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節

見跟誰聯系,雖說這件事和他脫不了關系,不過主謀未必是他。”

“你說什麽?”白小舟驚道,“他老婆死了?”

“是啊,就在陵墓挖掘期間死的。”朱琨的目光忽然凝固了,直勾勾盯着她的身後。她回頭,什麽也沒看到:“你在看什麽?”

“沒什麽,我要走了。”朱琨拿起包,急匆匆地走了,白小舟疑窦叢生,仔細查看西餐廳,發現一個中年男子站起身,步伐沉穩地走出去。他的身上有一團灰色的氣,經過她身邊時她聞到了一股血腥氣。

她的心開始不安,本能地覺得朱琨有危險,也跟了出去,大路朝天,行人如織,只是朱琨和那個中年男人不見了蹤影。

正好手機響了,是朱翊凱打來的。

“你哪兒去了?”白小舟沖他吼,他忙說:“剛才手機沒電了,你沒事吧?”

“要出大事了。”

朱琨失蹤了。

自從和白小舟分別之後,朱琨就沒有回寝室,電話停機,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朱翊凱帶着白小舟去見了一個人,一身不良少年的打扮,嘴裏叼着根煙,耳朵上一串耳洞,連舌頭上都打了好幾個洞,白小舟問朱翊凱打這麽多洞不疼嗎?朱翊凱笑着回答,就是疼才刺激,白小舟始終沒想明白為什麽疼會那麽刺激,難道這個少年是被虐狂?

少年名叫老七,至于是真名還是綽號就不知道了。朱翊凱交給老七一張朱琨的照片,老七答應幫忙尋找,白小舟偷偷問這少年到底是誰,朱翊凱說,別看老七頹廢,看起來不怎麽樣,其實管理着在這一帶出沒的不良少年,人脈最廣,找個人不在話下。

白小舟詫異地睜大眼睛:三教九流的人你都認識,誰也沒你人脈廣啊。

交代完老七,兩人上門拜訪秦教授。秦教授全名秦安然,雖然有多處房産,卻常年住在凝華學園內的老師宿舍裏,說是宿舍,卻也和別墅差不多,屋後還有一小片花園,似乎種了不少薔薇,但疏于打理,早已經荒廢了。

按了很久的門鈴,那扇白色的門才微微開了條縫兒,露出一雙警惕的眼睛:“你們是?”

“我們是國家文物局的。”朱翊凱不知從哪裏變出一張證件,“關于那座唐墓的事,有些問題想要請教。”

秦教授更加警惕,像一只豎起滿身毛的貓:“有什麽事去問市局領導,我的報告早就交上去了。”說着就要關門,朱翊凱伸手撐着門,笑道:“是關于那只煉丹爐的,爐內有些文字,暫時還無法解讀,您是這方面的專家,我們想請您去北京一趟,參與研究,再作個報告,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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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教授冷着臉沒說話。

“教授,您夫人的事我們都聽說了,我們知道在這個時候提這樣的要求實在是不近人情,不過除了您,恐怕沒人能解讀那些文字。”白小舟極盡恭維之能事,只要是人,沒一個不喜歡聽好話,秦教授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進來吧。”

屋內彌漫着一股淡淡的藥香,秦教授給兩人倒了茶:“我最近胃很不好,抓了點兒中藥,正在爐子上熬着。”

“秦教授請節哀,您的身子要是垮了,可是我國考古界的一大損失啊。”白小舟繼續給他戴高帽子。他苦笑道:“我真後悔啊,如果當初接到她得病的消息立刻向考古隊請辭,就不會連她最後一面都沒見着了,有因必有果,這是我種下的孽因,我就必須得承受孽果。”

他的眼神凄涼如雪,內疚與懊悔幾乎要将他的靈魂耗盡。

廚房裏傳來一聲汽笛聲,秦教授忙起身道:“藥好了,你們稍等,我先把藥給喝了。”說罷,匆匆走進廚房,還不忘關上廚房的門。

白小舟有些奇怪,煎藥不是一般都用砂質的藥罐子嗎?怎麽還會發出汽笛聲?那是燒水的水壺才會發出的聲音吧?

“小舟,你待在這裏不要動。”朱翊凱從腰上取下那把槍,以細如蚊吶的聲音說,“你所在的位置離門最近,秦安然進門的時候将門給鎖死了,不過我做了一點手腳,還是能夠打開,聽我的號令,如果我喊你跑,你立刻就跑,千萬不要停留,明白嗎?”

白小舟心裏一陣發毛,還沒反應過來朱翊凱就朝廚房走去,貼在門上細細聽着裏面的動靜。屋子裏安靜得可怕,白小舟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在她緊張的凝望下,朱翊凱将門推開了一條縫兒。

一股黑氣猛然間撲出來,朱翊凱反應極快,迅速後退,用衣袖捂着口鼻,大喊:“小舟,快跑!”

白小舟跳起來,撲到門邊,使勁擰門把手,門紋絲不動。

朱翊凱驚詫不已,是他大意了,那扇門的機關絕不止門鎖一處,秦安然果然老奸巨猾。他沖白小舟喊道:“趴下,捂着口鼻,不要動!”

白小舟照做,朱翊凱朝上看了一眼,一躍而起,抓住水晶吊燈一轉,一腳踢向窗戶,玻璃應聲而碎,外面的鐵栅欄開始彎曲變形,扭出一個大洞,朱翊凱力盡,一邊咳嗽一邊喊:“小舟,快來!”

白小舟剛跑了一半,廚房的門驀然大開,一股強大的力量将她卷了起來,朝門內吸去,她抓住門框,驚恐大叫:“凱子,救我!”

朱翊凱宛如一頭捕食的雄豹,風一般掠過去,剛要抓到她的手,她卻被吸了進去,門轟然關上。

“小舟!”他憤怒地捶打房門,一拳又一拳,每一拳都用盡了全力,直将門打出一個大洞,進得門去,裏面安安靜靜,那一壺水還在爐子上尖叫。

朱翊凱渾身發冷,胸口劇烈疼痛,強烈的恐懼如同洪水奔湧而來,幾乎将他淹沒。

他把小舟給弄丢了。

十四、煉丹古鼎

白小舟覺得自己的肋骨都要被摔斷了,試了好幾次都沒能從潮濕的地板上爬起來。

這裏似乎是一個人工開鑿的地下隧道,兩頭的路都黑漆漆的,不知道通往哪裏。天花板上有個出氣孔,還安裝了抽氣風扇,風扇的下面有一只煉丹爐,正是挖掘現場照片裏的那一只,只是要小上幾號。如今爐內似乎在煮着什麽,咕咕地響,缭繞的煙氣從爐蓋的镂空花紋中彌漫出來,被抽氣風扇帶走。

奇怪的是,爐下面并沒有架火,也不見有插電的電線,為何裏面還能煮東西?

她一時好奇,想要湊過去看看,誰知好容易爬起來,卻又被吓得跌倒在地。地下室的角落裏躺着一個人,借着白熾燈的燈光,依稀可以看清那是一個女人,女人年近中年,風韻猶存,身上蓋着一張白布,安安靜靜,就像睡着了。

但是,白小舟感覺不到她身上有任何活人的氣息。

一時沒忍住,她摸了摸她的頸動脈,在觸碰到她的軀體時,她就知道,這個女人已經死透了,雖然她的皮膚還有彈性,卻沒有溫度;雖然她的臉色還很紅潤,但沒有靈魂。

這只是一具亡故多年的軀殼。

“那是我內人。”

白小舟驚詫回頭,看見秦安然就站在身後,鼻梁上的黑框眼鏡反着光,冰冷的光澤宛如鬼魅。

“你,你在煉丹?”白小舟恍然大悟,“你想讓你妻子複活?”

秦安然與她擦肩而過,執起妻子的手,深情凝望:“我們從幼兒園開始就認識了,小時候常在一塊兒玩,大人們開玩笑說要結娃娃親,沒想到長大了我們就真的在一起了。她嫁給我十幾年,我虧欠了她很多,連個孩子都沒留下。她走的時候我也不想茍活,不過現在好了,我已經找到了讓她活過來的方法。”

白小舟側臉看了看煉丹爐:“你真的相信人能起死回生?”

“當然!”他斬釘截鐵地說,“她已經去世一個月了,可是吃了我煉的丹藥,沒有一點腐爛的痕跡,連臉色都很紅潤。只要我能湊齊藥材,煉成靈丹,就一定能把她救活。”

“是你殺了加蘭?”

秦安然沉默了片刻:“加蘭太喜歡追根究底,她知道得太多了。”

白小舟渾身發冷。

“你,你把我帶到這裏來,到底想怎麽樣?”

“那本煉丹書裏說,要煉成起死回生的丹藥,除了二十幾味珍稀藥材之外,還需要一件藥引子。”

他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待宰的羔羊,白小舟頭皮發麻:“不會……不會是人肉吧?”

“處女的心尖血。”

白小舟後背心開始冒冷汗,如果是人肉還好,大不了她忍痛割一塊肉給他,至少還能活着,而心尖血,必然要用匕首刺穿心髒,如果那樣她都能活,那她就成神仙了。

“你,你怎麽知道我是處女?”白小舟說話都開始哆嗦,偷偷脫下右手的手套,“其實,其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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