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紅燒肉◎
林楚遲在王姨等人期待目光下, 表示會給他們留紅燒肉。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這個時間王姨他們還得忙着賣早餐，說完就回各自窗口去，不過心裏已經期盼着中午的到來。
不怪他們如此, 實在是如今生活好了，也不缺肉吃, 想吃紅燒肉就能吃到, 可始終覺得不是記憶中那個味。
“阿姨，你今天怎麽這麽高興？”
有學生在三號窗口買湯粉吃，看到她臉上洋溢着笑容，都有點被感染的想笑一下。
王姨見是常在自己家吃湯粉的學生, 好心告訴她：“我跟你說，小林中午要做紅燒肉！”
學生剛開始沒反應過來她說的“小林”是誰, 等知道是林楚遲時，眼睛頓時亮起來。
“謝謝阿姨，我知道了！”
她說完端着早餐找位置坐下來, 顧不上吃飯先跟朋友們分享這個消息。
某宿舍。
上午沒課準備睡懶覺的人在手機傳來消息提醒時, 拿起手機半眯着眼睛掃過去, 看完直接從床上坐起來。
“上午不是沒課嗎？你幹嘛啊……”
聽到她鬧出來的動靜，旁邊床上人語氣透着點小抱怨。
“我剛收到消息，七七今天會做紅燒肉哎！”她拿着手機臉上帶着幾分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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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紅燒肉, 隔壁床吃貨直接坐起來：“真的假的？”
“又不是愚人節，誰沒事開這種玩笑。”
确定中午有紅燒肉吃, 宿舍四個人直接坐起來三個, 可見吃貨真是哪裏都不缺。
七號窗口隊本來就難排，每次有好吃的時人還會更多, 所以為了吃到中午那頓紅燒肉, 她們顯然是不準備繼續睡覺。畢竟覺什麽時候都能睡, 但七七做的紅燒肉錯過絕對要後悔。
“你不起來嗎？”
三人起床後望着唯一還躺在床上的舍友。
其實想吃，但真有點困的人帶着點自我安慰道：“算了，紅燒肉那麽油，少吃一頓就當減肥了……”
“你之前也說豬蹄肥膩，結果是誰連着吃了三天？”
聽到舍友打趣自己，躺在床上的人将腦袋轉向她們道：“要不你們幫我帶一份回來？”
“其它窗口幫帶還沒什麽，七七那我怕會被後面排隊的人罵。”
“要不你還是起來吧，七七做的紅燒肉肯定好吃，去吃完回來再睡呗。”
床上人這會也清醒一些，猶豫一會終于還是從床上爬起來。
她們洗漱完換好衣服從宿舍出來時才剛過九點半，最後起床的人看了眼手機道：“十點都還沒到，其實可以再睡會的。”
她現在覺得時間太早，等進入一食堂發現七號窗口外竟然已經有不少人在排隊時，頓時感嘆還是舍友們有先見之明。
“他們這也太早了吧？正常人誰十點不到就開始排隊等吃午飯啊！”
不光她有這個感嘆，林楚遲也覺得學生們今天來得比平常還早。
不過她剛把飯蒸上黃豆焖豬蹄炖上，現在正忙着做紅燒肉，視線往窗口外掃一眼便收回來。
肥瘦相間的五花肉已經被她切成均勻的大塊，焯水後開始用鍋煎。将五花肉煎至焦黃的過程不光可以逼出肉中多餘油份，還可以封住肉汁。
肉煎好便可以開始用冰糖給五花肉炒上糖色，原本略帶焦黃色的肉塊很快就被染成亮紅色。
紅燒肉還沒正式開始炖，光是煎肉、炒糖色産生的香味就已經令外面的學生們忍不住咽口水。
“光聞這味就知道，七七做的紅燒肉肯定好吃……”
“一整個期待住了，不枉我聽到消息就直接從床上爬起來。”
“七七，還要多久才做好啊？”感覺口水都快下來的學生忍不住問。
紅燒肉炒完糖色加入各種調料後才正式開始炖，林楚遲聽到這話語氣帶着點無奈：“還要炖差不多一個小時，你們來得太早了。”
“沒事，我可以等。”
“不就是一個小時，打兩把游戲就差不多了。”
知道還要等那麽久，學生們為了分散注意力，要麽直接原地組隊開黑，要麽用手機看會書，反正沒有誰願意先離開。
與此同時，校門口有對父女正在聊天。
“爸，你來都來了，幹脆去我學校裏面看看，順便去食堂吃頓飯再走。”
父親低頭掃過自己身上的舊衣服，直接搖頭道：“還是不了，爸回工地有飯吃。”
他來之前特意換了件幹淨衣服，不過因着在工地幹活也沒啥好衣服穿，怕進學校給女兒丢臉。
“你難道不想知道我們學校裏夥食怎麽樣嗎？”女兒想到爸爸剛發工資就惦記着過來給自己生活費，怎麽舍得讓他過來一趟跟自己聊兩句就立刻走。
“你之前不是說過，學校食堂飯好吃。”
“是啊，就是因為好吃所以我想讓你嘗嘗。”女生說完幹脆直接拉着他就往學校裏面走，不再給他拒絕的機會。
“你們學校可真大。”
父親進入學校後黝黑的臉上露出些笑容來，顯然是為女兒能在這樣的大學裏讀書感到驕傲。
“是啊，你看那……”
女生邊帶他往一食堂方向走邊給他介紹起來，偶爾遇到同學也會大大方方告訴對方身邊是自己爸爸。
大學生人均素質還是不錯的，都很熱情地跟她爸爸打招呼。
“叔叔好。”
“哎哎，你們也好。”父親笑着回應，手下意識摸口袋。
“爸你幹嘛？”
“忘記帶點糖什麽的來了，你看這遇見你同學也沒什麽給他們吃的。”
女生聞言不由笑起來：“爸，我們都是大學生了，你還當是我們是小學生嗎？”
“大學生怎麽了？大學生就不愛吃糖了？”
“愛吃愛吃。”
父女二人說話間已經到一食堂門口，女生加快腳步道：“爸你看，這就是我們學校一食堂，別看它在幾個食堂裏是最舊的，但這裏才是最好吃的食堂！”
其實如果真要比，一食堂其它窗口是比不上另外那些食堂的，可耐不住它家七號窗口味道太好，直接拔高學生們對一食堂的評價。
“前面那些都不能吃飯嗎？怎麽人都擠在一條隊？”父親進來看到食堂內排的長龍，表情有些詫異。
“那是全校最好吃的窗口，所以人最多。”
女生說完其實覺得今天排隊的人比前兩天更多，不過也沒多想，趕緊招呼自己爸爸一起去排隊。
“我都等不及了，紅燒肉怎麽還沒好？”
“應該快了吧，我已經聞到香味了……”
等站在隊伍後面聽到前面人讨論時，她才明白為什麽今天人更多。
“爸你運氣真好，今天七七竟然做紅燒肉了！”
父親已經聞到從窗口裏飄出來的香味：“你們學校這紅燒肉做得可真香！”
工地裏都是苦力活，所以他哪怕再節儉時不時還是得吃點肉，快餐裏紅燒肉也算是常見菜色，什麽土豆紅燒肉、紅燒肉炖豆角他也吃過不少，還是頭一次發現原來紅燒肉還能做得這麽香。
早上他就吃了兩個饅頭，現在聞着紅燒肉的香味，嘴巴裏已經下意識在分泌口水。
“今天是第一次做紅燒肉，不過七七之前做的黃豆焖豬蹄還有紅燒魚塊什麽的都特別好吃……”
“好吃就好，你在學校裏想吃什麽就買，爸就你一個女兒，供得起。”
工地裏活雖然累，但只要肯幹工資還是不低的，所以他倒也有底氣說這話。當然，他會這麽說也是知道女兒很懂事，平常都不會亂花錢，怕她在學校舍不得吃。
“爸你別光說我，你自己平時也要吃好點，不要總是吃饅頭榨菜，腌制品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父女二人說話聲音并不大，但排在他們前後的學生還是能聽到，不過卻沒人刻意插話或是往他們身上看。
随着誘人的香味越來越濃，紅燒肉終于炖好可以出鍋，蓋子掀開那一瞬間，排在最前面的學生恨不得直接鑽進廚房裏抱着鍋吃。
當然，抱着鍋吃想想就行，不過刷完卡後他還是終于吃上香噴噴的紅燒肉蓋澆飯。
色澤紅亮的紅燒肉蓋在米飯上，看着就令人食指大動，他連筷子都顧不上拿，直接伸手捏起一塊塞進嘴裏，哪怕有點被燙到都舍不得往外吐。
火候炖得恰到好處的紅燒肉吃起來肥而不膩，軟糯香甜，好吃到他差點咬到舌頭。
很快，排在前面的學生都買到惦記多時的紅燒肉蓋澆飯，嘗過第一口後便覺得不枉這麽久的等待。
“怎麽會有這麽好吃的紅燒肉？真是人間美味！”
好多為了吃上這口紅燒肉，懶覺都沒睡成的學生頓時感覺值得。
“唔，肥的部分一點都不膩，瘦的地方也不柴，甜味更是恰到好處，這也太好吃了吧！就沖這味道，讓我一個月不睡懶覺都行！”
不光肉好吃，醬色的肉湯拌飯吃更是香得不行，好多人打完飯都等不及坐下來，直接站在旁邊就吃起來。
他們吃得倒是香，可憐還在排隊的人看到碗中紅亮的肉塊，醬色的肉湯拌飯，口水都已經快嘴角流下來。
“前面的別磨蹭，打飯快點，我要吃肉！”
前面的人表示他自己也被饞得不行，哪有功夫磨蹭，只恨不得刷完卡就立刻吃上飯。
“這香味真是太要命了，好怕排到我時紅燒肉被他們打完了……”
“你別烏鴉嘴啊！”
好在林楚遲還是給力的，看到學生們都等着吃紅燒肉，盡量先多做點紅燒肉，好歹讓他們不用等太久。
很快，那對父女終于來到窗口前，女生想着爸爸難得過來一趟，加上知道他幹力氣活飯量大，直接點了兩份紅燒肉蓋澆飯，一份黃豆焖豬蹄蓋澆飯，還要了兩份湯。
對于父親來說，在外面吃快餐都是喝的免費湯，看到這湯還要花錢覺得沒必要給自己買，但想想周圍都是女生同校同學，嘴巴動了動到底沒說什麽。
“爸買好了，我們快去吃吧。”她想到爸爸過來就正好能吃到紅燒肉，語氣透着歡快。
看到女兒那麽高興，父親端着其中一個托盤邊跟她走邊道：“你們學校飯菜做得确實香，份量也實在。”說話時他視線落在托盤上，只覺得那份滿滿是肉，而且色澤紅亮的紅燒肉看起來特別誘人。
“我也這麽覺得。”她其實知道，學校裏并不是所有食堂都是如此，但為了讓爸爸更放心自己在學校裏的生活，自然順着他的話說。
父女二人找位置坐下來，父親第一時間拿起筷子，卻是将自己碗裏的紅燒肉往女兒那夾。
“爸你自己吃，我哪吃得了那麽多。”女兒趕緊伸手攔住，并将他已經夾過來的那兩塊還回去。
父親見她堅持不要，這才将肉送進自己嘴裏，他沒讀過多少書，不知道怎麽形容這個味道，只覺得是自己吃過最好吃的紅燒肉，好吃到他都有點舍不得立刻吃下一塊。
于是他回味着嘴裏紅燒肉的餘味開始對付浸了肉湯的米飯，只覺得這飯也格外香。
“這紅燒肉肥而不膩，咬開感覺還有肉汁溢出來的感覺，真好吃！”女兒誇完轉頭看向自己父親，就見他在大口吃飯，眼中透着幾分疑惑，“爸你怎麽不吃肉？”
“我剛才吃了，味道真好，你們學校蒸的飯也好吃，也不知道是用的什麽好米！”他在外面吃飯時從來都是吃飽就行，這還是頭一次發現原來米飯還能蒸得那麽好吃。
聽到他的誇獎，女生笑着道：“應該就是市面上常見的米，主要是七七手藝好，她不管做什麽都特別好吃……”
紅燒肉的香味實在太誘人，她說完就低頭繼續吃起來，覺得肥瘦相間的肉真是越吃越香，越吃越上瘾。
太好吃了！
她又吃一口紅燒肉，只覺得好吃到整個人都要飄起來，再配口飯送進嘴裏，整個人滿足得不行。
再多肉也經不起一口又一口的吃，沒多久她碗裏肉就被吃完，只剩下被湯汁拌成醬色的米飯。
肉湯拌飯同樣可口，拌均勻以後飯帶着肉香，吃起來卻不油膩，即便沒有菜配都能讓她大口吃個不停。
“我這還有肉，沒動過。”見女兒碗裏肉吃完，他趕緊道。
“我不要，爸你自己趕緊吃。”
她見父親碗裏還剩下一半紅燒肉沒動，都有點佩服他是怎麽忍得住留下來。
“這紅燒肉下飯，一半我就夠吃了。”
“夠什麽啊，這麽好吃的肉，人家空口就能直接吃一碗。”女兒說完又将另外那份黃豆焖豬蹄推過去，“我記得你喜歡吃豬蹄，這份也是給你點的。”
見她還知道自己愛吃什麽，父親心裏十分熨帖，覺得果然還是女兒貼心。
“上午沒幹活不用吃那麽多，我帶回去晚上吃。”
“爸你難得過來趟，我能讓你不吃飽就走嗎？你喜歡的話待會吃完再打包一份帶回去。”
“還有湯，這麽多我哪吃得完。”
“你飯量我又不是不知道，肯定能吃完。”
最終當父親的還是沒推辭過女兒的孝心，端過那份黃豆焖豬蹄吃起來。
“怎麽樣？好吃吧！”
“好吃，你們學校廚師可真會做飯，做什麽都好吃。”
他放開了吃以後，沒多久就将兩份蓋澆飯解決得一幹二淨。
“這湯可真鮮，丸子也好吃……”
“七七做的湯能不好喝嘛！這魚丸可是她純手工做的，裏面滿滿都是魚肉，吃起來比外面買的可要鮮多了。”
之前覺得沒必要浪費錢買湯的父親在嘗過湯的味道後，頓時覺得這錢花得值。
“感覺這比以前吃席的菜味道還好，而且還不貴。”吃飽喝足，他不由誇道。
能讓向來節儉的人說出不貴，可見對這頓飯吃得有多滿意。
女兒趁着現在好像還有紅燒肉，拉着他重新去排隊要給他打包一份。
父親猶豫一會，想到晚上回去也是要吃飯的，就當是今天發工資吃點好的算了，到底還是沒拒絕。
七號窗口。
“王姨你怎麽自己過來排隊了？”
林楚遲本來都想好給食堂裏的人專門留一鍋，看到她竟然排到前面來打飯，語氣透着點驚訝。
“你做的紅燒肉實在太香了，反正也沒什麽事，我幹脆自己過來排隊。”王姨笑着道。
其實也不光她，其他幾個窗口的人聞着越來越濃郁的香味，都等不住幹脆跑過來排隊。反正現在學生們基本都擠在七號窗口外，他們那也沒什麽生意，還不如趕緊過來先解解饞。
“太難了，吃個飯要跟同學卷也就算了，竟然還要跟食堂工作人員卷……”
學生們看到食堂內部人員也加入排隊中，忍不住吐槽。
“何止啊，你往後面看，還有老師在排隊呢！”
“想在七號窗口吃頓飯真是越來越不容易了！”
“好懷念剛開學那幾天，根本沒那麽長的隊，想吃什麽不用等多久就能吃到。”
“是啊，話說是誰那麽沒事幹，在論壇上給一食堂宣傳？要是大家都不知道七號窗口這個寶藏窗口該多好啊！”
隊伍中，曾經在論壇發過誇誇帖的人聽到這話，心裏也是有點後悔。
作為食堂內部人員，王姨他們還是有點特權的，至少他們幫家裏人打飯并不會被說什麽。畢竟在學生們看來，他們和林楚遲是一體的，人家肯排隊沒憑借這個關系直接打飯就不錯了。
“就是這個味，太香了……”
王姨打好蓋澆飯都顧不上回自家窗口，就近找個位置坐下來就吃起來。肥瘦相間的紅燒肉入口，她只覺得仿佛回到年輕時第一次去國營飯店吃飯那種感覺。
難吃的食物各有各的難吃，美味的吃食都是一樣好吃。倒不是說林楚遲做的紅燒肉真和當年國營飯店味道有多像，主要還是她做的紅燒肉好吃到能媲美王姨記憶中的味道。
王姨她丈夫在三號窗口等了會沒等到她回來，只能自己從廚房找出來。
“你這人，怎麽還跑這吃獨食。”
王姨此時眼裏只有紅燒肉，壓根顧不上理他。
好在他很快也被桌上晶瑩剔透，色澤紅亮的紅燒肉給吸引，也沒功夫再說話，直接端起碗筷就開吃。
大塊紅燒肉入口，肉汁鮮香中帶着絲甜味，肥肉不膩，瘦肉不柴，好吃到根本停不下來。
“這才是正宗的紅燒肉，味道可真是絕了！”一口紅燒肉下肚，他直接被這味道與口感給征服。
他端着碗吃得正香時，卻有學生過來找他：“老板，我要吃湯粉。”
“這麽香的紅燒肉你不吃，吃什麽湯粉！湯粉有什麽好吃的？”
學生：“……”你還記得你自己是賣粉面的嗎？有這麽說自家生意的嗎？
“你以為我不饞紅燒肉嗎？這不是待會還有事沒時間過去排隊！”學生語氣透着幽怨，畢竟踏進食堂大門他就聞到紅燒肉的香味，如果不是趕時間，誰會放着香噴噴的肉不吃去吃粉。
“你自己進去去煮吧，就不收你錢了。”顯然，老板這是完全沉浸到紅燒肉的美味中，連生意都顧不上做。
“幹嘛呢你？有讓學生自己去煮的嗎？”王姨聽到他離譜的話，終于舍得擡頭，白他一眼後示意他趕緊去給學生煮湯粉。
老婆的話他還是不敢不聽的，只能端着碗邊吃邊往自家窗口走。
“老板，紅燒肉好吃不？”
“肯定好吃啊，我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麽香的紅燒肉！”老板說着又往嘴裏塞了口肉，好吃到臉上都洋溢着幸福。
跟在他旁邊的學生聞言，只覺得自己太慘了，別人吃肉他只能吃湯粉，同時下定決心晚餐一定得吃到紅燒肉。
知道他因為趕時間連這麽香的紅燒肉都吃不上，老板回窗口裏後也沒耽誤時間，趕緊把粉給他煮好才端起飯繼續吃。
本來經過林楚遲提點後他們家的骨湯味道比以前進步不少，配上煮好的湯粉一起吃味道還行。
但此時聞着滿食堂紅燒肉的香味，端着湯粉的學生愣是吃出了股特別凄涼的感覺，知道的他是在吃骨湯米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吃白水煮面。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2-11 11:57:37~2023-02-12 11:04: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MY,LOVE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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