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他答應和我遠走高飛
在床上的時候,我說:“你要向我保證,半個月後不參加聚會,和我走!”
“保證保證,這兩天我都向你保證上千回了,你這啰嗦婆。”
“阿郎,我怕自己不能啰嗦你一輩子,我怕、、、、、、”
“不怕不怕,我餘生都聽你啰嗦。”他抱我在懷,哄道。
“和我遠走高飛?”
“好。”
“和我生兒育女?”
“好。”
“和我賺錢養家?”
“好、、、、、、”
我滿意的躺在他的懷裏,心中計算着兩人往後的小日子。
“小水,以後你如果有空,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什麽忙,你盡管說!”
他吻我的額頭,起床,拿來一個小盒子,不給打開,說:“去中國雲南,找到一間寺廟,裏面有個和尚叫行空,把這個給他。”
我摸摸盒子,說:“傻瓜,你和我一起去啊!”
“萬一,到時我要出去養家糊口呢,所以就得麻煩你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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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那就到時再說,我可以準你幾天假不養家糊口,我們可以在雲南旅游幾天。”
他猛然抱住我,非常用力,卻不說話。
“阿郎,阿郎,你,你怎麽了?”
我聽到他吸鼻子的聲音,然後,他說:“小水,做我老婆好不好?給我一場婚禮、、、、、、”
他漸漸松開我,我噙着淚,看着他說:“好,但是,我不要白色的婚紗,我要大紅色的,大紅大紅的。”
“恩!我叫阿曼去買。”
“那婚禮在什麽時候?”
“等你身體恢複得差不多的時候。”
“為什麽呀?”
“怎麽?等不及嫁給我了?”他輕輕刮着我的鼻子說,“你身體好了,我們才能洞房花燭夜啊!”
我羞答答的滾進他的懷裏。
于是阿曼天天出島,仿佛要把全世界的紅色婚紗都帶來島上。
我和阿儈在挑選的時候,阿儈問:“阿彩真的說聚會上其他人會對大哥動手?”
我點點頭,瞬間連選婚紗的心情都沒有了。
“那大哥還呆在島上?婚禮可以在別處舉行啊,而且還定在聚會前一天。”
“他說,十多年來,他都把這裏當成了家;而之所以婚期定在那時,是因為、、、、、、因為我、、、、、、”我越說越小聲,臉紅了。
阿儈會意,也不再問。
我又說:“他答應過我不參加聚會,到時我們四人遠走高飛,不會再有king,不會再有危險,只有家人。”
阿儈聽後動容,家人,對他而言是個很奢侈的詞,這些年來,他都不忍心看別人一家其樂融融的畫面,“大、、、、、、大嫂。”
我聽了,愣住,然後會心一笑,打趣道:“我還以為你要等婚禮結束了才這樣叫我呢,放心,我不會怪你喊太遲滴。”
他倒是不自覺臉紅,立馬找了個去看看阿曼回來沒有的借口離開了。
我等待着和心愛男子的婚禮,我選了全世界最好看的婚紗,還有那雙鑲着鑽石的婚鞋,以及新床上,早已擺放的一對戒指。
桌上,是king一直戴的戒指,那是他的罪孽,他的一段灰色的歷史,我想扔了,阿郎說,他會自己親手埋了它。
然後,便是婚禮,只有我們這的一家四口,沒有過多的誓言,阿郎含着淚對我說:“你要好好活下去。”
我只以為這是他獨特的婚禮誓言,于是我也說:“你要陪我好好活下去。”
他猶豫了好久,看着阿儈阿曼對我說:“如果他們答應以後好好照顧大嫂我就答應你。”
他們兩兄弟立馬大聲的說:“我們一定好好照顧大嫂!”
他緊緊親吻我,我忘了,他還沒有答應我。
那夜,他在床上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弄疼我,我摟着他的脖子說:“阿郎,我想和你沉淪。”
“叫我老公。”
我還是羞澀,忸怩了好久才羞答答的喚。
“老婆,我真的好愛你,很愛很愛。”
一輪又一輪的釋放與纏綿,我看到桌上他的那個即将被他埋掉的戒指,十指相連心連心,我家會了他愛,自己也被愛着,我仿佛看到和他的劫已經渡完了、、、、、、
☆、第二十七張 渡愛
好像做了一個很久很久的夢,夢裏有個男人,他吻遍我的全身,在我身上種下他愛過我的痕跡。
我艱難的睜開眼,發現自己在木屋裏,可是,阿郎呢?
我跌跌撞撞走出去,看到阿儈和阿曼也一臉茫然從另外的木屋走出來,這裏,是一處很大的桃園,有四間木屋,花開花落,郎登走向我,阿儈和阿曼立馬擋在我面前,手上沒有槍。
郎登給了他們身份證,說:“這是他為你們辦的身份證,以後好好做人。”
我預感到什麽,就看到郎登把一枚戒指放在我手裏,這是阿郎的。
“不!”我們就像失心瘋了般,阿儈和阿曼立馬飛奔而去,郎登攔住我,說:“他已經死了!”
“不!不會的,他不會死的!”
怎麽會,他才和我纏綿,我還說要給他生猴子呢!
“他用自己和DM家族做誘餌,吸引了全球大大小小的罪枭和國際刑警,那座島燒了整整一天一夜了!”
“那你呢!你怎麽沒死!”
“我的母親剛好去世!”
我不相信,我的阿郎怎麽舍得丢下我?怎麽舍得!
“這是他為你建的桃園,就在你的大學不遠處,以後你們三人就生活在這。”
“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你有什麽資格攔住我!”
“憑你是我的弟妹!”他的眼眶紅紅的,大聲說道:“你不死心是吧,我帶你去,走!”
這座孤島像被燒焦的死肉,很多人葬身這裏,那是一場怎樣的自殺,城堡緊緊鎖住,裏面的罪犯和警察都出不來,活生生被炸死。
阿儈和阿曼不停的扒土,我也不停的扒,我們只想找到一個人,又不想在殘骸裏看到那個人。
他的笑容,是全世界最好看的風景。
初見時,他就像個王,我幸運的成了他的獵物,不管多危險他都護我在身後,他小心翼翼為我着想,自卑的愛着我,他說要和我一塊養家糊口的!
可是,在一只被炸斷的手指上,我看到他的戒指,金戒指,刻着king。
阿曼哭着說:“是大媽,這就是她的條件,她要國際刑警為她陪葬,大哥、、、、、、”
“為什麽,他打暈了我們,自己一個人經歷這一切、、、、、、”阿儈也哭了。
這枚戒指,全世界只此一只,我的阿朗、、、、、、
我們一直和刑警清理這座島,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骸,都炸得肢解了般。
當這座島歸于平靜,我們才不得不相信,這世界上,少了一個男人。
新婚第二天,他和世間所有的罪惡一起,埋葬在這裏,連同我的愛。
而這桃園,是他一顆一顆種下的,四間木屋,我和他的,阿儈的,阿曼的,還有,他的母親和妹妹的。
我才知道,他的妹妹叫郎小水。
而沒有他,有處桃園有什麽用,誰來和我生兒育女,誰來和我養家糊口?
我回了一趟家,生了一場大病,好久好久,才恢複過來,床上卻不再有那個男子,擁我入懷。
我拿着那個木盒子,和阿儈阿曼一起,去了雲南,找到那座寺廟,找到了那個叫行空的和尚。
聽說他在這裏二十年了,不說話像個啞巴,包攬了寺裏所有的活,行屍走肉般活着。
我們一看到他便知道他是誰,卻在給他木盒子之後轉身離開,看到郎登捧着他母親的遺照,聽到後面老男人的哭聲,他抓住我,問我是誰,我說:“這是他患難與共的兄弟,而我,是他的妻子。”
他的老淚縱橫讓我心痛,我拿起盒子裏的唯一一件東西,一張泛黃的舊相片,照片上有一個英俊的男人,一個美麗的女人,一雙兒女。
照片背後是他的字體:爸爸,媽媽,妹妹,和我。
其實,他的心中,或許不曾有恨,只是愛被他鎖住了。
我不願與他多說,經過郎登身邊的時候,他對我說:“接下來,就辛苦你們照顧他了。”
我不明他所說,但是卻和阿儈阿曼趕緊回桃園。
而身後這一切,二十多年的罪孽與癡等,二十多年的贖罪與愛恨,伴随着風吹過,似是過去了,又好像永遠都過不去了。
其實,我們都會遺忘。
回了桃園,才看到那張以為永遠都不會再見到的臉。
他就閉着眼睛靜靜躺在床上。
郎登幫助他死裏逃生,用盡醫療手段拯救他,最好的結果只能是植物人。
而這,已是最好,不必承受和他的生離死別,我會守護他,等待他蘇醒的那天。
阿儈開了一間小診所,阿曼在我的大學裏當保安,郎登有時回來看看我們,他說自己最近在相親。
我每天和他說話,努力學習醫術,期待他能早點醒過來。
我不惜一次又一次的做夢,一天清晨,當我醒來的時候,他滿眼柔情的對我說:對不起老婆,害你久等了、、、、、、
然後,這場愛情,便渡劫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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