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出發煙臺
黃澄澄買了兩張車票，拿着票到李漁面前，給他一個驚喜。
“煙臺？”李漁看了一眼車票上的目的地，是自己從沒去過的煙臺。
“你就說陪不陪我去。”黃澄澄撇嘴，一看李漁這不記得煙臺的反應，就知道他已經忘了，她說過的漁燈節的事。
“到煙臺要三十幾個小時，你真的要去？”李漁皺眉問她，他是無所謂，只是擔心她會受不了這麽久的車程，“把火車票退了，我去訂機票。”
“不了，機票太貴了，而且我還沒在火車上睡過硬卧呢，你陪我乘火車吧。”黃澄澄心裏甜的樂開花，她還以為李漁不願意陪她去，原來并不是，見李漁點頭答應了，她高興地親了一口火車票。
“票上細菌多。”李漁無奈地提醒她，但是完全不管用，“去幾天？舞蹈團什麽時候要歸隊？”
“待兩天吧，我直接從煙臺去香港，你也直接從煙臺去日本嗎？”
“嗯，再返回來拿東西飛日本沒必要，臨時請的假已經批的挺久了，該回去工作了。”
兩人一陣沉默，都知道到煙臺玩過之後，就意味着兩人又要分開好久，可能下次再見就是明年春節，也可能會是她去日本表演的時候，但一想到李漁工作繁忙，可能她表演的的時候，他都忙得抽不開身去看。
光是想想就覺得不開心，李漁怕承諾了一定去會讓她失望，所以也不能給準确的回答。
“那我先回去收拾東西，明天早上我去找你，一起去火車站。”黃澄澄站在公交站臺，讓李漁回去，“回去陪叔叔吧，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叔叔一定舍不得你。”
李漁心疼着眼前的懂事的黃澄澄，“明早不用來找我，我去你家接你。”
“好。”黃澄澄陽光明媚的笑容感染着李漁，兩人在公交車站臺傻愣愣的笑着，連公交車來了都沒發覺，直到公交車司機按了喇叭，黃澄澄才反應過來，“車來了，我回去了，你回去陪叔叔吧。”
“自己小心點，到家了發短信給我。”李漁送她上了公交，幫她刷了車費，目送着她坐的公交越開越遠。
黃澄澄在車裏一直看着李漁，看到他沒立即轉身離開，心裏更甜了，給他發短信：快回家吧，再看下去就成望妻石啦。
李漁看到短信微笑着，收起手機，往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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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澄澄激動地一夜沒睡，第一次跟李漁一起出省到很遠的地方，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旅行，而且李漁要過來接她。
“李漁，我睡不着。”黃澄澄在被窩裏給李漁發短信，盯着屏幕幾分鐘，都沒收到回複，看看時間，已經淩晨一點多，确實夜深，以為李漁睡着了，便把手機放在枕頭旁，自己也要趕緊睡才行。
又過了幾分鐘，黃澄澄手機響了，收到了李漁回過來的短信，“出去玩太高興了？”
黃澄澄在手機響的時候立即睜開了眼，醞釀的睡意完全無效，根本睡不着，索性繼續跟李漁發消息，“嗯，第一次。”
“現在你還不睡，早上我去接你，你要是像小豬賴床，我就掀你被子了。”李漁恐吓着她。
“一定不會，我一定很早就爬起來等你。”她趕緊給自己證明，好歹上學那會兒她為了能遇到他，可都是花了好幾個小時在路程上的，要起的很早，她早就習慣了。
“逗你的，你明天不用起那麽早，我們九點前到火車站就行了。”李漁想了想，還是叮囑她，“睡吧，再熬夜就該變熊貓眼了。”
“那你就是魚泡眼，哈哈還挺配是不是，真的睡了，晚安，早上見。”黃澄澄發完消息就真的不碰手機了，僅僅幾秒，屏幕顯示收到一條消息，是李漁發來的晚安，簡短的兩個字，黃澄澄也高興的覺得很幸福，放下手機閉眼，強迫自己趕緊睡覺。
晚上的失眠，不出所料的影響到了黃澄澄早起，沉浸在美夢裏不肯醒來，黃媽媽敲了幾次門，黃澄澄都不願意起來。
“澄澄，你今天不是要去煙臺嗎，還不起來，是不去了啊？”黃媽媽站在床邊喊着黃澄澄。
黃澄澄在夢裏聽到了煙臺的名字，眼睛立馬睜開，睡意全無，想起今天李漁要來接她去火車站。
“媽，李漁沒來呢吧？”黃澄澄扒拉着已經蓬起來的頭發，今天來不及紮麻花辮了，換了衣服就直接散着發就沖下樓，看到李漁就坐在客廳等着，她頓時石化，“媽！你怎麽不告訴我李漁已經到了啊！”
李漁看打破黃澄澄才起來的模樣，有點呆萌的可愛，“是我讓阿姨給你多睡會兒，遲點喊你的。”
黃澄澄臉頰緋紅，跑進洗手間洗漱，特地把頭發梳順了，沒剛才蓬頭垢面的感覺，才從洗手間出來。
“澄澄，快來吃早飯，李漁，也來再吃點。火車要坐很久吧，澄澄，你怎麽買的火車票，去煙臺不是有直達的飛機嘛。”黃媽媽瞪着女兒，沒事自己找罪受，飛機不坐，偏要坐火車遭罪，短途坐火車也就算了，這三十幾個小時坐火車，她擔心女兒會覺得無聊。
“沒睡過硬卧試試呗，我都沒擔心，你擔心什麽，又沒讓你睡上面。”黃澄澄滿不在乎的跟媽媽犟嘴，她其實早在行李箱裏塞了很多零食，不會餓着，mp3裏也下載了很多音樂，可以聽音樂打發時間，更何況有李漁在，她就是無聊也願意。
她特地買的下鋪和中鋪，她就可以賴在下鋪跟李漁擠在一張鋪上。黃澄澄開心的打着心裏的小九九。
李漁一個人承擔了兩個人的行李箱，黃澄澄要自己拖自己行李箱，被李漁強勢的拒絕了。
火車站裏一大早就已經很多人，黃澄澄緊緊跟着李漁，兩人在站臺等着綠皮車緩緩而來。
“李漁，是不是有種拍電影的感覺？”黃澄澄甜美的微笑，看着由遠及近的綠皮車停在自己面前，她跟着李漁一起上火車，走道狹小，李漁一個人不好弄兩個行李箱，黃澄澄把自己的行李箱拿來自己推着。
李漁找到他們的床鋪，黃澄澄自己的票買的中鋪，她連行李箱都放不到上面，李漁幹脆把兩人的行李箱都放在了下鋪的行李空檔。
“你睡下鋪，中鋪給我睡。”李漁把黃澄澄安頓在下鋪，不用爬上去。
黃澄澄瞬間傻眼，想不到有什麽原因能讓李漁睡下鋪，便脫口而出，“不要，我想睡中鋪試試。”
李漁皺眉看着她，“你睡上面的話下床不方便，特別是晚上。”
“現在才早上呢，晚上不好上下床那就晚上再說吧。”黃澄澄堅決守護自己的中鋪，自己睡中鋪，還有制造機會跑到下鋪跟李漁一起睡，但是李漁睡了中鋪的話，自己就完全沒辦法制造機會跟李漁一起睡中鋪了，中鋪實在太擠，兩個人睡真的不方便。
黃澄澄爬上中鋪，趴在床邊，往下看着李漁，“李漁，你乘那麽多次火車，有發生過什麽有趣的事嗎？”
李漁在腦海中搜刮着自己乘坐各種交通工具的事，“以前有一次坐火車，硬卧上鋪，上車發現我的床鋪被陌生人占去了，那個人讓我睡到她在的車廂的上鋪，我忘了問那人到哪個城市下車，直到淩晨三點多，我被乘務員喊醒，說我到站了，我才想起來自己跟人換了床鋪，應該是那個陌生人下車。”
黃澄澄聽着，心想，沒到站那就接着睡呗，才三點多啊，還是淩晨呢。
“沒一會兒，上來一個男生，說自己是睡在我這個床鋪的，我跟他說了我跟別人換了床鋪，于是讓男生去睡我原來的床鋪，那人去看了一眼，回來跟我說那個床鋪上有人，我一聽就準備下床把床鋪給後上來的男生睡，但是男生沒要，說自己只要兩個小時就到目的地了，就不睡了，讓我接着睡。”
“你一定沒有繼續睡，是下床了吧？”黃澄澄不用想都知道，李漁不會心安理得的還能繼續在那床鋪上睡覺。
李漁躺在床上，枕在被子上，看到黃澄澄低下來的腦袋，向上伸手輕拍了黃澄澄的腦袋，“嗯”了一聲，“快躺好，這樣太危險了。”
“哦，那你那次下來之後呢？那個男生上去睡了嗎？”黃澄澄好奇地追問。
“沒有，跟我一起坐在走道的小桌子旁，困了就趴在小桌子上睡了會兒。”他想起當時自己下來之後，在小桌子上趴着睡了三個多小時才到站，胳膊和脖子都趴的發酸發麻。
就是因為有了那一次的經歷，他後來再也不跟陌生人調床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