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十二三歲正是雌雄莫辨的年紀,又加上柳湘蓮一臉的小旦妝, 探春還真的沒有看出來。
且不說看沒看出來, 只說此時此刻探春看着面前的小戲子, 喜歡的得不得了, 那身段,那容貌,還有她妩媚的轉身, 看得探春口水都留出來了。
她在現代的時候,就覺得現代的女人就算是表現的再妩媚也沒有女人味。一個個的都沒有那個以反串貴妃醉酒出名的李大家有女人味。不過她也能理解, 一個思想端正, 有追求的女人想要在社會上立足, 不拿出拼命三郎的狠勁,女漢子的霸氣又怎麽可能在平等到只能靠自己的社會上過得好呢。
因為在現代,女人只能靠自己。她們不但要跟男人搶工作,搶客戶, 還要跟同樣的女人去搶工作,搶客戶, 以及搶男人。
等到來了紅樓夢的世界, 又發現這裏的女人是有女人味了,可是也許是依附他人生存的原因,過得又是那麽的壓抑。
面前的小戲子, 雖然是在唱戲,可是卻有着別人沒有的一股風情。
那秦可卿倒是有那麽一點意思,可是卻還是有些放不開。
但面前的美人, 正好戳中了她的萌點。
風情妩媚的一塌糊塗。
晴雯跟在探春身邊比誰都了解探春,于是在聽到探春說這話的時候,木然而熟練地将袖中的帕子遞給自家姑娘擦嘴。
每次看到長的漂亮的姑娘都是這個德行。
自家姑娘啥時候能不這麽猥瑣呢。
柳湘蓮滿頭黑線地看着面前的小丫頭,心中對于賈家又有了新的認知。
柳家乃是京城中理國公的族親,雖然家道中落,家中再無人可依傍,但也不是小門小戶沒有根基的人家。柳湘蓮還有一個姑姑随夫遠嫁千裏之外,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為了生計時常來這裏竄戲了。
父親愛聽戲,母親也是喜愛的,從小耳熟目染之下,也能唱上幾段。前兒老管家病重,莊子上送來的租子又都被那些個下人哄搶而去。
他自幼讀書習武,父母在時天天督促着他上進。可是卻忘記教導他謀生的手段。在這種生計無以為繼的情況下,跟老管家有些交情的一個戲班子班主正好來看老管家。他長的好,骨頭軟,聲音也清亮,一來二去的竟也入了班主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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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只要戲班子忙不過來,或是戲班子的小旦被哪個貴人請去‘吃茶’,柳湘蓮便會時不時的客串上兩場戲。
得了些銀錢,不但可以買米買菜,還可以給老管家看病。有了這筆收入,終于讓他們老的老,小的小挺過了最艱難的日子。
差一點他就要賣掉家裏最後剩下的莊子和鋪子了。
今天也是因為這戲班子的臺柱子被忠順親王叫去了兩三天了,班主不敢得罪寧國府,只得将他叫來頂上。
來的時候,他就看見了寧國府那幾個小爺眼神下.流的左看右看,可卻沒有想到剛唱完,這後臺小歇之處竟然來了賈家的女眷。
剛剛他在臺上的時候,不經意間曾往女眷中間的大榻上掃過一眼。仿佛這小姑娘之前就坐在那裏。
能做在那裏的,想必也應該是府中受寵的姑娘。只是這性子......
前兩年父母在時,他也時常跟着父母去嫡支那裏,他長的齊整,倒也得了那邊堂叔的眼緣,時常叫去說話。後來父母都沒了,倒也很少再去走動。
不過...都是京城八公之家,怎麽相差的會這麽多呢。他的那些族妹,可沒有一個像面前這姑娘這種性子的。
“三姑娘,三姑娘,你在哪裏?”就在探春摸着晴雯的手熱情邀請柳湘蓮入府時,鴛鴦帶着人來找她了。
三姑娘?柳湘蓮微眯着眼想道,在這榮寧二府被稱做三姑娘的人是誰。
到底是賈家哪一房養出這麽個奇葩出來?
探春聽到有人在喚她,又看面前的美人真的鐵石心腸不動心,只得嘆了口氣,不死心地問道,“美人當真不肯跟我回府嗎?”
柳湘蓮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理都沒理,目無一切的轉身離開了。
算了,今天也沒他的戲了,這臉妝回家再洗吧。
雖然轉身就走了,可是離開的柳湘蓮卻還是清楚地聽到了身後遺憾的嘆氣聲以及一些丫頭的說話聲。
“唉,可憐姑娘我空有一身的撩妹技巧,卻只是個妹子。可惜,可惜呀。”
晴雯:“......”雖然已經習慣,可是聽到姑娘這麽說,她還是想要掐腰大叫是怎麽回事。
柳湘蓮:“......”幸好這是位姑娘,不然這世間又要多出一位纨绔子弟。
“三姑娘怎麽跑到這裏來了,老太太一個錯眼沒看到,都着急壞了。就連珠大奶奶和琏二奶奶也因為沒有看住您而着了老太太的埋怨呢。”
“随便逛逛罷了,鴛鴦姐姐快別說了,咱們快別讓老太太等久了。”探春摸了摸鼻子,她忘記那老太太有多麽會遷怒別人,她這是又給她做了回筏子。估計呀,鳳姐不是親孫子媳婦,李纨又因為攔着賈母不讓她抱養蘭哥。這才沒事找事來了這一頓。
這死太婆,可真會給她拉仇恨。
“三姑娘說的是,咱們快走吧。”鴛鴦一說完,就跟衆星捧月似的将探春圍在中間呼呼啦啦地一群人便往前面去了。
随着距離越來越遠,柳湘蓮也再也聽不到身後的人再說什麽了。
不過他确記住了榮國府有個喜歡美色的三姑娘。
探春在幾人的簇擁下,不過半刻鐘便回了賈母一幹女眷看戲的閣樓。
“哎呦,三妹妹可算是回來了,你再不回來,老祖宗還不得吃了我們這兩個做嫂子的呀。”王熙鳳一看到探春回來了,一上來就來了這麽一句。
探春對她笑了笑,然後也不管賈母的臉色直接委在了她的懷裏,“老祖宗,聽說您要吃了兩位嫂子?那您是想吃清蒸的還是紅燒的呢?回頭三丫頭就吩咐人去弄,保管您老晚飯的時候就能吃進嘴。”
“噗呲”一聲,剛剛還故意板着臉的賈母就被探春給逗笑了。
衆人聽了探春的話都被逗得想笑,看到賈母樂了,其他人這才都跟着笑了一通。
至于探春去哪了,又在哪裏找到了,其實...并沒有什麽人會關心。
便是親祖母的賈母也是如此。
“你這皮孩子,下次再不說一聲就亂走,看不讓你太太捶你。”一邊說一邊還拍了幾下探春的背。
探春偎在賈母懷裏,仰頭看她,然後俏皮的伸了伸舌頭,“我們太太才舍不得捶我呢。老祖宗你可找錯人了。”
王夫人聽了笑着搖了搖頭,賈母用手指點了點探春的額頭,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樣子。
其中有多少真心,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秦可卿見探春似是得寵,笑着拿了一盆子果子放到探春的手邊,“剛有人送了果子來,三姑姑且嘗嘗,這是那什麽國進貢的玩意。酸甜可口,也得喜人。”
“蓉哥媳婦長的真俊,端着果子的樣子真跟畫上的仙女似的。這果子不用吃,都一定好吃的緊。老祖宗,您說是不是?”
賈母接過探春遞到嘴邊的一塊果子,笑着贊同探春的話,“三丫頭說的是,我這些重孫媳婦裏,蓉哥兒媳婦是最得我心意的。”
秦可卿一笑,謙虛又自得,“當不得老祖宗這般誇獎。”
探春嘴角一抽,笑着将臉埋進賈母的懷裏。
最得賈母心意的重孫媳婦?這個‘最’字可真耐人尋味。
賈母就一個重孫子,今年不及兩歲。賈蓉和賈薔就算是賈母的重孫子了,這三人加在一起可就只有賈蓉娶了媳婦。
就這麽一個重孫媳婦,還能用‘最’?
......
日子不鹹不淡地向前走着,春夏秋冬不過輪回。
這兩年來榮國府大事不多,小事卻不斷。
賈政一家,長女進宮了,長子沒了,長媳寡了,長孫生了,庶女乖巧了,次子會做一手好胭脂了,當家老爺還在五品上,當家的太太終于認全了佛經上的所有字。
賈赦一房,娶進了一個母夜叉又賠了個兒子給二房,然後就是迎春與邢氏走的越發近了,以及賈大老爺又換了兩個新寵外,倒真的是再沒有什麽波瀾。
所有的生活軌跡就跟京城中其他漸漸沒落的世家一樣。而不一樣的,便是府中老太太的極度偏心。
賈琏和王熙鳳的新房被安置在了二房的榮禧堂與老太太的榮慶堂中間。然後自王熙鳳嫁進榮國府後,便一直親近着二房。日常連給賈赦邢夫人請安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
不過,自從王熙鳳嫁了進來,整個榮國府的格局就被打破了。當然這一點是無庸置疑的。
畢竟這個榮國府真正的主人是賈赦。
既然王熙鳳進府了,那麽內務的管家人總要有些變化。
賈琏生母還活着的時候,賈母就讓兩個兒媳婦一起管家,後來賈琏生母先病後逝。整個榮國府的管家人就變成了王夫人一個。
再後來,邢氏進門,賈母以邢氏小門小戶,為人見識短淺不堪大用為由不讓她管家。現在換了王熙鳳,這個理由就沒有了。
不過賈母為人執拗,做起事來自打嘴巴的事也不少。
比如說嫌棄人家邢氏出身低,那你當初還為啥八擡大轎的給娶回來呢。
難不成當初你娶她的時候,不知道邢家是什麽樣的門第人家?娶進門再開始嫌棄,人幹事?
還有就是表面上說的是讓王熙鳳管家,為啥最後卻是單純的只‘管家’而不掌家呢?
反正這些事情,在探春看來那就都不是事。
賈家出品,就真沒有什麽道理可講。
而這兩年相較于榮國府,楊州林府的日子卻過得分外的讓人羨慕。
自從那兩個賈家送來的嬷嬷到了林家,林家的兩個孩子,一比一天的壯實。
林家的女兒也不怎麽生病了,林家的哥兒也站住了腳,平安過了周歲。
一年多前,林如海在朋友的介紹下聘了年過半百的甄士隐給女兒做先生後,倒是對這位甄舉人另眼相看起來。
且不說年紀和閱歷相契,便是那份子嗣艱難上也有些同病相憐之感。
再聽到甄舉人的獨女被人拐了之後,心下更是不忍。
黛玉長的眉清目秀,自小便是個美人胚子。愛屋及烏之下,甄士隐對自己的這位女學生也是真心相待。
他記得,當初他的英蓮被拐時也是這般年紀。
甄士隐如此,封氏這個當娘的更是如此。
封氏是跟着甄士隐一起住在林家安排的小院裏的,日常無事,除了到賈敏那裏說說話,便是看着黛玉和林家的哥兒眼熱。
尤其是看到黛玉時,滿腔的母愛竟是溢出來了一般。
“說來也不怕夫人笑話,那日外子夜夢,說是夢見了小女的線索......”封氏将甄士隐告訴她的事情都挑挑撿撿的告訴了賈敏。
賈敏聽了眼淚汪汪的,并向她保證若是真的找到了英蓮,一定會幫他們将閨女要回來。
封氏提起這事,為了就是要賈敏一個保證。見賈敏如此上道,連忙站起來又是道謝,又是跪拜。
賈敏連忙讓人将她扶起來,又告訴她只管安心在這裏住着。揚州離金陵近得很,驿站有八百裏加急的上等馬,若是真的有什麽急事,拿着他們林家的帖子稍上一封信,也不過是小一天就能到達。
林家在金陵也有産業。回頭捎封信過去,必能第一時間知道那邊的情況。
封氏自是謝過不提,反正在她家老爺的夢裏,這種事情還要再等上幾年。
有了消息,仿佛就有了盼頭。這個夢于封氏和甄士隐來說便是救贖一般的存在。
自此安下心來的封氏和甄士隐的日子竟然是這幾年裏過得最為平靜的了。
不過,就算是夢中很多事情都沒有發生,封氏還是将嬌杏給打發了。
畢竟心裏隔應着。
林家提供食宿,又有四季衣服料子,在林家做教習也沒有需要花銷的地方。後來賈敏知道封氏女紅極好,又讓她平時教導黛玉針線。
夫妻倆個拿着兩份束修,倒也攢下了不少餘錢。
想到女兒,又想到了以後的生計,封氏将帶來的銀錢以及教導黛玉得來的束修都拿出來托賈敏給置辦了個小莊子。
南邊自古以來就被稱為魚米之鄉,小莊子上年年都有可觀的出息,将這些出息再變賣成銀子或是存起來,或是再買田。
不出兩年,甄家夫妻的財産就達到了火災前甄家財産的三分之一。
黛玉自三歲便接受甄家夫妻的教導,聽說了甄家有個姑娘被拐之事後,再也不敢在元宵節時吵着要出去看燈了。
她舍不得父親和母親,她也舍不得天天只會哭的弟弟。
在黛玉的心裏,拐子是最可怕的人。
當然,事實上拐子也确實是最可怕的人。
他将多少家庭生生拆散,又讓多少骨肉至親咫尺天涯,或是永不相見,或是相見不相識。
“媽,你看他呀。”正在那裏感春傷秋的黛玉在一陣撕裂聲中回過神,當下便氣的雙眼瞪圓。
黛玉坐在賈敏正房窗戶下的一個小書桌旁,拿起了紙筆,準備按着先生教的詩詞自己試着做兩首詩。
這會正在那裏醞釀情緒呢,聽着聲音不對,猛一擡頭,竟然發現她小書桌上放着紙和小本子都被自家弟弟給撕了個粉碎。
這小書桌是林如海和賈敏自己設計的樣子,然後請了工匠做回來的。
書桌很是矮小,黛玉坐着正好,而林家小哥站着也能夠着......
“哈,嘿嘿~”,林家小哥從來不覺得自己撕了姐姐的本子有什麽錯,聽到姐姐氣急敗壞的聲音,笑得越發的猖狂。
這聲音多好玩。
他可喜歡這種聲音了,姐姐,咱們一起撕吧。
林家小哥這麽想的時候,還非常有姐弟愛的将手中剩下的半紙稿紙遞了過去。
黛玉小小嫩嫩的爪子一拍桌面,氣得直叫母親為她做主。
太過份了,弟弟不但撕了她的稿紙和本子,竟然不知悔改的挑釁她。
她決定這一次,她一定會跟他好好生氣的。
最起碼要氣兩天才行。
賈敏正和封氏說着今秋要裁的衣服花色,便聽到自家的兩個小冤家又鬧了起來,搖頭對着一旁的封氏說道,“這倆孩子,一天天的吵的我腦仁疼。拉還拉不住,還偏就要往一起湊。”
封氏放下手中的花布冊子,笑得很是羨慕,“那也是夫人的福氣,便是我想要多個孩子将房頂鬧塌了都不成呢。”
賈敏其實一說完,便發現說錯了話,聽到封氏這般說,心裏也覺得為她感到難受。
“蓮姐兒一個是孤單了些,不過不是還有我們黛姐,将來她們師姐妹相互扶持,也是個照應。”雖然甄家的孩子還沒有找着,不過賈敏和甄家夫妻還是都相信那個夢的,于是此時說話也只當是找着後的打算。
而以賈敏和林家的身份,這話也算是擡舉甄家與英蓮了,封氏一聽連忙說道,“我們家丫頭粗笨,如何能當黛姐的師姐,不過是一處伴着,能有個說話的人罷了。我前兒聽說夫人娘家侄兒成親了?”
賈敏一聽這話就笑了,“是我大哥哥家的兒子,娶的是我二嫂娘家侄女。我離的遠,孩子們又小也回不去,不然總是要回去看看的。自從出嫁,便再沒回京城了。”想到出嫁前當姑娘的日子,竟然是她這一生最為懷念的日子。
就連那個往日相看兩相厭的二嫂,回想起來的時候她也是相念的。
封氏想到賈敏娘家,又想到了自己的娘家,淡淡地說道,“回去了也是物是人非,久不相見,想的便都是曾經的好。見面容易,相處卻難。我娘家嫂子,唉,不提也罷。夫人且瞧瞧這個花樣,回頭做個褙子可好?”
“瞧着倒是喜慶,下面一條青色石榴裙子就很好。”
......
與賈敏與封氏之間的家長裏短不同,甄士隐雖然願意在人背後論是非,但還是将他曾經資助賈雨村的事情告訴了林如海。
有些事情雖然還沒有發生,但不代表他不會讓林如海有個先入為主的觀念。
“...人心不古,古來有之。前兒收到幾封同窗的來信,說是此人因貪酷徇私被革職,甄某心中愧疚無識人之能。此人做下斑斑惡事,為患一方百姓,皆因甄某一時之錯矣。唉,罪過,罪過。”
林如海将手中茶碗放下,安慰道,“甄兄之前也說了,此人生就一副好相貌,軒昂氣宇,劍眉星眼,又是直鼻權腮,這般人物便是海見了也是喜他出衆,一時不察也有可能。”
此時的林如海覺得若是那賈雨村真如甄士隐所說這般情形,他估計也認為這是一位飽讀之士,也願意相信他說的話。不但資助他銀兩,也會寫上幾封推薦信的。
一副好皮相便是如此了。
“唉,當初贈他銀兩,本還想着再寫上幾封引薦信于他上京城也好有個照應...也幸好他不曾來辭我,竟是拿了銀兩連夜入京,不然豈不是也要陷友人于不義之地。大人可以甄某之事為鑒,萬萬不要輕待。”
“嚴重了,這話着實嚴重了。”
甄士隐話說到這裏,便也沒有再繼續。他成了林家掌珠的教習先生,又在林如海這裏替賈雨村備了案,他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唉,嘆只嘆時間過得慢了些。距離閨女十二三歲,還有兩三年的時光。
甄士隐覺得時間過得慢,探春看着自己五短的身材更是如此了,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長大。
就在探春看着自己還是肉窩窩的手發呆時,白芷提着裙子急匆匆地進了屋子。
“姑娘,大老爺那裏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關節炎扔了1個地雷。
感謝瑞扔了1個地雷。
關于薩德,關于韓國,我只能說這個國家讓我想到了呂布。
呂布先投丁原,又殺丁原歸董卓,之後又與王允等人合力誅殺董卓,最後依附袁紹,喪于曹軍。
韓國呢,明清之時先投華夏,清末民初再附日本,前兒又示好于華夏,卻轉天又抱了XXX的大腿。如此反複。
三姓家奴,不外如是。
依稀記得那年九月閱兵大典,樸和普一左一右走在□□的身側,可轉眼間就成了這樣,讓人尤其憤怒。
我不希望打仗,可是若到了那一天,我也希望祖國能夠強硬起來,向世界亮出我們的拳頭。
之前聽某位親在文下說過,戰争是為了消耗和平時期裏積攢得太多的人口...心裏莫明感受一種悲傷。
若是真的打了第三次世界大戰,以現在各國的武器,我的養老保險金可能就真的不用再交了,那個時候的地球估計也沒了吧。
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氣,我害怕的除了戰争,還有軟弱......
其實說了這麽多,我也不知道我最終想要表達的是什麽。