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死神叫我零點亡

作者:ppp大俠

簡介:

短篇。大俠 一心想投胎的小鬼魂,由于次次失敗,走上了引誘死神這條路。 狗腿鬼魂vs大佬死神

NO.1

文/ppp大俠

“她又來了。”

“又是她,頭頂光圈的那只鬼。”

“又是她啊?第幾次了,有完沒完,跟她說了多少次了,頭頂光圈沒有資格投胎。”

作為一只新生代的小鬼魂,阮芷第399次來到投胎輪回口。

守輪回的工作人員看向她,見怪不怪甚至有點不耐煩:“一只鬼只有400次投胎的機會,你确定又要浪費機會?”

阮芷點頭,目光帶着幾分忐忑,幾分躊躇,還有幾分若有似無的期待。

“簽字,蓋章。”

她提筆寫下名字,按了手印。

工作人員手持一把槍,抵在她的額頭上。

阮芷閉上眼,睫毛和眼皮齊齊顫動。雪一樣的臉頰,卻有一抹殷紅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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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死得如此完整好看的鬼,即使工作人員看了她399次,也禁不住在心底感嘆。掃視她全身,一時間竟然找不到致命傷在哪裏。

一聲槍響。

熟悉的劇烈疼痛席卷全身,據有的鬼魂描述,如果輪回成功,會有淡淡的眩暈感,會有清晰的空氣竄入鼻尖,會有一股力量拉扯着她的全身,繼而剝奪她的記憶。

她做夢都想體會這種感覺,幻想了無數次。

可惜,額頭的光圈依舊,阮芷根本不需要睜開眼,憑借着399次經驗,她知道,又失敗了。

頭頂光圈的鬼魂。

并不是那種天使的光圈,沒這麽傻逼,而是印在額頭的一輪光圈。

這種鬼,在鬼界稱為罪魂。要麽生前作惡多端,要麽擾亂了重大命運,要麽得罪了死神。

不過根據大數據分析,通常都是最後一個原因。

因為執掌鬼界的這尊神吧,是個相當冷漠小氣的神。

具體表現在阮芷剛死的那一天,她的死亡判決書需要死神大人簽字。然而這種頂級領導,根本不可能和她這種小鬼接觸,她的判決書得先交給文秘。

結果也不知道文秘是哪根筋不對,看了她一眼,讓她自己去。

這種玩忽職守的态度讓人異常憤慨,但阮芷初來乍到,敢怒不敢言,悶聲吃虧。

屋內有四張桌子,分布在屋的四個角落,其中一個角落坐着一男人,光看背影就知道長相不差。

阮芷遲疑地走過去,遲疑地走向這個男人,遲疑地看了他一眼,和他遲疑地對視時,遲疑地開口問:“那個……死神大人坐在哪個位置呀?”

聽聞,男人臉色頓時黑如鍋底。

後來阮芷才覺得自己奇蠢無比,死神!這裏最大的神!怎麽可能和別人分享辦公室!

他有個四方桌,她以為“四”是個形容詞,沒想到他媽的是個量詞。

而她僅僅是沒認出他是誰,就被這個小氣的狗東西判了罪!

罪魂在認識到錯誤前,光圈永駐,喪失輪回機會。

399次。

阮芷試了399種方式謝罪,承認錯誤,狗腿贊揚,高舉死神萬歲的旗幟,誓死捍衛死神的權威,人家還是不滿意。

由此看出,這個神,不僅小氣,還鐵石心腸,冷漠,沒有血性。

從輪回口蕩出來,阮芷回到熟悉的住處,嘆了口氣。

“我覺得我要死了。”阮芷對好友說。

“……你早就已經死了。”好友說。

“這次不一樣。”阮芷愁得眉頭皺成一團,又嘆了口氣,坐在飯店的門口,看着對街的富麗堂皇。

一只鬼只有400次投胎的機會。

她僅剩最後一次。

“就算不投胎,你也可以繼續在鬼界生活,作為鬼的模樣,覓個一官半職,總比現在死不成功來得好。”好友看着她。

“一官半職?用戴罪的身份嗎?”阮芷幽怨地看着她。

如果不是好友在鬼界有一定的地位,阮芷作為一只罪魂,早就被那些沒素質的鬼侮辱八百次了。

好友沉默一瞬:“那只剩最後一次了,你說能怎麽辦吧。”

“反正只剩最後一次了,也不是不能置之死地而後生。”阮芷抿了下嘴角,目光落在對面街道上。

好友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

此處是著名的泾渭,如一條銀河,将鬼界剖成了兩半。

一半富麗堂皇,一半落魄成災。

聽說哦,今天死神大人住在對面那家酒店。

今天是1月3日晚上9點。

阮芷最後一次投胎的deadline(最後時限)是一月後的零點,錯過這個時間,靈魂要麽永遠滞留此處,要麽就此消亡。

阮芷實在沒有辦法了,身前就是社畜,死後再繼續當社畜,還是最低等的社畜,她就是再死一萬遍,都沒這個窒息。

橫豎都是一死,再陽光的鬼經歷了399次失敗,那也心灰意冷破光破摔另辟蹊徑。

“聽說死神大人是個顏控?”阮芷說。

“那我準備勾/引一下。”

NO.2

文/ppp大俠

說起顏值,就是阮芷最得意的地方了。

一千只鬼魂有一千種死因,有的慘不忍睹,有的鮮血淋漓,有的恐怖不已。她在鬼界游蕩這麽久,就沒見過比她死得還漂亮的。

有鬼朋友問過:“你的致命傷在哪裏啊?我觀察你好久了。”

阮芷衣袂飄飄,原地轉了個圈,表示自己也沒找到。

她懷疑自己是猝死的,或者身為社畜工作太多,過勞死。可是她真的想不起死因了。

“你要是沒有戴罪就好了,”有鬼說,“長這麽好看,很容易被死神賞識的,到時候一步登天。”

阮芷指着罪惡的光圈:“這樣登天嗎?”

“……”

“我有光圈,我能進入這家酒店嗎?”阮芷悄咪咪地戳了一下好友的胳膊。

規定自然是不能,但好友自持能力強大,幫她把光圈遮住。阮芷摸着額頭,不太相信的模樣。

“放心吧。”好友說。

看她信誓旦旦的樣子,阮芷将手放下來。

進酒店的時候阮芷在發抖,她眼睜睜地看着鬼保安盯着她看,心虛和不自然籠罩全身。下一瞬,保安挪開了目光,她輕飄飄地與保安擦身而過。

一路暢通,甚至拿到了死神的房號。

阮芷歡歡喜喜對好友低聲道:“你好牛逼!”

“老實說吧,你是不是認識酒店裏的誰?”

好友:“就不能是我自己嗎?”

阮芷:“還是負責前臺的?還是負責管理的?還是剛才的大叔你就認識?”

好友:“……是負責生死簿的。”

“扯淡,”阮芷搖頭晃腦,“生死簿是死神的事,你好有牌面哦,你怎麽不說死神是你家親戚呢。”

好友不置可否:“不是我親戚,就不能是我朋友的親戚嗎?”

阮芷根本沒信,并不想繼續交流下去。

當好友離開,阮芷一個人站在房門面前時,後知後覺意識到裏面的人是誰,興奮勁兒過腦,陷入短暫的膽怯中。

裏面這尊神,小氣又冷漠。

不好相處,手握大權。

她原本還能多活一個月的,如果今天失敗,很可能連一個月的時間都沒有了。

鬼生自古誰無死。

阮芷握拳,瞪大了雙眸,顫抖的指尖叩在門上。

與死神對視時,阮芷終于知道什麽叫做無處遁形。

他站在門內,身着漆黑無一絲點綴的長風衣,氣質卓然而死寂。擡眸間瞳孔深不見底,将他好看的臉頰輪廓襯得格外薄情寡義。

和當初在四方桌的情況完全不一樣,畢竟那個時候阮芷心中坦然,此刻心懷鬼胎。他的目光自帶威壓,仿佛能穿透身體。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危險和回報成正比。

阮芷站在他面前時,心跳很快,渾身發麻。卻硬着頭皮,按照計劃的那樣,矯揉造作地開口:“死鬼,看見我還不讓我進屋?”

死神的目光掃在她臉上,像針一樣。

阮芷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自己,她不敢擡頭,心想完了完了,不會還沒開始勾/引,直接被死神丢入畜生道吧?

良久,久到她快要放棄了。

死神大人緩緩啓唇,連語調也帶着冷氣:“何事?”

咦?

沒看出來?……吧?

太好了,阮芷松了半口氣。

原以為好友是個青銅,沒想到能力卻是個王者。

死神大人日理萬機公務繁忙,對于只見過一次的鬼魂,嗯,不記得也是很正常的。

她順着計劃,腳跺地,眉眼上挑,緊張造成緋紅的臉頰看起來剛剛好:“你叫我來的,居然問我什麽事!最新的情趣嗎?是就想在這裏幹事嗎?”

她的動作略見笨拙,隐隐透出幾分勾人的媚态。

計劃是這樣的——

阮芷裝作來這個酒店和鬼約p,“誤以為”死神就是和她約的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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