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女藥師

啓靈式第十六日,沐寒谷的啓靈式訓練營中,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原本負責教導木靈脈的教官蔡廣昌因為酗酒誤事而被解職了。因為暫時沒有合适的教官替補,這一個隊的少年可以多休假幾日。雖然也有人說不是那麽一回事兒,但沐寒谷的口風很緊,這謠言沒有幾日就散去了。

不過,據內部人透露,還有一件怪事,一個名叫葉遠龍的少年無緣無故被取消拜入許多學堂的的資格。但是這都是小事,逐漸被人們忘卻了。而這件事,有一個人卻永遠也忘不了,他就是葉遠龍,葉遠龍知道這個事情處決的結果後,在心中對楓烨怨恨更深了,只是藏得也深了。

話說,那日清晨,蔡廣昌麻木地走到一處深林,一個穿着蓑衣的人老早就等在那了。

那人見了蔡廣昌,扔了一個木制盒子給蔡廣昌,說道:“你的事,我都看見了,也都聽見了,替你遺憾。要是沒有沐族的插手,一切都很順利。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結論,而你也得到你要的藥。咱們兩不虧欠了。你沒有洩露出去,也是個聰明人,希望以後也能這麽聰明。”

蔡廣昌接過盒子,沉重地說道:“我蔡廣昌不希望虧欠別人。我對不起的人,就會努力補償。我不會亂說的。”

“所以,那日你撇下老臉替楓烨那小子說好話,給他争了一個資格。你這種做法,真有趣。”那人笑笑。身體逐漸隐形,消失不見了。

蔡廣昌看着那人消失的地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卻說,昨晚受傷的楓烨昏迷後,便一直沒有醒來。雲總管将楓烨和沐雪帶到一個小醫館裏醫治。沐雪上了傷藥後,便被雲總管帶回家了。當晚,楓烨被留下來觀察治療。

裝飾古樸房間裏,楓烨靜靜躺在床上。蔡廣昌走了進來,他靜靜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楓烨,神情帶着幾分愧疚。

他守在楓烨的床前許久,最後離開了。留下一本書,那書扉頁寫着:靈氣源流。

他走出房間,卻在門口碰到一個女子。

那女子身着淺白衣裙,長發及腰,低垂的鬓發斜插着一枚翠綠玉簪,簡單大方。生的着實美豔,皓齒明眸,瓊鼻小口,一颦一蹙都生出一股天然的媚意來。

蔡廣昌不敢多看,躬身道:“見過醫師。”

那女醫師看了他一眼,問道:“你看他幹什麽?”

“他是我的。。算了,不說這些。請問我送來的。。病人怎麽樣了?” 蔡廣昌有些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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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醫師聳了聳肩道:“剛服過你拿來的藥,三轉造化金丹,不久就能傷愈醒來吧。不過,這藥倒是金貴,你一個窮副将,怎麽買得的?”

“這個,就不方便說了。她沒事就好。對了,這十幾日勞煩醫師費心了。怎麽每次看醫師都是一個人啊?”蔡廣昌急忙轉移話題。

“沒事兒,她能在獸王級蠻獸的攻擊下活下來就已經不易了,救人這事兒,不過我的本分而已。至于,我總是一個人,唉,我家那個前個月走了。” 聲音中帶着幾分落寞。

蔡廣昌聽這話音,卻會錯了意,低聲道:“醫師節哀,其實,你還年輕,可以再找嘛,我就認識一個年輕的将軍,我給你說,他人可好了……”

蔡廣昌滔滔不絕地介紹着,不時還說着那位将軍的逸事。女醫師卻好幾次憋出笑來。

這時,一個十二三歲藥童模樣的俊俏少女跑進院子,聽到走廊上蔡廣昌跟女醫師講的話,又急忙跑了出去。

蔡廣昌留意着醫師反應,暗道,這次說不定能成。正要繼續講下去時,忽然聽到院外傳來一聲怒號,接着就跑進來一個面部猙獰的肌肉猛漢。

女醫師看他來了,招着手笑道:“老公,有人給人家說媒啦!”

滔滔不絕的蔡廣昌先是一愣,然後流了一滴冷汗,在冷汗剛剛流下的一瞬間,接着就看見一個肌肉猛漢閃到自己面前,怒不可遏,一把揪住自己的衣衫,把他扔出了院子。

“砰”

蔡廣昌上半身深深地埋了在地上。

蔡廣昌本想使用靈力将自己弄出去,卻感到腿部傳來一股強大的力量把自己整個從土中拔了出來。

被掀起的泥土撒了一地,蔡廣昌混亂中看清是那個肌肉猛漢,連忙求饒道:“誤會,兄弟,誤會啊!”

猛漢一副你看我還信的模樣,自己出去采藥,老婆卻被人說媒了,那人還說是誤會,想到這,他揮起拳頭就是……

院門前,那個藥童一手捂眼,一手拉着女醫師的手道:“娘,爹爹又開打了。”

女藥師嗯了一聲,随口問少女道:“你爹這次帶你都采了什麽藥材啊?”

少女一一數來,道:“千年的靈芝,百年的玄靈虎耳……對了,還有娘要拿來美容的鲛人魚珠五對。”

女醫師摸了摸少女的頭發,道:“不錯,你爹這次采的藥材還不錯。不過,也該叫你爹停手了。那人一個六靈核的靈王修為扛不住你爹一個一系靈皇修理太久的,傷的重了,你爹又不讓我治他,何必呢。”

少女聽到這話,不情願地去叫她老爹停戰了。因為她娘的話一點不錯,他老爹只容許她娘治療女人和小孩子。

待到一切都解釋清楚,肌肉猛男才将鼻青臉腫,遍體鱗傷的蔡廣昌放下,讓他滾地遠遠的。

被打得站不起來的蔡廣昌,只好依言老老實實地滾遠了……

待到關上院門,剛才還剛強無比肌肉猛男,砰一聲跪在女醫師面前,眼淚縱橫,聲音苦楚。

“老婆,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如果,我哪點做錯了,你說出來,我一定改。你,別抛下我啊。”

女醫師聞言,無奈地閉上雙眼,一副崩潰的模樣。

少女見狀偷偷地溜了,按照他們家的日常,接下來,肯定是爹哭訴他為了娘哪也不去,就守在家裏,接着娘軟言好語安慰老爹,然後二人甜言蜜語,你侬我侬,所以,所以她就不留在那兒看戲了。

少女将才采來的藥材一樣一樣放好,碼好。

又挨個房間轉轉,忽然,她看見一間房間裏,一個陌生的少年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頓時來了興趣。

這個躺在床上的少年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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