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紅燒肘子◎

那邊接親結束, 這邊林楚遲他們也都把該蒸的蒸上，該炖的頓上，該烤的烤上, 整片空地都彌漫着誘人的香味。

“我的媽呀，簡直要饞死個人了！”

過來幫忙的某個中年人說着, 忍不住擡手抹了把嘴角。別說他, 附近其他人也都好不到哪去，一個個時不時就要咽下口水。

不怪他們如此，主要是真的太香了，從林楚遲做第一道菜開始, 香味就一陣接一陣飄出來，換誰都忍不住。偏偏他們也是沒出息, 寧願在這聞着香味挨饞也不願意躲到邊去。

“別看林大廚年輕，這做菜的手藝可真是沒得說。”

“可不是，我之前在大酒店吃的酒席也沒這麽香。”

剛過來時還覺得林楚遲太年輕, 怕她靠不住的人現在真是對她刮目相看, 連稱呼都變了。

林楚遲聽到這些話沒什麽反應, 林母卻是眉開眼笑。

席還沒開始，大家再饞也不好先吃，只能邊忍耐邊盼着快點開席。酒席一共擺了十二桌, 就擺在吳家附近的空地上，離做飯的地方不算太遠。

随着男方、女方的親朋好友來到楊樹村, 他們很快就聞到陣陣香味。

“好香啊！”

離吳家越近香味越濃, 惹得客人們不由加快腳步。

“這應該是酒席的菜香吧？”

“聞着也太香了，看來今天有口福了！”

光聞菜香, 客人們已經對這場婚宴生起很大期待, 都不用吳家人請, 紛紛自覺找位置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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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還好媽媽帶你來吧，不然就錯過這麽香的菜。”

之前在車上說酒席有什麽好吃的，十分不願意來的男生“切”了一聲，不過臉上的不耐煩卻是已經不見，顯然也是有被香味吸引到，只是好面子不願意承認。

他之前在媽媽面前放話說随便吃點，現在感覺這頓飯似乎比想象的要好吃，未免被爸媽笑話，他頓時更不樂意跟家長坐在一起。

吃席本來就有專門的小孩桌，當爸媽的自然不會攔他，直接放他去找堂哥。

“堂哥，要不要打游戲？”他剛坐好就掏出手機。

堂哥直接擺手道：“不打，萬一打到一半菜上來了，耽誤我吃席。”

聽到這話，旁邊有個準備打游戲的男生立刻退出游戲，覺得還是看會小說，不然錯過好吃的菜就不好。

像是他們這些十幾歲的孩子還好點，哪怕聞着香味想趕緊吃飯，卻也只是在心裏想想。

而還有些幼兒園、小學的孩子卻沒那個耐性，被這香味饞得受不了，直接拉着家裏大人問個不停：“什麽時候吃飯啊？”

“媽媽我餓了，我要吃飯飯！”

“奶奶可以吃飯了嗎？”

有疼孫子的老人被孩子連着問了好幾遍可不可以吃飯後，立刻就去問主家。

吳家人見孩子們都等不及，确認客人基本上都到了，便去林楚遲那邊詢問。

“時間還沒到吧？現在就開始上菜？”

傳菜這事主要由吳計他姑父負責，聽到來問能不能開始上菜，語氣透着疑惑。

“沒辦法，誰讓咱們林大廚做的菜太香了，大人還忍得住，小孩們已經吵着要吃飯了。”

他話落，從宴席那邊跑過來幾個小孩，顯然是聞着味找過來的。

“哎呦，小祖宗們快回去坐着，這邊可不能亂跑。”

做飯的地方又是油又是火的，看到有小孩過來，姑父他們趕緊把人攔住。

“叔叔，什麽時候能吃席啊？”

“你們先回位置上坐好，馬上就能吃了。”

把孩子們哄回去，姑父轉身去問林楚遲可不可以提前上菜。

其實冷盤八彩碟早就準備好，不過上菜也要考慮連續性，所以他才特意問一聲，免得後續熱菜要等。

“可以。”

林楚遲給出肯定回複後，姑父立刻帶着傳菜的人動起來。

“怎麽還沒開始上菜？”

桌上，大家聞着香味坐在那，聊天都聊不太進去，時不時就轉頭想看看什麽時候能上菜。

有個年輕人再次轉頭時瞧見傳菜人端着托盤走向這邊，高興道：“來了來了，要上菜了！”

在坐的人臉上頓時露出期待的表情，孩子們更是歡呼起來：“太好了，可以吃飯了！”

先上桌的是蜜汁香辣小魚幹，亮紅的色澤，上面還點綴着白芝麻，看着就讓人覺得好吃。

菜剛上桌，大家顧不上矜持，筷子直接都擡起來。

小魚幹香脆甜辣的口感，與餘味中那股蜜汁味，好吃到筷子都停不下來。等到涼拌毛豆上桌時，一碟小魚幹已經只剩空盤子。

林楚遲調的涼拌汁那真是随便拌什麽都好吃，青翠的毛豆散發着香氣，吸引得大家吃完小魚幹筷子都沒收回來就繼續吃起來。

鹵汁鮑魚、花生米、涼拌豬耳朵、桂花蜜藕、鹵牛肉、涼拌黃瓜，上一道菜大家就吃空一碟，手跟嘴根本就停不下來。

剛開始大人那些桌上還有人誇小魚幹香脆，誇鹵牛肉夠入味，後來發現自己說話的功夫別人就多吃兩口，瞬間便安靜下來。

倒是小孩那桌還有聲音，不過卻都是為了搶菜産生的吵鬧聲。

“這麽好吃的菜多适合下酒，你們也真是，怎麽一點都不留。”

“剛才就數你小子筷子下得最快，還好意思說！”

“那不是你們都一個個跟沒吃過東西一樣，我要再不快點還吃得着嗎？”

“別說，今天這冷盤真是絕了，就沒有一樣是不好吃的。”

“可不是，我吃了這麽多年席，就數今天吃的味道最好。”

“那鹵牛肉可真香……”

“鮑魚也好吃，我以前覺得這玩意沒啥吃頭，沒想到做好了味道這麽好。”

“冷盤味道都這麽好，熱菜肯定更好吃。”

大家回味着剛才吃的冷盤，開始期待起熱菜來。

平常來說，冷盤八彩碟怎麽也夠客人先吃個十幾分鐘，結果這才幾分鐘桌上就都空了。傳菜的人有些無奈，覺得這活幹得可真心累，別人吃他們看也就算了，上菜的速度還趕不上他們吃的速度。

好在客人們也知道是他們吃得太快，所以哪怕被冷盤吃開胃，現在越發饞熱菜也沒催促。

酒席是有專門的小孩桌，不過幼兒園以下年紀的孩子還是跟着家長坐的，畢竟太小的孩子讓他們自己吃席還真不方便。

小孩年紀小，吃得會比大人慢些，這不有個年輕爸爸見女兒碗裏菜還沒吃完，立刻低頭哄道：“乖女兒，牛肉給爸爸吃一口。”

四五歲左右的小女孩握着勺子猶豫一會，最終還是點頭說好。

當媽的見他哄女兒牛肉吃，伸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結果下一刻就見女兒把剩下那片牛肉舉起來給自己。

“那你就沒有了哦。”

“沒關系，我還有豆豆吃~”

小家夥伸手抓起一個毛豆，笑起來特別招人疼。

“你怎麽這麽乖。”當媽的自然不會吃她的牛肉，不過對女兒有好吃的舍得分給自己的行為，真是暖得心都要化了。

冷盤吃完也不好讓他們幹坐着，很快熱菜開始上桌，最先上來的就是道大菜——八寶鴨。

提前腌制過一晚的鴨子肚子裏填充着火腿、香菇、幹貝、糯米等食材，蒸了兩個小時鴨肉已經皮酥肉爛。出鍋前林楚遲把蒸鴨盤裏蒸出來的湯汁燒至濃稠澆在鴨上，做好的八寶鴨香氣四溢。

八寶鴨不光鴨肉好吃，鴨腹中的吸滿湯汁的八寶飯更是口感豐富。菜剛上桌，大家你一筷子鴨肉，我一勺子八寶飯，沒兩下就瓜分完。

“這鴨子好，肉可真酥爛。”

老年人牙口不好，就愛吃這一口，當然，裏面的八寶飯他們也是喜歡的，只覺得難得吃到這麽滿意的鴨子。

“你看你兒子，之前還不肯來，現在搶得比誰都歡。”

當媽的心裏總是惦記着孩子，轉頭看到隔壁桌正啃鴨腿的兒子時，笑着跟丈夫吐槽。

那桌坐的都是半大小子，吃起飯來跟打仗一樣，就這她兒子還能吃到鴨腿，可不是搶得比誰都歡。

十幾歲的年紀正是能吃的時候，啃着鴨腿的男生這會哪還記得來之前放的話，現在滿腦子都是鴨腿真香。

這邊吃得高興，那邊卻是還在忙碌。

“上菜速度真是趕不上他們吃的速度。”

“誰說不是呢，你們是沒看到，我給下一桌菜剛上完，轉個身的功夫前面那桌盤子就空了。”

“也正常，這麽香的菜，換我我吃得更快。”

“行了別聊了，趕緊上菜吧，空桌可不好看。”

好在林楚遲做菜又快又有規劃，現在熱菜其實也已經做得差不多。

接下來上菜速度加快一些，幹鍋筍絲燒肉、古法蒸石斑魚、避風塘雞翅、蒜蓉粉絲蒸扇貝都跟着上桌。

“哇！”

孩子們看到這麽多菜上桌，歡呼的同時趕緊去夾。他們最愛的肯定是避風塘雞翅，外酥裏嫩的雞翅香得不行，把肉啃幹淨連骨頭都舍不得丢下。

直到雞翅沒有，他們才将注意力轉移到其它菜上。往常像古法蒸石斑魚這種比較清淡的菜色是不受孩子歡迎的，但今天他們卻是被魚香給吸引，筷子就沒停過。

“好好吃……”

鮮嫩的魚肉直接征服孩子們的味蕾，直到把魚吃完才轉筷子，甚至連開席前還寶貝着的飲料都顧不上喝。

別說孩子們，其它桌其實也差不多，大家都光顧着吃菜，手邊的酒和飲料都沒怎麽動。

不過想想其實也正常，畢竟酒和飲料什麽時候都能喝，這麽美味的菜錯過可不一定還有。

“現在還覺得村裏的酒席比不上酒店嗎？”

“我錯了行了吧，媽你別打擾我幹飯。”

雖然有點被打臉，但她覺得能吃到這麽好吃的菜，被打臉也認了，畢竟臉是什麽，哪有幹飯香。

“唔，這個蒜蓉粉絲蒸扇貝太美味了，扇貝鮮就算了，粉絲竟然也這麽好吃……”

像是這種菜色，除非有人不吃，否則潛規則就是每桌一人一個。

當媽的見女兒那沒出息的樣子，直接把自己那份給她。

“媽你真好！”

想到之前自己還說不要媽媽給自己夾菜，現在媽媽卻還願意把這麽好吃的扇貝分給自己，當女兒的心裏感動，不過卻是沒好意思要。

“媽你自己吃，這麽好吃的扇貝不嘗嘗太可惜了！”

見她們母女推來讓去，當丈夫的開口玩笑道：“你們要是不想吃就給我吃。”

妻子白他一眼，最後還是夾了點扇貝上的粉絲給女兒，剩下的自己吃。

“這魚可真鮮……”

“扇貝太好吃了，也不知道是怎麽做的。”

“這個幹鍋筍好吃，我都沒吃夠。”

“今天可真是有口福，他們家這大廚請得可真好。”

“烤羊排來了！”

大家把桌上菜吃完後本來正在聊天，等烤羊排被放到桌上，筷子瞬間又拿起來。

散發着誘人香味的羊排看着就好吃，到這會已經沒人再客氣，早就都放開了吃，畢竟這麽好吃的席，但凡你客氣點可就吃不着了。

羊排同樣是一人一個，表面泛着油光的羊排聞着香吃起來更香，而且油而不膩。

“好吃，一點羊膻味都沒有……”

羊排表面帶着點焦，吃起來特別香，将肉從骨頭上咬下來時還帶着點勁韌感，越吃越香。

大家嘴裏正誇着羊排時，珍珠糯米丸子和蟲草花雞湯也上桌了。

年紀大點的還矜持一些，好歹準備先把手裏的羊排吃完再夾菜。那些半大小子和孩子們卻是不管那麽多，左手握着羊排繼續啃，右手已經去夾珍珠糯米丸，眼睛還望着鮮香四溢的雞湯。

晶瑩剔透的珍珠糯米丸不光看起來漂亮，吃進嘴裏更是軟糯鮮香。

一口烤羊排，一口糯米丸，好多孩子吃得腦袋都晃起來，顯然是吃高興了。

往常家長們在家想讓孩子喝點湯還得用哄的，今天卻是叫都不用叫，他們被雞湯的香味吸引，自己就主動盛湯喝。

有愛操心的家長喝着雞湯覺得鮮，還準備到孩子那桌幫自家孩子盛一碗，等過去時才發現，孩子已經在喝湯。

“今天怎麽那麽乖。”誇完家長也放心了，坐回自己位置上繼續吃。

珍珠糯米丸上完，便只剩下最後三個菜。

竈臺前，林楚遲正在準備做油爆大蝦。

油爆大蝦重點在于一個“爆”，就是通過油傳熱，在極短的時間內把蝦給爆熟，這樣才能保證蝦肉的鮮嫩。

油熱後，林楚遲将處理好的蝦直接倒入鍋中。瞬間沸騰起來的油惹得周圍人忍不住後退躲避，她卻是面不改色的繼續盯着，算好時間迅速将蝦撈出來。

被爆好的蝦顏色特別鮮亮，蝦的香味更是已經飄出來。

将蝦全部爆好，林楚遲開始炒料汁，切好的姜絲下鍋，再加入醬油、鹽等調料，為了提鮮，也是為了讓蝦顏色看起來更亮，她還加了點冰糖。

料汁炒好，她把爆好的蝦倒入鍋中，幾個颠鍋遍将蝦上均勻裹滿料汁，出鍋以後，顏色鮮亮，香味誘人的油爆大蝦讓人恨不得趕緊夾起一個嘗嘗味道。

“太厲害了！”

哪怕已經看她做出那麽多菜，在她爆蝦以及颠鍋時，大家還是忍不住感嘆。

“同樣是做菜，怎麽她看起來就做得那麽容易。”

“是啊，那麽大的鍋，竟然也能颠得動！”

“別聊了，趕緊上菜吧，等會他們又要開始催。”

外脆裏嫩的油爆大蝦上桌，本來覺得肚子已經有點飽的孩子們瞬間覺得自己還能繼續吃點。

“太好吃了！”

蝦殼已經被爆脆，完全可以直接吃，往常可能會有講究人要剝蝦殼，但今天卻是沒人舍得，主要塞進嘴裏後根本就舍不得往外吐。

蝦也上桌後，就只剩下一個素菜，還有紅燒肘子。

紅燒肘子之所以放到那麽後面，主要還是開席時間提前了，而這道菜需要小火慢炖，所以耽誤到現在。

林楚遲估摸着把青菜炒完肘子也可以出鍋，讓人把洗好的青菜拿過來就開始動手炒。

宴席中唯一的素菜是拿來解膩的，她沒加太多調料，就是簡單清炒。可即便如此，做出來的菜賣相也特別漂亮，一根根擺在盤子裏青翠欲滴。

青菜裝盤後林楚遲沒立刻讓人送上去，而是轉身揭開旁邊那口大鍋。

鍋裏是炖得咕嚕嚕冒泡的紅燒肘子，随着鍋蓋被掀開，濃郁的葷香瞬間飄出來。

“這也太香了！”

加入八角、香葉、桂皮等香料小火慢炖兩個多小時，又已經完全收汁的紅燒肘子怎麽可能不香。不光香，肘子的糖色也上得特別漂亮，光看着就令人有食欲。

竈臺邊的人被饞到時，席上的人們也都已經聞到香味。

桌上是剛上的黃金饅頭，吃起來外脆裏軟，很是可口，大人小孩都愛吃。因着主食都已經上來，有人還以為沒有菜了，聞到這個味頓時驚喜道：“還有什麽大菜嗎？也太香了！”

“好像是紅燒肘子。”

“今天這席吃得可真爽……”

他們吃着黃金饅頭等着馬上要上的菜，都忍不住誇起吳家的喜宴來。

吳家人聽到大家的誇獎，都感到臉上有面子，同時覺得他們家也是因禍得福。

片刻的功夫，最後兩樣菜終于上桌，一盤紅燒肘子，一盤炒青菜。

“還真是紅燒肘子，這肘子燒得可真好，看着就好吃。”

誇獎的話還沒落，大家的筷子卻是先落到菜上。

考慮到宴席上有不少老年人，林楚遲将肘子炖得特別軟爛，牙齒一碰皮肉就能直接脫骨。

“爸你快嘗嘗，這肘子炖得特別爛乎。”

有個中年人咬了口肘子，發現表皮入口即化，裏面的肉更是軟爛可口，趕緊給自己父親夾了一塊。

他父親自然也是想吃的，只是怕吃不動才沒夾，聽到兒子的話立刻低頭嘗起來。

肘子表皮軟糯卻又帶着點彈性，牙齒輕輕一碰就在嘴裏化開，裏面的瘦肉更是軟爛入味。

“這肘子好……”

在場的老年人都忍不住誇起來，顯然是很滿意。

這道菜實在是老少皆宜，就沒有人不愛吃，孩子們直接上手大口咬着吃，吃得臉上都是湯汁。

“今天不嫌肘子肥膩了？”

見明明不是很胖卻天天在家喊減肥的女兒這會啃肘子啃得那麽香，連骨頭都要咬兩口才舍得丢下來，當媽的笑着打趣。

“不是我不嫌，是這肘子肥而不膩，太好吃了！”

女生說完見盤子裏還有幾個，趕緊又夾一個到碗裏。

“青菜都上了，應該沒菜了吧？”

“怎麽，你還沒吃飽？”

“吃是吃飽了，就是還沒吃夠。”

男人說完，想到平常小孩那桌剩菜最多，不由轉頭想去看看。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發現，今天小孩桌都吃得特別幹淨，盤子裏連滴油都不剩。

“嚯，可以啊這群小孩，飯量趕上咱們這些大人了。”

大家聞言紛紛轉頭，随即都笑起來：“這說明今天的菜是真的好吃，平常這群孩子就知道光喝飲料，你看今天桌上飲料都沒怎麽動。”

“別說那些孩子了，咱們桌上酒還不是沒怎麽喝。”

往常吃席，大家根本不會一心吃菜，基本上都是端着酒杯邊喝邊聊，偶爾才夾幾口菜。有時候宴席結束，桌上還有不少菜壓根沒怎麽動，哪像今天，全都埋頭苦吃，生怕少吃一口。

“哈哈哈，沒辦法，誰讓這菜太好吃了。”

說話間，有人盯上紅燒肘子剩下的湯，去找了碗飯來拌着湯吃。

“你小子行啊，竟然還吃得下飯！”

“這不是覺得這麽好的湯，浪費了可惜。”

紅燒肘子炖出來的湯，裏面帶着點膠質感，拌飯吃确實香。有人帶頭，其它桌上頓時也跟着學起來，沒多久桌上就連湯都沒剩下。

本來還有人特意帶了袋子過來準備打包，看到桌上吃得比臉還幹淨的盤子，頓時在覺得今天這袋子真是白帶了。

他們閑聊幾句的功夫，楊枝甘露和果盤被端上桌。

“怎麽還有菜啊？”男人說完才發現是甜品和水果，立刻道，“我已經吃飽，實在吃不下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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