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看望老師
“不錯啊，知根知底的能在一起是緣分。”孔小軍看到他們端茶杯喝茶的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學生都成了兩對了，“楊夕，你和花彪也在一起了？”
“老師，你怎麽知道？”楊夕差點被自己喝的茶給嗆着，她記得自己從來沒在孔老師面前透露出跟花彪有非純潔友誼的舉動啊！難道有讀心術？
“你以為戒指是戴着玩的嗎？”孔小軍搖頭，“你們還是跟上學那會兒一樣。”
“哪兒一樣了，我們現在可都成熟了。”黃澄澄十分不認同孔老師的話，上學那會兒她沖動，現在可是成熟穩重多了。
“沒覺得。”楊夕搶先嗆聲，“你看你，說的都把孔老師都吓跑了。”
孔小軍從房間出來時，手裏多了小透明袋，裏面是他們十年前的照片，從袋子裏拿出來攤放在茶幾上。
“好醜！”黃澄澄說完，一下子紅了眼眶，有點沒繃得住，眼淚含在眼眶裏，她回頭看向李漁，李漁把她的腦袋靠在自己胸膛上。
他們看到自己十年前的證件照，都不約而同的微微哽咽，嗓子發聲都覺得很難，就連一向樂觀的花彪，也在努力控制自己。
“時間一晃過得真快，我女兒現在喜歡翻箱倒櫃的找東西玩，在書裏翻出來了班裏所有人的證件照，今天一看到你們，我就立馬想起來了。”孔小軍也是一陣感慨，更多的是欣慰，自己的學生裏，有外交官，有舞蹈家，有物理學家，也有跟自己一樣的人民教師。
“真的好醜，當時為了參加高考集體拍的吧。”楊夕雖然嘴上說着醜，卻嘴角帶笑，很懷念高三的日子。
孔小軍說道：“那時候的你們年輕啊。”
花彪想起了奶奶，說道：“那時候天不怕地不怕，以為什麽都能永遠。”
楊夕握着花彪的手，知道他想起了奶奶，捏了捏花彪的手安慰他。
李漁看着黃澄澄，淡淡笑着，沒有說話。
“等你們結婚的時候，可別忘了告訴老師啊。”孔小軍想着，“你們什麽時候回到崗位？有空等開學的時候回母校給學弟學妹們講講你們年輕時候調皮搗蛋的事。”
“調皮搗蛋的事有什麽好講的，多丢人。”楊夕趕緊搖頭拒絕，她自己現在就是老師，從沒在課堂上給學生講過自己上學時的糗事，有不少同學問過，都被她擋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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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一定早就把我們的事跡都講給學弟學妹們聽了。”李漁笑道。
“李漁現在變化很大啊，比以前愛笑了。”孔小軍很欣慰李漁能有改變，上學的時候還擔心李漁會鑽牛角尖，“都是黃澄澄的功勞吧？！”
“當然！除了我，還能是誰有這本事？”黃澄澄毫不謙虛的攬了過來，反正她就是覺得自己是李漁的小太陽，照亮他敏感而脆弱的內心！
楊夕笑着打趣黃澄澄，“都是你的功勞，瞧把你美的。”
孔小軍點着頭笑道：“你們變化都很大，都成熟了，不是從前那個二話不說先撸袖子幹一架的沖動少年了。”
“人不彪悍枉少年啊。”花彪道。
“現在得學生确實沒你彪悍啊，轉來第一天就炸實驗室。”孔小軍對花彪印象深刻，沖動仗義，鬼點子多，又重感情，原本他還一度擔心花彪會因為奶奶的離世而走上歪路，事實證明自己想錯了，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當了物理學家。
“要不怎麽叫花彪呢。”李漁看向花彪，說道。
“我才帶第一屆學生的時候，總有那麽幾個調皮搗蛋的男生，後來我就給他們講了花彪炸實驗室的事。”楊夕站起來模仿自己當時教訓學生的場面，說，“要造反可以，除非你們有膽子炸學校，不然我讓你們的花師父把你們炸成實驗研究對象。”
“鼓勵學生炸學校的老師，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李紅白抱着女兒在旁邊邊玩，邊聽他們聊天。
“師娘，你快別開我玩笑，我那是才當老師資歷淺，為了鎮住那班猴孩子。”楊夕說的都有點害羞的撓起頭。
“看着你們這群猴孩子長大成人，立業成家，我們也老了。”孔小軍拍着自己的小肚腩，“老師連啤酒肚都出來了。”
“老師趕緊減肥，我們結婚的時候，還要請您上臺當證婚人呢！”黃澄澄瞬間把氛圍從感慨老了的悲傷情緒中轉移。
“對啊，我和花彪結婚的時候，也要老師當證婚人，老師還有很久能減肥。”楊夕說着，想起自己的學生現在的偶像，“等老師瘦下來，絕對跟棒棒堂組合的男生一樣帥氣。”
“棒棒糖？”孔小軍完全不知道這個組合，只想到了女兒喜歡吃的棒棒糖。
“現在炙手可熱的臺灣偶像組合，全是男生，我們班上的小女生被棒棒堂組合迷得都沒心思上課了。”楊夕想起自己之前沒收了一個學生的明星雜志，封面就是這個組合，學生跟她犟，說今年要看他們的演唱會，她當即潑了冷水，臺灣哪有那麽容易就去的成。
“明星可比不上，不過為了不給你們結婚的時候丢臉，老師一定會努力鍛煉瘦下來，把啤酒肚收收。”孔小軍努力把肚子吸氣收緊，“瘦成這樣，就行了，不過你們都什麽時候結婚？”
“不知道啊，才訂婚，沒那麽快結婚吧。”楊夕皺着眉頭想着，她和花彪訂婚都是臨時被要求訂婚的，壓根還沒想過結婚的事。
“我和澄澄可能一年吧，具體也說不準，可能等我調動回國，現在異國戀，還要再堅持一段時間。”李漁已經在心裏盤算着，實在不行的話，看看能不能申請調到香港，離黃澄澄近點，見面會方便點。
“沒事，結婚不急，只要你在日本不招桃花，我就不擔心，你要是在日本沾花惹草，我就跑到日本鬥小三和你！”黃澄澄捏緊拳頭在李漁面前晃了晃。
楊夕很仗義的跟黃澄澄站在統一戰線，“他要是敢辜負你，我楊夕第一個飛到日本吃垮他，幫你教訓他。”因為她覺得，這世上，沒有血緣關系還義無反顧的愛并懂李漁的，就只有黃澄澄一個人。
就連她還自稱是李漁的青梅竹馬，都自愧不如。
黃澄澄有楊夕的站隊，底氣更加十足，“看見沒，我可是有強大後援團隊支持的。”
“老師和師娘也都站你的隊伍。”孔小軍笑着繼續說，“不過李漁的性格啊，不會主動去招惹桃花的，這點大家都放心。”
孔小軍的女兒彤彤，聽到電視裏的因為音樂，不肯待在李紅白的腿上，偏要下來自己玩，跟着音樂跳舞。
黃澄澄見彤彤跳舞的節奏卡的不錯，就過去教她跳舞，一大一小兩個人一起跳舞的樣子，讓李漁看入迷，以後有個像黃澄澄一樣可愛的女兒就滿足了。
孔小軍和李紅白把大家都留下來吃完晚飯才準他們離開，黃澄澄一下午跟彤彤已經玩的很熟絡，幾年前見到彤彤的時候，還是個小嬰兒，現在都可以跟着她學舞蹈了。
回家的路上，黃澄澄一路都在誇彤彤可愛，是個跳舞的好苗子。
“以後我們的女兒一定也活潑可愛，像你一樣開朗。”李漁牽着黃澄澄的手說着。
“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女兒？”黃澄澄又驚又喜，轉過身正面對着李漁，不看自己後面的路，倒着走，只是想跟李漁面對面說話，同時也因為自己對李漁很放心，所以完全不擔心自己會摔倒。
“不知道是誰，畢業前給大家寫‘夢想是嫁給李漁當李太太，生個像她一樣樂觀開朗的女兒’，給我寫，要生一個像她一樣活潑自信，像我一樣聰明睿智的女兒。”李漁噙着笑，沒有點破，只是目光看着黃澄澄，看到她耳朵都紅了。
黃澄澄想起了自己給李漁寫的同學錄，那會兒之所以這麽寫，是因為，她覺得李漁喜歡一個人太小心翼翼了，所以他們的女兒要随她的性格，像太陽一般照耀自己，又要有他的聰明睿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