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既然這樣那就離吧!

顧明瑜趕到景陽,?着臉站在客廳裏看着淩柯。

“這下你滿意了?”她指着淩柯鼻子罵道,“你知道尹家是什麽樣的人,非要逼着南修起訴她?這下好了,本來因為聯姻我們得罪了尹家,眼看着尹家與肖家也解除了婚約,我還松了口氣,現在你把人直接告上法院,我們連回旋的餘地都沒有!”

淩柯也是剛剛看到新聞,她沒有想到柏南修做得如此絕絕。

但這件事一開始她就做錯了,她當時真應該聽柏南修的,不理會就好。

她,真的不适合當他的妻子。

才來帝都幾天,就給他添了這麽大的一個麻煩,得罪了尹家,他以後要是在帝都孤立無援怎麽辦?

顧明瑜見淩柯不說話,又叫嚷道,“你啞巴了?”

“您讓我怎麽做?”

“跟南修離婚,現在只有你們離婚,尹家才會覺得他們也有錯,兩敗俱傷才會息事寧人。”

淩柯覺得顧明瑜不愧為政治家的女兒,這一招果然毒辣。

息事寧人,她息的是她淩柯這件事,安寧的是她自己。

“好吧!”淩柯淡淡地說道,“我會跟柏南修和平分手的。”

柏南修回來時已經傍晚,淩柯做了幾樣新學的小菜,靜靜地坐在餐桌前等着他。

柏南修沒有說話,他坐到淩柯身邊,輕輕摟住她。

淩柯把頭放到他的胸前,聆聽他強有勁的心髒,她想這顆心,她很快就聽不到了!

她從來都不知道她是這麽的愛他,愛到一想到接下來可能失去他。她就痛徹心扉。可是她知道,她的存在對于他來說是種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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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如果變得沉重,那愛就失去了愛的本意。

之前,對付郭玉兒,她可以叉着腰跟她幹架,可是這裏是帝都,不是她可以胡作非為的地方。

媽媽說的很對,嫁入豪門不能太自我。

現在她就是太自我,如果要硬撐下去就會失去自我,可她不想失去自我。

如果我不是我,那還是柏南修愛着的那個淩柯嗎?

柏南修把淩柯擁緊了一些,輕聲說道,“這件事很快就會過去的,以後不會再有人打憂我們的生活。”

淩柯點點頭。

柏南修見她有回應,連忙急切地說道,“你不是喜歡當偵探嗎?我給你一些小任務好不好?”

“不用了!”淩柯從柏南修身上起來,摸了摸臉頰說道,“菜快涼,我們吃飯吧!”

柏南修看着她,心猛地揪了起來。

他的淩柯好像越來越遠了!

淩柯把飯遞到柏南修面前,柏南修看着她。沒有接。

淩柯只好放到他面前。

柏南修卻抓住了她準備收回的手,“你是不是在怨我?”

淩柯微微一笑,“我為什麽要怨你!”

“因為我,肖洋才這樣對你,而我卻保護不了你!”

淩柯坐到柏南修身邊,認真地說道,“柏南修,這世上有很多事不是你想,就能做到的。就像肖洋欺負我,你把他的頭打開了花,還打斷他一根肋骨。這已經夠了,難道卸了他的四肢把他碰我的地方全部剁掉就是保護我嗎?生活不是小說,沒有人可以成為霸道總裁!”

柏南修沒有說話。

“我也一樣,我并不完美!”淩柯垂下眼簾,“尹依說就是你的時候,我對你産生過懷疑。肖洋說你之所以這樣對尹依是因為你知道他喜歡她,因為南沁姐的事,你恨肖家,你要報複,我差點也相信了。我曾經說過,愛情需要真誠,婚姻需要信任。而我卻懷疑了你,對不起!”

柏南修把淩柯一把拉過來,讓她面對着自己,他沉下眸子問她,“你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

淩柯低下頭,淚流了下來。

柏南修捧起她的臉,慌亂地看着她的眼睛,“柯寶,你要走嗎?”

淩柯開始嚎啕大哭,“是我搞砸了這一切,現在變成這樣都是我的錯,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所以我們分手吧,只要我們分手,尹家就不會怪你告尹依。以後,也沒有人給你添亂,你做你柏氏的大少爺,我回我的s市,就當,就當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

淩柯不停地哭,柏南修不停地用手幫她擦眼淚,最後,哭累了的淩柯倒進柏南修的懷裏,輕聲地抽泣起來。

柏南修看着懷裏的淩柯,幽幽地說道,“柯寶,你就這點能耐?為了一個謠言,你就決定放棄我?”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麽?尹依她是撒了謊,就算七年前有個人跟她發生了關系,她也不能跟肖洋說成強奸。肖洋昨天之所以那樣對你,是因為他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錯不在你我身上,為什麽我們要為了別人的錯承擔這一切。”

柏南修繼續說道,“尹依的父親是管司法的,他很清楚我所提交的程序合法,我提供的證據合法,他如果想挽回聲譽,教訓的應該是他的女兒而不是我。”

“再說了,尹家選擇跟肖家聯姻,從他的政治立場已經跟我們柏家背道而馳,我不需要他原諒。恰恰相反,是他等着我原諒!”

“真的嗎?”淩柯将信将疑。

“當然是真的,柯寶,你不要低估了柏氏集團的能力。也不要低估了我的能力,區區一個尹家,有他不多,無他也不少!”

“可是媽媽說的好像很嚴重!”

柏南修終于聽到了問題的症結,果然是有人過來吓唬了她。

“你不要聽我媽一面之辭,嚴重會嚴重到什麽地方去?如果你想聽更深層次的東西,我可以給你分析……”

“不用了,你說的我也聽不懂。”淩柯撇撇嘴,“你只要告訴我,接下來會怎麽樣?”

“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尹家低頭,我撤消起訴;第二種可能,對薄公堂。”

“要打官司嗎?”

“當然,這場官司我不僅是為了還我清明,還有就是我要告訴肖家,我就算要報複也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你真的要報複要肖家?”

柏南修笑了笑,“姐姐的事錯真的不在于肖英城,我媽做事太極端,就像這次。一個小小官司,她居然讓你跟我離婚!”

淩柯低下頭不在吭聲。

柏南修用手擡了擡她的下巴,“還有你,之前怎麽跟我說的,要好好做我的妻子,可是回來才一周,你就哭着喊着要分手,分手後你想怎麽辦,回s市?你爸爸媽媽要是問起來,你怎麽回答?你能說因為有個女人說我強奸了她,而我要跟她打官司你就要離婚,你是想我清白還是不想我清白。”

“好啦,別說啦,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淩柯委屈地嘟了一下嘴,“我就是覺得自己太笨,老拖你後腿,讓你一天到晚疲于奔命,我不想讓你太辛苦!”

柏南修看着她十分認真地說道,“如果你不想讓我太辛苦就永遠不要跟我說分手,你要知道我可是很辛苦很辛苦地把你追到手,你要走我又要追,這才叫疲于奔命!”

淩柯不說話了。

“還要分手嗎?”柏南修問。

淩柯搖搖頭。

“我們可說好了,如果誰再說分手這句話,誰就必須聽對方一個月的話。”

淩柯眨着大眼問。“這是家規嗎?”

“對,家規。”柏南修拿起筷子準備吃飯,想了想又放下筷子,“等一下我們吃完飯,好好定一下家規,看來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你太不像話了,吃飯!”

淩柯馬上拿起筷子開始吃。

柏南修見她一臉慫樣,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這家夥鬧起來要人命,不過也挺好哄!

吃完飯,柏南修還真的要跟淩柯立家規。

從不許說分手到生氣不能超過半小時。兩個人讨價還價地争了半天終于寫好。

接下來自然是和諧的夜生活時光。

淩柯被肖洋吓了一下,對柏南修的靠近多少有些小排斥,最後在柏南修耐心指導下,兩個人才恢複之前的雨水之歡。

歡愛之後,柏南修從後面摟着淩柯,一邊親吻她的脖頸一邊說道,“柯寶,為了在尹家的官司上有勝算,我們必須找到一個人。”

“誰?”

“校慶那天,跟尹依進女更衣室的男生。”

淩柯一聽馬上來的精神,“對。這個人才是關鍵,如果我們想跟尹家搞好關系,那麽就把這個人找出來,這樣子尹依也不算說謊,她只是搞錯了對象,對于公衆來說她也是受害者!”

柏南修點點頭,“你說的沒錯,如果是這種局面,握手言和也是有希望的。”

淩柯摟着柏南修給了一個香吻,“老公,你真聰明!”

“這還算聰明?”柏南修刮了刮她的鼻子。“其實我公開發表起訴書,也是為了引這個人出來,跟我身形很像又知道尹依喜歡我應該是我們班的同學。”

“這麽說範圍不大。”

柏南修點點頭,“是的,我高中那會沒有現在這麽高,應該在一米八三左右,身形瘦一些,像我這樣個頭的男生有三四個,一個是肖洋,還有……”

柏南修想了想從床上爬起來進了裏屋,不一會兒拿出一本相冊。

“這是什麽?”淩柯問。

“高中畢業照。”柏南修坐回到床上。跟淩柯一起看相冊。

淩柯現在的注意力就不在找跟柏南修個頭差不多的男生上面了,她睜大眼開始找柏南修。

“啊,看到了!”她指着相片上的柏南修開心地喊了起來。

柏南修以為她發現了情況,定睛一看原來是自己,沒好氣地伸手拍了拍淩柯的小腦袋,“這是老公!”

“對呀,我找的就是你!”

“我們現在是找兇手,你指着老公的臉說看到了,你也想讓我找律師告你?”柏南修一臉嚴肅相。

淩柯只是瞅了他一眼,剛才哭着鬧着喊分手,現在她不敢怼他。

“再好好找。”柏南修命令道。

淩柯小貓似地拿起相冊認真找了起來。

其實人很好找,高個子的男生都在最後一排站着,除了柏南修與肖洋,還有兩個。

柏南修看着照片想半天才想起一個人來,“他叫王明昆,另外一個不記得。”

淩柯斜睨了他一眼,“你不是柏教授嗎,一個班那麽多學生,據說你點過一次名就能記住,為什麽連自己的同學都記不住?”

“我對自己不感興趣的東西都記不住。”

“這麽說問你女同學你就記住了?”

柏南修笑了,“淩柯同學,我可是好學生,高中時從來都不看女同學。”

淩柯只是看了他一眼。算了,他說沒看就沒看吧,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第二天,大周末。

柏南修決定回柏宅跟顧明瑜談談。

淩柯起初不讓,她不想讓顧明瑜以為她是一個喜歡在老公面前打小報告的人,再說昨天顧明瑜剛來讓她離婚,今天柏南修就殺回家質問,這樣做只會讓矛盾更回激化。

“我們就當這些事沒有發生,”淩柯說道,“當務之急就是找到七年前代替你跟尹依約會的男生,我覺得我們很有必要去找一下肖洋。”

柏南修看着淩柯。“找他,看到他我就想揍!”

“那我去。”

柏南修堅決反對,“不行,他對你做這樣的事,你去找他不就是羊入虎口嗎?”

淩柯見他态度這麽堅決,只好閉嘴,不過,三天後,她還是去找了肖洋。

肖洋頭縫了五針,肋骨也斷了一根,躺在特護病房裏,渾身上下裹得像顆粽子。

淩柯拎着水果在方喜與肖曉的陪同下走進了肖洋的病房。

肖洋被打成這樣,肖英城沒有對外公布,現在依然在國外渡假的肖氏夫婦也不太清楚這些事,而肖曉只知道自己的二哥住了院,淩柯說要來看他,她就一起跟着過來了。

但是肖曉沒有想到,自己的二哥是被人打了,還是被柏南修打的。

前幾天,大家都在傳尹依之前跟柏南修交往過,雖然後來柏南修公開發布律師函起訴尹依散布謠言,可是怎麽會是柏南修把自己的二哥打了。

要打,也是自己的二哥去揍柏南修。

什麽個情況?

當淩柯走進病房,她二哥開口說第一句,肖曉就明白事情的原委。

肖洋看到淩柯,剛開始愣了一下,随後來了一句,“怎麽,社會進步了,受害者居然還會來看望強奸犯?”

方喜見他出言不遜,上前訓斥道,“肖洋,你能不能正經點?”

肖洋斜睨了方喜一眼。“你又是誰?”

方喜見他都一副殘樣還如何嚣張,有點想上去給他一拳,她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還是強忍着放了下來。

“我找你是有正事!”淩柯把水果往床上一放,從包裏拿出柏南修的高中畢業相冊,翻到合影那一頁,指着柏南修之前不認識的男生問肖洋,“你記得他是誰嗎?”

肖洋身上纏着繃帶,看相片時很不方便,他只是掃了一眼就不想看了,躺在床上裝死。

方喜一把抄起相冊,扶着肖洋的頭脅迫道,“睜開眼好好看看!”

肖曉吓得不輕,從來都沒有人敢這樣對自己的二哥講話,更何況她二哥現在還是一名傷者。

但肖洋只是看了一眼方喜,不緊不慢地說道,“小妞,你摟着我幹嘛?”

方喜騰地一下抽回放在肖洋脖下的手,舉起相冊繼續詢問,“你能不能老實點好好看看?”

可憐肖洋縫完針才三天,這頭一會兒被方喜擡起來一會兒又被她放下去,整個人頓時眼冒金星。

可是他也不能發脾氣。斷掉的肋骨剛結上,身體還不能動,他只能看着方喜幹瞪眼。

這女人,等爺好了看爺不弄死你!

肖洋在心裏還沒有想完,方喜的臉就湊到他面前,吐氣如蘭地再次問道,“肖二少爺,你能不能配合一下?”

肖洋有氣無力地說道,“這位小姐,我有說不配合嗎,你把我忽上忽下的是想弄死我呀!”

肖曉心疼自己的二哥,連忙上前扶起他,然後小心地在他身後塞了一個枕頭,這才讓方喜把相冊舉到他面前。

“你想問那一個?”肖洋問淩柯。

淩柯指了指那個人。

肖洋眉頭一皺,“你怎麽想起問他,你認識他?”

淩柯坐了下來,耐心地跟肖洋分析尹依的事情。

“尹依她說她七年前跟柏南修發生過關系,可是柏南修用如此極端的方法去解釋,這中間恐怕有誤會。”

“什麽誤會?”肖洋笑了笑,“虛張聲勢這種事誰都會,柏南修起訴尹依诽謗是因為他知道尹依拿不出證據。”

“不,我認為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這樣。”

“你是他老婆。當然不想這件事是真的。”肖洋看着淩柯很認真地說道,“妞,你還太年輕,所以柏南修幾句話就能擺平你!”

“不!”淩柯嚴肅地說道,“肖洋,是你太武斷。你喜歡尹依,從一開始你就對柏南修有敵意,所以在巴厘島的時候你知道柏南修包下海灘時才會故意去搗蛋。你就是想惡心一下柏南修,因為他讓你惡心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事情根本不是這樣,惡心你的人也許另有其人!”

肖洋的目光瞟了一下相冊。“這就是你今天向我打聽他的用意?”

“不,我不只是想打聽他一個,我還想打聽你們高中所有個頭跟柏南修差不多,身形跟他也差不多的男生。”

“那沒有幾個,除了我,還有你讓我認的宋蔔外,再就是王明昆,我們班就四個高個子。”

“那誰跟柏南修的身形很像。”

肖洋冷漠地一笑,“如果是熟悉我們的人,從外形上一看就能知道我們是誰,尹依當年那麽喜歡柏南修。就算是我們中間的某一個人戴着面具接近她,她也是能分辯的。”

肖洋這麽一說,淩柯覺得也有道理。

就算是個子與身形相像,但是每個人還是有稍許差異的,尹依跟他們同學了這麽久,對他們的差異肯定能分辨出來的。

更何況,如果是發生關系,這個過程不可能只有幾秒鐘,尹依有很多時間觀察對方,就算對方戴着面具,她可以從頭發或是其它方面分辨出來。

可尹依為什麽那麽篤定?

而柏南修也是這麽篤定!

當年究竟是怎麽回事?

淩柯陷入了沉思。

這時,方喜說了話,她對肖洋說道,“說不準當時發生事情時,更衣室裏很?,尹依沒有看清對方的臉,她以為是,可能不是。”

肖洋搖搖頭,“不可能,尹依說柏南修強奸她的時候是白天。”

“不是強奸!”淩柯更正。

肖洋妥協,“好,就算不是強奸,但也是白天。”

“這件事我想你們是不是應該去問一問尹依姐姐?”一直沒有說話的肖曉開了口,“當時的情況她應該最清楚吧!”

肖洋事不關己地一笑,拿眼去看淩柯。

淩柯與方喜對看了一眼,她們都知道這個時候去問尹依,尹依恐怕都不會見她們的面。

大家思來想去也想不到一個好方法,最後還是肖曉自告奮勇地站了出來。

“我去問問吧!”她對大家說道,“反正我一直是個旁觀者,去找她,她應該會說一些大概吧。”

肖洋見肖曉要去,忍不住訓斥道,“肖曉。你是誰的妹妹?柏南修把你二哥打成這樣,你還去幫他洗刷罪名?”

“這是兩回事,”肖曉看着自己的二哥,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是幫理不幫親,二哥,再說你幹的事更見不得人!”

“說得好!”方喜鼓掌。

肖洋瞅着方喜,“喂,你究竟是誰?”

方喜白了他一眼,懶得搭理。

肖曉雖然只有十八歲,但辦事的效率卻很高。

第二天上午,她從小門裏鑽到淩柯的院子裏,坐到涼棚下跟淩柯彙報情況。

“特大發現!”她一張小臉因為興奮顯得紅撲撲的,一見淩柯人就整個湊到了她面前。

淩柯給她倒了一杯水,盛夏,她來涼棚時總會端過來一些冰好的檸檬水。

肖曉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抹了抹嘴接着說道,“真是特大發現,你完全想不到事情會是這樣的。”

“是嗎?快說給我聽聽!”淩柯也喝了一口氣,饒有興趣地看着肖曉。

肖曉道,“尹依跟我說,當天跟南修在一起的時候雖然是白天,可是她頭上罩着一件衣服,是南修哥的衣服。”

啥?什麽玩意!淩柯完全沒有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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