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儲物盒
這個問題清篤早有準備,頓時得意洋洋的說道:
“哼,有那麽簡單的話,還要我這修道之人幹什麽?這吉日吉時,可沒這麽簡單的。塵世之中,其他人看到了種種異象,也只會以為是普通變化而已,只有貧道一人知道吉日吉時到了。”
“哦?這種種異象,又是什麽樣的異象呢?”許伯輝很配合的繼續問道,仿佛真的是個好奇寶寶一樣。
清篤心下暗襯,來許家也呆了這麽多天了,估計許家人的耐性也到了一定的程度,這次幹脆說點幹貨,讓他們安心也好。
于是清篤不再猶豫,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指點衆人:
“易曰:苋陸夬夬,中行無咎。所謂五陽彙聚,意思是商陸獨自生長,中間行走無所怪罪。”
這話說的衆人一頭霧水,感覺十分深奧,再看清篤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倒真有一分高人風範。
只有陳羽暗自一樂,心想這雜毛也是做過功課的嘛。
見糊弄住了衆人,清篤內心得意,剛想繼續往下忽悠,就聽到一個十分讨厭的聲音懶洋洋的問道:
“到底是什麽異象,你倒是說啊。”
清篤一滞,一口氣憋在心裏十分難受,再聽到許伯輝也在追問,也不好繼續解說,他瞪了陳羽一眼,繼續講課:
“五陽,又對應黃綠白紅黑五色,呼應金木水火土五行,所以只要你們看到有一個光球,光球散發出黃綠白紅黑5種顏色的光線,就是五陽彙聚。”
清篤內心得意,這才是他無往不利的法寶啊。
時至今日,科技昌明,誰都知道黑色是因為沒有光線才顯得黑,所以這就是一個僞命題,只要沒人找到根本不存在的黑色光線,就沒人揭得穿他。
然而,今天注定不是清篤的幸運日,他剛感覺眼睛被閃了一下,就聽到那個十分讨厭的聲音懶洋洋的問道:
“是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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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是清篤,房間裏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原本其他人都還在思考,黑色的光線是什麽樣的光線,現在他們都看到了。
只見陳羽手裏正有一個光球,光球正發出5色光芒,除了黃綠白紅4色光線,還有一種黑色光線。
所有人都沒見過,但是所有人一見,就知道,那的确是黑色光線。
不僅僅是其他人,包括許海都被驚的目瞪口呆,他活了這麽多年,自诩見多識廣,但是黑色的光線他也是第一次看到。
但是,所有人心裏的震驚都沒有清篤心裏來的震撼。
因為他心知肚明,所謂黑色的光線,是他自己編造出來的,甚至他就是篤定這世界上沒有黑色的光線才會用這個無法拆穿的僞命題出來招搖撞騙。
清篤手腳僵硬,頭皮發麻,冷汗不住的往下趟。
但是偏偏那個讨厭的聲音還在問:
“到底是不是這樣?”
如果說是的話,豈不是要他拿出“千年何首烏”?但是事實就在眼前,清篤也沒法說不是,只好硬着頭皮說:
“還需要陰陽交泰……”
“哦?那陰陽交泰又是什麽樣的異象呢?”許伯輝口中幹澀,猶如夢呓一樣的追問。
清篤擦了擦滿臉的冷汗,強自鎮定的說道:
“陰陽交泰,就是太極圖裏的一陰一陽兩條魚出現在光球中間,然後5色光芒慢慢淹入其中,最後……”
清篤已經編不下去了,因為他一面說,陳羽手裏的光球就一面照樣在演化,他再一看陳羽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哪裏還不知道撞了真神?
偏偏這時候,許伯輝滿臉呆滞的追問了一句:
“是不是這樣?”
清篤還能說什麽?行騙遇到真神,我也很絕望啊!
他木然的點點頭,腦子裏猶如修仙界的狂雷天劫一般“轟轟轟”的響個不停,整個人都像個木偶一樣,完全喪失了意識。
“現在可以看‘千年何首烏’了嗎?”陳羽的聲音就像是從天邊傳來的,這才把滿屋子裏呆滞的衆人全都驚醒。
事已至此,許海已經看出來了,這個清篤雜毛只是個騙子,心裏對所謂的“千年何首烏”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哪知道清篤只是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就像第一次見到他時那樣,手一翻,一個尺長的紫顫木盒子就極為不科學的出現在他的手裏。
這種時候他都還敢拿出來?莫非是真的有千年何首烏?許海的心裏莫名又産生了一絲希望。
只可惜這一絲希望也很快被打碎了。
誰都沒看清楚,就看見那個紫顫木盒從清篤手裏一跳,就落到了陳羽手裏。
一入手,陳羽就知道他之前的猜測沒有錯。
早在他進門,他就發現清篤沒有真正的千年何首烏。
之所以留下來,是因為他發現清篤手裏的這個盒子是修行中人的儲物盒。
而且,盒子裏還有夾層。陳羽用玄靈眼一掃,就知道裏面藏着的是一張地圖。
準确的說,是一張地形圖。
打開盒子,陳羽玩味的眼神掃了一下清篤:
“千年何首烏?”
清篤驚懼無比,再也沒有剛才那種傲嬌,也沒有了開始的高人風範。
他根本不是什麽高人,只是仗着一手高明的障眼法到處招搖撞騙的老千。
挑選目标時,他就打聽清楚了許家情況,深知許家在慶吉省是怎樣的龐然大物。
現在他的問題,已經不只是在許家行騙。
之前這麽多天,他天天被許海“道長道長”的喊,真把自己當成得道高人了,得意忘形之下,做得一手的好死,徹底得罪死了許家人。
他已經是只能祈求到時候能死的幹脆一點了。
許伯輝有些激動的走到陳羽面前,目露癡迷的神色:
“這就是千年何首烏嗎?”
實在是這千年何首烏賣相太好,主根飽滿,支須細長,整個看上去就像是個低頭彎腰的娃娃。
陳羽手輕輕一抖,千年何首烏就掉在地上。
“不要!”
好幾個聲音響起,不但許伯輝難以置信,許海那張古井無波的臉上也抽搐了一下,許晴更是憤憤的沖了過來,惱怒的責問:
“你幹嘛?”
陳羽掃了她一眼,卻忍不住眉頭一展,心裏卻在奇怪:
“為什麽最近看到的兩個适合修煉的人都是漂亮女生?”
不過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他轉向清篤,淡淡的問道:
“盒子哪來的?”
清篤心裏驀然升起一線希望,剛想拿捏一下,就看見陳羽的眼神冷冰冰的刺了過來。他心裏一抖,生不起半點隐瞞的念頭,趕緊回話。
原來這個盒子是他在安南行騙的時候從當地一個珠寶商手裏騙來的,當時他只是直覺的認為這盒子不一般,但是這盒子在他手裏多年,他用了種種辦法都沒看出來到底有什麽不凡。
漸漸的他失望之下就把盒子收藏起來,直到這次出來行騙許海這樣的大人物才想起有這麽一個盒子,然後就當做高檔包裝盒用了。
許家人此時也發現了所謂的千年何首烏是個假貨,因為一掉在地上摔裂了以後,所謂的千年何首烏就露出了本來面目,不過是一根精心加工過的胡蘿蔔而已。
陳羽沉吟了一下,一揚手裏的盒子:
“許老先生需要的無非是延年益壽,我就拿一套功法來換這人和這盒子吧,這人和這盒子我都有用。”
許伯輝眼前一亮,驚喜的問道:
“真的?什麽樣的功法?”
許海也很滿意,畢竟就算是真的千年何首烏也只是對他一個人有益,但是如果能換來一套功法,那可是可以流傳子孫的。
一套功法而已,陳羽根本不在意。
他修行500多年,收藏的功法不知凡幾,尤其是只是給凡人修煉的,更是不計其數。
他略一沉吟,就選定了早已失傳的真正太極拳。
現在世俗間所謂的太極拳已經完全蛻變為一種健身運動,凡是打着所謂太極拳的名號出來招搖撞騙的全部都是騙子,也都是假借太極拳的外殼胡亂往裏塞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比如前段時間沸沸揚揚的所謂雷氏太極,與人比武之時兩只爪子舉的比螳螂拳還高,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要知道,太極拳講究的是抱殘守一,以柔克剛,後發制人,而螳螂拳則追求以快打快,招招致命,先發制人,完全是兩種相悖的拳術。
當然,真正的太極拳更加博大精深,修煉到高深處,突破人體極限,如果按照世俗間的說法,進入更高的境界都不難。
也就是那些武林中人所謂的先天境界。
所謂法不傳六耳,只見陳羽湊到許海的耳邊,嘴唇清動,一句句功法要訣就傳入許海的腦中,片刻之後,其他人呢都還沒反應過來,傳功就完成了。
然後許海再次震驚了。
他已經上了年紀,記憶力大不如前,就是看書也都是看了後面就忘了前面。
但是陳羽傳他的太極拳功法,總共九九八十一句,每句或短或長,總共1216個字,每一個字都像是刻在了他腦子裏一樣,他不論想到哪一句哪一個字都能記得清清楚楚。
許伯輝在邊上看的心癢癢,他知道自家在其他方面其實比孫天山更強,只是在武力上落後太多才會屈居第二,現在能從陳羽這樣真正的高人這裏得到功法,怎麽不讓他心急?
第二十四盒子
許海被許伯輝纏不過,再加上陳羽的種種不凡表現,他自己也心動想早點見識一下功法的功效,只好跟陳羽告罪一聲,囑咐許晴招待好陳羽,就帶着許伯輝到後院的練功房去了。
父子倆進了練功房以後,把在裏面鍛煉身體的保镖都打發出去。
許海在練功房中間站定,默念口訣,心中自然而然的就明白了口訣中的奧妙,知道了氣息該如何運轉,身體也自然而然的開始起勢。
他忍不住心中駭然,口訣就此斷了,分心之下,氣息一滞回歸原位,兩臂剛前舉到一半就頓住了,胸中氣血也有些不平之意。
許伯輝則瞪大眼睛侯在一旁,屏息斂氣,生恐打擾父親的修煉。
許海不敢怠慢,趕緊收懾心神,再次默念口訣。
這次他沒有再出差錯,只覺的身體自然而然的跟随口訣念動而轉動:
“野馬分鬃”,“白鶴亮翅”,“手揮琵琶”……
一招一式渾如天成一般。
許伯輝在邊上都看傻了,不說別的,此時的許海根本不像是一個年近70的老人,每一個動作看上去都是那麽的幹脆有力。
而且舉手投足,勁氣破風之聲呼呼作響,揮拳踢腿之間,看上去說不出的飄逸,翩翩然宛若仙人。
許海也是越打越興奮,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肉體可感知的變好,甚至感覺自己呼吸都暢快了不少。
可惜他默念完第九句口訣之後,再想往下年的時候突然腦中“嗡”的一響,第十句就念不下去了。
他吃了一驚,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就發現體內的氣息正好轉完一個循環,正在各歸原位,而身體手腳也都自然至極的打完最後一式十字手之後順勢收勢。
許海微一沉思,就明白大概是自己的修為不到,只能先學會這開始的九句口訣。
不過就算是這樣,許伯輝也明顯感覺到父親的身體比以前好太多了。不但臉色紅潤,而且氣息悠長,身體也比以前挺直了。
他忍不住心動,也想跟着許海學習。
可惜許海自己現在都只是跟随口訣修煉,只是被動接受,還沒辦法理解功法中的奧妙和訣竅。
只有等他把九九八十一句口訣全部學會,前後融會貫通,有了自己的理解才能轉授其他人。
父親這裏行不通,許伯輝多少有些失望,不過想着真正的大佛還在自己家裏做客,許伯輝趕緊回到客廳去找陳羽。
陳羽在許海父子走了之後,把盒子放在桌子中央,他早就看過了整個盒子的構造,略一思忖,就知道這盒子被人用八卦藏龍之法,隐去了盒子上的奧秘與機關。
普通人看着這盒子,只會覺得這盒子很好看,就是偶爾有人像清篤這樣察覺到盒子的不凡,看不出奧妙在哪裏,也只能望盒興嘆。
他默運靈力,手指像是彈琴一樣,分別在盒子8個角按照“休,生,傷,杜,景,死,京,開”的順序各彈了一下,原本看上去平平無奇的盒子突然“啪”的一聲抖了一下。
然後發生的事情讓許晴目瞪口呆,因為這實在是太違反生活常識了。
直接盒子中先是顯露出8橫8豎的細紋,将盒子表面分成了64個小小的方塊。
然後這些小方塊中,突然有一塊往上一翻,凸出盒面。
沒等許晴反應過來,就仿佛是多米諾骨牌一樣,這些小小的方塊有的往上翻,有的往下翻,有的側翻,還有的斜着往外翻。
不知什麽時候,小方塊已經遠遠超出了64塊,也還在不停的變多,而盒子也在不斷的變大,起初只有1尺見方,現在客廳裏那張16人的大會客桌都已經放不下了。
好在沒過多久,這些小方塊就停了下來,之間的那些細紋也都慢慢的消失不見,展現在面前的卻變成了一個透着古樸氣息的大箱子。
清篤已經再一次的确認自己撞到的,是自己根本就招惹不起的存在,他現在心中充滿了恐懼,因為傳說中這類人從來都是把世俗間人當成蝼蟻一樣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結局是什麽,但是估計逃不開被滅口的命運,想到這裏,他不由對把這個盒子賣給他的安南猴子恨之入骨。
許晴也小心的後退了一小步,帶着敬畏的眼神看着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眼前的少年還是一臉的平靜,看上去有些冷漠。
這是陳羽重生以來,遇到的第一件修行之物,平靜的內心也有一些小激動。
他把手在盒子上一按,這才真正的打開了這個儲物盒。
裏面只有一張圖紙和幾個瓷瓶,瓷瓶裏裝的不出意料是修煉者服用的丹藥,不過時隔這麽久,靈氣早就散的精光了,現在服用只會有害無利。
陳羽翻開那張圖紙,檢查了一下上面沒有特別的法門,這才去查看上面畫的圖案。
不出意料,這是一處修行者“藏寶圖”。
陳羽只是掃了一眼就全部記住了,然後就看見那張圖紙無火自燃,很快就化為灰灰。
這樣的藏寶圖,很多都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也都是步步殺機,修行者從來不會好心到把自己的寶藏畫在一張圖上留給後來人。
不過陳羽還是從裏面看出了點東西,最少他知道,這圖是真的,而且裏面肯定有他需要的東西,只是時機合适,他就會去取出來。
等許海父子回到客廳的時候,還在奇怪怎麽客廳裏突然冒出來這麽個大箱子,剛想問問許晴,就看到陳羽在那大箱子上拍了一掌。
那箱子頓時又是一抖,又分成無數個小方塊,像是受了什麽驚吓一樣,“咔咔咔”開始翻動,只不過上次是凸起,這次是塌陷。
幾乎是眨眼之間,大箱子又變回了之前小盒子的狀态,一屋子的人再次瞠目結舌的看着桌子上靜靜的躺着的紫顫盒子。
陳羽微微一笑,這還是他境界不夠,等他突破練氣築基成功,初步掌握了意念以後,只需心頭一動,什麽東西都是随存随取,根本不用這麽麻煩。
不過到了那個時候,他也就用不上這樣“粗苯”的儲物箱了,有更方便的儲物袋甚至儲物戒供他選擇。
許伯輝有心想打聽這是怎麽一回事,可是還沒出聲,指着盒子的手就被許海打了一下,頓時領悟過來,不再吭聲。
自從認識陳羽以來,許海的認知一再被刷新。
從無藥可救的癌症,到不可思議的光球,再到今天的功法和眼前的盒子,這讓許海認定陳羽是那種神秘莫測的高人,更加堅定了結好他的想法。
許海久經人世,心知要和一個人捆綁在一起最簡單也最牢固的就是共同的利益,很明顯現在許家能給的很多,但是這樣的高人未必就在意。
他轉念一想,心裏一動,厚着臉皮開口求肯:
“剛才在練功房試了一下小友傳授的功法,果然十分神妙,我修煉之後效果十分明顯。就是,我而伯輝也想學習,不知道小友能不能看在我的薄面上,收他為徒。”
“以後有什麽事情需要做的,直接吩咐他一聲就是,有他在外面奔走,小友要修煉或者忙其他的事情也能更專注不是?”
陳羽微笑着搖了搖頭:
“我和伯輝兄平輩輪交,收徒的事就不要再說了,如果以後想修煉,我傳你的那套功法你自己教授給他就好。”
不過,許海後面那句話倒是打動了陳羽,他要十年之類沖到大乘境界重回仙界報仇的話,有幾個徒弟在外面幫他奔走,收集修煉資源甚至是信息都十分有用。
而且修仙界也多有這樣的情況,一點都不稀奇,所以陳羽一指許晴:
“倒是這位許晴小姐靈根不錯,頗有可塑之才。”
許海先是一愣,随即大喜過望,他這個外甥女自小是他養大的,跟自己的女兒也沒什麽區別,現在能蒙陳羽青眼收入門牆,那他許家可就發達了。
看着外甥女還在發呆,許海趕緊出聲提醒。
“小晴,還傻站着幹嘛,趕緊拜謝師傅啊。”
許晴也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蒙了,雖然這句話聽着耳熟,之前清篤也這樣對她說過,不過見識了陳羽的種種神異之後,她一點也都不懷疑,心裏也有些雀躍。
所以許海一催促,她就立馬答應下來,還在許海的見證下恭恭敬敬的行了三跪九叩的拜師大禮。
陳羽喝了許晴敬上來的拜師茶,這拜師禮就算成了。
不過還有一樣,修仙之人收徒,都會給徒弟一份見面禮,不過陳羽此時兩手空空,沒什麽拿得出手的東西。
他也不避諱,直言道:
“我現在兩手空空,看來這份見面禮要晚兩天給你。”
許晴心裏正歡喜,也不在意,只是說聽從師傅安排。
陳羽滿意的點點頭,轉向許海說道:
“我要給我父親配幾服藥,不知道許老先生對這方面熟不熟悉?”
作為慶吉省數一數二的家族,許家自然有自己的關系,陳羽問的事情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一回事。
但是陳羽的事,現在對許家來說都是大事,所以問清楚陳羽的要求之後,許海親自打電話給慶吉省經營藥材的朋友,務必要求其提供最好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