是每天中午那一大桶綠豆湯終于不再是新生專享，而是先到先得。
軍訓結束後新生們不必再穿迷彩服，不過到飯點時，在食堂內還是很容易根據膚色分辨出哪些是新生，哪些是老生。
“終于喝到綠豆湯了，真的好好喝，清甜又解暑！”
“這是什麽神仙綠豆湯，也太好喝了吧！”
因着之前新生們都把綠豆湯誇到天上去，老生們對于綠豆湯裏有海帶接受得十分良好。畢竟誰也不是傻子，如果放海帶不好喝，那些新生之前也不會搶着喝。
當天中午，新生、老生都過來排隊，七號窗口外的隊伍頓時排得比之前都要長。
“乖乖，這再排都要到門口去了！”
三號窗口內王姨看到食堂內的場景，不由對着丈夫感嘆。
“也就是不好跟他們這些學生搶，不然我都想去排隊。”王姨丈夫道。
剛開學那會他們食堂裏這些人還能趁着學生們沒來時先去吃飯，可随着學生越來越早，他們便沒什麽機會。
就算林楚遲做菜速度再快，她畢竟只有一雙手，能供應的學生到底有限，所以午餐時間結束後還有挺多人沒吃上蓋澆飯。
這群學生要麽就近在一食堂內随便吃點，要麽只能去其它食堂。
三點多時，林楚遲在廚房收拾完東西，出來就發現窗口外竟然或蹲或坐着七八個學生。
“你們這是？”
聽到她的聲音，那幾個學生擡頭道：“沒事七七，你不用管我們，我們就是提前排隊等吃晚飯。”
“對，反正回宿舍也是玩手機。”
他們也知道做飯還挺累，倒是沒有賣可憐讓她加班的意思。
林楚遲一時有些失語，幾秒後才問：“那你們午飯吃了嗎？”
“吃過了。”
聽到他們都吃過午飯林楚遲才放下心，見都拿着手機确實玩得挺好，便也沒勸什麽。
“我去外面活動活動，大概四點回來。”
林楚遲跟他們說一聲，轉身往外走。
今天天氣挺好，不是很熱，走在路上時不時還有風吹過來，帶着桂花的香氣。
林楚遲漫無目的地走着，路上時不時就有學生跟她打招呼，她也都笑着回應。
她走着走着就來到臨湖的路上，不由放慢腳步欣賞湖景。
波光粼粼的湖面倒映着藍天，倒是有幾分湖天一色之感。
“七七小心！”
林楚遲正惬意賞着景時，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提醒，擡頭就看到只天鵝仰着腦袋朝自己沖過來。
“七七快跑，這學長喜歡叨人！”
學生們将湖裏這群天鵝戲稱為“學長”，見平日裏就愛叨人的學長盯上她，趕緊提醒。
那天鵝跑起來倒是挺快，然而它在離林楚遲只有幾步遠時，卻是突然轉身，拍着翅膀就跑。
天鵝也是鵝，林楚遲自然是不會怕，本來都做好提住它脖子的準備，誰知它只是虛張聲勢。
附近的學生看到這一幕，先是驚訝，随即紛紛嘲笑起來。
“哈哈哈不是吧，學長今天怎麽慫了？”
“怎麽說學長呢？那是慫嗎？那明明是從心！”
“有什麽區別？”
“沒想到啊，學長竟然也會有不敢叨的人。”
“何止是不敢叨，你看它撲棱翅膀的背影，像不像那個‘溜了溜了’的表情包。”
“笑死，它竟然也有怕的人！”
“哈哈哈哈，大概是知道七七廚藝好，怕被做成鐵鍋炖大鵝。”當然，這肯定是開玩笑的，畢竟它是天鵝不是大鵝。
林楚遲本來沒覺得有什麽，不過聽到他們的話，卻是也忍不住笑起來。
那只天鵝不知是不是聽懂學生們在笑話自己，忽然沖着離自己最近的女生跑過去。
“我去！七七救命！”
女生被吓一跳後立刻往林楚遲那邊跑，林楚遲聽到她聲音也趕緊走過去，在鵝嘴快叨到她之前一把捏住鵝脖子，幫它轉個方向後松手示意它邊玩去。
剛才追那個女生時兇巴巴的天鵝被她抓住後就僵硬在原地，在她放手後則立刻撲棱翅膀跑起來，直接跳進湖裏，慫得不要不要的。
“謝謝七七。”女生道謝完又忍不住磨着牙道，“鵝竟然也知道柿子挑軟的捏，真是長見識了！”
林楚遲擺手示意不必客氣，繼續沿着湖邊散步。
她走後，有人将剛才拍下來的視頻與圖片分享到論壇，引來學生們的哈哈大笑，甚至做出不少表情包，比如“溜了溜了”、“被抓住命運的脖子”、“慫”之類。
等林楚遲回到食堂時，發現之前那七八個學生已經變成十幾個。
“七七你回來了！”
“聽說你剛才在湖邊把‘學長’吓得躲進湖裏了？”
有個在論壇看到帖子的學生說完，林楚遲還來不及回答，旁邊就有學生感興趣地問是怎麽回事。
得知所謂的學長是學校裏那只愛叨人的天鵝，立刻有人道：“我上次從湖邊路過只是不小心碰到它，它就追着我叨，得虧我跑得快！”
林楚遲跟他們随便聊兩句就回廚房裏，收拾下東西後問排在最前面的女生想吃什麽蓋澆飯。
“我要吃紅燒魚塊！”
林楚遲點點頭，轉身就去給她做。
排在最前面的人在她開始做菜時，忍不住趴在窗口上看，邊看邊贊嘆。
“好厲害啊！”
等紅燒魚塊開始收汁時，窗口外有人想起什麽，不由問：“七七，國慶節你營業嗎？”
現在離國慶已經沒多少天，這個問題一出，其他學生也都好奇地看過來。
“國慶不營業。”
林父馬上可以出院，因着還要坐輪椅休養一段時間，學校內需要爬樓梯的房子就不太方便，所以準備回村裏。
村裏是單門獨院，不但方便他進出，那裏環境也更好一些，适合休養。正好馬上要到國慶，林楚遲作為女兒肯定是得陪着回去看看。
“啊……”
聽到他失望的聲音，林楚遲道：“國慶你們不是也要放假，難道不用回家嗎？”
“我家在本地，還說要是你營業的話，就還是在學校吃飯。”
“那我還是趁着放假前趕緊多吃幾頓好了。”
林楚遲笑了笑，沒再說什麽。
國慶節并不是所有學生都會回家，有留校的學生得知林楚遲假期不營業，頓時有些失望，畢竟之前還以為放假後就可以少很多人排隊。
當然，失望歸失望，也沒人說讓林楚遲不要停業的話，畢竟推己及人，難得有個假期誰不想好好休息。
七號窗口國慶不營業消息傳開後，第二天學生們排隊越發積極起來。
中午飯點時，七號窗口中多了一個引人注目的對象。
“顧老師，你怎麽在這？”
被稱為顧老師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是教毛概的，在場很多學生都上過他的課。
“聽說這的飯好吃，我過來嘗嘗，你們有沒有什麽推薦？”
這位顧老師為人風趣開朗，和學生們相處得倒是不錯，他話落，學生們都你一句我一句介紹起來。
“紅燒魚塊好吃，湯汁濃郁，外酥裏嫩，而且還沒有魚刺！”
“番茄炒蛋也好吃，酸甜可口，開胃又下飯。”
“前幾天新出的辣椒炒肉好吃，香辣可口。”
“我覺得魚香肉絲好吃……”
某個戴眼鏡的學生推了下眼鏡後開口：“老師我替你總結一下，結論就是七號窗口所有蓋澆飯都特別好吃，你随便選就行。”
“那看來我今天是有口福了。”顧老師笑着道。
其實學校裏好多老師都聽說過，一食堂七號窗口自從被老林女兒接手後，每天都有一堆學生搶着排隊。之前也有老師過來看過，但見排隊的人确實多，便沒好意思跟學生搶。
顧老師今天之所以過來，還是因為要招待個人，對方比較挑嘴，想着既然學生們都說七號窗口好吃，就想打點飯試試。
他跟學生們聊着天，沒多久就排到前面。
介于某人太挑剔，顧老師還特意拿了保溫桶過來。剛才他排隊聞着菜香就覺得肯定好吃，現在看到擺在窗口內誘人的菜色，頓時覺得應該沒人會不愛吃。
他刷好卡後就打開保溫桶，一個用來裝湯，一個用來裝飯和菜。
裝飯那個保溫桶挺大，一共有四層，最底下裝飯，上面三層他依次打了紅燒魚塊、番茄炒蛋、青椒炒肉。
說起來也是他來得時間正好，但凡來得太早林楚遲沒炒出那麽多樣菜，太晚賣得差不多時都沒辦法這麽幹。
“顧老師，你這是要給人帶飯嗎？”
“對啊。”
“七號窗口不可以給人帶飯的……”
顧老師有些詫異，不過卻沒問是哪裏來的規定，而是道：“這樣嗎？今天有客人要招待所以才多打了點，下次我一定注意。”
“只是我們自己的潛規則而已，跟老師有什麽關系，再說之前還不是有人照樣帶飯。”
所謂的潛規則到底不是明文規定，有人臉皮薄自然不會這麽幹，有人卻是不怕被說，所以并不是七號窗口就一定沒有人帶飯。
“我也只是随口一說，老師還沒怎麽樣，你兇什麽。”
“誰兇了，本來就沒人有義務遵守什麽潛規則。”
“好了好了，你們都快打飯吧，這麽香的菜我都等不及嘗嘗。”顧老師說完見他們沒再争執，這才從食堂離開。
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他走後學生們倒是沒再繼續争執，隊伍中很快聊起另一個話題。
“音樂系今天下午有講座……”
“有就有呗，跟咱們又沒關系。”
“聽說來的人好像是顧淮昱。”
“關我什……什麽？顧淮昱！你确定嗎？”
“只是聽說，不确定。”
“那不是音樂系的學生可以去聽嗎？”
“你下午沒課嗎？”
“要真是顧淮昱，翹課也得去啊，他可是我偶像！”
林楚遲炒完菜送過來就聽到好多學生在說一個名字，剛開始沒反應過來，在腦子裏轉了圈才想起來是挺會寫歌那個顧淮昱。
另一邊。
顧老師拎着兩個保溫桶很快回到自己辦公室，進門就招呼道：“吃飯了。”
辦公室內坐着個劍眉星目的青年，看到他手裏的保溫桶直接搖頭：“我沒胃口，堂叔你自己吃。”
“那怎麽行，讓你爸媽知道還以為我這個當叔叔的虐待你。”
顧老師知道侄子是給自己面子才接受學校邀請過來，怎麽好意思讓他餓肚子。
“這是我們學校最受學生歡迎那個窗口買的，我為了給你帶飯，可是還被學生給說了。”他為了讓侄子好好吃飯，也是煞費苦心。
顧淮昱最近有首歌寫到一半忽然沒有靈感，心情煩躁導致最近食欲下降，是真沒什麽胃口。他會願意來開講座，一方面是看在堂叔的面子，一方面也是想散散心緩解下情緒。
“有湯嗎？我喝點湯就好。”
到底是自家堂叔，顧淮昱聽到他描述自己是怎樣辛苦排隊，還被學生給說了才打回來這些飯菜，倒是還是松口。
“行，那你先喝湯。”
顧老師說完就将保溫桶打開，魚丸湯特有的鮮味瞬間飄出來。
顧淮昱本來還覺得學校食堂再好吃又能好吃到哪去，聞到這股香味時卻是下意識看過去。
湯已經被從保溫桶倒進碗中，不論是圓溜溜的魚丸還是青翠的青菜，看起來都十分誘人。
顧老師坐下來把湯推到他面前，自己也跟着端起一碗，用勺子盛起顆魚丸吃起來。
“是手工魚丸，味道真是不錯，淮昱你快嘗嘗。”
顧淮昱本來想等湯晾一會，聽到他的話才伸手握住勺子。
這魚丸倒是做得挺漂亮……
他望着勺子上的魚丸心裏想着，等張口咬下去後頓時發現，魚丸不光漂亮，味道也特別好。
比起機械制造的魚丸，手工魚丸吃起來更緊致，彈牙的同時魚鮮味十足。
顧淮昱心裏滿意，不過動作依舊慢條斯理，不像旁邊顧老師，已經好吃到兩口一個。
魚丸好吃，青菜爽脆，就連湯都鮮得人眉毛都要跳起來，可以說即便挑剔如顧淮昱都對這碗魚丸湯挑不出什麽毛病。非要說的話，大概是餐具不夠精致，配不上這麽完美的魚丸湯。
湯是好喝，但還有點燙，顧老師用勺子吹着喝掉小半碗後，伸手把另一個保溫桶打開，取出裏面飯菜。
盛飯時，他不由誇了句：“這米飯蒸得可真不錯。”
剛才那魚丸湯，喝得原本沒有胃口的顧淮昱都開胃了，此時聞着菜香，他便沒有拒絕放到自己面前的米飯。
顧老師巴不得他好好吃飯，這會自然不會取笑他。而顧淮昱也不是怕人笑話的人，在他開動後就也拿起筷子，發現米飯确實蒸得好，軟硬适應，米香味十足。
“紅燒魚塊還真沒刺，味道可真好……番茄炒蛋竟然也能炒得這麽香……辣椒炒肉有點辣，不過肉炒得可真嫩，辣椒也好吃……”顧老師誇着誇着就沒聲音了，端着碗認真吃起來。
顧淮昱本來還保持着慢條斯理地姿态，等發現菜越來越少後，終于加快夾菜的頻率，不過吃相依舊優雅。
桌上這三道菜都很下飯，沒多久保溫桶裏的米飯都被他們解決得差不多，菜也都已經見底。
剩下最後一筷子辣椒炒肉時，顧淮昱見堂叔碗裏已經沒米飯，直接伸出筷子夾走。
被他搶走最後一筷子肉，顧老師終于忍不住道：“你這叫沒胃口？”
“下午還要開講座，不吃飽我哪有力氣。”顧淮昱說完就着米飯解決那筷子辣椒炒肉，感受着胃裏的滿足感，心情都好了一些。
顧老師見沒菜了，轉頭去盛湯，結果最後一顆魚丸又被他給搶走。
“顧淮昱你懂不懂尊老愛幼？”
“堂叔你正值壯年，別這麽說自己。”顧淮昱端起碗喝口湯後道。
“剛才叫你吃飯還三催四請，現在倒是跟我搶起來，你說你這叫什麽？”
顧淮昱不以為意，甚至主動道：“真香！”
顧老師說不過他，只能端着沒有魚丸的魚丸湯繼續喝起來。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1-25 10:39:40~2023-01-26 10:19: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50瓶；ZHAOPMM 20瓶；失蹤的奶曦 10瓶；李唐宋朝、櫻花草 5瓶；15216299、歐車車輪君呀～ 2瓶；暈針、25018051、可可愛愛、月色明媚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