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開戰

“豪哥!”跟随而來的小混混們驚聲尖叫着,争先恐後的沖下臭水溝裏,七手八腳的把正在“飽餐”的陳天豪拉了上來。

此時的陳天豪早沒了剛才的嚣張氣焰,滿臉的污泥,靠在一個小混混的伸上,一邊拼命的嘔吐,一邊雙手胡亂的在空氣中亂抓,活像是一只老王八。

好一會,陳天豪才停止嘔吐,林冰一直手忙腳亂的幫他擦幹淨臉,他卻豪不領情的一巴掌甩過去把人直接扇倒在地上。

陳天豪雙眼滿是怨毒的盯着陳羽,心裏卻十分忌憚,剛才他都完全反應不過來身體就失去了控制。

所以他現在對顧驕所說的話信了八九分,陳羽能打他不怕,但是陳羽和許家的關系不一般就由不得他不在乎。

不過陳天豪也不是沒有跟腳的人,雖然忌憚卻不至于畏懼。

自從他靠上苗家之後還沒吃過這麽大的虧,陳天豪只覺滿肚子的怒火無處釋放,他不蠢,知道今天沾不到便宜,伸手虛指顧南:

“我現在就在這裏放話,從今天開始,誰敢和天滄集團有任何的業務往來,就是和我陳天豪過不去!”

顧南一驚,不由心生絕望,天滄集團本來就步履維艱了,再有陳天豪這樣從中作梗,只怕從明天開始業績還要出現塌方式的滑坡,要不了多久就真的要關門倒閉了。

顧驕顯然也想到了這樣的可能,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陰沉,心裏卻泛起一陣無力感。

他之前只知道胡混,和從前的陳羽差不多,對家裏的生意向來不聞不問,事到臨頭頓時慌了手腳。

林冰見狀,把陳天豪的胳膊抱的更緊了一些,心裏不由一陣慶幸,眼裏卻露出得意的神色,對自己的選擇也越發更加堅定。

要不是勾搭上了陳天豪,這個時候她就該發愁怎麽樣從顧家這艘四處漏水的破船跳出來了,至于“同舟共濟”“同甘共苦”,不好意思,她的字典裏沒有這些詞語。

石勇的想法又不一樣,其實顧家給磐石的價碼不低,對現在同樣處于困境中的磐石,顧家這一單也不無小補,只是看來這一單也要保不住了,顧家眼看着就要自身難保了。

石勇不由嘆息一聲,心裏對陳羽的鄙夷更盛,自己的女人被人這樣威脅,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着顧家姐弟臉上的慌亂,陳天豪不由一陣快意,只是再看向陳羽的時候卻發現他一臉的冷峻,一雙眼睛帶着寒意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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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陳天豪威逼顧南的時候,陳羽就已經十分不悅,随手就給了他一個教訓,哪知道這人不知死活,居然還敢對顧家的生意動手,陳羽頓時對他動了殺機。

就在陳羽準備運起靈力滅殺陳天豪的時候,一輛充滿科幻感的豪車開到顧家門前。

跟随陳天豪來的混混裏面就有一個車迷,見狀頓時驚呼一聲:

“狼崽?!”

邊上的人奇怪的問道:

“什麽狼崽?”

那小子一點都沒有注意到陳天豪眼神裏的陰霾,還在那裏賣弄:

“這車叫萊肯,狼崽是外號,全球限量版,只發售了7臺,沒想到今天晚上能在這裏看到其中一臺。”

陳天豪揮手又是狠狠的一巴掌,“啪”的一聲,剛還在賣弄不止的小弟頓時慘叫一聲說不出話來,其他的小弟也疑惑不解的看着自家老大。

不過他們很快就知道原因了,萊肯劃了一個優美的弧圈,在陳羽面前停了下來。

車門像天窗一樣向上翻起,從裏面走出來一個年輕靓麗的女人。

女人有着精致無比的五官,沒有用任何化妝品修飾,看上去清純無比,她穿着一件緊致的羊毛衫,将豐滿傲人的胸圍十分完美的展示出來。

下面穿着一條湖藍色緊身牛仔褲,腳上套着一雙純白色的翻毛過膝長筒靴,一雙筆直修長渾圓的大腿,看的在場的小混混都直咽口水。

偏偏一向以色狼面目示人的陳天豪一臉的陰霾,他看的來,陳羽和許家的關系遠不是他想的那樣。

來的女人自然就是許晴了,她從車裏拿出一個盒子,捧到陳羽面前,恭敬的道:

“陳師,這是我們今天按照您的藥方搜集到的中藥材。”

陳羽只是打開蓋子掃了一眼,滿意的點點頭,不愧是許家,這麽短短的時間就已經搜羅到了這麽多的高級藥材,裏面有不少都是數十年份的,這在現今的社會可是相當難得。

陳羽随口問了一句:

“怎麽是你送過來,許伯輝沒來嗎?”

許晴心裏一緊,以為陳師對表哥不滿,趕緊開口解釋:

“陳師,舅舅自從得了您的功法以後,愛不釋手一直在勤加練習,而表哥也說在邊上觀摩所獲良多。正好我要過來陳師身邊日夜請益,所以就由我帶過來了。”

說到這裏,許晴還是怕陳羽有什麽想法,緊接着加了一句:

“如果陳師有事召喚,我這就給表哥打電話叫他過來。”

陳羽只是随口一問,聽完她的解釋就擺擺手,阻止了她打電話的動作。

許晴這才松了一口氣捧着藥盒,無視其他人的目光,謹守弟子禮站在陳羽的身側後半步。

她來之前就看到外面的情況,只是完全沒放在心上而已。

她說話的聲音不大,只有陳羽周圍的幾個人聽清了,不少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原來還以為是陳羽不知怎麽着巴結上了許家的關系,沒想到似乎完全不是那樣,現在看來,似乎是許家的那位太子爺,在陳羽面前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石勇忍不住心裏一顫,十分慶幸自己之前只是心裏不滿而沒有表露出來,不管這個陳家太子爺是不是像傳說中那麽不堪,根本不是自己得罪的起的。

顧南則是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未婚夫,陳羽現在和之前的纨绔表現完全判若兩人,讓她感覺十分的陌生。

顧驕聽懂了許晴話裏的涵義之後,頓時欣喜若狂,他雖然好奇為什麽這位許家大美女稱自己的姐夫為“陳師”,但更在乎的是,似乎許家人十分緊張陳羽的感受。

他本就是個纨绔富二代,心性淺薄,為人膚淺,頓時指着臉色已經黑的跟鍋底一樣的陳天豪嚣張的說道:

“陳天豪,你狂什麽?不就是仗着你妹妹給苗家那個病秧子生了個兒子麽?苗家很了不起嗎?和許家比怎麽樣?”

“就憑你這老淫棍,也想封殺我們顧家的天滄集團,做夢去吧。”

陳天豪在萊肯出現的時候就知道事情不妙了,這車是許海送給許晴18歲成人禮物,這在慶吉省上層社會不是秘密。

他還是在他那個便宜舅子,苗家三少爺傳授他“慶吉省惹不起108将英雄譜”的時候,才聽說的。

果然,許晴聽了顧驕的話,頓時怒了。

陳師這樣的世外高人,也是你陳胖子這樣不入流的貨色能招惹的?

她飛快的看了一眼陳羽,不由心下暗贊,不愧是世外高人,雲淡風輕的。然後輕聲開口問道:

“陳師,這人我知道,要不要我去把他打發走?”

陳羽微微颔首,也想看看這位新收的女弟子的處事手段。

許晴得到首肯,把手裏的藥盒往邊上的人那裏一塞,邁動兩條勾人性命的大長腿,幾步走到陳天豪面前。

她身高一米八出頭,比不到一米六的陳天豪高出足足半個頭。

許晴嗤笑一聲,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個聲名狼藉的死肥豬,帶着鄙夷,冷漠的問道:

“苗家這是打算和我們許家全面開戰嗎?”

陳天豪心裏一抖,有些不敢相信的反問一句:

“你說什麽?”

“沒聽懂?那就去苗家叫一個聽的懂的來。”許晴就像是打發一只蒼蠅一樣的揮揮手,心裏也覺得十分無趣。

要是苗家的核心主事人在這裏,她耍耍威風還有些興致,對着一個妹妹給苗家少爺當小三的便宜舅子,這威風實在是耍的沒意思。

她無聊了,陳天豪卻是吓瘋了。

他剛才其實已經聽懂了許晴的話,只是心存僥幸而已。

作為苗家的“外戚”,他的身邊圍攏着的也都是一群差不多的人,平時聽慣了那些給主家帶來麻煩的“外戚”是什麽下場,現在輪到他了,讓他還怎麽淡定?

陳天豪顫抖着掏出電話,給自己的便宜舅子撥了過去。

苗家的三少爺叫苗思禮,從娘胎裏帶出來的隐患,從小體弱多病,所以很多人背後都說他是病秧子。

原本醫生說他什麽什麽虛,什麽什麽損,總之就是子嗣艱難。

結果他結婚10多年,真的一無所出,原本夫妻倆都認命了,哪想到一時興起把家裏雇傭的一個小丫頭給辦了之後,那丫頭居然給他生了個大胖兒子?

有了親子鑒定在,他那個出身大族的媳婦都默認了這對母子的存在。

再加上那丫頭正青春年少,又比家裏的黃臉婆更知情識趣,很是得苗三少的歡心。因此愛屋及烏之下,苗三少對這個便宜舅子着實有幾分上心。

可是接到陳天豪的電話,聽說他把慶吉省赫赫有名的許家得罪之後,苗三少頓時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沒把肺咳出來。

苗三少好不容易在小丫頭的幫助下順了氣,帶着幾分僥幸問道:

“許家人怎麽說的?”

陳天豪不敢隐瞞,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顫聲回道:

“許家的晴小姐說,要開戰。”

苗三少剛順下去的那口氣又上不來了,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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